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不用给我打电话了,你的忙我实在帮不上!”电话那边,经纪人不耐烦的话语传来。
齐婉容自嘲的扬起嘴角,她不过是想要告诉她,她想出去走走。
“刘姐,我对角色并不着急!”
“行了,行了,别给我来这一套,捧了你这么多年了,要是你想开了去陪陪那几位老板,陪陪那几位导演,你还愁不红吗?木鱼脑袋!要是有戏,我会打电话给你!”
“嘟嘟!”对方冷冷的挂断了电话。
齐婉容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木然的看着手机,然后将手机里的号码都翻看了一边,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讲讲话。
她把手机扔在茶几上,靠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风景。
曾经的齐婉容,那也是名动一时的校花,她举手投足间自成一股风流,无论她出现在哪里,都是媒体的宠儿,闪光灯的焦点。
可是,今时今日,她踏入演艺圈,却始终在二三线停留?这是为何?
吴勇,这个名字让她有些愤恨。
他们从初中就在一起了,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那十年的光景,那时她还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不谙世事,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简单快乐。
后来,她成名了,他成了她背后的男人,看着他隐忍为她小心翼翼的活着,除了心疼外更多的是感动。
所以那么多年来,她所有的钱都是吴勇在打理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二十岁那年,她正是踏入演艺圈,吴勇劝告她不要满足于只拍小广告,拍封面。
所以她二十岁进入演艺圈,一度成为演艺圈的话题,但是就在她大红了一年之后,吴勇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还有她那么多年的钱。
那一刻,她被打击的遍体鳞伤。
再见面,吴勇已成了吴老板,在他手里的美女不计其数。
齐婉容摇了摇头,她的嘴角苦笑。
如今的吴勇已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他对自己更是进行了封锁。
这几年她的负面报道一直不断,曾经的校园玉女,更是被指陪酒卖身。
齐婉容对这些是不屑的,作为书香门第出身的她,怎么会降低自己的身价,去做一个陪酒女。
她自嘲的想想,她齐婉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的堕落不堪?
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拉开窗帘看着太阳。
突然,一个黑色的漩涡朝她袭击而来,天昏地暗,她被卷入其中,不见天日。
再度醒来,她的头很疼,像是裂开了一般。
“啊——好疼,好痛啊!”
齐婉容申吟出声,她抬手捂住了额头,揉了揉太阳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雪白的一片。
这是,医院?
她朝着窗边一看,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站在床边,一阵黑色西服,将他衬托的高挺,完美,神秘,不可接触。
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她。
凌驾着阳光,她逆光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她有着片刻的闪神,这个世界上,她见过好看的男人不少,但是这个男人俊美,黑暗,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来自人世间的味道。
可是他偏偏儒雅,对你微笑三分。
齐婉容的身子往后一缩,月复黑如斯。
“醒了?”
齐婉容转头,她才发现原来病房里还有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
那一声戏谑,似乎带着淡淡的嘲讽,眼里的暴躁可见。
齐婉容见到了两人,一黑一白,像是昼夜的交替一般,她下意识的用手一挡。
“你们是谁?”
干涩的嗓子,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她的眉头一皱,这不是她的声音。
白衣男子的身子凑近,猛然低头,看着齐婉容。
他的脸跟她只差一公分,齐婉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可是,她的太阳穴却冷冷的接触到了一把枪,她的呼吸一停,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密布的杀气,齐婉容不知道到底这是干什么?难道是吴勇派人来杀了自己?
但是他接下去的话,却让她脑袋当机。
“慕思,你这个贱人,我不管你想对我们兄弟两做什么,但是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脾气很暴躁,似乎下一刻,齐婉容要是说了什么,她的脑袋就会开花。
齐婉容可不管到底他是如何的想要杀自己,只是慕思两字,让她匪夷所思。
她抬起手来看看手,她惊诧,她手上的胎记呢?这是任何激光都不可能去掉的痕迹啊!
她疑惑,满是不解。
她转头看着那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请问,我,我,到底是谁?”
齐婉容看到了那个男人眼里的探查,但是却被耳边的男人吼了回了现实。
“你别给老子装失忆,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可是,我,我都不认识你!”
她委屈,这叫什么事儿,醒来还没多久,就得让人给崩了。她清澈的眸子流淌着一种液体,不是因为害怕,却被一种陌生的无力感打败了。
湛夜风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好像少了花痴,多的是迷惑。
“夜權,好了,不要吓着我们的小妈!”他将小妈二字咬得特别的重。
只是,他眼里的厌恶却跟这个叫做夜權的男人一样,对她十分的不待见。
“我到底是谁?”她不肯放弃,至少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说呢?我亲爱的小妈!”
说完,那两个男人邪魅的离开了,只留下齐婉容郁闷的思考着,她什么时候嫁人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想,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群护士过来给她检查了身体,替她换伤口的纱布。
原来她的脑袋磕破了,难怪会这么的疼。
还有一名年轻的医生,带着白色的口罩,对她进行了一番问答。
“湛夫人,你认识刚刚出去的两位少爷吗?”
“少爷?什么少爷?不认识!”
她什么时候认识姓湛的了?
“你为什么要叫我湛夫人?”
那医生就跟见到了怪物一样的看着齐婉容,“那,那还记得慕思是谁吗?”
齐婉容想了想,刚刚那个暴躁男这么叫她的,但是她可不知道是谁?她诚实的摇了摇头。
问完这些话,那兄弟两又回来了。
“她怎么了?”那黑衣男子问了句,白衣男子满脸怒火的瞪着她。
医生看了一眼她,也没避讳,“大概是失忆了,她的头被狠狠的撞到了墙上,可能脑子里有血块!”
黑衣男子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情况严重吗?”
“不清楚,具体情况要留院观察个一个星期!看看她是否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医生的话让暴躁男不满。
“她会失忆?我看都是装出来的!”
别说是暴躁男不相信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明明都记得所有的事情,一点都没忘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白皙的毫无瑕疵的手,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八克拉的大钻戒。
她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分布着不同的伤痕,都还未结痂。
作为一个艺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留下这样的伤害?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那两兄弟跟医生的对话,她都充耳不闻。
一把抓住护士的手,从她的兜里强迫的掏出了一面小镜子。
小护士的脸爆红,她怎么知道自己口袋里有镜子的?
齐婉容颤抖的模上这张惨白的脸,陌生到极致。
这张脸比起原先的那张不知道要美多少倍光是靠这张脸出去坐坐,她都不用演戏,坐戏里的花瓶就好了。
可是,就是这张脸,将她心里最后的一点防备打破。
“啊——”
她尖叫着,抱成一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样子。
“慕思,你他妈的发什么疯,信不信老子一枪真的崩了你!”说着他就扣动了扳机。
“夜權,你是个斯文人,别动不动开枪!”他一边说,一边将湛夜權带离了病房。
“杰明,她交给你们了,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们!”
班杰明点点头,送走了两兄弟。
只是自从他们离开后,齐婉容,不现在是慕思了。
慕思的心就乱乱的,只是吃好喝好一切正常。
她甚至还看起了一部叫zuo《爱情止步》的电视剧,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悲伤,尤其是看到那个女主演的时候,甚至有点留恋。
挑眉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似乎好像变得不同了。
回到办公室,他给兄弟两发了个信息。
“你们的小妈不一样了,她可能以后的生活会变得很有趣。”他淡淡的回答,并未点破,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觉得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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