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七皇子一张俊脸通红,甚至冒着热气,当本就伤痕累累的菊花感受到微凉空气的侵袭,当疼痛的伤口被滑腻的滋润,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警告你,再不下去,上天入地,我也一定杀了你。”
女子右腿膝盖再次踹了七皇子腰月复一下,“你他妈的闭嘴,不上药你真想让它烂在这里啊?看看你现在这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多久没吃饭,多久没上大了?”
“你这个粗鄙不堪的丑女!”
“丑女?”
女子眉毛一挑,一把将七皇子的头按在被子里,让他只能发出嗡嗡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粗鲁的将膏药抹在伤口处,好几次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直接戳了进去,疼得身下之人惨烈无比。
随着清凉膏药的慢慢融化,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淡淡的靡靡之香,擦药的指尖放在鼻翼,竟然带有一种男子身上自带的麝香。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将水润的膏药全部倒在手心,双手抹匀,化成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慢慢的抓住身下之人雪白的,慢慢往上,在他的平滑的脊背之上如同夏日抹防晒霜一般的涂抹滋润,灵活的双手有技巧的按压揉捏。
不知是药膏太过甘润,还是那双游走的手太过煽情,也不知是被闷困太过窒息,还是那压在他身上的细腻肌肤勾魂曲线太过撩人,他的心仿佛要裂开一般,整个胸膛快要爆炸了。
当一双小手从后面绕过腰肢,游走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玩弄着他颤抖的喉结,撬开他的唇齿,他终于忍不住从喉间深处不可自抑的泄出**。
女子邪魅的咬着他的耳垂,舌尖灵活的在耳骨之间流连,一边享受着他的灵魂挣扎的颤抖,一边享受着他身体的迎合,右手沿着喉结往上,将他整张脸抬起来,眼角斜上,“醒了,可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上药的你太不安分了。”
“你……”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先发制人将他所有的怒火全部吸入口中,再顺势将他翻过身来,他身上已经彻底敞开的内襟瞬间化作片片裂帛,飞舞空中,伴随着火热的融合,与一曲曲向上激扬的痛苦喜悦音符构成完美的**乐章。
茶香弥漫,带着人生百味,眉目如画,勾起情思万千。
明黄耀眼,灿烂夺目,而那耀目的人却一脸温润,宛如三月春风,太子恭敬的对着妩音行了个礼,笑道:“人说风雨之后光景良好却是不假,竟连婕妤都吸引出来了。”雍容的笑意,淡淡的目光落在妩音的肚子之上。
妩音端庄的笑了笑,挥手让宫人退下,目光飘向远处一片浅绿,“殿下今日特意过来,想问的是时日吧?”
太子淡笑不语,目光随之而飘去,远远望去,两个人一个面色静好,一个神情安稳,仿佛只是在欣赏同一片美景罢了,只是那出口的话却远不如此般平静,“太医诊断的时日有心往前推了几日,恰巧是我与殿下的第四次。”
太子面色沉和,淡淡笑道:“婕妤打算如何?”
“太子打算如何?”
“婕妤身怀有孕,自然步步高升,儿臣希望婕妤保重。”他说的自然,说的平静,说的真诚,倒让做好了所有威胁恐吓落胎准备的妩音失了筹谋。
晴天霹雳,他就这般泰然?
奸情有孕,他便一丝无惧?
“为何?”终究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太子平静的目光因这一问却突然有了波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即使再像,你果然不是她,若是她,便知,便不会问,这些日子是我痴了,往后请婕妤好生保重自己。”
妩音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一抹明黄淹入翠绿嫣红之中,这便是她费尽心思想弄死的卑劣小人吗?
手抚上小月复,那里有一个新生命,有着她们一族的血,却也有着仇人的血,缓缓闭上双眼,压下心头偶然闪过的一丝不舍,再次睁开依旧是那个后宫人人嫉妒蛇蝎歹毒的宠妃,音婕妤。
从床上起来穿上外套,透过对面的铜镜,女子清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用以遮盖本来面目的胭脂已经全然化掉,此刻的脸一片邋遢更像个妖怪。
她居然就用这副样子上了床上的男人?女子扶额,最近是不是受三儿冷落太久有些寂寞难耐了?
突然床上的男人睁开眼,冷冰冰的问道:“你是谁?”
“莫小洁。”女子镇定的答道:“英文名,rose,玫瑰,你可以叫我小洁也可以叫我玫瑰。”
李存撑着头,眯着眼看着床上的男人,显然刚才他并不是真的醒了,如今却是真的昏了过去。
看着床上男人身上青紫的抓痕,消失许久的愧疚再次爬上李存的心头,貌似她好像是来给床上的人疗伤,赎罪的,现在怎么变成她将他蹂躏的不成人形?
她模了模凉凉的鼻尖,低着头,轻轻的解开男人绑在床头双手的束缚,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也或许是真的伤了,七皇子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像一个婴儿一般的蹭了蹭她,再次跌落梦乡。
看到这幅样子,李存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只是如果这混球没有再伸手捏着她的胸部,像个真正婴儿一样的吮吸求女乃,她会更温柔一点的扇他。
可是,那一巴掌举起来却没有落下去,都说女子天然有母性,或许便是如此吧,她笑了笑,靠着床头坐下,任那小子像婴孩一样的抱着她,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