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铭韬看到任如萍听到他说自己这一生可能都好不起来,坐在这轮椅上时,那脸色变了变后,终于起身告辞,对于他来说就是要的这样的效果,让他们趁兴而来,败兴而去。
谈铭韬的唇角拉开了一个得意的笑,慕心嫣看着他唇角那抹笑,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他们的脸色很差。”谈铭韬的目光看向刚才任如萍和关奕瑶消失的地方,想着任如萍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他的唇角更是拉开了,心里说不出的愉悦,仿佛一个孩子的恶作剧般。
“你把你的岳母和未婚妻气走了,还能笑得出来?”慕心嫣见他们走了,也松了一大口气,坐到了沙发内。
“我还未婚,哪来的岳母?”谈铭韬纠正她的说法,“况且我的岳母和妻子是谁还不一定呢?你说不是?”
谈铭韬深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慕心嫣白皙的脸庞,对上她的目光,倒把她看得脸红心跳的,那目光是那样专注而温柔,仿佛一泓清泉在她的心里缓缓流淌,把她的心给填满。
慕心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也感觉到自己的在他的目光下脸庞发烫,心跳加快,她为了逃避他的目光微敛下了羽睫,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就要送到嘴边,耳边却传来了谈铭韬冰冷的警告声音:“你随便喝陌生人泡的东西,你也不怕被毒死吗?”
慕心嫣手里的茶杯离她的嘴还有一厘米,她的手便顿下了,抬眸看向谈铭韬,他的潭底不似刚才那样温柔而动容,更多的是漫上了冰冷:“你怎么了?”
“只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谈铭韬的眼底有霜花在凝结,眼里没有的焦距,思绪也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不要随便喝,吃别人的东西,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才不会让我太过担心。”
“四哥……”慕心嫣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感觉有不安在升起。
“有些看起来很鲜艳美好的东西往往是带着最致命的毒。”谈铭韬经历过,所以更加的谨慎。
这就像关奕瑶那美丽的外表,看起来是迷人的,可内心有多毒也是超乎他的想像的。如果不是他太过心软,也不会有今天的情况出现。不过让他庆幸的是他认识了慕心嫣,有她感觉生命可以重来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他也感觉到自己有了更多的想生的渴望。她就是他积极向上的力量。
“这话还真的不假。”慕心嫣轻轻一笑,很是赞同。
“所以把这几个杯子全拿去扔掉。”谈铭韬连碰都不碰。
“嗯。”慕心嫣点头,把这些杯子全抛掉处理,“四哥,你都好了很多,为什么要对他们撒谎说你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可能一辈子好不起来?难道你不怕关小姐因些而放弃这场婚约吗?”放弃了正好。“谈铭韬无所谓一笑,看着慕心嫣带着疑问的眸子,”因为我根本不想和关奕瑶结婚,我要做的就是让她主动解除我和她的婚约。我想过一辈子的女人不是她,何必把彼此困在这场无意的婚约里,我可不想把我一生的时光拿去牺牲。“
而他也正如任如萍猜想的那样,是不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因为在大众看来,关奕瑶从他受伤到昏迷都不离不弃,体贴照顾,没有要和他解除婚约之意,而他一醒来,好了些就要毁婚,这样做是恩将仇报,而且对方还是所有人眼中贤淑温婉的女孩子,这样受害者就成了关奕瑶,而他若只是一个人,倒是不在意他人怎么说自己,但是关系到整个谈家的名誉,还有慕心嫣。若是他把关奕瑶这样抛弃而和慕心嫣在一起,那么他还要背上负心人的罪名,还有让慕心嫣也扯到其中冠上”小三“的名,而且以关奕瑶的性格怕是会伤害她,所以他在没有能力完全解决好这件事情时,是不会把慕心嫣扯进来受到伤害。”四哥,你不想和关小姐结婚?“慕心嫣倒是意外了,不想结婚当初干嘛订婚?”是的,不想,一点也不想。“谈铭韬摇头,”我和她只有未婚夫妻之名,至于其它都没有,所以我只想尽快把这种关系结束,不能让她耽误我的生活和幸福。所以我还要快快好起来,走吧,去训练了。“”好。“慕心嫣点点头。
谈铭韬已经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今天去花园里吧,天气很好,花圃里长了些草,我去拔了。“”好啊。“慕心嫣笑起来,”这样可以煅练你的手指灵活度。
然后他们便在院子里的花圃里去,谈铭韬没有戴手套,光着修长的手指,蹲在那那里,拔着草,训练着手指的关节的灵活并,而慕心嫣也在他的身边。
“你看着我拔草就好了,你别帮我。”谈铭韬见她伸出手指要拔草,便出声阻止了她。
“我看着,你拔。”慕心嫣便收回了手指。
他浅白色的脸庞在光线下越显得柔和,眸底也有阳光的星芒的闪耀着。慕心嫣也对上他的眸子,看到他脸上不小心沾染上了黑色的泥土。
“四哥,别动。”慕心嫣抬手抚上他的脸,用柔软圆润的指尖抹去了他上那脏脏的泥屑。
两人的相处自然而和谐,为这满圆的暗色锦上添花。
而这时来看望他们的谈希越和傅向晚只能看到谈铭韬宽阔的后背,而慕心嫣仿佛被他拥在怀里,似在亲吻一般。这让谈希越和傅向晚惊了一跳,傅向晚正在开口时,谈希越却握住了她的手,抬起手指放到了她的唇上阻止她的想说话的动作。傅向晚看着他,点了点头。
两人牵手走过去,站在他们的身后,首先发现他们的是面对着他们的慕心嫣,在看到冲他们眨眼微笑的?谈希越和傅向晚时,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七少,晚晚……你们怎么来了?”慕心嫣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人抓个正着般,白皙的脸庞就红了起来。
“我们来看看你们啊。”傅向晚盯着慕心嫣心虚的样子。
而谈铭韬也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相比起慕心嫣的不淡定,他是自然太多,冲谈希越道:“来了都不出个声儿。想干嘛啊?”
“如果出声了,好像就没机会看到这样温情的一面了。”谈希越的话让慕心嫣更是无地自容了。
他们没有做什么,可她却还上心虚。
傅向晚见慕心嫣头低得都不敢大声出气了,只好开口替好友解围:“四哥,你们蹲在这做什么啊?”
“拔草啊。”谈铭韬指着刚才他拔下的草。
“四哥,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拔草。”傅向晚轻笑一下。
“晚晚,你就不懂了,这拔草也是一种训练,可是训练四哥手指关节,增加他的灵活度。”慕心嫣深吸着气,压下心里那份慌乱。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谈希越看着一地的草,“看来四哥恢复得很不错,我也放心了。”
“恢复好了烦恼也就跟着来了。”谈铭韬想到和关奕瑶的婚约,心里就沉重着。
“四哥,是什么烦恼,说来让我们听听,也许我和希越可以帮你解决?”傅向晚看向蹙眉的谈铭韬。
谈希越双手抄袋,身姿笔挺:“刚才我和晚晚来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任姨和瑶儿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只是单纯地来看你吧?我听妈说任姨打电话向她关心询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想必是见你身体好了,好和瑶儿履行婚约吧。”
对于谈铭韬的烦恼,谈希越到是一清二楚,虽然谈铭韬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去看了关奕瑶,可是并不代表他真的是深爱着她,因为从他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和在乎,有的只是一种距离。
“你看到他们了?”谈铭韬拍了一下手上的泥土和草屑,“你到是很清楚我的事情。”
“你是我四哥,咱们是亲兄弟,你想什么我这个做弟弟自然是关心的。”谈希越浅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却比这阳光还灿烂。
“关奕瑶来向四哥你逼婚了吗?”傅向晚微微挑眉。
“是任姨来提醒我和瑶儿的婚约,而且想让她留下来照顾我。”谈铭韬从花圃里走出来,来到了旁边的水龙头处,清洗着自己手上的泥污,说起这件事情的语气却是轻淡漠然的,对他来说这样的提醒根本是不会起一点作用的。因为他没有和关奕瑶结婚的心思。
“那你答应了吗?”谈希越追问着他。
慕心嫣把手是的毛巾递给谈铭韬,他接过来擦着手心上的水:“我怎么可能答应他们?我现在很享受这样的自由生活,谁也别想破坏。”
“四哥,这下关奕瑶该伤心了吧?”傅向晚想到关奕瑶被拒绝,心里一定难受。
“是他们自己走吧,我可没有赶他们。”谈铭韬一脸无辜的表情,然后他拍了一下谈希越的肩,“走吧,去坐会儿,现在你们是难得来一次了。”
“我不过是不想打扰你现在幸福逍遥的生活而已。”谈希越学着他说话的语气和模样。
“你小子……”谈铭韬也笑着,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两人兄弟的情谊表现得很亲切。
他们坐到了花圃边的白色铁艺桌边,而慕心嫣和傅向晚则去厨房泡花草茶,是慕心嫣把花圃里开繁盛的花朵摘下来洗净,晒干后装好,然后便泡来喝。
李婶已经去一边了,傅向晚和慕心嫣在厨房里说着话:“看来四哥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哦。”
“晚晚。”慕心嫣微瞪了她一眼,“你别瞎想了。”
“我瞎想了什么。”傅向晚看着她有些心虚的模样,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可疑的胭脂,“你我没还没说什么,你就脸红了起来。”
“我哪有脸红,你看错了,是这茶水的热气醺的。”慕心嫣把透明玻璃壶给盖上,放到了托盘之上。
“心儿,你和关奕唯怎么样了?”傅向晚早看出了关奕唯对她的心思。
“我和他能怎么样?”慕心嫣然后拿了四个玻璃杯子放到了托盘上,准备端走。
“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傅向晚把上次在训练房外遇到关奕唯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看到你替四哥擦汗的时候脸上是很深的痛苦与失望。关奕唯是喜欢你的,否则在四哥昏迷不醒的时候,又是年底工作正忙的时候,他还天天往这里跑,不是为你难道是为了四哥?你用脑子想想也知道。”
慕心嫣端着托盘的手顿了一下,心里也是特别的矛盾痛苦,想到傅向晚都看出来的,她是逃避不了问题了:“晚晚,我和你说实话吧,关奕唯是一个好人,和关奕瑶绝对是两种人,但是我却无法接受他给我的感情,我拒绝了他。”
傅向晚很惊讶,把手里的托盘放到回了厨台上:“心儿,他已经向你表白了,而你去拒绝了他,难怪那天酒会上他的兴致都不高。原来是受伤了,情伤最难释怀了。”
“我并不想伤害他。”慕心嫣虽然对关奕唯没有爱情,但却把他当成了朋友,所以对于让他受伤一事,他很不忍心,“只希望他能快快找到属于他的幸福给他安慰。”
“会的。”傅向晚拍拍她的肩,感受到了她的为难,“不管你做怎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所以遇到你动心的人一定要勇敢地向他迈进一步。”
心动的人?在傅向晚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心嫣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谈铭韬的脸。她的心跳又不在原来的频率上了,呼吸也紧了起来。
傅向晚看出了慕心嫣的异样,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难道你有心动的人了?这个不是关奕唯,难道是四哥?”
和慕心嫣接触最亲密的两个男人就是关奕唯和谈铭韬,如果不是前者,那么一定是后者了?这并不难推测。
慕心嫣抿了一下唇,她无法逃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有这么明显吗?”
“我猜对了。”傅向晚慕心嫣对谈铭韬动心觉得意外,却又是那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