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门后,更加吃惊!
只见伊百合靠在一张躺椅上,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躺椅边,低下头跟她面对着面,两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虽然他们没有在做炎恶少以为的‘苟且之事’,但乍一眼看上去,不免让人心生误会,两人是不是在接吻?
“操!你他妈的是谁啊?”
炎琨当即心里不爽之极,扔掉行李,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跟拎小鸡仔一样就把那个‘奸夫’给拽了起来。舒骺豞匫
“哎,你干什么啊?——炎琨?”
原本伊百合跟葛云翔都是背对着门的,没有发现炎恶少闯了进来,如今被他这么一袭,两人都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诧异的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靠!”
本来炎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奸夫”上,也没空理她,抡起手中的拳头就要挥下来。在听到伊百合喊他的名字后,他下意识望了过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却被伊百合脸上敷的一层厚厚的黑色泥浆吓了一跳。
“你在搞什么?”
炎琨的手下意识的松开,目光惊讶的瞪着伊百合,仿若遭受一场雷击。
伊百合脸上抹得黑乎乎的一团脏东西是什么?这两人究竟在房间里做什么?
“什么搞什么啊?敷面膜呢?没看出来?”伊百合噘著嘴,白了他一眼。
不过对炎恶少如此惊讶的表情,她还是很满意的,证明这男人没怎么见过女人敷面膜。
倒不是炎琨没见识,而是他一向是个被女人围着、供着的主,就算是曾经有过比较正式的女朋友,如藤子婷那样的,也没有女人当着他的面敷这样的面膜,自毁形象的。
而伊百合在炫舞待了那么多年,深谙如何讨男人喜欢的道理。女人这美容护肤除毛涂指甲的活,最好还是别当着男人的面进行。
一来是为了保证神秘感,这种活总归是不太优雅,在男人面前做多了,也就不神奇了;二来嘛,女人需要不定时的向男人展示自己天生丽质的一面,甭管那皮肤上用了多少层护肤产品,在男人面前都要装作天生丽质,寻常不怎么化妆,皮肤都那么好,自然就把男人身边那些胭脂俗粉的情敌比下去了。
伊百合习惯于化妆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美容美发也只会拉着好姐妹,做脸除毛涂指甲这类事绝对不会当着身边男人的面进行,更不会让他们看见她满脸五颜六色戴着浴帽护发之类的丢脸模样。
所以炎琨这些年,还真没什么机会见着女人在他面前,这副‘返璞归真’的模样!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已经是修饰打理的相当漂亮了,才敢在他炎恶少面前露脸。
今天这个情况是个意外,伊百合跟炎琨都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意外。
看着伊百合脸上那一坨脏兮兮的,炎琨就是刚还不可能相信她的解释,这会也不得不相信了。
脸上都搞成这样了,还能做什么?女人啊,就喜欢瞎折腾自己!
“这家伙是哪里来了?他怎么在你的房间?”
炎琨虽然是相信伊百合脸弄成这样,跟这个男人是不可能发生什么,但一想到有个男人莫名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心里的怒火跟酸味儿就压不下去。
“他呀?他是……”伊百合正想开口介绍,没想到葛云翔已经主动跟炎琨打起了招呼来。
“矮油,我的天呀!这不是百合姐传说中的那位帅哥男朋友吗?果然是帅哥呀,又酷又有型,跟百合姐超般配了,难怪肥姐常跟我说到你们!”
葛云翔倒是很会随机应变,一见炎琨是来者不善,他索性变着方式恭维起他来。
炎琨原本是打算气势汹汹的教训这家伙一顿的,就算他不自己亲自动手,也得找人来将他恶狠狠的打一顿,方能消自己这口恶气。
这可恶的小男生,看上去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居然闯到伊百合的房间里来了,难不成是想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可这会见葛云翔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嘴里还一个劲的夸他跟伊百合般配,炎恶少就是有股恶气也使不出来了。
寻常恭维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大少爷也见怪不怪,但连着他跟伊百合一起夸,还说他们般配的人,就为数不多了。
就冲着葛云翔这句话,炎琨当即就决定冷静下来,先搞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再说。
“他到底是谁啊?”炎琨质疑的目光望向伊百合。
伊百合用手按摩着脸部的穴位,懒懒的躺回到椅子上:“刚进我公司销售部的员工,xx大的学生会长……”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炎琨不满的抗议声:“操,你又潜规则男下属?”
“什么叫做又?”伊百合对他这句很有歧义的话相当的有意见,下意识的皱眉。
“你那个助理洛天痕,不是被你潜了吗?怎么现在又看上刚毕业的大学生了?”炎琨冷言讥讽,醋坛子早被他打翻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伊百合气愤的从躺椅上下来,走到炎恶少的面前,一字一句的纠正:“第一,我跟洛天痕清清白白,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第二,他也不是我的人,是肥姐的男朋友,拜托我让他进伊氏工作的,今晚他不过是要教我一种敷面膜方法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还有,我伊百合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潜规则下属,你给我听清楚了!”
炎琨听倒是听清楚了,不过他却更糊涂了。
如果只是敷个面膜而已,两人有必要鬼鬼祟祟的上房间来吗?何况这孤男寡女的,敷着敷着就敷上了床,也说不定啊。
“你不是连自己姐妹的男人,也看上了吧?”炎琨不放心的质疑。
伊百合当即拿起一个抱枕,往他脸上砸去:“炎琨,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她伊百合至于吗?这么缺男人啊,还跟肥姐抢葛云翔这样的小白脸?
也就肥姐好这口‘老牛吃女敕草’,她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何况这葛云翔对伊百合来说也不是女敕草,就算她要潜规则一个女敕草,怎么也得找个初中生小处男吧?
“云翔,走,我去把脸洗干净,你帮我,别理他!”
伊百合懒得再跟炎恶少多做解释,没好气的扯着葛云翔的胳膊,就往浴室里面拉,顺便对炎琨摆摆手。
“你自己在这先待一会吧。”她现在可没那个功夫跟心情招呼他。
说罢,已经顾不上两眼发直的炎琨气得七窍生烟了,伊百合麻利的拽着葛云翔一溜烟的就躲进了浴室里。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带葛云翔进她的房间的,这不是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伊百合的颈椎毛病又犯了,就想着回房的躺椅上躺一会。
不过估计这会她就是解释,以炎琨的火爆脾气也未必会相信,还不如不说呢。再说了,炎恶少是她的什么人啊,她有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吗?
听到远远传来浴室的门“卡擦”一声落锁声,炎琨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不满的朝着浴室的方向大吼一声。
“妈的,洗脸锁什么门呐!”
话音刚落,身后却又闯进来一个人。
“呦,这不是炎少爷吗?你怎么在这?来找百合啊?”
来人不用说就是肥姐了,她刚走到楼下,就见佣人神色慌张的扯了她半天也没有说清楚,不过她估模着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一上来就撞见炎恶少也在这。
“肥姐?”炎琨见到肥姐,算是彻底的信了,不过想到那小白脸现在还跟他的伊百合在浴室里混在一起,他眉头一下子就蹙的死紧。
“不想我亲自动手,你最好马上带那个小白脸离开!”炎琨一脸的凶相,语带警告。
肥姐知道这大少爷是发飙了,她可不想她家的小翔翔吃亏呀,那么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要是被这蛮横无理的恶少爷给打了,那她得多心疼啊。
“我们家云翔就是来给百合介绍面膜的,炎少爷您别误会,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不耽误您跟百合培养感情。”肥姐陪着笑脸,圆滑的说道。
炎琨冷着一张脸色,姑且饶过他们,凌厉的眼神示意肥姐,那两人正在浴室,便凶神恶煞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只等着这碍眼的两人离开。
肥姐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啊,炎琨那一个眼神,她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伊百合之所以将她的小翔翔带进浴室,她也是能理解的。有炎恶少这只恶老虎在这,若不等她及时赶到将葛云翔直接带回去,她的小翔翔肯定会被这霸道狠戾的大少爷给教训了。
“百合,我是肥姐,你开下门!我跟翔翔也该走了。”
肥姐敲开了浴室的门,跟伊百合眼神交流了一下,在炎恶少警告的目光下,扯着葛云翔就离开了。
伊百合本还想送他们一道出去的,谁知她前脚刚跨出浴室的门,后一秒便被炎琨拦腰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伊百合惊讶的挣扎着:“放开我!”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觉自愿的月兑光了,给我操;要么我对你来强的,你选哪一个?”炎琨扛着伊百合边说边往大床走去。
这么多天没见她了,他想她想得紧,谁知今晚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看她,竟让他撞上这么个乌龙,炎琨此时什么也不想了,就想好好的要她个几回,让她明白自己究竟是谁的女人。
可是伊百合哪那么容易说话啊,她用力从他身上挣月兑下来,伸手指着门口,气势汹汹道:“我两个都不选,你马上给我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就已经被对方狠狠的堵住了。
炎琨如野兽一般的碾压了上来,撕咬著她的唇瓣,将自己的舌头深入她的口中猛力的侵占。
这可恶的女人不惹他生气就浑身难受,可他偏偏还就是犯贱的想着她。
被男人一直吻着,一直吻着,由嘴唇一路亲吻到下巴、脖颈、锁骨……伊百合的背部刚一贴到柔软的大床上,一具炙热的身体便向她压了下来!
她抬头看到男人一双深遂迷离的目光,炽热地灼人,还透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炎琨喘着粗气,俯在伊百合敏感的耳垂后,吐着温热暧昧的气息,惹得她全身顿起了一层疙瘩。
伊百合连忙用手去抵他结实坚硬的胸膛,声音低低地,“喂……哎!”
炎琨猛地抓过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啃咬一口,眼神一暗,不满地一哼,“叫谁?!”
他咬得极痛,伊百合吃痛的皱起眉头,喉咙细细咕哝一声,“炎少爷……你……啊!”
炎琨这次附在她的耳垂后,重重地啃咬了下去,声音沙哑粗葛,“叫我琨……”
他的唇滚烫地烙在了伊百合的白晳的颈肩上,然后是眉上,眼上,最后贴在了她的樱唇上,伊百合感受着温热的濡湿滑入,紧紧纠缠着她的,温柔的吮吻缠绵着。
耳边是炎琨急促的呼吸声,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伊百合只感觉脑袋发热眩晕,胸腔有些呼吸困难。
知道他回来肯定少不了这顿操,伊百合也不矫情了,她双手攀上了炎琨的肩头,紧紧的攥着他的肩领。
女人檀口内的芳香美津,让炎琨欲罢不能。胸口像有只手轻轻在抓挠一般难耐难受,迫切想要的更多!
几乎在眨眼前,他扒光了他们彼此的衣服,炙热的大手顺着她的曲线一路滑下,熟练地画圈打绕,惹得伊百合不禁轻呤出声。
炎琨目光浑浊,紧紧搂着她,声音嘶哑低沉的说,“妞儿,把这些日子欠我的,一次性还我……”
他猛烈的得到了她的身子,压制多日的**,如山洪倾泻,一发不可收拾。
伊百合无奈这男人的暴虐,刚要惊呼,却被他顷刻落下的吻瞬间吞噬。
“妞儿……妞儿!”
炎琨全身大汗淋漓,一双幽深的黑眸因**产生的舒爽而变得迷蒙,口中呓语般的叫唤着她的名字。
“啊嗯……?”伊百合有些恍惚的应着,脑海中一片混沌。
“我想死你了!”炎琨边要边深深地吻着她,那种情深意长,恐怕连自己都没有觉察。
伊百合听着他这话,心底一阵莫名的惊诧,他想她?恐怕是想念她的身体吧?
暗自冷嘲,却也没有揭穿,只是配合着他,沉陷在自己的激情中。
“你想我吗?”忽然炎琨停下了动作,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暗哑的问。
伊百合愣了愣,似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她只想做,不想那么多废话,本能的开始调戏他。
可是炎琨却并不为所动,他固执的扳过伊百合的下颚,目光深深的望入她的眼中,急切的问道:“你,想不想我?”
伊百合对他的问题听在耳边,却是摇头将嘴唇抿得紧紧的,不做回应。
炎琨不肯罢休,加快速度逼迫:“快说!”
伊百合不敌他的强势,在炎琨又开始紧锣密鼓的用情事百般折磨她之后,终于是违心的点了点头,“想!”
听到这句话,炎琨显得异常的兴奋,从心到身都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爽的狠狠的要了她几下之后,却在关键处又停了下来!
“你?!”不满男人再一次的暂停,伊百合脸涨得红红的。
两人刚才欢情正浓,他动辄就停下动作,不要说伊百合生性媚浪,就算是一般的女人也不愿意半路就被人吊起来。
“别急啊,小妖精。今晚咱们来玩点别的。”炎琨热情的跟她亲了个小嘴,将她摆弄的姿势既屈辱又刺激。
伊百合看着自己此时放浪的模样,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炎恶少在床上总是有千奇百怪的新花样,不过被男人这么玩倒是第一次,她吃了一惊,而后迅速的羞红了脸。
“小妖精,害羞了?”炎琨眼睛里放了狼一样的绿光,盯着伊百合此时羞涩的表情,玩味的哈哈大笑。
“你、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伊百合通红着脸的问着,以前跟炎琨上床,他最多就是玩个**,也不至于太出花,但是忽然间变得这么下流,伊百合竟然会觉得很害臊。
“片子里呗。”炎琨随口答。
他不想让伊百合觉得太得意,也不想说出来让他自己觉得太没面子。但他上京的这两个多星期里,还真的是非常的想她,既想念她的人,也想念她的身体。
炎恶少生平头一次出门想要的时候,不但没有随随便便找别的女人泻火,甚至连应酬时别人女敕模美女的主动打包送过来,他都是兴致缺缺宁愿一个人关在酒店里面看a片自己解决。
闭关当和尚的这两个多星期,炎琨一个人翻来覆去的拿着之前存着的伊百合的照片想了很多事。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念,然而配合上电视里的a片,却将这种想念慢慢的磨变了味儿。他开始将a片里的女优换成伊百合的脸,而将自己当成男优不断的要着她的身体。
这种强烈又有些变态的性幻想因为看得见吃不着而愈演愈烈,渐渐的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以至于现在终于有机会得到了,他感到自己浑身的雄性激素都活跃起来了,恨不能一次性将所有片子里的游戏跟姿势都玩个够本。
“你也看a片啊?”实在觉得羞涩了,伊百合吞了吞口水,决定转移个话题跟注意力。
可炎琨偏偏故意要刺激她,嘴角一咧低头坏坏的看着伊百合娇俏的脸蛋,忍不住伸舌舌忝了下她的耳蜗:“我看着a片,就把那片子上的女主角想成是你,我离开了你多少天,就跟你在片子里做了多少次!”
伊百合心里一阵恶寒,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敢情这男人离开的这段日子,还不忘把她当成性幻想的对象,不肯放过她啊!
“炎琨,你就是个混蛋,禽兽,大流氓!”伊百合耷拉下脸来,忍不住有一句没一句的怒斥他。
“对,我就是流氓,怎么着?怎么着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了解我,不还是一次又一次被我这个混账的流氓干吗?”炎琨不以为意,原本就想她想得要命,这会故意逗弄她,惹得伊百合生气了,他心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也就跟她耍起了无赖来。
伊百合被他没遮没拦的说得更害臊了,心里虽然哀怨,但身体的感觉实在是爽。也就自动忽略男人无赖的话,抱紧了他的肩膀,只缠绵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伊百合从昏沉中睁开眼。听到耳边是男人沉沉的呼吸声,炎恶少那张俊容上,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挂着满足的笑意。
昨晚他整整纠缠了她一整夜,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那如兽般的凶猛,令她心有余悸!
拉开炎琨停在自己腰上的虎臂,伊百合咬着唇,忍着全身的酸痛,下了床。
脚刚一着地,差点踉跄着跌倒。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扶着墙走进浴室。
拧开水蓬蓬头,温热的水洒了下来。全身青紫痕斑斑,上面还留有他啃咬的齿印。一想起炎恶少黑暗中泛着绿幽幽光芒仿若吃人的目光,伊百合就觉得他根本就是一头野性十足的兽类!
仰头面对着花洒,任凭温热的水流洗去她这一身的疲惫。
伊百合往身上打沐浴乳的时候留意到脚上那个铂金脚环,那诡异的形状宛如一个枷锁将她牢牢套住。
尽管她想了无数个办法,将它弄下来,却是怎么也打不开这脚环上的枷锁。
皱起眉头,伊百合关上花洒,对着浴室的镜子里叹了好一会气。
出了浴室的时候,本想找炎恶少理论,让他把她脚上的东西给弄下来。
她又不是他的女奴,又不是他家的佣人,凭什么他要在她脚上套个枷锁啊?
可是伊百合推开浴室的门,竟发现炎恶少已经醒了,此时正点着一根烟,站在阳台上讲电话。
伊百合疑惑的靠近,她刚走到阳台上的时候,炎琨的电话也正巧讲完了,他转过头来,就对上伊百合惊疑的眸子。
“怎么了?”看炎琨的样子,表情凝重,眼神幽深阴鸷,伊百合直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果然,就见炎琨靠在墙壁上,皱紧眉头,使劲抽了会烟,面对着伊百合开口:“陈泽洋那小子出事了!”
警方抓到陈泽洋跟两个女人在酒店房间里嗑药的证据,其中一名女子已经服食大量的药物当场死亡,而另一名女子却指证是陈泽洋以暴力的手段逼迫那名女子嗑药,置起死亡的。
如果这名女子指证成功,陈泽洋就犯了故意杀人罪,是要坐牢的。
现在警方已经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将陈泽洋逮捕了。
陈泽洋在警察局里被盘问了一个晚上,吓了个半死也不敢去找他老爹,陈家现在是由他大哥暂代他管理公司,产业迟早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出了这事若是被他老爹知道了,他大哥一定会借机夺权,这还事小的,万一再落井下石,搞不好他这辈子都待在牢里出不来了。
他也不敢跟警察局的人说,他是陈家三少爷,现在有多少人盯着他们富二代出事,稍有不循规蹈矩的地方,被那些媒体抓住痛脚,这辈子名声就毁了。
陈泽洋在警察局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夜,什么都不敢说,只是一个劲的保持沉默。
一大清早的就给寒澈跟炎琨打了电话。
这会寒澈作为代表律师已经连夜赶过去了。
陈泽洋之所以给炎琨打电话求救,就是因为知道炎恶少的本事,旁门左道的路子他还真不少。
这事要搁黎民百姓那,那就是件天大的事,死了一个人了,所谓杀人者偿命。他那会嗑药多了,一个失手,把那女人给弄死了,这事还不是大事啊。
就算法院不判他故意杀人,不需要抵命,但判刑是肯定的,坐牢也是肯定的。
但陈泽洋是什么人呐?富二代阔少爷啊,哪能按照一般人的标准来?
何况他身边还有一群官富二代公子哥们罩着,别的人不说,就说这炎琨吧,炎家势力庞大,这么多年来盘踞一方已经是不小的势力了,现如今以他们在政坛在经济上甚至在军界的影响力,就算是炎廷恩出了那么大的事,都能给捞出来摆平了,何况是陈泽洋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只要炎琨肯发话或者打个电话,就是法院的法官、警察局的局长,那也得卖几分薄面。
当然了,这事儿还不至于要动用关系,直接去找院长局长那一层的,不是有句话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站出来指证的那个女人一点钱,说不定就能利诱到她,改了口供。
陈泽洋只是跟两个女人去酒店开房嗑药,谁知一名女子因为自己服食的药物过多,不幸身亡,这样一改,陈三少爷顶多只是因为服食药物被拘留,交了罚款警方就得放人,牢都不用坐了。
所以这个案子,关键就在那名作证的女子身上!
炎恶少跟伊百合简单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就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去警察局了。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伊百合犹豫了半响,还是追上去问了。
在她看来,这陈三少爷就是自己活该,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泽洋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势,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弄了那么些女人,也该受点教训,接受法律的严惩。
这样小慧在地下有知,也算是能够安息了。
可是伊百合也知道,炎琨作为他们那帮官富二代公子哥的头,不可能完全坐视不理,如果炎恶少介入,那这件事的结局就会改写,搞不好还能让陈泽洋逃月兑法律责任也说不定。
“还能怎么处理,这案子最关键在于那个指证泽洋的女人,只要她肯改口供,一切就都好办了!”炎琨没想到伊百合会有兴趣问这些,愣了一下也就如实回答了。
虽然早知道炎恶少会给她这样的答案,但伊百合听完后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个世上白道黑道的潜规则,她原本是清楚的,有钱跟没钱就不是一回事,公不公平也都是有钱人说了算的,没钱那就活该得受着。
这游戏规则本来就是有钱人制定的,那有钱人去改写这个规则,也就无可厚非了。
只是有时候很多事,心里清楚是一回事,亲生经历又是另一回事。
“哎,这个世界还真疯狂,有钱的富二代杀了人都不用坐牢!”伊百合忍不住就感慨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陈泽洋曾经跟小慧的关系,让她对这件事竟然有些嫉恶如仇起来。
伊百合本来还没怎么讨厌炎琨的,就觉得他是个有钱的官少爷,虽然混账了点,但人的本性还不至于太坏,何况她跟他也有‘臭味相投’的地方,两人偶尔一起上上床也没什么。
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却发现,自己的价值观跟他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虽然他们都是有钱的少爷、小姐,可是伊家从小家规甚严,白的黑的分得很清楚,绝不允许他们逾越雷池一步。
可是她瞧着炎琨那帮公子哥们,还真是都无法无天了,犯了杀人这么大的事,也能拖个关系、塞点钱给解决了,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妞儿,这事你别管!总之……一切由我来解决!”炎琨看着伊百合那表情,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
其实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可是陈泽洋到底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又是他的兄弟,要是他撂下他不管,以后还怎么做这帮公子哥的头,那些仰仗着炎家跟着炎家混的人,还要不要再卖他们炎家面子了?
本来看似是一桩小事,其实内里盘根错节的关系利益,复杂的去了,他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伊百合抿着唇,没有说话,有时候现实总是残酷的,而她也必须接受这个刚刚才跟她温存的男人,价值观就是这么的令人失望。
大家成长环境、家庭教育背景不同,伊百合敢肯定其实炎恶少对死了这么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浪费口舌跟他讲什么道理也是徒劳,反正陈泽洋他是肯定要护要保的。
“妞儿,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炎琨见伊百合满脸的不乐意,一把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的安抚:“我处理完这件事,就过来找你,嗯?”
伊百合用指尖划着他胸前的肌肤,努努嘴有些漠然:“随便你!”
说完就推开炎琨,自己爬上床去补一个回笼觉去了。
等到伊百合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房间里冷冷清清的,早已没有了炎恶少的身影。
她下楼去吃早餐,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的时候,里面正报道着最新的早间新闻。
“警方昨晚接到报警后,在一家酒店的客房里发现一名服食了大量非法药物致死的女尸……”
整则新闻只报道了那两名女子跟这件事,全然没有提到关于陈泽洋的一个字,就只单纯的就事论事提醒市民,要远离某种药物,珍爱生命,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只字未提,更是对陈泽洋避而不谈。
伊百合知道,一定是炎琨在其中做了手脚,压着媒体不让报道,先堵住舆论的嘴巴。
否则一旦这件事与他们这帮官富二代扯上关系,群众一定会大感兴趣,就等着看他们这帮天不怕地不怕、有老子爷爷罩着的官富二代们怎么个不得好死,到时候舆论的压力一大,事情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
伊百合开车去上班,本来约好了和单冰亚一起去吃午餐。
单冰亚在她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厅等她。
伊百合下了班后,出了伊氏的大门,正准备要过马路——
忽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传来。
她转头望去,只见从不远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辆车子开的很快,就连周围的风都变得冷冽起来。不消片刻,那辆车就来到了伊百合的面前,但是,却一点要停下来或者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伊百合惊惧的向后退了两步,顿时刺耳的刹车声回荡在空旷的马路上。
这时,从那辆车上下来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伊百合的身边,两人架起她,一人打开了车门,迅速将她架了进去。
伊百合奋力抵抗挣扎,却哪里抵得过这几个壮汉的力气。她刚要大叫,忽然感觉到颈后一痛,黑暗瞬间便将她吞噬……
在马路对面咖啡屋里,等待着伊百合过来的单冰亚,目睹着伊百合被人带走的一幕。
他立即记下了车牌号码,焦急的命令人去查探!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的劫持走人?
单冰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的那抹深谙之色越渐深沉,冷暗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
藤南川在办公桌上,刚睡过去了一会,倏地从噩梦中惊醒,他额角渗着细密的汗水,粗喘着气。
梦里,他听到伊百合喊救命!
抓起桌子边上的水杯,他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从他嘴角溢出,顺着他脖颈的喉结滑动而下。舌忝了下干涩的双唇,藤南川眉心紧紧拧在一起!
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做这样的梦,难道预示着百合会有什么危险?
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走到休息室,打开面盆的水阀,往脸上泼着冷水,试图减轻心底的那股沉闷与压抑。
在抬头刹那,蓝灰色的眸底闪过精锐的光,藤南川拧紧水阀,走回办公桌。他拿起电话,迅速地拔了一个号码。
“我要一份关于dylan在法国产业的详细资料,中午就给我传过来。”
挂上电话,他继续盯着电脑上的欧美股市走势图。
不到一个小时,藤南川的电话就响起了起来。
他以为是刚才那个电话的回应,拿起来一看,竟然发现是单冰亚打来的。
“亚,什么事?”迟疑了一会,藤南川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单冰亚低沉焦急的声音:“川,百合出事了!”
藤南川眼神一暗,蓝灰色的瞳仁在微亮的灯光下,隐隐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
伊百合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眼睛被蒙上了一层布,双手被牢牢捆绑在身后,根本看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
空气潮湿霉味重,还有阵阵的海腥味扑鼻而来。她侧着耳,还能听到远处有海浪激拍的声音,第一个知觉,就是自己处于某个海港附近。
她试着挣月兑手上绑着的绳子,却动弹不了。
从小到大因为身份的关系,这已经不是伊百合第一次遭遇绑架了,也许,因为多次相同的历经,她没有感到那么害怕。
远处响来脚步声,从远处渐渐传来,最后停在了她的前方。
两个男人讲着她听得懂却不擅长表达的法语,伊百合微微皱眉,用英语试探性的问了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前方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听到一声粗重的男音,“闭嘴!”
接着是重新走出去的脚步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伊百合咬着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中午刚跟单冰亚约好一起吃饭,就遭遇了绑架,单冰亚一定会第一个发现她不见了。还有炎琨,他说办完事情会回伊家找她,若是不看不见她,也会发现她出了事。
以这两个男人的本事跟能耐,伊百合绝对相信他们迟早会找到自己。
只是令她忧心的是,在那些男人找到她之前,这些劫持她的人究竟想要怎么样?
如果只是求财那还好说,但若是因为其它方面,可就麻烦了……
过了许久,听不见周围有任何动静。伊百合试着双手在后面模索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自救,她尝试着找到一些可以割断绳索的东西,可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也不知过了多久,伊百合又饿又累,困意渐渐袭来,她眼皮越来越沉重,缓缓合上。
“百合,百合……”耳边传来一个女人急切低低地叫声。
伊百合艰涩地睁开眼,便看到alizee焦急担心的脸。
恍然片刻,她才惊讶地叫道:“alizee?”
alizee将手指放在嘴边,嘘地一声,然后绕过伊百合的身后,帮她把绳子也解下来。
伊百合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皱着眉,不禁低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alizee脸色一僵,垂下眸,声音低低,“对不起。我无意中听到的,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