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
莫鱼同一时语塞,这艘战列舰可正在秦皇岛压制蒙古骑兵呢!等它南下接手江南的军舰北上,估计北方的战事都结束了。
“哎!鱼同啊,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老板采购是白星公司于1909年从“自治领海运公司”购买的两艘15000吨级的客船--双螺旋桨的梅甘尼克号和三螺旋桨的劳伦铁克号,老板的意思是把两艘客轮派去接你们的士兵去青岛。你们啊,把渤海舰队中最强大的“海圻”、“海琛”、“肇和”号三艘巡洋舰派来护卫下就行了,这样既不耽误你们在华北的战争,又给你们留了条退路。”说到这里,朱希也是背后不断冒汗,如果不是赵云早有吩咐,朱希此刻也会认为这是赵云在帮吴佩孚呢!
“这个…”莫鱼同只是前来采购军火的,对于军队的行动,他还插不到手,这些事情可都得是吴佩孚才能决定的。
朱希看他这副表情,也懒得逼问他,索xìng强迫他留下一句准话。
“你们战列舰的炮弹还够吗?”
听到这句,莫鱼同立刻满脑门子的汗,这次直奉战争中拿sāo级战列舰是出力不少,可是那炮弹也用去了三分之二,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采购炮弹和相关事宜。想了想,莫鱼同挠头道:“朱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眼下战列舰仅仅是控制住了局势,让蒙古军投鼠忌惮,但是要靠这一艘战列舰就彻底把局势扭转也不现实,而且战争肯定是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朱希想想也是,华北的战火如今还燃着,吴佩孚要是一直想僵持下去,那一时半会的还真是拿他没辙,随即嘱咐道
“我这里有无线电,你赶快和你们的吴大帅通禀一声,告诉他如果华北战事不利,赵老板愿意把江南做为吴大帅新的地盘,但是价格方面就需要谈了。”
“真的!?”莫鱼同没想到,地盘这种无形资产还能够谈买卖,如果能够谈成,那么江西一带支持吴佩孚的孙传芳等人就和吴佩孚的地盘连成一块。而且江北的齐督军不是望风而逃,就只有举手投降这一条路可走了。
“诸位,我们是该从青岛,西进洛阳,还是从青岛,南下江浙?”吴佩孚话音刚落,便有一名模样粗狂的直军将领走上前来,抱拳说到“大帅,江浙人一向jīng明,何况是商人,这种无利可图的事情,他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姓赵的要我们付出什么条件,他才能把江浙给我们?”
望着那魁梧的身形,吴佩孚微微皱了皱眉,道,“只要我势力所到范围,他的商号就要建到那个地区,同时减免他们一半的税赋!”
“这么多!”“这不就是利益捆绑吗?”吴佩孚一说出赵云的条件,台下的众将立刻议论纷纷。
台下突然有人站出,说到,“大帅,这个赵云可绝非好对付的人,相传此人早先年间,乃是一商贾,在江南赚的了第一桶金后,却把姓齐的给挤过了江,像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好了!”吴佩孚抬手阻止了此人说话,不悦的说道,“本帅自己也是一乡间的秀才,今rì不也身居高位,商贾怎么了?何况是姓齐的看上了他的家产,这才导致了江南一带的混乱,但如今,江南一带民生安定,经济可是飞速发展,比之姓齐的可不止是高了一点半点!”
“大帅所言极是!”
“赵云的确是名处理财政的高手,如果将此人拉来,我们的财源肯定不断!”
听到吴佩孚都自比了,台下的几位直军将领纷纷出言附和。
有了吴佩孚维护了赵云的名誉,等于是给今天商论的事情定下了一个基调,直军众将虽然还有人不满赵云,但是却是不妨接下来讨论的议题了。
最终经过一个小时的商论之后,吴佩孚当场拍板,先去青岛去,再南下,不过对外的风声,却是赵云派出邮轮接吴佩孚的大军前往江南,平定齐督军对其的压力,稳定江南的局面。
当然,前提是赵云必须再派些邮轮来,把吴佩孚在山海关一带的五万大军全部转移,而不光光是吴佩孚的那八千嫡系,否则双方就没得谈。
果然,模清了赵云“急切”希望自己南下,助其一臂之力的吴佩孚,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
远在江南的莫鱼同仅仅半天就从朱希那得到了赵云“同意”的回复,乐得屁颠屁颠的去向吴佩孚请功了。
转移五万将士,这不是小事,何况此时军阀中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吴佩孚的军令刚刚发出,张胡子和各路军阀就都知道了。
仅仅一天,无论是长江南北,都已经闹翻了天,浙江卢督军差点就通电和赵云开战,在安徽的邓老头也是发电数落赵云,就连直系的孙传芳也对赵云是埋怨不已,毕竟自己作为属下有表现是好事,但是上司天天盯着自己却不是什么好事了。
至于摩拳擦掌准备和赵云干一仗的齐督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跑到徐州去了,连留在扬州的家眷都没顾的上。
江南是一片混乱,华北却是安安静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吴佩孚的大军在逐步的向海岸撤离,帖木儿的蒙古军却没有追击,也没有撤退,只是盯着山海关。好像他们不是和吴佩孚在作战,而是看着张胡子的大军不出关。
被蒙古军盯得发毛的张胡子还真的不知道帖木儿这蒙古汉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除了一天三趟派出人来,安抚自己这位“名义”上的手下外,更多的时间是在加紧对付蓟县的“二王”。
就在张胡子加紧防范的同时,直系在华北地区最后的一点依仗也被赵云开始拔除。
吴佩孚一走,华北的直军几乎就是树倒猢狲散。至于直系军阀首领曹锟,他的军事素养明显和吴佩孚差了几个档次。帖木儿根本就无需亲自动手,徐世昌早就对其恨之入骨,亲下手谕命令步兵统领聂宪蕃、京师jǐng察总监薛之珩带兵去保定逮捕曹锟,解送法庭处理。
其实曹锟是一个昏聩、粗野、愚昧无知而充满野心的封建军阀,他的“功名”,几乎都是吴佩孚替他创立的。
一旦离开了吴佩孚,他的那些手下中就没有一个人的威望能够和王承斌这样的老将相抗衡的。
当然光凭徐世昌派出的那些样子货,肯定是抓不到曹锟的。帖木儿在他们身后派遣两支部队,分别从南面和西面实行佯攻,然后以东西两路兵力夹击,直军的剩余武装。4rì,王承斌的陆军第二十三师攻占保定,一直打到石家庄,差点进入了山西境内。而凭着王承斌在直军的声望,他的部队等于是在行军,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甚至有些地方看到王承斌的“王”字的大旗,曹锟的手下就都缴械投降了。
对于直系之中的“洛”派和“保”派来说,今年的夏天没有丝毫的暖意,反而特别的冷。这种冷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在这个22年初夏之时,就发生了直系与奉系为了蓟县火拼的大事,接着处于弱势的直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摆平了奉系,把奉系给打回了老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令人看不懂,明明是奉系找来当炮灰的蒙古军却如一匹“黑马”,异常神勇的长驱直入,以横扫千军之势,将整个蓟县附近的直系守军打的溃不成军,然后又在吴佩孚身后捅了他一刀。
现在只要有点见识的人都明白,直系“保”派完了,“洛”派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现在整个直系,基本上就已经是以王承斌为头领了,如果山西、河南再投靠王承斌,那就算王承斌不再攻打吴佩孚,那吴佩孚的“洛”派也活不久了。
洛阳除了往西的西安,周围基本就没有了吴佩孚可以发展的地盘,就凭陕西、甘肃那点贫瘠之地,根本养不起太多的军队,而且旁边还有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四川军阀和西北军阀这两头饿狼,现在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对元气大伤的吴佩孚咬上两口,因此吴佩孚
“洛”派的灭亡几乎已经成为一个定局,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但江南的军阀赵云,此时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邀请吴佩孚南下,去对付自己的老对头,江苏督军。可这一步棋,也打乱了所有人的部署,不光是国内的各路军阀,模不着头脑,就连时刻准备干涉华夏国内事务的几个国家也模不着头脑了。
至于张胡子现在也已经是筋疲力尽,和吴佩孚对阵的那十几天可是耗尽了张胡子原本就已经不多的积蓄。原本,张胡子的后台,rì本人都准备从远东地区,抽调出人手来帮张胡子,击溃吴佩孚了,可吴佩孚的南下,令rì本人的打算等于的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