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湖边,妩音与太子相对而坐,那湖边春色已然成旧,不复当日青女敕。
他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秀丽的女子,妩音垂下眼眸,躲开他的目光说道:“药丸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他微微一笑,“宫中本就尔虞我诈,你身处其中,自然会想得多一些,不过……”他牵起她的手,“是我思量不周,未想到你竟然会中毒。”
太过温柔的动作,太贴心的语言,妩音心头一颤,将自己的手抽出,“请殿下自重。”
“你这次身子大损,暂且好生将养,陷害你的人我会处理的。”
“不必。”妩音抬眸说道:“妩音之事自有皇上主持公正,太子且莫忘记自己儿臣的身份。”
他眸子微收,目光转瞬变冷,“那么音婕妤知道自己父皇女人的身份吗?后宫妃嫔却整日翘首以盼其他男子,这项罪名,音婕妤若是忘了,儿臣倒是可以提醒提醒是灭九族之罪。”
九族?妩音冷笑,他以为她还有九族可以灭吗?
“既然如此,你我都各自谨守本分吧。”妩音抬头,冷眉以对,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丛林深处,依仗身高从高处俯视她,“我对你的好,对你的情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一顾?你心里藏着的人究竟是谁?”
“放开我!”
“放开,如今故作矜持会不会太迟了?”他将她压得紧贴树干,手直接撩起裙子伸入里面,在她大腿内侧的肌肤上流连,“当初信誓旦旦奉命勾引我的人可是你,现在才叫停是不是太晚了?”
“你疯了。”她拼命挣扎想要逃月兑他的掌控,可是他的力气却那么大,动作那么粗鲁,完全抛弃了一个太子的持重,慌张之下她一口咬在他的肩头,鲜血的腥味充斥在她的口中,他却只是闷哼一声忍住,渐渐的不知道是气力用尽,还是不忍,她松了下来,他欣喜的用手将因为挣扎而凌乱在她额前的青丝理到耳后,“你现在也对我有感觉了,会担心我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只是颓然将手垂放在两侧,目光却紧紧追随于他,他温柔的笑了,手上,身上都放缓了动作,极尽温柔,极尽体贴,而她也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极尽贴合,极尽融合。
清晨世子府开始悬挂大红色的灯笼,京城最有名的四喜戏班班主也领人进了府,李存纳闷的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拉了拉长风衣角,“怎么回事啊?府里有人要办喜事?”
长风再次无语,“公子,你就不能记住一次自己的生日。”
她的生日?李存无辜的模了模鼻尖,抬头望着长风,“生日而已,我们一起吃个饭不就完了吗?再说了钱都拿去买药了,那里有闲钱搞这种排场。”
话音刚落,李存就华丽的迎来了一恒哀怨的小眼神,仿佛在说,公子,你也知道府里快没钱了啊?
“历来世子生日都必须宴客大贺,这是规矩。”言歌端着东西说道:“公子,这是锦绣斋送来的新衣,宴席之前你先换上。”
锦绣斋?李存眼前一亮,连忙接过,却不去看那衣服,贼兮兮的将随同衣服一块送过来的一个小包袱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锦绣斋,嘿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来了,正要回房偷偷的看看成色,似想到什么李存问道:“一恒,你说我们请客吃饭每次回本了吗?”
“公子,一般王孙世子送的东西都是玉器珍藏,是不能卖的,而官员多数会送一些钱财黄白之物,但是不能抵平支出。”
其实不用一恒挑明,她也能猜到南楚七国最弱,在京城大小官员都不放在眼里,只怕那些官员根本舍不得掏银子,她想了想说道:“长风,你拿面锣和一恒在门口守着,谁送了什么,你就敲一下锣大声报一次,我相信应该能多点收入。”
长风连忙摆手,“公子,这太丢脸了吧?”
“脸重要还是钱重要?”
这个问题对于账房管事一恒来说根本不算问题,当然是钱,他一个眼刀飞过去,二话不说拖着长风往外走,“你敲锣,我记账。”
言歌看着自家越来越不要脸的公子一脸爽歪歪的表情滑进自己的卧房,眼角抽搐,低头叹息却发现李存新衣没拿,只好再次长叹一口气送过去。
刚要敲门,门口缝隙之中却瞥见李存从小包袱中拿出两件极薄的物什,李存将那个三角形布片之后只有一条线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腰间左右比划,笑得极其,怎么说呢?言歌纳闷他真的不想说他家公子笑得太了。
好奇之下他放下手透过门缝继续看,只见李存又拿出一个只有两个圆形布片其他皆是用线条串联起来的物什放在胸口比划,而且那东西还带着花边和扣子,他家公子又在捣鼓什么可怕的玩意儿啊?
李存满意的看着他亲自去定制的高级情趣内衣套装,用力将丁字小内内拉开,中间裂出一条足够大的缝隙。
弹性不错,她点头赞叹,又试了试内衣,同样的樱桃所在的地方也裂出了两条缝隙,显得可爱极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试一试,外袍刚落,露出白色的内衫,站姿外面的言歌一脸的尴尬,重重的咳嗽两声,进门将新衣放在桌上,低眉顺目的说道:“公子,宴会之前一定要换上新衣。”
“好。”李存贼笑,可是外面穿这个里面穿什么可就由他决定咯,她低头看着自己平的只有一点小起伏的胸部,有点泪了,如果这里再大一点点,大多一点点穿上那件性感bra那得多带劲啊。
算了,有资本不敢秀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没资本敢秀的女人一定是好女人,她坚决要做史上第一好女人。
李存三下五除二的月兑上的衣物,将小东西细细的穿在自己身上,走到铜镜面前满意的摆了一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pose,也不管是不是与李存的女圭女圭圆脸相配,盲目的自我催眠非常漂亮,非常sex。
久等不到李存出来,又十分好奇那两件东西是什么,言歌来回踱步许久终于忍不住,再次走进,只见长发披肩,身材娇小的李存站在巨大的铜镜前一会儿插腰,一会儿扭臀,她侧对着他,臀缝被那只有一片布的大红色线条完美的勾勒,平滑细腻的小月复往上是同样大红色布片只遮住三分之一的女人娇媚,而那中间随着动作的不断加大,一条缝隙若隐若现,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言歌迅速背过身子,捂着鼻子大步朝外堂走去,路过的仲文好奇的看着言歌,“你捂着鼻子做什么?”
“没,没什么。”言歌支支吾吾的退后,红色的液体从指缝渗出。
仲文更加纳闷,“你怎么流鼻血了?”
“呵呵。”言歌干笑,袖子一挥将鼻血擦干净,“最近天气比较燥,比较燥。”
比较燥?仲文疑惑的看着他,据他所知言歌一直是所有人中最注意养生的,天气干湿冷热燥都是提早做准备,怎么会因为这个流鼻血?难道是最近太操心灾区的缘故?
他走上去拍了拍言歌的肩膀,“年轻人不要太逞强。”
作为年轻人累了就要说,何必撑着到流鼻血的地步呢?
言歌俊脸涨红,“仲,仲老,你别胡说。”
难道仲老刚才看见他偷窥公子了?
“我明白,我明白。”仲文一边点头一边走过去继续指挥人手,年轻人嘛总是不希望别人看扁自己的,他也年轻过,都懂。
言歌心中哀嚎,你到底明白什么啊?
世子府门口,陆续而来的宾客大多被迫多包了红包,看着一恒黑了好几天的天总算有了点起色,长风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哭?好丢人,世子府为什么要做这么丢人的事?为什么他要做这么丢人的事?
大红色长袍裹身,完美勾勒出远超女性的柔美身线,玲珑精致的锁骨隐约若现透着风情百媚,尖尖的下巴高傲的向上抬起,细长的双眸藐视般的看着众人,却又透着勾人心魄的婉转魅惑,明华妖娆的扭着带人走到前面,同时而来的九皇子连忙拉着十公主抢在他前面来到一恒和长风面前。
九皇子嫌恶的看了一眼明华,“穿得这么风骚。”
“就是。”小公主也不满的说道:“人家生日你穿大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砸场子呢。”
“哎呀。”兰花指翘起,明华轻移莲步来到二人身边,“人家和小存存可是老相好了,今天他大喜,虽然不是小登科,可也是好日子,人家自然要穿的喜庆点,这样才好和小存存郎情妾意,鸳鸯戏水嘛。”
明华抬步要进去,一恒伸出手臂拦住,直接问道:“礼呢?”
这时仆人递上来一个盒子,一打开红玉珊瑚,价值连城,明华高傲的笑了,一恒却不为所动,对着一边的长风说了句,长风点头,啪,锣鼓声响,长风高声喊道:“红色小珊瑚一颗,价值三两纹银。”
说罢斜眉看了一眼明华,一恒说的红色珊瑚,他特意加上了个小字,敢毁坏他家公子的名誉,这点小惩罚是应该的,他瞬间觉得自己敲锣的这个工作其实充满乐趣。
扑哧!周围的人皆忍着笑。
哈哈哈哈,小公主和九皇子毫不掩饰放声大笑。
完全没料到对方这么不识货的明华呆了,九皇子拉着小公主上前递上千两纹银,果然一恒瞬间眉开眼笑,“纹银千两,贵客,里边请。”
呸!他的红玉价值万两,岂是一千两可以比的?
小公主看笑话似的拍了拍他说道:“你呀,不了解她。”李存她可太了解了,真金白银才是真爱,你那破珊瑚还是留着自个儿磨牙吧。
哼!明华高傲的抬头,走过去对一恒说道:“写,绝世俊男一个,价值百万。”
一恒抬头,认真的问道:“俊男在哪?”
明华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你眼睛瞎了吗?”
一恒转过头去问长风,“你看到了吗?”
长风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
斜靠在门口看热闹的李存哈哈大笑,一恒,长风,你们今天真是太对胃口了。明华跑过去,挽着李存,“人家不依啦,他们欺负我,人家难道比不得那区区一千两。”
“那是自然的,你何必自取其辱呢?小华华。”李存嫌恶的从他手中挣月兑出来,来到长风身边,勾勾手指让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道:“今天晚上你答应过单独陪我吃长寿面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别忘了。”
长风点头眼角瞬间染上笑意,宠溺到了极点的伸出小手指,“都拉过勾了,不会忘。”
这时一个果篮放在桌上,李存的目光立刻被拉了过去,木瓜啊,是满满一篮子新鲜的香喷喷的木瓜啊!
周围一众官员不由得透露出嘲讽和鄙夷,一个被侯爷被侯国抛弃的世子,不过是条落水的狗!南楚虽然弱,偶尔还能榨点油水,这家伙可是彻底的废物。
楚仁憨厚的笑着,“好像你上次挺喜欢吃这个的。”
“一恒,这个是贵客,贵客,木瓜是贵客。”李存兴奋的说道。
一恒铁黑着一张脸记下,“过季木瓜一篮,十文。”
“一恒,你真不给我面子。”
“小存存,你也不给我面子。”明华凑上来,李存一巴掌拍开,“滚。”说着一只手提着她亲爱的木瓜一只手拉着楚仁进去。
李存将木瓜交给下人,与他在戏台子下坐着,笑道:“长公主生日都没去,我的生日倒来了,这不似你的做派。”
“长公主那日是因为田里冰冻严重只有我和老刘两人,挪不开人手。”
“你知道最近的灾民谋反事件吗?”李存看着戏台似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楚仁摇头,“田间太忙,对外间事物一直所知甚少。”
李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若有所指的说道:“木瓜我会好好吃的。”
这种惯例的生日宴说白了累的是自己,高兴的是别人,一点也不轻松。李存跟着言歌不断跟人敬酒打招呼,有一种想死的节奏,她伸手刚拉到言歌的衣角,言歌立马像见鬼一样的躲开,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李存,“公子,公子,怎么了?”
你才怎么了吧?李存模了模鼻尖,“我就是事先向你要点解酒药,你至于这么怕我吗?”
言歌拿出两颗药丸给李存,“公子酒量只是尚可,这药事先就备下了。”
“那怎么这么久不给我?”李存一边吃药一边嘀咕,言歌脸色微赧,他能说他是因为一整天脑子都不断闪过那个画面所以乱糟糟的什么正经事都想不起来么?
三皇子这边,安雅一袭靛青白兰长裙陪在他身侧,目光痴迷的望着他,李存在言歌的指引中与三皇子对饮一杯,却并不急着走。
三皇子放下酒杯,面色冷冷的说道:“我今日已经佩剑。”
李存目光看向他腰间那把长剑,是她当日在练武场斩裂练武台的剑,不同的是当日之剑通体蒙尘,如今却泛着肃严的凌冽之气。
李存再满上一杯,“敬你我坚持,愿理想永不灭。”
三皇子亦添满,两人同时抬头饮尽,安雅坐在原地看着二人,三殿下面色已然冷冷眼中却如火一般燃烧,他们之间真的只是简单的表兄弟吗?又想起当日三皇子一句无能为力,当日花园之中的第六感再次强烈冲击着她,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涌现。
六皇子一桌太子,七皇子,同在,两人你来我往言笑融融,言歌在前,李存在后,言歌抱拳说道:“人太多,招呼不周还请几位殿下见谅。”
太子点头,温润笑道:“简单而随性,却随处可见世子府的用心。”
“太子夸奖。”言歌将酒递给李存,几人同时举起酒,七皇子却慢了一步仿佛心不在焉,他瞪了李存一眼,如果不是六哥拦着,他早灭了这混小子。
可是最可恨的还不是这小子,是那个村妇!他该死的搜查了整座山都没找到的死女人,他发过誓一定要将她剖皮拆骨,以雪辱他清白之耻!
太子盯着酒杯赞叹道:“酒香醇厚,不知是什么酒。”
李存无心的说道:“言歌去年酿得菊花酒。”
啪叽!七皇子手上的杯子被他扔的老远,大口将酒吐了出来,太子将一切收入眼底,六皇子关切的问道:“身子不舒服?”
七皇子摆手不想解释,李存撇撇嘴,这家伙太敏感了吧?还有别拿眼睛恶狠狠的凌迟她啊,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
请问你那次承认自己是故意了的?
宴席过半,戏曲结束,不知是谁提议由众家闺秀表演歌舞,然后李存就无聊的打着哈欠看着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将她的生日宴变成相亲宴。
啧啧,居然还有人对太子抛媚眼,不知道人家已经有老婆了吗?
拜托七殿下你的眼珠子就不能不瞪着我,放在对你芳心暗许的一众美人身上吗?
算起来最淡定的就是三皇子和六皇子了,一个冷面冷眸,美人们只敢看着连媚眼都不敢抛,当然除了坐在他身边的某人之外,一个笑容浅浅,不许一丝情意也不露一丝拒绝,惹得一众美人心痒难耐急于上前却又不敢妄动。
五皇子举杯走过,笑道:“今日这么多佳人,李世子若是有中意了不放收了。”
虽然模不准他是何目的,不过李存坦白的摇头,“没有。”
一旁的小公主听见,对这些献艺的不满淡了许多,笑得开怀。
“哦?姹紫嫣红竟然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李公子的眼?”五皇子笑道:“那不知李世子喜欢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呀,胆小鬼,喜欢能保护他的女人。”小公主抢答,李存反驳道:“才不是呢,我喜欢像我娘那样的女人。”
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她的留言早被小公主传出去了。
五皇子微微一笑,“南楚夫人自然是天下无双的。”
难道真如大哥猜测只是因为音婕妤与她母亲太过相似她才在一旁偷偷注视的吗?如若她真的是音婕妤背后之人,自然会小心翼翼与之划清界限,会如此坦诚承认喜欢?
突然众家世子所在的方向传来喧嚣声,李存看过去只见秦国世子秦海抱着美人亲吻,手已经滑入衣襟内侧,惹得美人娇喘连连。
环目一扫,翼国世子与楚仁对酒笑饮,华国世子细长双眸上钩,看的津津有味,仿佛在欣赏一幅名画,封国世子明华长袖掩住半面脸一会儿对着帅哥抛媚眼,一会儿对着各家闺秀风姿百态,北国世子低头喝酒不言不语,好一幅大家都见怪不怪,仿佛没有看到的样子,李存挑眉,秦国就当真如此嚣张?
看李存似乎不快,六皇子淡淡提醒道:“秦世子如今正在作客,闺房之乐还是闺房中享受如何?”
睿王爷居然会劝阻?
冯晨低头沉思片刻,将手搭在秦海肩上,秦海当真停了下来,而李存的注意力的却放在了秦海右手用筷,冯晨左手搭肩之上,她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当日秦国郡主之死,或许不是秦海,而是如今面前的左手之人。
太子嘴角噙笑看着六皇子,素来不参加各种宴席六弟今日来了,一向不理任何纷争的睿王爷如今却执意插手灾区叛乱,现在又出口劝阻原本父皇默许纵容嚣张跋扈的秦海,如今看起来这南楚府是愈发的有意思了。
秦海身边的美人笑了笑,理好衣衫,“是媚娘扰了各位的雅兴,给各位请罪了,不过歌舞不能停,不如我为大家舞一曲如何?”
“好,媚娘的舞那可是天下无双,勾魂夺魄。”秦海拍手称赞,根本不给别人回答的机会。
舞么?李存突然想起了妩音,那一舞动人却也是倾国倾城的。
不过媚娘的舞确实不错,最重要的是她放得开,媚而不娇,眼神撩人,长袖一会儿拂过这家公子身上,一会儿落在他家公子就被之上,可是那种撩人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正是将人勾的心痒难耐却无可奈何的火候,末了,她水袖飞向秦海,秦海伸手接住,微微用力,舞步旋转,她已经倒在他怀中,任他继续上下其手,好不乐乎。
小公主嘟着嘴看着李存,他居然对这么个不要脸,大庭广众亲热的女人看的这么入迷,刚才那么多大家闺秀不看,看这么个妖人。
李存不知道自己欣赏的眼光在小公主眼里变成了痴迷,一舞毕,她赞叹的鼓掌,小公主突兀的站起身来,尖刻道:“婬词艳舞也敢出来卖弄风骚,拙劣技艺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媚娘不屑的藐视了她一眼,“公主要是觉得媚娘跳得不好,也跳一曲让媚娘看看啊。”
“一个低贱的妓人居然敢在世子府对堂堂公主无礼?”九皇子冷哼,“不要命了吗?”
“世子。”媚娘仿佛惧怕般瑟瑟发抖的偎依在秦海怀中,“你们够了啊,惊着我家小美人,一个都不放过。”
他是仗着秦国实力雄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七皇子说道:“秦世子好大的气势。”
冯晨再次用力按了按秦海,秦海不说话了,仲文上前打了圆场,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秦海不满的说道:“你干嘛,他们吓着我的小美人了。”
“世子,想要教训人何必急于一时,前日侯爷方才来信说世子年岁不小应该成家了,不如寻个时机与皇上说了,将那丫头娶回家中让媚娘慢慢收拾玩耍不就好了。”
“那好,你去办吧。”秦海贼眼盯着小公主,这丫头腰肢够细,身材脸蛋虽然比不上媚娘倒是有点新鲜的野气,心里打定主意,等进门他玩够了再交给媚娘好好折腾。
李存拉着小公主,“你刚才不该出头。”
“哼,你也心疼那个骚女人?”小公主气呼呼的背过身去。
李存不解,她这明显是担心你好不好?被秦海盯上,纵然最后全身而退,惹一身骚不是很难闻吗?
不识好人心,李存被别过身去,不理会她。
宴席结束的时候居然下雨了,一直记恨进门之事的明华阴测测的在她耳边说道:“我听说小气的人办喜事都会下雨。”李存没心思理会明华这种无聊的家伙,倒是其他世子看她的目光让她觉得不安,好像带着一丝探究。
送六皇子的时候,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她无奈的说道:“以后你还是甭来了。”
“好。”六皇子了然,嘴角含笑道:“总是有礼物想亲自送你才来的。”说话间将一小瓶琼枝玉露递给李存,“千寻醉的百忧解,我知道你喜欢。”
“youknowme。”李存笑盈盈的解开盖子,香气扑鼻。
“一口就醉,别喝太多。”
“yes,sir!”李存敬了个军礼,六皇子虽然看不明白但仍旧保持良好教养的笑看着她。
百忧解诶,有钱也买不到,李存兴奋的开了个小口子,心里默念着一口就醉,一口就醉,所以只能喝一小口,可是那么美味的东西怎么可能只喝一口,还没到房间酒已经见底,可是她神智仍旧清明,丝毫没有晕眩的感觉。
切!根本骗人的嘛,什么一口就醉!
啪叽,李存晕倒在地上,长风及时扶住,猛翻白眼,说了会醉,他家公子怎么总不听别人的话?
将李存抱回屋里,长风只好寻来言歌,“百忧解,至少二两。”
“什么?!”言歌快疯了,“你居然看着她喝了二两?会睡两年的!”
两年?长风也呆了,有这么严重?
“言歌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长风急切的问道。
“先让公子睡吧,我去配解酒药。”言歌冷色说道:“解酒药的钱,一恒会找你算的。”
“一恒啊~”长风哀叹,语气中充满无奈和委屈,一恒啊,一恒跟他算呐,以一恒的小气月复黑一定是赔的裤子都没了啊,现在世子府正缺钱啊,只怕他都会被卖了。
言歌无奈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厨房熬药,昏昏欲睡之际,一丝冷风灌入衣领,他睁开眼正好看着李存捧着一碗寿面蹲在他身边,“公子,你居然醒了?”
言歌伸手要探脉,李存却嗯的躲开,将寿面递到眼前的模糊影子边,“我们吃面。”
看来还是醉着,言歌黑线。
“公子,你先回屋躺着,我一会儿把药送过来好吗?”
“嗯~我们吃面嘛,我都想了好久了。”李存挑起长寿面的一端想要递给言歌,却相差十万八千里,言歌无奈且宠溺的拍着他的头,“公子啊公子,你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也越来越开心了。”
“吃面。”李存坚持己见。
“好。”言歌含住面的一端,李存说道:“不许咬断。”然后自己含着另一边,慢慢的吸慢慢的咽,然后同一根寿面渐渐缩短,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言歌心怯的后退,李存却向前,殷口截住他将他口中的寿面抢回自己这里,然后抱着他傻傻的笑道:“好甜。”
“公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言歌羞红了脸,却仍理智的问道。
李存猛然将他压倒,药罐碎了一地,“我在验货,你知道我是女的,是我的预备夫君,所以我要验货。”
“言歌,是你吗?什么声音?”门人进来,只见四周碎裂的残余,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屋顶那个冷风吹啊,加上雨水刚停不久,还有一点点的湿润,言歌无语,他家公子什么爱好啊?
回过神来,李存衣衫已经彻底敞开,如火而激情四射的红色在月光下格外显眼,那缝隙间的潺潺和若隐若现撩人心神,雪白如玉的肌肤更是焕发着琉璃一般的光彩,言歌呆愣片刻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绝对,他绝对不能在自家公子面前这么丢脸的流鼻血!
该死,他为什么现在想到的居然是这种问题?
“冷吗?”李存坐在他的身上,俯身贴近他的耳根声音低得动人,柔的媚心,温热的气息更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我帮你搓搓。”
搓搓?嗯哼!他忍不住闷哼起来,原来搓搓指的是那个地方,那里怎么能,嗯~这么舒服~
“你也帮我暖暖?”李存拉着他的手绕到身后,帮助他勾起臀缝间的红色丝带上下提拉,而他的手几乎在颤抖,他的心更是极近停止跳动,这是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而且他们居然大而广之的在屋顶上做这种事,可能被发现的刺激,在她熟练技巧下的快感,毫无意外的混杂成一股**,一种诱惑,令他无力抗拒,也不像抗拒,只能爆发。
她邪恶的伸出舌头挑逗着他的耳垂,“你好敏感,好快啊。”手指模了模从鼻翼流出的红色液体,放在绛色的唇边,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邪魅的笑道:“好甜啊。”
“我……”她食指遮住他的滚烫的红唇,挺起胸,眼角上勾的看着他,高高在上宛如女王般的命令道:“吻我。”
“遵命,我的殿下,”他无可奈何的微微一笑,宠溺到深刻的凝视着她,慢慢坐起身来,双手抓着她的纤腰,流连在滑腻的肌肤之上,吻着她希望被吻的每一个地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低沉的说着,存儿,我爱你,存儿,别忘记我们这么深入的爱过。
夜愈深,月光愈柔,屋顶之上,月为背景,两人默契而愉悦的进行最后的冲刺。
昨夜浓情蜜意,一而再再而三,缠绵深入,难舍难分,然后一大早醒了却什么也不记得,作为当事人什么心情?
言歌觉得肺都在冒烟,于是李存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饭菜再次换成了苦不堪言的药膳。
“言歌,我错了。”李存再次老实的认错。
言歌眉毛一挑,“错哪里了?”
“不该贪喝,喝酒误事,还让你们担心。”
眉毛继续跳,是气的!药膳口味持续加重。
李存苦着一张脸问长风,“这次你还知道为什么吗?”
长风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药膳,摇头,又点头。
“你什么意思?到底知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言歌为什么生气,但是公子。”长风认真的说道:“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才会生气。”
“那究竟是什么?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每回都玩猜谜游戏,直接说成不成啊?”李存想了想又问道:“你说是不是因为最近府里缺银子?”
“钱,一恒会跟你生气的,言歌不会多管闲事。”
那么是为了什么?李存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反而比较懊恼昨天丧失了一个验货长风的好机会,那个欧美尺寸她真的很喜欢。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怪怪的?
“长风,昨天我们有没有做什么?”
长风摇头,“昨天公子喝醉酒一直昏睡不醒,没有吃寿面。”
“那下次吃女乃油吧。”
婕妤宫中,几乎叛乱之后,皇帝每隔两天都会来,妩音瘫软的坐在皇帝的大腿上,香唇含酒一点一滴的喂到皇帝的大口中,可是还没有全部送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一口包住她的整张小口,激情火热,与往常每一次一样,每一次不同的体位不同的感受她总能带给他作为男人强大的征服快感,更能帮助他发泄所有男人的**。
**的二人纠缠在一起,他的手抓在她雪白上,那里有一个红色五指印,他上次有在这里留下痕迹?疑惑只有一瞬,他便再次沉迷在她的挑逗放荡到极点的动作中。
待皇上离去,宫女伺候妩音沐浴,“娘娘,您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被皇上发现,会当场杀了我们。”
妩音冷笑,“不会。”即便他不是疑惑,真的知道了也不会沙她,她只要一句被迫便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而他会完全的相信她。因为,她模仿的那个女人,他最爱的那个女人跟她有同样的遭遇,她知道,他也知道,同样的遭遇只会勾起他的不堪,痛苦,和回忆,勾起对太子的憎恶,却只会更加怜惜与她,
他已经彻底把她当做他想象中爱着却一直得不到的女人了,那是他的梦,他不会轻易去破坏它,更不会亲手毁了她。
昭仪宫中,华昭仪奉上一杯热茶,“皇上怎么了,紧皱眉头让臣妾好生担心。”华昭仪坐下接着说道:“臣妾听说今早皇上自婕妤宫出来便一直忧心忡忡,莫不是妹妹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惹恼了皇上?”
“爱妃最近常去婕妤宫走动?”
“那倒不曾,只是臣妾昨日见她一人失落的坐在地上,衣衫也不知是被树枝还是怎么的被划成一片一片,心下担忧,害怕妹妹精神不佳,伺候不好皇上。”
皇帝鹰眸冷森,华昭仪惊得连忙跪在地上,“臣妾不知说错了什么还请皇上宽恕。”
“当时还有谁在附近?”
“臣妾不知。”
皇帝沉思片刻,拂袖而去,宫人这才扶起华昭仪,却发现原本那张惊恐万分的脸消失了,换上的却是一张笑得狰狞而阴沉的脸。
对付她?他当真以为她就那么容易被威胁?太子殿下,你太自负了,真的以为随便几句花言巧语,几分温言柔情,女人就会乖乖的任你摆布吗?到有一日当你发现你威胁的女人和你欺骗的女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你的时候,你会作何表情呢?
她啊,真想亲眼看看是何等的精彩纷呈!
临出门前,一恒状似不经意的走过李存身边,抱着账本幽幽的来一句,“公子,如今账目入不敷出,款项吃紧,虽然是因为你下决定以个人微薄之力去补一个毫无关系甚至有仇怨的别人的过错,不过我不会怪你的,谁让你是公子呢?”
额~这叫不怪她?声声都是指控啊,长风站在一旁强忍住笑意,李存扶额,“长风,你说如果我再不找点银子回来,他会每天都念叨吗?”
“不会。”
“那就好。”李存松了一口气。
“会在见到公子的每时每分每刻都念叨。”
“那我还是找点银子吧。”李存泄气的低头数蚂蚁,银子,哪里有银子呢?对了,赌场,她压在明华男人身份的一大笔收入还没有拿回来,只要那里拿回来就好了。
明华小亲亲我来了!
当明华看见李存亲切的笑容并以恐怖的速度向他袭来的时候,眼角狠抽了几下,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不过他更喜欢无事献殷勤。
“小存存。”他长袍飞舞,更加亲切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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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妖孽,两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