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唐诗诗气的身体都抖了起来,要不是自己脚上有伤,她真怕自己冲过去,将陆涛打得她爹妈都不认识!
她这次是真的看清楚这个男人了!
对婚姻不忠,婚内出轨,小三上门,原来这些都还不是事儿,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竟然还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做着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美的美梦!
亏他想的出来!他怎么敢!
“我无耻?!那你跟权少白呢?还有那个汪邵鹏!你竟然红杏出墙!唐诗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陆涛被唐诗诗一口一个卑鄙,一口一个无耻骂的终于愤怒了。
他是跟凌素素有了孩子,但是结婚三年,任凭他怎么努力,唐诗诗的肚子就是不争气,他与凌素素只不过是那么一次,还是凌素素设计的,谁知道就那么巧,他能怎么办?
可是唐诗诗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她跟权少白两个人不也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想到权少白与唐诗诗两个人曾经……陆涛的脸又黑了一层!
唐诗诗讥诮道:“我以前就是因为太要脸,所以你成别人的了,我一不要脸,大把的好男人追着我宠着我!脸是个什么玩意?我要它何用?”
唐诗诗看着陆涛气的像是只快要爆了的气球,嘲弄的问:“至于陆董你说的红杏出墙,我实在不敢苟同,我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自由身,爱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陆董你实在是用词不当,臭屁乱放!”
“你!”陆涛气结,他喘了一口粗气,才面前压下要上前掐死床上这个女人的冲动,说:“唐诗诗你所谓的追着你宠着你,就是将你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还真是口味独特!”陆涛不无嘲讽的问。
“唐诗诗,我没想到,你就竟然是这种女人!”她变了!变了!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牙尖嘴利,更没有对自己讲过一句粗话,自从离婚以来,她变得太多了!
虽然心里气的半死,但是陆涛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唐诗诗比之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唐诗诗更加的生动!
“彼此彼此!陆涛,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男人!”唐诗诗反唇相讥。
卑鄙无耻下流!唐诗诗将这些不堪的词都想了个遍,发现没有一个能贴切的形容出她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感觉,这样的陆涛让她厌恶的不愿意再看一眼!
“哼!看在我们毕竟夫妻三年的份上,我好心的奉劝你一句:权少白不适合你!”他是不会放手的,陆涛不甘心的想,唐诗诗原本就是属于他陆涛的,即便是离婚了,也是属于他陆涛的!
权少白?这又关权少白什么事?唐诗诗虽然心里迷惑,但是看到陆涛那副高高在上的笃定的嘴脸,仍旧忍不住说:“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管不着!”
这是属于陆涛的强势,唐诗诗以前觉得这样的陆涛特男人,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就是瞎了眼!
陆涛气的脸色铁青,他丢下一句:“我说的话你最好认真考虑考虑!”甩门而去!
唐诗诗,我会让你乖乖的回到我身边的!
神经病!考虑个屁!她与权少白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龌龊!
陆涛出门,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气,对着权少白说:“权少,你要是想要报复我抢了凌素素,尽管对着我来,你跟唐诗诗两人不合适,我劝你不要伤及无辜!”
“我的事,不劳陆董费心!”权少白冷冷的说。对于陆涛,权少白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陆涛也不多说,他走到杜昊泽面前说:“我们回去!”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他不想再放任自流!
杜昊泽看他一脸怒气,知道他跟唐诗诗谈崩了,在心里叹一口气:唉~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依照唐诗诗那样的倔脾气,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怎么可能还会回到最初。
当然杜昊泽现在还不知道陆涛在里面跟唐诗诗说了什么混账话,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剥开这个好友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面是不是全装的豆腐渣!
陆涛带着杜昊泽气冲冲的走了,梁月与王月珊进去陪着唐诗诗。王月珊见唐诗诗脸色十分不好,担忧的问:“诗诗,怎么了?”
“没事!”唐诗诗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刚刚与陆涛吵了一架,让她精神疲惫,她真的不想搞成现在这副势同水火的样子,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
王月珊还想再问,却被梁月机警的岔开话题,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梁月与王月珊被唐诗诗赶着离开。
等所有的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方子明用胳膊拐了拐凌睿的胳膊,神秘兮兮的问:“你还不打算进去?”这已经是他们站在这里之后,方子明第二次问凌睿这样的问题了!
第一次是在王月珊,杜昊泽与梁月从病房出来,陆涛单独留下之后。
方子明紧张兮兮的催促凌睿过去撵人,结果凌睿只是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害的方子明心里替凌睿干着急也没办法。
说来这个方子明也怪可怜的,他一开始便误会凌睿与陆涛之间打了一夜的“攻防战”,之所以说是“攻防战”,当然是因为方子明觉得陆涛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而凌睿那晚被下了药,自然是火力猛烈,所以不管不顾的将陆涛给爆了。
自从发生那个误会以后,方子明每次接到凌睿的电话,都难免有心理障碍。
好不容易误会解除了,谁知道却来了个更大的麻烦!
你说凌睿这个家伙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唐诗诗!虽然他倒不是说唐诗诗不好,只不过这唐诗诗就是千好万好,但她毕竟是离过婚的女人,想嫁入他们这种家庭,不说是比登天还难吧,但也绝对不会太容易!
好吧!就算是凌家和君家不在意唐诗诗是个二婚女人,但是唐诗诗偏偏又是陆涛的前妻,这陆涛马上就要娶凌睿的侄女凌素素,而凌睿却跟准侄女女婿的前妻搅在一起,这传扬出去,对凌家的名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是凌睿在凌家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涉及到婚姻大事,凌老太爷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松口。
即便他们都知道唐诗诗不是那种物质流的女人,但是外界的人难保不会忘这方面想!
豪门里最是注重名声,私底下藏污纳垢也就罢了,但是绝对不允许有损家族名声的事情出现!
更何况,凌家还有凌市长他们这一派,与凌睿母子一直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事上,估计少不了出幺蛾子!
唉!方子明看着凌睿的眼神,带了一丝可怜!
你说他这兄弟容易嘛,三十岁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却注定了情路坎坷!
凌睿听了方子明的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自己的好友方子明,被方子明眼里的情绪给激得浑身一震,不屑的说:“你那是什么眼神!”
“兄弟,一路好走!”方子明大气的拍了拍凌睿的肩膀。
凌睿气恼的拂开方子明的手,说:“今天的事,不要让那些不该知道的人知道!”至于谁是那些不该知道的人,凌睿相信聪明如方子明,心里有数!
“嗯,我知道,那少白那里……”今儿这事有点复杂,确实不能让凌家与君家的人知道。身为凌睿的好朋友,他怎么着也得为自己兄弟的感情之路保驾护航!
方子明一边应承一边帮权少白给凌睿递话。刚刚在医院门口,唐诗诗那一巴掌可是不轻啊!
“让他回去,这些天我不想见到他!”虽然知道了事情是权少白被黄亮给设计了,但是权少白的表现太让他们几个失望了,要不是他心里一直还有凌素素那个女人,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容忍黄亮,导致黄亮狗尾巴都要戳到天上去了?
“好!这个小子也该好好的清醒清醒了!”方子明对凌睿的做法十分赞同。
两个人边说着边向唐诗诗的病房走去,坐在休息椅上跟弃犬一样的权少白,看到凌睿与方子明过来,立刻迎上去,喊了一声:“睿!”声音干巴巴的,带着无尽的愧疚!
凌睿看都不看权少白,走到唐诗诗的病房门前,推门进去,权少白原本还要跟上去的,但是被方子明眼明手快的拦住,他将凌睿的意思说给权少白听,权少白听后,终于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方子明拉住权少白问:“就打算这样回去?”
权少白迷惑的看了一眼方子明,方子明好心的指了指权少白的脸,权少白模模自己的脸,苦笑一声。
唐诗诗那一巴掌,还真是狠,他觉得自己差点就失聪了!
“走吧,兄弟我给你上药去!”方子明哥俩好的搭着权少白的肩膀,陪他一起离开。
“唐诗诗这女人下手可真狠!”方子明看了眼权少白肿的老高的半边脸,感叹,不过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权少白当然听出了方子明的打趣,吐了一口浊气,说:“不怪她,是我咎由自取!”
想想,唐诗诗骂的没错,自己的确是恩将仇报了!难怪她那么恨自己!只是,唐诗诗与凌睿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而且看两人的样子,根本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突然,权少白的脑中一亮,记起前阶段自己在金粉调的监控录像,日期也跟凌睿被下药的时间吻合,一切都想通了。他苦笑一声——原来如此!
方子明看着权少白这副表情,心想,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但愿这次少白经历这件事能清醒一些!
凌睿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唐诗诗倚在床上,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的出神,连他进来了都没察觉。细碎的黑发遮住她半边有点苍白的小脸,有种楚楚可怜的韵致。
凌睿看了眼唐诗诗干渴的有些起皮的嘴唇,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唐诗诗的面前,说:“在想我吗?这么入神?喝点水。”
其实,看到陆涛与唐诗诗单独留在病房里谈话,凌睿心里说一点不担心不别扭那是假的。他原本可以像方子明说的那样跑出来破坏阻止的,但是他忍住了。
凌睿觉得,他应该信任唐诗诗,他相信唐诗诗会处理好与陆涛之间的感情问题,在这间事情上,他给她足够的信任与空间。
不过现在看唐诗诗这幅伤感的样子,凌睿心里很是吃味。
唐诗诗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凌睿,眼睛里的迷茫之色一点点的散去,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没什么!”对于凌睿的调戏之词,她选择自动忽略!
凌睿知道唐诗诗有所隐瞒,也不戳破,他知道凭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唐诗诗放下心房,什么都跟自己说,不过他坚信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不能操之过急。
唐诗诗见凌睿沉默,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勾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整张脸魅惑无比,让她忽生一种局促的感觉,她心中暗骂,这妖孽又打算出来勾人了!
“唐元手术做完了没有?”唐诗诗开口问,她忽然有点害怕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还没有,应该快结束了,你不要担心。”听唐诗诗提起唐元,凌睿认真的回答。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要是他的腿好不了了,我……”唐诗诗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眼泪又开始在眼底积聚。
“他性子太冲动,这件事对他来说未必全是坏事,只不过代价有些大。”凌睿淡淡的安慰。
看到唐诗诗眼底的湿气,凌睿突然觉得有唐元这么个头脑冲动的大舅子,还真是个麻烦,他得仔细琢磨下了。
唐诗诗沉默,她不能否认凌睿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成长的代价太过沉重了。
“我已经知道这次事情的大概,你现在要不要听听?”凌睿征求唐诗诗的意见。他觉得应该让唐诗诗知道这件事的始末,而且他也想知道唐诗诗的想法。
唐诗诗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认真的说:“要。”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权少白会跟唐元杠上,还扬言要废了他,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结仇的?
凌睿将唐元他们公司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唐元为了获得投资商的资金而同意对方打黑拳十天的条件,然后又将权少白前后两次与黄亮赌黑拳的事情跟唐诗诗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前半部分,是杜浩洋从被他留下的汪邵鹏哪里得知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黄亮的阴谋?”唐诗诗越听越心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黄亮的手笔!
“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那个投资商幕后的人是黄亮没错。不过权少白并没有仔细调查唐元的身份,今天这件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因为对手太过阴狠精明,就拿这个做为自己愚蠢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唐诗诗一下子倚倒在床上,喃喃的说。又是黄亮!这个猥琐恶心的二世祖跟跗骨之蛆一样,老是盯着自己不放,真是让她崩溃!
“你打算怎么办?”凌睿看着唐诗诗沉静的面容,心中涌起激赏,看来小野猫并不是一只冲动的不管不顾的小野猫。
“还能怎么办?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没有跟黄亮斗的资本,只能先放放狠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唐诗诗自嘲的说。
虽然权少白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但是也有失察的责任,既然他与黄亮之间有这么深的矛盾,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凌睿不知道唐诗诗脑子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更不知道她打算利用权少白,只是知道她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放心了不少。其实,这种事,有他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救过权少白的命?”凌睿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他在地下黑拳场听到唐诗诗喊的那句话,就一直很好奇,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发问。
“大约一个月前,我看他喝醉了被三个小混混围殴,一时手贱。”唐诗诗将救了权少白的事情跟凌睿说了一遍,言语中少不了懊恼之色。
凌睿听到唐诗诗说权少白抱着唐诗诗脚踝,可怜的跟某种被主人丢弃的生物时,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可不要承认他跟权少白认识,太丢脸了!最后听到唐诗诗说她拿了权少白五千块钱并留下“救你一命,收费五千”的字条的时候,嘴角不淡定抽的更厉害!
权少白这个家伙,果然命贱!
凌睿可以想象,权少白第二天醒来看到那张字条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对权少白的怒气消了那么一点点。
唐诗诗看凌睿嘴角抽搐,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当时,没有工作,花掉那一千万,身上只剩下两千多块钱,所以就动了歪念!”唐诗诗倒是对自己当时的犯罪心理不加掩饰。
“你跟陆涛离婚,他只给了你一千万?”凌睿有些不敢置信。
“嗯。”唐诗诗低下头,她不好意思启齿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一千万的支票,王凤珍都跟割了身上的肉一样!
“没有其他财产了?”凌睿问完就抿起了唇,他突然想起唐诗诗离婚后住在b市跟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他没想到陆涛作为b市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竟然在离婚的时候连块安身之地都没有留给前妻!只开了一千万的支票,就将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给打发了,这对于他来说,跟打发一个乞丐有什么区别!
同时凌睿又想起,他与唐诗诗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手机店里,他看得出唐诗诗对那只苹果手机是喜欢的,但是她说她买不起,原本他猜想唐诗诗是见到那只手机想起了什么回忆,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买不起!
凌睿看唐诗诗的眼神更加的深邃,里面又心疼也有欣赏!想着她从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贵妇,一下子跌落尘埃,落差如此之大,她也没有为了追求物质上的平衡而迷失自己,反而是如同一颗小草般顽强的活着,光是这份心里承受抗压的能力就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了。
“没有!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既然我提出离婚,就不打算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人都变心了,那些身外之物,有没有的有什么区别?再说,那些原本就是陆涛的,我自己有手有脚,即便不能跟他比,但是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自己赚钱自己花,至少过的心安理得!”唐诗诗傲气的说。
其实那时候的她,被小三挺着肚子上门的事情将她的自信,自尊与骄傲打击的彻底,她一直坚信自己与陆涛的感情是经得起磨练考验的,一直觉的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谁知道,这一切在那个早晨,转眼成灰,所以她当时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婚,逃离那个让她成为笑话,令她难堪的牢笼,哪里还会去在乎那些物质的东西!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哪里还有闲暇去顾及那些原本她就不看重的东西?
不过历经与陆涛的这三年婚姻,唐诗诗深刻的领悟了一个道理,谁都不可能是一辈子的依靠,只有依靠自己才是长久之道!
凌睿点点头,表示理解。依照唐诗诗这幅倔强的性子,做出这样的选择没什么好奇怪的。
“诗诗!”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汪邵鹏冲了进来!
凌睿看着有些衣衫不整的汪邵鹏,眸色幽暗,杜浩洋跟君慕北这两个家伙,绝对是故意放这个男人来搅局的!
这是赤果果的报复与抗议!
唐诗诗也对汪邵鹏的到来觉得有些突然,不过此刻看汪邵鹏眼里的毫不掺假担忧,原本对他还有些知情不报的怨怼,也都压了下去。
“诗诗,对不起!我……”汪邵鹏说着竟然眼圈一红,哽咽了。
唐诗诗知道多少是知道汪邵鹏的性子的,这个人虽然有些嘻嘻哈哈的,但是本性不坏,而且他与唐元的关系是真的很铁!
“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竟然还瞒着我!”唐诗诗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抱怨!
“诗诗,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唐元!都怪我!”汪邵鹏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凌睿在,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今天这样的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历到,若不是唐诗诗及时赶到,唐元今天恐怕不止被伤了腿这么简单,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这样一个原本充满阳光的女圭女圭脸大男孩突然在你面前哭的不能自已,你是种什么感觉?
反正唐诗诗就被汪邵鹏的眼泪给砸晕了,手足无措!
“好了,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还好唐元的腿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唐诗诗责怪。
“哦!我错了!对不起,我失态了!”汪邵鹏赶紧将脸上的泪水给抹掉,认错十分顺溜,听话乖巧。
唐诗诗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其实知道真相后,她也不是多怪汪邵鹏,其实比起怪汪邵鹏,她更怪自己多一些,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
不过,她知道唐元的性子,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汪邵鹏是劝不住的,唐诗诗相信汪邵鹏肯定没少劝他,但是刚刚汪邵鹏却只字不提唐元的错处,大方的将错处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唐诗诗也不忍心太过苛责他了!
“说完了?”凌睿插话进来,从汪邵鹏进来他就十分不爽,现在看唐诗诗这么轻易就原谅汪邵鹏了,凌睿更加的不爽!
看看汪邵鹏看唐诗诗的眼神,热切的恨不得将她给融化了!凌睿恨不得将这小子给从窗户扔出去!
汪邵鹏这才想起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抹了两下脸上残留的狼狈痕迹,转身看着凌睿,伸出手来,真诚的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凌睿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冷冽的刀子!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谢我?你以什么身份?”凌睿看着汪邵鹏,残忍的开口。
汪邵鹏被凌睿这样一看,虽然心里仍旧有些胆颤,身体也本能的感知到危险,但是他不容许自己退缩,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退缩,就等于失去了站在唐诗诗身边的机会!
为了捍卫他的爱情,他必须勇敢的像骑士一样,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哪怕这战斗的结果是——失去生命!
“我是唐元的同学,铁哥们,诗诗的好朋友!”汪邵鹏固执的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不驯的看着凌睿的眼睛,说!
小子!很有种嘛!
凌睿目光更冷,连笑容都带了刀刃,说:“原来是唐元的同学啊,这么说也该喊诗诗一声姐姐了,我家诗诗倒是没有跟我说起过你!”凌睿跟汪邵鹏握了一下手,随即松开。
凌睿傲娇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告诉汪邵鹏,在诗诗眼里,你只是唐元的同学,其余的什么也不是!
“你们这些小年轻,下次做事的时候要谨慎一些,诗诗今天吓坏了!”
汪邵鹏手上一痛,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的手跟钳子似的,好大的力气!
只不过汪邵鹏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手疼,他心里都被凌睿那句“我家诗诗”给杀伤了!
他看着并没有反驳的唐诗诗,结结巴巴的问:“诗诗,他……他什么,什么意思?”
唐诗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到汪邵鹏对她的心思,她聪明的选择沉默,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让汪邵鹏死心,也不错。
反正她原本就打算找机会跟汪邵鹏谈一谈,将一切说开了的,今天虽然事情都赶到一块了,但也是个机会!
唐诗诗的沉默,此刻看在汪邵鹏眼里无疑就是默认!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心里想的那样!”凌睿说着走过去坐在唐诗诗的身边,一把搂住唐诗诗,挑衅的看着汪邵鹏!
小子!识相点!诗诗是我的女人!
“不可能!”汪邵鹏不相信!坚决不信!“诗诗,你别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很危险的!”
汪邵鹏想到那个被子弹打中眉心的赛纳德,当时人太多,根本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是当凌睿蹲着给唐诗诗月兑鞋的时候,汪邵鹏看到他的后腰有一个凸起物,现在想想,可不就是手枪的形状!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是唐诗诗的良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唐诗诗陷入危险之中,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邵鹏,我一直将你当做弟弟来看,就跟唐元是一样的。”唐诗诗无奈的解释。
“诗诗,唐元与你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可知道,唐元他也……”喜欢你!汪邵鹏急了,他才不要跟唐元一样被按上一个弟弟的身份!
“够了!”凌睿一声怒喝,打断了汪邵鹏的话,他已经知道汪邵鹏后面的话是什么了,这个小子还真是能添乱,纯心不让诗诗好过!
被凌睿这一呵斥,汪邵鹏倏地闭上嘴,明白自己刚刚情绪激动,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将唐元的秘密给说出来!
“唐元怎么了?”唐诗诗不解的心急的问。难道这两人还有什么事瞒着她?
“没什么,我是想说,唐元也不会同意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汪邵鹏的脑筋转的也不慢,立刻想到了更好的对付凌睿的说辞。
依照唐诗诗对唐元的重视在意程度,唐元的意见肯定比自己更具有杀伤力!
果然,汪邵鹏的话一落,看到凌睿的脸色黑沉了下来,而唐诗诗也沉默了,他心里又欢喜又吃味!
自己在唐诗诗心里的地位,太微不足道了,这让他很是有心无力。
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想到这里,汪邵鹏得意的一抬下巴,挑衅的看着凌睿!
我不怕你!
“你管的太多了,我和我大舅子之间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操心了!”凌睿淡嘲。
虽然知道是逢场作戏,但是唐诗诗听到凌睿喊唐元大舅子,脸上还是不由得一红,好像这个男人在抱着自己出地下黑拳场的时候,对他的两个朋友也是这样称呼唐元的。
汪邵鹏气的真恨不得扑上去将凌睿给咬死!只是在唐诗诗面前,他不能失了风度,于是他紧握着双拳,像是宣誓一般的说:“男未婚,女未嫁,只要诗诗一天不结婚,我就有追求他的权利!我是不会放弃的!”
唐诗诗突然觉得头疼!
凌睿却不厚道的笑了,他怎么会看不透汪邵鹏在死撑着风度!只是男人追女人,要什么风度?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他在唐诗诗的小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然后欣赏了一下唐诗诗呆愣的表情,露着一口白牙说:“诗诗,看来我们两个明天就该去把证先领了,将该办的事都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唐诗诗原本放在身侧的手,悄不声的绕到凌睿身后,在他的腰侧用力的一拧!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凌睿!
戏,演的太过了!竟敢占我便宜!谁要跟你去领证!
嘶!好疼!我这么牺牲名誉为了谁?你该感恩戴德,知足吧你!
凌睿也回瞪唐诗诗!
汪邵鹏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眼珠子恨不得都粘在对方脸上不下来,气的吐血!
凌睿看着唐诗诗气鼓鼓的小脸,突然俯来,慢慢的朝着唐诗诗的两片粉唇逼近!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面前,他突然有些把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唐诗诗被凌睿突然逼近的气息烧的脸颊发烫,她身子朝后,不让凌睿太靠近,只是凌睿太投入了,揽着唐诗诗的手臂强健有力,根本不让她退缩,另一只手也抬起唐诗诗的下巴,步步急逼。
就在两个人的唇将要贴合在一起,中间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的距离的时候,唐诗诗突然用力的一把推开凌睿的身子,慌乱的说:“咔!点到为止,人都已经走了!”
凌睿睁开微闭的双眼,看一眼病房四周,果然没有发现汪邵鹏那个碍眼的货,刚刚他太专注,也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走的!
真是没劲!就不能晚点走!小爷我不介意来个现场直播的法式深吻的!
唉!可惜!只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得偿所愿,一解相思了!
“喂!你坐到那边去!”唐诗诗被凌睿看的不好意思,尤其刚刚他们两个差点就亲亲了,而且她发现自己心里并没有十分的抗拒凌睿的亲密,这让她有些难堪!态度也就恶劣了起来。
“你果然还是这样薄情寡义,利用完我就丢!”凌睿神色委屈举起自己刚刚作案的道具,做了个投降状,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一边!
“在美色面前还能保持理智,坐怀不乱,这点,作为我家的保姆,你通过考验了!”凌睿看着唐诗诗眼底对自己升起一丝丝戒备,连忙亡羊补牢!
“做你家的保姆要求还真多!”唐诗诗不屑的冷哼,借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当然,要不然动不动就爬上我的床,我得有多危险!”凌睿感叹!
臭屁!唐诗诗月复诽。不过她觉得凌睿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拜金的女孩多着呢,像这个家伙这样长得好又多金的,真的会有很多女孩子想尽办法的爬上他的床!
君暖心给手机充上电以后,返现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有唐诗诗的,有梁月的,还有王月珊的,她想了想,先给梁月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听梁月说唐诗诗出事了,权少白找人将唐诗诗的弟弟唐元的腿给打断了。
君暖心真是懊悔的不行,她急匆匆的从家里出来,开了车子想去医院看唐诗诗,结果车子刚开出军区大院,就看到权少白的车子开了过来。
君暖心停下车子,跑到路中央伸手拦住了权少白的车子。
“暖心,什么事?”权少白从车子里下来,问道。
“啪!”君暖心一个巴掌就轰上了权少白的脸,好嘛,原本就被唐诗诗给打了左脸,现在又被君暖心给扇了右脸,权少白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做人这么失败了?
这脸成什么了?谁爱扇谁扇!扇完一个不够再扇第二个?
所以当君暖心第二巴掌挥过来,权少白一把擒住君暖心的手,骂道:“你发什么疯?!”
君暖心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权少白皱眉,他这个挨打的还没哭,打人的倒是先哭上了,而且就在大院门口,被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这妮子了呢!幸好现在没什么人!
君暖心一边哭一边用自己还自由的那只手,手脚并用的对着权少白身上招呼,又踢又打,边打边骂:“权少白,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诗诗!你不是人!你这个混蛋!呜呜……”
权少白头疼!也不知道这小妮子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这是恨上自己了,为唐诗诗报仇来了!
“君暖心!你给我住手!”权少白眼见君暖心的长指甲就要刮到自己脸上,连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的那只行凶的手给控制住了。自己的脸,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了,不需要再弄得血腥了!
只是君暖心撒起泼来也不是好惹的,这妮子从小就跟在他们几个后面混,防身的功夫没少学,权少白无奈只要将她的身子压在汽车门上。
“呜呜……混蛋!”君暖心边哭边骂。
“你听我解释!”权少白大声的说。
奈何盛怒的君暖心根本不听权少白这一套,上身被压制,她用力的一曲腿,狠狠的给了权少白某个部位的海绵体一记重创,然后如愿的迫使权少白松开了对自己的钳制。
君暖心看着权少白捂着自己的受伤部位疼的脸色扭曲,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是一想起他对唐诗诗做的那些事情,立刻将那点心疼抛到了九霄云外。
“混蛋!禽兽!权少白,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形同陌路!”放完狠话,君暖心还觉得不解气,又朝权少白的小腿踢了一脚,才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权少白看着君暖心离去的背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妮子!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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