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良人放开彼此,同时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明华妖孽的笑道:“现场活,我不介意,小存存呢?”
“乐意至极。舒悫鹉琻”
滚!我们介意!
老女乃女乃抄起一堆稻草砸在两人身上。李存耸耸肩问道:“我的病是怎么好的?哪里来的钱买药?”
据她所知,她的钱可是根本不够的,而且没有人知道她把钱藏在哪里。李存看了看自己的脚底,这些钱真正是辛苦的臭钱啊,唉~
明华将李存的手臂抬起来,细小的针孔眼儿还依稀可见,然后明华目光看向仍旧躺着睡觉的老人。
哇塞,她也是穿越的?
李存对着老人抱拳问道:“敢问女乃女乃可是来自新世纪?”
老人闭目,不答。
李存再接再厉,“天王盖地虎?”
依旧没有回答。
“飞雪连天射白鹿?”
老人翻了个白眼,冷冷的看着李存。
李存蒙了,又不对,她试探的再问道:“朱毛不分家?”
“都叫兽大战李敏镐?”
……
多个问题之后,李存无奈的说道:“得,好不容易异世遇同乡,结果是个哑巴。”
“你才是哑巴。”老人回骂。
李存笑道:“既然如此,怎么一个暗号也不接?”
老人继续翻白眼,“居然是个脑袋有问题的白痴。”
李存认真凝视老人的双眸,发觉她目光冰冷,不似说谎,笑道:“敢问前辈医术是何人所教?”
看她的年纪,如果当真有师傅也应该一百多岁了吧?李存揣度。
老人扔给李存三包白纸包好的药,抱起铁盒飞身出门,李存愣愣的眨了眨眼,她手里拿着的药好像西药哦?
她问明华,“你怎么不拦着她?”
“太老了,人家没兴趣啦。”
李存扶额,没人问你的兴趣。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十天。”
李存眼睛闪亮,“也就是说到中午我就可以回世子府了是不是?”
明华拈起李存的青丝,魅惑众生的笑道:“我们还可以一起享受温暖沐浴。”
“不要,我要回去吃言歌。”
明华靠过去,在李存胸前蹭啊蹭啊蹭,“吃我,好不好?小存存,人家可以洗干净喷得香喷喷的等着你哦。”
李存将他推开,拿起一旁的外衣穿上,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应该先见一个人。”
酒楼二楼临街的雅间,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媚娘说道:“这两天你没出现。”
李存寻了个位置坐下,“我病了。”
嗯?媚娘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李存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那种苍白如初春的将要融化的雪,纯白而让人心碎。
“已经赢了何必还来见我?”媚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哦,对了,或许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你想要什么?秦国的什么么?”
“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媚娘冷笑,“你不是都赢了吗?还用得着道歉?还是这是你侮辱人的新方式?”
“以前我有个朋友。”李存淡淡说道:“他很喜欢爬山,履行,又一次他指着撒哈拉沙漠说他要徒步穿越征服整个沙漠,结果他真的徒步穿过了整个沙漠。回来的时候,他跪在地上,朝整个沙漠跪下,感谢沙漠的仁慈让他通过,也为自己的狂妄而道歉。”
“够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十天时间我坚持了,却不代表我赢了。”李存认真的说道:“活下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没有法制保护弱者权益,每个人都可以对你进行指责和欺压的时
候。十天,要坚持下去很容易,一个铜板四个馒头,一天三个,可以活很久,可是一旦生病,所有的收获甚至都不够诊金,可以说我活下去是幸运的。”
“身为男人我可以找的工作远比你们的范围广,而且没有人会因为我的姿色打我的注意,可是你不一样,出众的外貌就是被注意的焦点。”李存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若我是女子相貌出众,身材姣好,又孤苦无依,是否也会有人打我的注意?如果我也被卖入妓馆,是否能够坚持下来?”
“结论是什么?”
“是我太过狂妄,如果你认为我当初的话是一种侮辱,我为我的狂妄和无礼道歉。但是我仍旧坚持,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我坚持我的原则。”
“即便生不如死?”
李存点头,媚娘突然放声苦笑,“如今我倒情愿你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贱,你赢了,你果然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李存看了看天色,朗然笑道:“到午时了,该回去吃饭了,但愿不是药膳。”
“你就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媚娘叫住要跑的李存,李存莫名其妙的摇头。
“那么为什么?”
“大概因为你跳的舞真的很漂亮吧。”李存双手比赞,“你的舞蹈那绝对是可以站上国际舞台的,sogreat!”
顺利将明华关在门外后,李存准备大快朵颐,可是她只能面对着满桌的药膳泪流满面,她可怜兮兮的问道:“言歌,我又做错什么了?”
言歌一边替李存将手擦拭干净,并上好早就备下的药膏,无奈的说道:“公子先尝一尝,这些药膳药味虽然还残留着,但是吃起来没有一点苦涩也没有一点药味。”
“是的,公子,言歌这几日费尽心血就是除这味道了。”清逸留着口水贪婪的看着一桌的美味,可是老妖怪不让他吃,太过分了。
再看看老妖怪那个细心的如同捧着琉璃一样的温柔样子,真是让人倒胃口,公子又不是要上台表演的人,一点小伤口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要他说,有了那些伤口才更有男子气概好不好?难道他就是因为太没有男子气概了,公子才会嫌弃他,出门做事从来不带他?
李存试探着尝了一口,哇塞,太好吃了。
三下五除二填饱上面,李存寻思着如何填饱下面。收拾碗筷的言歌只感觉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快将他烤焦了,他后背冷汗直冒,只好立刻将李存赶回房间沐浴,“公子,你肚子填饱了,赶紧去沐浴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一起洗。”
“我也要。”清逸大叫。
言歌伸手抓着李存的脉搏,沉默片刻,以大夫的身份命令道:“三日之内,不准做费力的事。”
“这个不费力,言歌。”李存讨好道:“自己洗才费力呢,你可以帮我搓搓背,按按肩,或者揉揉其他地方嘛,你看我累了这么久,你舍得让我自己动手吗?”
“我在门口替公子守着。”
清逸冲上去努力提醒自己的存在,“还有我,还有我,公子,我可以帮你搓背揉肩,按摩推拿。”
“小气鬼。”李存低着头嘀咕着朝卧室走去,言歌随后。
清逸一个人蹲在墙角苦逼的画圈圈,难道他是练就什么魔门奇功,可以让人彻底看不见吗?
澡盆子里的水也混合着药香,看来也是言歌精心准备的,李存头靠着望着屋顶,十分无奈痛苦。
俗话说越是压抑爆发的时候也就越是激烈,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啊,一团火啊,一团火在她胸口燃烧,几乎快让她疯了。
站在门口的言歌手上也没闲着,拿过磨药的家伙什就开始工作,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几声呯呯碰碰东西落地的声音。
“公子,怎么了?”言歌开门冲进去,冷不防一个激烈的热吻占据他所有的思绪,刚刚从浴桶中出来的李存将言歌压在门上,贪恋的抢夺他所有的空气。
“咳咳。”他的脸憋得通红,“公子,你……”
“嗯~”李存食指挡住他散发着莹润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