()没一会儿,我往那棋盘上细细一瞧,心下甚惊——
白子已然成了合围之势,我那黑子已是强弩之末。不想,小白师兄棋艺如此了得……
我俩直从午后战至日落,可每局都是我输他半子。
我很是沮丧——
爹爹和大哥真真是狡猾,原来每次下棋都是有意让我,让我误以为自己棋艺高超,不想竟连个小白师兄都斗不过,真真是丢脸。
后来,听十师兄偶然提起,我才得知,并非是爹爹和大哥扯谎,而是小白师兄棋艺太过高超——师父他老人家棋艺天下无双,皇朝无人能出其右,可唯有小白师兄能与师父战了平局。如此想来,我的棋艺应不算太遭。
此番,我却是想着,小白师兄,你就不能偷偷让我一子半子的,保全一下我闺秀的颜面吗?
在清泽院用了晚膳,地上已铺了半尺多高的积雪,我便厚颜无耻地爬上了床,赖了小白师兄:“师兄你看,现下天色已晚,外间积雪又甚厚,我这一路回芙蕖院,若是脚下一滑,摔了跤,又得害你白白担心一场,不如我今晚便歇在你的房中,你看如何?”
小白师兄挑了挑嘴角:“容儿,此前我没甚力气,并不能对你如何,可现下,我身子已好了大半,你倒是不怕我对你无礼?”
我一愣,小白师兄他……
“师兄你……嗯,你乃正人君子,我自是信你。”我喃喃道,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软玉温香在怀,哪还有几个男子做得了正人君子?容儿,你莫要忘了我也是个男子。”小白师兄眸色深沉。
我咽了咽口水,拉了拉衣领:“若然……若然……”
小白师兄却是轻笑道:“容儿莫要担忧,今晚你便歇在床上,我在这榻上靠一靠也就是了。”
说着,小白师兄往榻边走去,我赶忙拉住他的手:“师兄,我身子不好,现下天气甚寒,我觉这被中竟似个大冰洞,你先上来给我暖暖被窝吧!”
小白师兄看我的眼神甚是无奈,半晌,月兑鞋上了床。
我赶忙贴上他的胸口,搂紧他的腰身:“师兄,我不准你走……”
小白师兄抚了抚我的发,轻声道:“容儿,快些睡……”
我伏在小白师兄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渐渐就有些迷迷糊糊……
再睁眼时,天已放亮。
大哥说,作为一名闺秀,要时刻记着高贵矜持,不要让人看低了才好。不过,若然遇到了两情相悦的情郎,便是绳捆索绑,也要把那人留在身边。
小白师兄便是我那两情相悦的情郎,不过,绳捆索绑那等彪悍之事,我是万万做不出的,我只想与他多多亲近。
现下,小白师兄睡在我的身侧,我侧身撑头看他,他的眉又黑又浓,眼睫又长又翘,鼻子又高又挺,嘴唇……熟睡之中,他的嘴唇微微嘟着,让人看了好想咬上一口……
我想着,他正睡着,我悄悄地舌忝一下,他应是不会知晓吧?
我咽了咽口水,沉了口气,闭了眼,壮了胆子,倾身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