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翊升,现在你有你的家庭,我也有我的生活。”伊百合打断了他的话语,知道他的这些年的经历以后,她也不想再去责怪他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来找她。
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每个人都不可能活得那么的惬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而她对他来说,始终不是最重要的!
他们交错着,错过了。
那么,就放手好了,放开他,也放了自己,放了大家,都海阔天空吧!
“百合,你先听我把事情讲完好吗?别每次谈到一半的时候因为你不想再谈,我们就错失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乔翊升的声音有些压抑,还有些强势:“我只是建议你而不是强迫你,希望你能明白。”
“乔翊升,我只知道,你现在需要照顾的人不是我。”伊百合轻缓地笑了笑,目光淡淡地斜睨了一眼他俊逸的脸庞:“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
“什么意思?”乔翊升眉尖轻轻一蹙,有些不解地看着伊百合。
“乔翊升,你跟秦雪已经有了儿子,而那个孩子天生不能说话。”伊百合掌心伸起,轻轻地把乔翊升的手臂移离自己的肩膀,才慢慢地开口:“既然你当年选择的人是秦雪,现在就有责任照顾好她。”
乔翊升掌心一紧,轻轻地握成了拳头。
伊百合转过身,有些漠然地开口:“乔翊升,别为你的决定再后悔一次,这个世界上有个女人愿意爱你给你生孩子,或许你却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去想过自己终究爱的那个是谁。乔翊升,你总是摇摆不定,那样会误了你自己的。”
乔翊升的眸子一暗,他往前踏了几步走到伊百合的面前,然后侧过身看着她娇媚的脸庞:“告诉我,你是不是完全不把当年我们的感觉和过去当成一回事?”
当成一回事又如何?不当成一回事又如何?
伊百合抬起眼,与他直接对视:“翊升,我承认我当年很深刻地爱过你,可是我们的结局,只能是这样,没有办法在一起。有些事情不要尝试,一旦尝试了,我们都会粉身碎骨。”
乔翊升看着她笃定的神色,便知道这个伊百合,早已经蜕变成为一个**有主见的女子了。
六年茫茫,物是人非。
他们之间的距离,或者不止是这六年,甚至是前面的二十年,他都不够了解伊百合。
“百合,倘若我想告诉你,即使是粉身碎骨我都想试一试让我们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会给我吗?”乔翊升咬了咬牙关,忍着心中最强烈的情绪没有去抱她。
伊百合后退了半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乔翊升对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笃定了?
“很抱歉,我不会接受。”伊百合亦是笃定的回答他,话音落下,她便迅速转过了身,快捷地收拾着桌面。
她必须要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没有乔翊升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乔翊升明显地意识到她做这些事情的动机,但他并没有去阻止她。
他知道,现在的伊百合反感别人对她以强硬的态度做事。这一点,大抵是从那三个恶魔那边学过来的。
那三个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如今他乔翊升也是可以做到的。
“工作的事情以后如果没有特别需要,我会请我的秘书赵秘书跟你商量,以后没什么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伊百合抱着一大堆的文件,转过身想要离开。
“百合,你先等一下!”乔翊升在这个时候才缓声开口唤着她。
伊百合定住了身子,顿在了原处。
乔翊升一步一步地往她的方向走过去,他不会就这样放弃,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过,都说女人心软,他一定会让她重新接受他的。
看着乔翊升走到自己面前,伊百合轻蹙了一下眉头开口:“请问乔董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故事不会就这样完结的,百合,如果你让我等,我想我还有六年的时间可以继续等下去。”乔翊升的眼睛盯着她手中的合约:“合约我还没有签名。”
这才是她今天来谈话的重点
她连忙把一份合约文件抽了出来递给乔翊升。
乔翊升接过了她手中的合约,潇洒地在合约上签上他自己的名字。
伊百合料想不到乔翊升真的会答应自己那般苛刻的条件,直至看着他一脸真挚笑容地看着自己时,她才回过神来。
“谢谢乔董事长了!”伊百合疏离又客套的说完,迅速抽过他手中的文件抱在怀中,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
乔翊升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掌心紧了紧,拳头便浮现。
伊百合,后面的故事我们还没有说清楚呢,这一次你逃避得了,下一次呢?
我们之间的纠结,现在才开始拉开帷幕,不是吗?
……
一个上午集中处理好公司的事情,伊百合来到落地窗前,窗外不知何时起,下起了绵密的雨丝,像间断的胶水,不停地粘在地上的尘埃,一粒又一粒,囤积在一堆。♀
不羁在整个繁华的都市里。
车的喧嚣,人的嘈杂,当混合在一起时,又仿佛成了某种别样的哀乐。
天也很多变。
伊百合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深沉。
她以为自己跟乔翊升以后不会再有交集,没有想到两人这么快又再相见了,何况这次还牵涉到公事,不见又不行。
只是对于乔翊升的不停纠缠,她实在感到很无奈,或许她真应该听那三大恶魔的话,留在别墅里,不接触外面的世界,那样也就不会再有这些烦心事了。
伊百合闭上眼,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突然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半个小时后,咖啡厅里。
一张乳白色的小圆桌旁,静静地坐着一抹妩媚的纤细身影。
一袭米黄色的女式风衣,像一件大大的斗篷,将那窈窕的身影衬得愈发的妙曼性感,从远处看有着简而美的线条剪裁。
棕色的长发,有着亚麻般健康的色泽,透着映着剔透水珠子的洁净玻璃窗,若镀上了一层魅惑而时尚的光泽。
标准的瓜子脸,褪去了几分青涩和雅气,细长而轻轻弯着的柳叶眉勾勒得很精致,细细看去,仿若从画中袅袅晕染开的妖精一般。
“百合!”一声磁性的男性嗓音从远处大门处响起,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在伊百合的身后响起。
转身,循声看去。
只见咖啡厅的正门前,正走进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穿着深蓝色斜纹西服,衬出笔挺不凡的气质与硬朗。
俊男出现,无可避忌地引起了咖啡厅里一干女士们的注意。
莺莺燕燕,交头接耳,轻轻地,偷偷地碎碎语着。
伊百合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一双凝水般妩媚的瞳眸里投射出一抹暧昧的神色,看向某个“祸水”男人,嘴角弯起的笑意愈加地热烈,多了几分小小调趣的意味。
“不错哦,魅爷的魅力果然名不虚传!”她笑得暧昧,从座位上站起,精致的脸颊从帽子中露出,沁出白皙剔透淡淡的红晕。
宇沫深淡笑着走近,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那颗心总算是安了。
只是她那笑容暧昧得很,他自然知道她在指些什么,性感的唇渐渐弯起,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他大掌轻轻一伸,将伊百合从乳白色帽子里露出的刘海轻轻拨向一边,才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怎么?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喝咖啡了?”宇沫深淡淡开口,话虽是反问,而嗓音里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沁出浓浓的愉悦。
喝下一口香醇的咖啡,伊百合习惯性地抿了抿有些湿润的唇瓣,挑眉佯装气恼:“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这个大忙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
宇沫深叫来了服务员。
“还是黑咖啡吗?”他转过头来问她。
伊百合耸了耸肩:“好啊。”
宇沫深淡淡笑了笑,朝服务员摆了摆手:“就点两杯黑咖啡吧。”
“好的,请稍等片刻。”服务员回答道,鞠了个躬,然后走开了。
伊百合歪了歪脑袋,习惯性地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空:“这雨好像不会停。”
“等到晚上应该会停。”宇沫深喝了一口咖啡,妖异的瞳仁始终淡淡地凝望着对面的纤细身影。
伊百合转过头来,手里边搅拌着咖啡,边对他说道:“待会等雨小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宇沫深想也不想的点头,心里有些惊疑,但更多的是喜悦。
伊百合从来没有主动约过他,今天她不仅主动打电话约他,还提出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她是有什么事要对他说吗?
会是跟那三个男人有关吗?
“百合,你现在还好吗?”犹豫了很久,宇沫深还是不放心的开口问。
上次她不告而别,他几乎是发疯了一般地寻找。
直到那三个男人派人来告诉他,百合已经跟他们回去了,让他死了这份心,他才知道她是被他们带走了。
他本想将心埋了。
没想到伊百合竟然会主动联系他?百合,又要再给他一个希望吗?
“这个……我们待会再说吧。”伊百合有意回避这个问题,见窗外的雨势明显小了,站起来说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宇沫深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招来服务员付了钱,跟她出了咖啡厅。
伊百合开车带他来到一处神秘的别院。
“这是哪里?怎么我从来没有来过?”宇沫深满头雾水的站在一个破落的四合院门口。
伊百合指了指墙壁上班驳的快看不出颜色的红字:“饭馆,正宗的宫廷菜,关系不好的一般不招这来。”
她率先走了进去,大声叫唤着:“老爷子,我来蹭饭了。”
一个身着唐装的花甲老头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将他们带进专门的用餐厅里,上了几道地道又特色的宫廷凉菜。
“你是这丫头的朋友啊?”伊百合口中的老爷子满眼精光的问。
“是!”宇沫深有点不知所措的放下筷子,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从他和伊百合的熟稔程度来看,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吃,吃!”老爷子扇着扑扇笑咪咪的招呼着:“饭点早过了,我这也没别的好料了,凑合吃点吧,你这丫头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您给我下碗面吧,我想了好久了。”伊百合毫无吃相的大快朵颐。
借老爷子去厨房下面的工夫,宇沫深环顾四周,发现这栋四合院外面虽然破旧,里面的墙壁上全是各国元首和商政名流的照片、亲笔留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他被她搞糊涂了。
“问那么多干吗,有的吃就好了,告诉你,就算是那些富豪政要们来这吃饭,都有没订上位子的!”伊百合含糊的应道,趁机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想赚一笔就退休吗?我给你找个投资渠道,跟老爷子商量一下在全国各地开个分店,保证你数钱数到手软!”
“什么?你叫我投资开饭店?”宇沫深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
他这把手只会拿手术刀跟酒杯,当医生跟在夜总会混他在行,正儿八经的经商还开饭店实在不是他的专长啊。
“你清高什么啊,人家老头是清华高才生,正儿八井的应用数学教授,家里头的儿女都在国外,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伊百合投递过去一个白眼。
“那你有什么好处?”宇沫深若有所思的问,只觉得伊百合突然将他带来这里,跟他说这番话非常的不寻常。
“你也知道我名下有不少家餐厅,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不仅位置一流,而且人员素质都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转给你怎么样?”伊百合道出真实目的。
她想过了,她名下那些产业,要找个合适又有实力的人接手,也只有宇沫深了。
“你算盘打得可真精明啊!”宇沫深感叹道,语气里微微透着一丝失望:“你把名下的餐厅全都转让给我,你打算去哪?又要去欧洲,这次去多久?移民吗?”
伊百合抿了抿唇,沉静片刻,突然认真的抬头告诉他:“阿深,不瞒你说,我已经答应他们三个了。”
我已经答应他们三个了。
这句话,多么隐晦,而却让彼此都清楚明白。
她已经成为那三个男人的女人了。
“为什么?”直觉性地问出了口,宇沫深的眸光渐渐地暗沉,望向对面的她。
伊百合脑袋微垂,任凭一头棕色的大波浪轻柔地披散在肩头,勾勒出那张瓜子脸,精致而剔透,魅惑人心。
“我答应他们,有我自己的理由!”伊百合有些怔愣,因为阿深的嗓音有些冷硬,突兀地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充满了责备。
“有什么理由要你这样委屈自己?”宇沫深忍不住问道,低沉的嗓音少了分温柔,低哑的底线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愫,让伊百合觉得怪异,更有些陌生。
他的眸色很暗很沉。
伊百合不自觉坐直了身子,纤细的手指有些诧异地握住了身旁椅子的扶手,一双黑眸探寻地望过去,却只撞进那处深邃的杂乱中。
这样的宇沫深,令她陌生,她紧了紧手指,静静的问道:“阿深,你怎么了?”
他的反应很反常,和她曾经见过的他,完全是陌生的。
“没事。”宇沫深只是淡淡抿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努力压抑着情绪,脸上漠然的表情被稍稍冲淡了一些,柔软的线条和往常一样,却让伊百合不禁悄然。
她轻轻地按住了太阳穴,闭上眼,静静地一下,然后睁开来,重新望过去,解释道:“其实我答应他们是有条件的,我跟他们签了合约,他们都答应了,那个合约也是有期限的。”
宇沫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复杂的表情在灯光下有些看不清晰。
而,伊百合所不知道的是,宇沫深垂在身侧的大掌正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青筋暴露,指关节泛白得厉害。
她情愿委屈自己,做那三个人的女人,都不愿意接受他吗?
他在她旁边默默守护了这么多年,又算什么呢?
她说她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他觉得如果她真的想复仇,他也可以帮她,不是非要跟那三个男人在一起,这一条路可走。
“你跟他们在一起的期限有多久?”宇沫深突然冒出这样的问话。
这句话问得太冷,冷得让伊百合不禁打了个轻颤,她不确定地看向宇沫深,只一眼,正要开口,却被一段手机铃声打断。
是她的手机。
伊百合收回了视线,接起电话,却在下一刻愣住,因为话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嗓音,直直撞进了她的耳膜之中:“百合,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藤南川的声音很低很稳重,低哑的磁性嗓音,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伊百合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她答应那三个恶魔会在他们回别墅之前,赶回去陪他们。
如果这样她都不能做到,她不禁担心,以后他们还会不会给她这个自由。
“我在一家餐馆里,马上回去。”伊百合连忙回答。
“哪家餐馆?我来接你。”藤南川立即问。
伊百合摇头:“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嗯,就这样了,拜拜!”
她赶紧挂断了电话,不让藤南川有反驳的机会。
拿起包包,伊百合起身要走:“阿深,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先离开了。老爷子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很有特色,你品尝完了再回去吧?这顿就当是我请你的。”
“是他们打来催你回去的?”宇沫深突然问道,一双漆黑闪亮的瞳眸深不可测。
伊百合愣了愣,也不避讳:“嗯,我要回去陪他们。”
“那我呢?”宇沫深脸色一变,目光中沉淀出一抹隐晦的黯淡。
“嗯?”伊百合一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宇沫深其实是想问她,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是被她放弃的那一个,可是话到嘴边,这句话又被他收了回去。
他有什么身份跟立场问她这句话呢?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他!
“我的意思是,你要将名下的餐厅转给我的事,不跟我谈了吗?”
“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我让律师拟一个合作细节,下次我们再详谈。”伊百合放下包包,补充说。
宇沫深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问:“你要我接手下你名下的餐厅,是跟那三个男人有关吗?”
伊百合不避讳的点头:“阿深,你是我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我才找你合作的,你的炫舞不也算了我一份吗?”
宇沫深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复杂,朋友?原来在她心里,他只是她的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而已。
伊百合挑了挑眉,提议:“这样,算你入股,餐厅装修和老爷子这边你来搞定,其他的我负责,利润我们四六,怎么样?”
“嗯,这样更好!”宇沫深想了一下,爽快的答应了。
这样的话,至少他们又有了一个共同交集,虽然他做不成她的男人,但能够每天都看到她,对他来说,总比她跟了那三个男人之后,距离他远远的好。
“就这么说定了!”伊百合举杯:“合同回去就签,先预祝我们合作顺利!”
“一定会的!”宇沫深一饮而尽。
……
夜晚,宇沫深坐在炫舞夜总会的经理室,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陷入沉思。
宽大奢华的经理桌上,放着薄薄的几张纸,因为多次的翻阅和挲模,边角上已经有些卷起。
宇沫深的对面,坐着一个精壮的年轻男子,强韧,锐利,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充满危险的性感,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眼圈,而后,轻轻微笑:“看了多少次了,还没个够吗?”
宇沫深自嘲一笑:“如果我有办法,就不会只是这样看着了。”
“这可不象你啊!”如豹般狂野优雅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什么时候咱们的魅爷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还是……关心则乱?”
宇沫深俊眉一挑:“小权,你倒是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嘛……”赫连权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珠,笑道:“这还不简单,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护着呗!”
宇沫深摇头嗤笑:“这就是你的法子?”
赫连权邪佞一笑:“这法子看似粗糙,可是最为直接有效,你说呢?”
宇沫深翻了翻漂亮的妖异的眼眸,“是不是所有的拳击手都象你这样,喜欢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去打击敌人呢?”
赫连权是他在夜场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小权是黑街里的拳王,宇沫深在夜总会里一些不方便出面的场合,以及要暗地里解决的一些人与事,都是由赫连权出面解决。
炫舞夜总会里的保安和治安维持,也是由赫连权的手下在看着,基本上宇沫深名下的夜总会,都是由赫连权罩着的,所以才没有人敢来闹事。
他跟宇沫深两人既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上次将伊百合带去的那栋小别墅,就是赫连权的。
“如果不这样做,我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又怎么会有命跟你斗嘴呢?”赫连权依旧笑眯眯的,却掩不住一身精悍摄人的气势。
宇沫深也笑了,很欣慰的笑,赫连权跟他算得上是惺惺相惜,彼此能够相互理解的朋友。
赫连权是将门世家出身,无论在军界政界都有强大的背景,与黑色势力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本来他有着很好的仕途,可是他偏偏爱好打拳,在黑街一打就是这么多年,现在俨然发展成一个大型的社团,这一带都是由他罩着的。
很多人只知道他是黑街里的拳王,不能得罪的黑道头目,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将门世家的身世,就像他出身在医学世家一样。
他们从不屈从命运,只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哪怕这个命运在其它人眼里是有多么的光鲜亮眼,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类人,会舍弃光鲜的外表,选择走一些黑暗、难走的路。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会被伊百合吸引的原因吗?因为伊百合、他、还是赫连权,他们在某些方面其实根本是同一类人。
在伊百合亲口告诉了他,她的过去之后,这一个月他们没有见面的日子里,宇沫深委托赫连权进一步的打听伊百合曾经的一些身世跟经历,赫连权也不负所托,不久之后便将伊百合的所有资料交到宇沫深的手上,宇沫深看过这份资料后,对伊百合又多了份心疼和怜惜。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帮伊百合月兑离苦海,离开那三个男人,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伊百合今天居然主动约他出来,告诉他,她已经决定跟那三个男人在一起了。
这叫他如何接受?他一直默默守护、心爱的女人,为何要委屈自己跟那三个男人在一起。
为此,宇沫深一度不能接受,他寝食难安,心神不宁,最后只得找赫连权来排遣烦忧。
赫连权把桌上那几页资料拿起来又仔细看了看,翻到伊百合的照片时忍不住说:“虽然是个大美人,可终究是个麻烦,毕竟她前夫和那三个男人都不是善类,我收到消息,现在三大家族已经联合起来,收购了欧美不少的大财团,最近又准备向亚洲扩张,如果他们的势力渗透到国内这边来,那么你的这个大美人真的只有选择他们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就算是我们也无能为力!”
宇沫深不以为然的轻轻浅笑:“无能为力,也要跟他们斗一斗,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入火坑,让她在这几个禽兽身边待着吧?”
赫连权若有所思的看着照片上的伊百合,那是张中学生的标准照,伊百合穿着校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脸稚气,却给人感觉特别的纯洁干净,不染世俗,跟现在妩媚动人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他突然打了个响指,笑道:“我最近在巴哈马群岛那边,买下一处私人岛屿,不如你带她到那里去吧!那里四周都是海,风景又很不错,你就和她在那个世外桃源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过几年再生几个孩子,多好啊……”
他说的兴高采烈,宇沫深听的心驰神往,口中喃喃低语:“的确很好啊……”
当赫连权说到男孩生出来象宇沫深,女孩生出来像伊百合时,宇沫深终于回过神来了,这些蓝图无论多么美妙,有一点却是他最头疼的,“可是,她喜欢的人不是我啊……再说了,我这样做跟那三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有什么!你知不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人质爱上劫匪,就算她现在不喜欢你,在那个孤岛上,只有你们两个人,她喜欢上你是早晚的事!”赫连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狂热的光芒。
宇沫深顿时哭笑不得:“赫连权,你的大脑皮层构造真的与常人很不相同啊!这样的想法……亏你说的出来!”
赫连权皱了皱眉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一遇到她的事就乱了,这么好的主意你也当成馊主意,你真是没救了!”
宇沫深也懒得再反驳他,看看那几张皱皱巴巴的资料,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尊重她,不想让她伤心!”
“尊重她?还是你太惯她了?”赫连权有着不同的意见,微微撇唇道:“要知道当初那三个人若不是囚禁她在小岛上,也没有跟她相处的机会,女人的爱有时候是需要男人逼的,你选择尊重她,或许一辈子只能守护在她身边,永远别想得到她的心了!”
“那三个男人那样做,不也一样没有得到她的心吗?百合的心,早已经死了!”宇沫深忍不住感慨,眼里划过一抹忧伤。
“是吗?枉你号称‘魅爷’,见过的男女情爱无数,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不清楚情况了?她是真的心死了,还是早已给了他们三个人机会,自欺欺人下去,女人心海底针,你能看透吗?”赫连权目光幽深,托着下巴,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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