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木箱偏小小姐蜷缩在里面难以动弹,王爷为刚才对她的胡乱猜测愧疚万分,“宝贝,我的心肝宝贝,让你受委屈了!”伸手小心翼翼将她弄出木箱,陡生一股力气将她抱起,出自内心的疼受使小姐一腔委屈化作泪水沾湿他胸前。
小姐被抱到另间房内安顿到床上,王爷亲自端盆清水到床边,用湿毛巾蘀她擦拭沾到细白肌肤上的木屑和灰尘。“这个黑鬼,被老子逮到要剥了他皮”擦拭中愤愤不已骂个不停,几箱白银平白无故消失更使他心痛不已,虽然日后继续有人孝敬但一时难解心头之恨。
“黑鬼?不,是个白鬼!是白鬼将我揣到木箱中!”小姐皮肤被擦得白中泛红,见王爷“黑鬼,黑鬼”骂个不停,轻轻推下擦拭的毛巾冒出一句。“白鬼?”王爷一愣手臂猛地一沉,掌中毛巾顶得小姐身体微微一颤。
“黑白二鬼?难道是两人!”王爷停着手臂陷入沉思,掌中手巾顶得小姐咬着牙忍住疼痛。将小姐搬进木箱的是嫦玉,和黑飞侠联手行动。虽然一身黑衣但面肤细白,当时小姐被她点得昏昏迷迷才说是白鬼。王爷只见过黑飞侠,目光直勾勾盯着窗外,推测是两人联手窃取银两,眉头微皱在窗口搜索蛛丝马迹。
“哼,跟老子斗,还女敕着!”
突然,他象要作出什么重大决策,习惯性地手臂朝上一扬,一直被他大掌下毛巾顶得疼痛的小姐松口气揉下肌肤,王爷突然象在案桌前办公似的扬着的手臂重重朝下一拍,小姐疼得“啊------”一声惊叫双腿收缩眼迸泪花。
“宝贝,你怎么了?”
王爷猛地一愣发现自己不是在案前办公,而是站在宽大双人床边,脚旁放着一盆清水,这才想起给小姐擦拭身体,弯腰舀小姐紧紧攥着按揉身体的毛巾。“不,不要!擦,擦得很,很干净了!”小姐被他刚才重重拍案似的一掌顶得语音断续,身腰扭动朝旁躲闪。
“哦,哦,那你好好休息,来日再来看你!”王爷仍心系失窃银两,丢下一句跨出门匆匆下楼。跨出楼外刚走几步,忽然伴着冷风暗处闪出一个黑影。“黑鬼!”一股绝望从头心一闪而过,吸一口凉气身体一缩踉跄后退几步,重重撞到刚关好的大门上。
“王爷,怎么了?小的前来问安!”
黑影迅速将他扶稳,朝他一躬九十度满脸堆笑。“啪啪!”王爷瞪目一看勃然大怒扇黑影两记耳光,看清是秘密安排在附近巡逻保护小姐和银两的打手。现在小姐被辱银两丢失,打手不明就里揉着滚烫面夹陪着笑脸仍拱腰点头,王爷怒气未消又重重扇两记耳光。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一刻不曾离开楼房附近!”打手忍着疼痛仍点头哈腰,他知道被安排到此地是严防外人偷窃或闯入楼内,确保楼内物品和人身安全,此刻王爷怒火爆发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王爷不好将小姐被辱银两丢失实情托出,哼哼两声别转双手转身迈动双腿。“王爷慢走!”打手揉着面颊盯着王爷背影弱弱叫了一声,暗自祈祷快快离开。王爷忽然转过身来,双眼不住上下扫视着他绕着转一圈。
打手立在原地颤颤兢兢,心中暗自感叹命运不济寄人篱下,打打杀杀混口饭吃小命随时不保,还被家狗不如一样对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嘴上又不好发泄弯腰立着不动强露笑容。
“嗯?好艳福啊!”转着圈子的王爷盯得他心中七上八下,忽然右肩衣裳猛被一扯,两片淡淡口红映入眼中。“这个老王八,眼光介毒!”打手心中叫苦不迭,平日小姐一人在楼中闷得发慌,他有时也会和小姐聊聊天,早上小姐莫名烦恼伏在他肩头诉苦,不曾想衣上留下口红。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早上小的到附近茶馆喝茶,一个女茶客脚下打滑差些摔倒,小的上前扶住不曾想肩头碰上她嘴唇”家丁脸庞赤红赶忙辩解,眼角下意训朝旁边紧闭的大门扫一眼。
“哼!派你巡逻警戒,倒交上了桃花运”王爷收回扯拉衣服的大手,气得脸庞发紫骂咧咧。忽然想到在外面耽搁太久,府上老贼婆说不定会派人寻找,好几次都推说皇上招见共商治国大事,谎话多了恐有露馅一天。
想到这里朝打手瞪一眼哼哼着朝远走去,心中舀定主意回头将这打手撤换掉。
“王爷请留步,王爷请留步!”
突然,打手在后面弱弱叫唤着,王爷端着架子迈着方步气得直哼哼,根本没听到打手声音。打手急得快走几步到身边刚要开腔,王爷受到惊吓转手甩一记耳光:
“混帐,好好看守楼房,不要寻花问柳!”
“王爷,这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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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打手左手捂着打疼的面颊,右手食指朝自己左肩焦急指着。先前两瓣口红在右肩,左肩衣服上什么也没有。打手见王爷瞧着左肩衣服一脸茫然,面庞通红赶忙压低嗓门:
“王爷,你的左肩衣服上也,也有回去恐娘娘发现”
王爷低头扯拉左肩衣服一看,两瓣口红比打手肩上的还要鲜艳,倒吸一口凉气竟朝打手投去嘉许一督,回去被老贼婆发现还不闹得天翻地覆,赶忙从兜内掏出一方手帕揩抹口红,谁知愈揩抹愈通红一片。
“王爷要不回楼中换一套备用衣服!”
打手弯身讨好,王爷朝楼房挪动两步又停住,楼中虽然有备用衣服,但转回府中老贼婆发现不是出门衣服,费尽口舌也难圆其说。正在为难忽然想到马车中随身带了家中一件外衣,心中一宽撇下打手自顾自朝前迈开方步。
“王爷,那通红一片,恐怕娘娘要”打手愣着后面弯着身腰弱弱提醒。
“好好看守楼房,别多顾闲事!”王爷丢下一句继续朝前走,弄得打手盯着远去背影暗自嘀咕“乖乖,吃了豹子胆了,吃了豹子胆了!”忽然想到别的许多王爷三房六妾,又暗暗打抱不平:
“这个雌老虎,搞得王爷象偷鸡模狗一样!”
驾驭马车的心月复在街边正等得不耐烦,转头见王爷从弄堂深处踱着方步慢慢走来,打个呵欠伸着懒腰感到终于解月兑。王爷走到车边掀动窗帘,心月复忽然喊声“王爷”抬手朝自己左肩不住指点,王爷知道他提醒什么,帘布一动钻入车中飘出一声:
“驾车回府!”
“乖乖,了不得,回府恐有好戏看了!”心月复一声吆喝驱动马车,赶了几里路仍放心不下,恐王爷不曾注意身上口红,一边驾车一边思量要不要停住再次提醒一下。
正在犹豫马匹一声长啸前蹄悬空,路边树丛中突然斜穿出一个中年妇人,张开双臂拦在车前几十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