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熏接着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夜倾城,说道:“事实上,这于我们而言,也是刚好可以解了这麻烦。(凤舞文学网)”
木堇知道他指的是司徒尘衣一定会要定了倾城,只要司徒尘衣感兴趣的,不管是人还是事,或是物,那么,司徒尘衣那样的人,一定会得到她,到时候,倾城若是喜欢上殿下,那么就算殿下把她送给司徒尘衣,那她也不会反抗,这样便省去了两个大的麻烦。
“那现在给他送去不是更好吗?”木堇突然思考了一下,出声说道,“如果现在给他送去,也没什么不妥呀。”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时,夏流熏却沉着声拒绝了。
“殿下……”
“木堇,你逾居了。”
夏流熏看了看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又朝床上的倾城看了眼。
木堇只是愕然,但并没有说什么,朝夏流熏轻轻一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他出去之后,夏流熏才伸手拉了拉倾城,在床边坐下。
面色不是太好看,软着声说道,“倾城,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是在利用你,一直都是,你会恨我吗?”
倾城正处在昏迷中,怎么可能听到他的话,她还是那样安静的躺着,只是睡梦中,好像有些不安稳眉头紧紧的锁着。
夏流熏自嘲的笑了笑,才道:“会的吧……倾城……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可是,有舍才有得,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夏流熏对倾城的态度变化,症结也就在此了。
他从小生在别人的脸色里过活,好不容易忍耐至今天,才凭着皇上对他的怜悯,活到今日,他什么事都努力,却又什么事都得防着,步步为营。表面上他温文尔雅,是什么沧泽第一公子,可事实上,他什么都不是,没有实权,没有庇护,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最后,只是无奈地一叹。
此时,在素颜庄的凉亭里,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慵懒的半卧在廊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半杯酒,闭着眼睛,长长的头发散在他的胸前,微风拂过,长发轻轻飞扬,挡住了他的半边侧脸。
离他不远处的地上跪着一个蓝衣男子,只是那样安静的跪着,像是一尊木雕。
“跟丢了!”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司徒尘衣却是淡淡的发出一个冷冷地声音,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对我来说,我感兴趣的,就是我最重要的一切,而现在,我只对结果感兴趣!”
那样魅惑而冰冷的眼神,流光潋滟,神采灼灼,透着迷醉人心的幻彩。
面对着那样的眼神,让那个跪着的男子有再强烈的抗拒也不敢再否定什么。
所以,当司徒尘衣渐渐俯来时,他没有躲开,他也没有办法躲开。
事实上,司徒尘衣在他的心里,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只要动一动手指,他就可能灰飞烟灭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公子!打听清楚了。”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司徒尘衣的动作,,司徒尘衣看见那个从暗处走出来的紫兰色身影,他微微一笑,半倚着柱子,手里的酒壶和酒杯,完好依旧。
“你下去吧。”
那地上的男子,依旧没有动,可能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不快下去!”那个后来的男子,踢了一下地上的人,冷声斥责,“快走。”
“冷容,说吧?”
“启禀公子,倾城姑娘被带到了沧泽国四皇子夏流熏的寝殿,至今没有出来,像是昏迷了,杀手是向来不理朝政的沧泽国大皇子夏清羽的人。”冷容看那男子走远,恭敬的向司徒尘衣行了个礼,将重点概括出来。
“哦?”司徒尘衣顿了一下,突然出现在冷容的身后,“冷容,这事你以后不用再管了。”
“公子,属下可是做错了什么?”冷容惊恐的低下头。
“你要去看看罗雀国的人了,另外,通知玄月,务必让遥坎国那两个人安全回国。”司徒尘衣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刚刚的位子上,继续喝着他的酒,举止优雅魅惑,丝毫不见轻浮之色,朦胧的月光中,倒是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毕竟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人,冷容立刻心领神会,行礼告退。
司徒尘衣终于抬头,看向夜空,眼里充满了伤痛,她,会是他等待千年的那个人吗?
会是吗?
他很期待,却也很害怕!!!!
万一不是,那么,他将何去何从,万一她又选择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人,那他,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