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奕瑶的入狱,似乎那些丑恶的事情就在他们的世界里尘埃落定一般。舒悫鹉琻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恶梦,已经尘封在了记忆深处。生活又重新开始他新的节奏。
傅向晚去查了病房后,往办公室去的时候接到了席佳榆的电话:“晚晚,我为次回了一趟老家,我叔我婶让我带了好多家乡的特产,太重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佳佳,今天我值班,我让阳阳来接你吧。”傅向晚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九点的样子,他应该还没有睡,你把东西就放到他那里,我明早下班后去取。”
“也好。我把心儿的那份也放在阳阳那里,你有空的话给她送去,没空的话让她自己去取。”席佳榆和傅向晚说好后,便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机场里等着傅向阳来接她。
接到自家姐姐电话的傅向阳正在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姐,我正忙着呢,你让我去接什么人啊?”
“佳佳,席佳榆。”傅向晚报上名字,“你若实在忙的话我就再找人算了。”
傅向阳一听要去接席佳榆,便立即从沙发内坐正:“姐,我正好看文件看累了,正好开车可以去吹吹风清醒一下头脑。姐,我这就去了啊,你让佳榆等我。”
说罢,他便穿上拖鞋,往卧室里去,换上了一件白底,右肩上印着米字旗的普蓝色翻领的t恤,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裤袋和裤腿上还很潮的有几个破洞。他站在穿衣镜前,整理好自己,又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感觉到满意后这才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出了门。
傅向阳一路开向了机场,还好心情的哼着歌曲,手指在方向盘上的节奏的敲打着。
半个多小时车程,他便到了机场,往1号大厅而去,远远地就看到了席佳榆坐静静地在那里,耳朵里塞着耳塞听着手机里的音乐。可就这样她依然是夺目耀眼的,绝丽地惹人回眸,长发垂落,一袭白色的连身裙,于火辣的美丽中凭添一抹恬静的柔美。她可以性感,也可以清纯。
傅向阳买了两瓶水便走了过去,站在席佳榆的面前:“佳榆。”
席佳榆感觉到打在自己面前的阴影,她扯掉了耳塞,抬起浓密乡长的羽睫看着他:“阳阳你来了。”
“嗯,你等久了吧?”傅向晚把水递给她,“给,喝口水。”
席佳榆明媚一笑,接过他递上的水:“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是我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况且这个点上我也没睡,正好出来活动一下透透气。”傅向晚说着便坐在她的身边,“听我姐你说回老家去了,还把阿姨送回去小住几天。”
“嗯,去看看我爷爷女乃女乃和叔婶,妹妹。我妈想留下,就让她当散心挺好的。”席佳榆自从父亲生意失败自杀后,便搬了家,到了这个城市,可以说她和傅向晚,慕心嫣都是不本市人,都是从外市而来,或上学毕业后工作留下,或是逃避原来的一切。
“他们还好吗?”傅向阳关心道。
“挺好的,所以我才放心了。”席佳榆留了些钱给叔婶,让他们多多照顾年爷爷女乃女乃,她尽不了力,就只能出点钱。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傅向阳开车过来又花了时间,现在差不多快要十点了。
“嗯。”席佳榆站起来,就要去拿行礼箱。
傅向阳先她一步拉过她面前的行礼箱:“我帮你,这种活儿还是交给男士比较好。”
席佳榆也没有和傅向阳过多的客气,毕竟是最好朋友的弟弟,在她眼里也就是他的弟弟。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机场,而她那笑却落入到了另一个冷酷男的那双深沉的眼眸里。
“梁局,你要的水。”他的小警员助理把要他的水给买了回来,却看到梁韵飞在失神,这是一向冷静理智的他难以出现的表情。
他刚才别市出差回来,这会儿已经夜深了,很累,只想往床上一躺。可却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席佳榆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开了。因为那个男人背对着他,所以他没有看清楚是傅向阳。
梁韵飞接过那瓶水,然后拧开,就到唇边灌了一大口:“小刘,你自己打车回去,车我开走了。”
“梁局,你累了好几天了,这会正疲倦着,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小刘好心地建议道。
梁韵飞只是冷眼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地闭嘴,不再多话。
梁韵飞的性子极冷,平时话就少,一说话就噎死人,不说话时冷死人。反正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局里都怕他这个冷面阎罗。
小刘乖乖的把车钥匙呈上去,梁韵飞一把拿过来,然后把水塞到了他的手里。便一声不吭的走开了。他急步出去的时候,看到席佳榆已经上了傅向阳的车,驶离了机场。而他也快速上车,发动车子,跟着傅向阳的车子。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靠在窗沿边,跟随着他们的路线后,他发现是往席佳榆所在的小区。所以他便加快了速度,在要超越傅向阳的车子时,还贴着他的车头往他所在的道上挤过去,弄得傅向阳急急地往右打方向。
“这人是谁啊?会不会开车,有病!”席佳榆感觉好危险。
“可能是恶作剧吧。”傅向阳的脾气倒是好一些,“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我没事,要不追上去拦下他,我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席佳榆可咽不下这口气。
“算了,你坐飞机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傅向阳很是体贴。
傅向阳把席佳榆送回了小区,他替她拿了行礼上楼,放到了门边。
席佳榆再一次感谢他:“阳阳,谢谢你。进屋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再走吧。”
“不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傅向阳不想过多的打扰到她,“下次再来坐坐。”
“那记得让你姐把东西拿回去。你也留一份吧。”席佳榆提醒着他。
“嗯,那我先走了。”傅向阳便转身往电梯而去。
席佳榆向电梯里的傅向阳挥手再见,然后掏出钥匙要去开门,被感觉一阵疾风掠过,然后一个人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一把夺走了她手时的钥匙。
席佳榆抬眸看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梁韵飞,面色冷凝:“把钥匙还给我。”
“自己来拿。”梁韵飞把钥匙塞进了自己的裤袋里,那里贴着腿根,她怎么敢下手,急得席佳榆是又气又羞。
“梁韵飞,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疯?”席佳榆一向口齿伶俐,可是面对梁韵的无赖,她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你都说是半夜了,我爸妈都睡下了,我没地儿可去,就来找你了。”梁韵飞又向她靠近一分,一手撑在了门板上,把她逼得无路可退,他身上那种冰冷而又危险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
席佳榆只好伸出双手抵要他的胸膛之上,以便拉开他们的距离:“你梁大少爷会没地儿可去儿?你不知道有一种地方叫酒店吗?你又不是没有钱住不起。你就别来打扰我这一个小女子了。况且我妈还在。”
梁韵飞看着她的眼睛,让她心虚地不敢直视:“我已经敲过门了,阿姨根本不在家里。”
“我妈是睡着了。”席佳榆继续强撑着不松口。
“是吗?那我就开门进去看看。”梁韵飞冷薄的唇讽刺一勾。
“梁韵飞,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私闯我家,你是警察,应该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不会要知法犯法吧,若是传出去了,你梁局的名声要怎么办?”席佳榆怒睁着美眸,警告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这话真有意思。”梁韵飞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眸光微动,“你这是在要求我给你一个名分是吗?那就结婚吧。”
梁韵飞这句话仿佛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在席佳榆的脑子里咋开了,轰的一声,把她的灵魂都给炸成了碎片。她完全的愣在了那里,僵硬而石化。
好半晌,席佳榆才回过神来,羞红了脸,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面前这个男人,他就像是一座山,矗立在那里,她无法撼动他半分。
“梁韵飞,你别自以为是了。我席佳榆再怎么不济也不会选你了,除非我是得了白内瘴。”席佳榆咬着唇,一颗心跳得好快,就要冲出喉咙一般,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化开。
“那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就好么?还请别人喝咖啡,是想引狼入室被吃干抹净吗?席佳榆,你能长点脑子吗?”梁韵飞没想到席佳榆竟然会拒绝她,心中自然一气,有些
带着酸味的话就冲口而出。
席佳榆又是一愣:“我要请谁喝咖啡是我的自由,要你管!”
两人之间从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一次话,每一次都是针锋相对,仿佛两只刺猬一样。
“席佳榆,真是不识好人心。”梁韵飞脸色阴郁。
说罢,他捧起她的脸,低头便吻上去,这个吻温凉强势,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着让席佳榆不可抗拒的霸道将她的呼吸夺取,她唇齿间都是属于他的冰雪味道,将她的抵抗一点一点的融化,她本来推拒着梁韵飞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反而紧紧的揪着他肩头的面料,沉沦在他的柔情里。
气尽唇分,梁韵飞看着她那被他吻得嫣红微肿的唇瓣,如刚刚绽放到的红色玫瑰,美艳诱人,不可方物。
“你看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梁韵飞满意地浅笑,伸出圆润的的指月复抚上她的柔软的唇瓣。
“梁韵飞,你别得寸进尺。”席佳榆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对他这个冰块有感觉的,况且还是毒舌男,自以为是,他没有一样值得她动情的。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她也不会再喜欢上男人的。
“如果我真的得寸进尺,就不会只是吻你的唇,而是要你的人。”梁韵飞自然还不会这么鲁莽行事,他能感觉到席佳榆的矛盾,对他是抗拒却又想靠近。
她的眼睛里慢慢地结上了霜花:“梁韵飞,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机。”
“好,很好,勇气可嘉。”梁韵飞拉开着笑,而唇边却没有染上温度,就连抚过她脸颊的指尖也沁出了凉意,墨色在他的眼潭里疯狂的旋转,“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能认清现实就好。”席佳榆绝美动人的脸庞半隐在了阴影里,模糊了表情,“所以赶快把钥匙给我。”
梁韵飞依旧直直地盯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还是那句话,自己来拿。否则就在屋外待一夜也挺好。”
“梁韵飞,你真是无赖。小心我去你们局里举报你欺负良家妇女。”席佳榆恨得直咬牙。
“欢迎光临。”梁韵飞就连笑都是没有温度的,浮于表面的,“我的荣幸。”
说罢,梁韵飞便转身,就要离开,席佳榆根本没有钥匙进门,只好追上去,拉住他:“梁韵飞,你要走可以,但是钥匙必须给我留下。”
梁韵飞的目光落到她拉着他衣角的手上:“要我给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答应我就给你。”
“什么条件?”席佳榆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不会是要劫色吧。
“让我在你这里睡一晚上。”梁韵飞微微挑眉,看她如何回答。
他出差几天都熬夜到了凌晨,没有睡好一天觉,现在是疲倦的不行,只想能快点找张床躺下,好好补充一**力。反正席佳榆一个人在家,他留宿一下也方便。不会被席母之知道。
席佳榆倒是为难了,咬着唇,在做着思想斗争。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他,那么依他的狠心程度,她只能睡在自己的门外了,如果答应了,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她的眼里看来是多有不便。她不想让梁韵飞闯入她的生活,搅乱原本平静的一切。
梁韵飞看着她很是为难的样子,沉默不吭声,她对自己就这么排斥吗?可以接受他的吻,却不能接受他的人?难道只是在享受那瞬间的激情吗?
梁韵飞插在裤袋里的手指蜷缩着,面色上没有表情,却比刚才更加冷郁了。他也不想再为难席佳榆,便甩开她的扯住自己衣角的手,不顾她的请求,大步往电梯边走去,电梯门开后,他便跨了进去,席佳榆站在电梯门口,与他对视着,大大的分明的漂亮水眸是那样无辜而勾人。
梁韵飞的心终究还是一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把裤袋里的的钥匙掏了出来,从正在闭合的电梯门缝中抛了出去,划出了优美的抛物线,便落在了席佳榆的脚边,而电梯门也在这刻紧闭,往下降落。
席佳榆看着电梯门侧那里显示的红色数字和往下键,心似乎也跟随着往下沉落。
她站在原地许久,像是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人一般,直到电梯有人上来,看到站在那里好呆的席佳榆:“席小姐,你的钥匙掉了。”
“哦。”席佳榆这才反应过来,弯玩具腰去捡起来,机械的转身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进去。
收拾完一切席佳榆便上床睡下,总是睡不落觉,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落在窗边,拉开落地门,到了阳台上去吹了会风。直到深深的倦意来袭,她才再一次上床睡下,晕晕沉沉睡下。
第二天,席佳榆起来,来到阳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展着四肢,低头看去,楼下停着的车不正是昨天晚上梁韵飞开的那辆吗?他是一夜未走?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的心就突突地急跳了两下。
然后她换了白色的上木耳边衬衣和一条黄色的短裤就跑了下去,想去确认一下。
她来到车边,透过玻璃窗辨认着里面的人,果然是梁韵飞,他闭眸熟睡,浓眉深锁,仿佛在梦中都有烦恼困扰着他一般。
他真的没地方可去,所以就在这车里睡了一夜?
这个时候梁韵飞也转醒了,睁眸就对上了正打量着他的席佳榆,他倒是像没看到她一样,坐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发动了车子。
席佳榆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清了清喉咙,开口邀请他:“你要一起吃早餐吗?”
而梁韵飞视席佳榆为空气,直接就把车便开走了,这回换席佳榆傻眼了。
“梁韵飞,我好心好意问你吃早餐,你连吭都不吭一声,一点礼貌都没有,什么人嘛!”席佳榆看着他远去的车影叫嚣着,把美女的形象都抛到一边去了,“有女人会喜欢你这个傲慢无礼的男人才怪!”
“美女,我陪你吃早餐。”突然有过路的男子道。
席佳榆直接甩人一个冷眼。
“那我请你吃早餐。”讨好的语气,陪笑的脸。
“滚粗。”
席佳榆心情不好地回了一句,便匆匆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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