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轻薄的而温暖的阳光透出薄软的纱帘洒进卧室里,室内一片温暖。
明媚的光线打在傅向晚白皙的脸庞上,她的蛾眉终于蹙了蹙,然后是羽睫如蝶翼般轻扇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眸子,阳光便渗入她清澈的眼潭,如金秋湛蓝的湖水,波光粼粼,别样美丽。
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整个人像是经过了一万米的长跑般,浑身酸痛无力。她硬撑着身体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也不是酒店,卧室的风格是华丽的西欧式,浅色系的装潢,于简洁中透出精致,在低调中彰显奢华,细节上的完美处理更是托显了主人不凡的尊贵与品味。
她再看向自己,身上是一件男式的棉T恤,竟然没有文胸,里面是空荡荡的!
傅向晚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的大脑倒带。
她喝酒了,头昏脑沉,淋了雨,后来身体发烫起来,再后来就晕倒了……谈希越的脸一下从她的脑海里闪过,英俊,完美,勾人,矜贵。
她难道和他酒后乱性了?
可她一点也没有乱性后的那些身体上不适的感觉……
她正在掀开被子去看床上有没有红色的梅花印时就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和动作,她立即拉好被子遮好自己,一颗心狂跳不已,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专注地盯着卧室门的位置。
推门而入的人正是谈希越,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很是随意,如居家的男人,挽起的手臂上和微露的胸膛都渗出一层汗水,看样子是晨运了回去来,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拥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醒了?”他大步过来,很是自然地抬起手背放到她的额头上,“烧已经退了,整理一下自己,可以吃早餐了。”
而这样自然的动作却让傅向晚的脸蛋浮起了可疑的红晕,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几经思想斗争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
“嗯……昨天我们没发生什么吧?”傅向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闪烁不定,脸蛋越发得红透如草莓。
“嗯?”谈希越微扬了一下眉梢,继而浅笑起来,笑容明媚疏朗,比这阳光更加耀眼,“昨晚,你觉得应该发生些什么?”
傅向晚愣了一会儿,却是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低垂下浓密的羽睫,咬了咬唇。
在她思忖间,他已经向她走近两步,站在床沿边,然后倾身向她,阴影落下,覆在她的脸上。她抬眸,他被上帝之手精心雕琢的俊颜就近在咫尺,还有那双极黑极沉的双眸,她轻扬起的羽睫感觉到刷过到了他的肌肤,让他痒痒的,刺刺的,却也是心悸的……
他们两人四目对视,仿佛时间静止般,彼此温热的呼吸都暧昧地纠缠在了一起,耳边只余下彼此有些乱了频率的心跳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发酵着,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升温,变得稀薄。
他的唇形完美,薄厚适中,唇角微微勾翘,染着一抹和煦,放大的俊脸没的一丝瑕疵,就连时下最红的男明星也不及其十分之一,从容优雅,耀眼夺目。
他的唇就在离她一毫米地地方停下,只要她微微一动,他们就会贴在一起。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出,紧绷着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占了你的清白,倒是你搂着我不放说让我陪你一起睡。”谈希越却是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
此话一出,傅向然果然是风中凌乱了,恼恨地皱了皱眉。
她真的是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失态。只是有些尴尬地扯开了唇:“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有人打电话给你,我不小心碰到了通话键,不过我什么都没有说。”谈希越退开身,扯开了话题,也自私的想傅向晚误解。
“哦。”傅向晚点点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乔泽轩的来电,时间是凌晨两点四十七分钟。
而这个时候他却还在这个房间内,那么昨天晚上他守了她一夜吗?
瞬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就充盈在她的肺腑里,交汇,激荡,绵长,隽永……
这个对于她来说陌生到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怎么可以无私地给予她这么多的温暖与感动。让一向淡然镇定的她也动容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这样轻易地直闯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谢谢你。”傅向晚轻放下了手机,拢了拢垂在脸侧的柔软发丝,“谈先生,我们好像连朋友都谈不上,是什么让你这么助人为乐?”
“你都说助人为乐,那还需要什么理由。”谈希越双手插袋,准备折身离开,“快收拾一下,吃早餐了,你刚生了病,身体需要补充能量。”
谈希越说完转身离开,欣长挺拔的身姿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傅向晚也不再过多的纠结,起身床走向了洗浴室,里面大得可以当她家的卧室了,精雕细琢,奢华富丽。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放在一旁柜面上的女装,鹅黄色的连身裙,一条宝蓝色的腰带是点睛之笔。
傅向晚洗好后便把床收拾整理了,然后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谈希越,应该是在这里等她。谈希越一身正装,深邃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淡扫一圏了后:“走吧。”
随后他在前面带路,下了旋转的实木楼梯,穿过客厅,到了厨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清淡的玉米粥,配上小菜,清爽可口。
“我替你向医院请假了,你需要休息。”谈希越优雅地吃着稀粥,那姿态动作,很是有涵养,一看就知道是高门贵户大家子弟。
“嗯。”傅向晚轻点着头,没有异意,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调整一个自己的情绪,况且她拖着个病体又怎么能给别人看病。
在早餐后,傅向晚准备捡碗去洗时,谈希越按住了她的手:“你生着病,不宜碰冷水,会有阿姨收拾。我送你回去,然后去公司。”
傅向晚坐上谈希越的车后,她将目光投向窗外,欣赏着这一路的风景,满眼的绿色不断地涌入眼里,让人神清气爽。
“你很喜欢这里。”谈希越用眼角地余光看到她的唇角浮着浅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想这个地方没有人不喜欢。”出了别墅她才知道谈希越所在的地方是圣麓山一号,这是身份的象征,她突然对他产生了奇。
傅向晚转眸定定看着他,眉浓鼻挺,眸深唇薄,精神奕奕,风度出众,一身矜贵之气无法忽视。这个男人长得特祸国殃民,这让其它男性同胞怎么活?
“这么看着我,是脸上有饭粒吗?”谈希越扭头,英气的脸庞就在眼前,让傅向晚的心脏承受不住地跳了跳,立即否认道,“没有。”
“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我长得特别帅,不知道能不能入傅医生的眼?”这男人厚起脸皮来真是让人招架这住,可是他却表现得很自信,而既定的事实又让人无从反驳。
“谈先生,专心开车,我还想长命百岁。”傅向晚提醒他。
“你会长命百岁的,还会多子多福。”谈希越的笑那样的明朗,却又别有深意。
傅向晚也没有接话,直到谈希越把她送到了新岸。她才回拨电话给乔泽轩,想问他有没有时间和她一起到阳光疗养院去看乔母宋芳菲,却没有人接。她只好打车去了乔泽轩所住的优品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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