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猛地睁大眼睛,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他,有些忐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夜天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泛白,一个人影正好从对面的屋顶上飞过,夜天起身追了出去。(凤舞文学网)
追至倾城的院子,夜天停了下来,整了整衣服,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径直推开了门。里面的人儿仿若还在睡梦中,夜天出声轻唤:“倾城,醒了吗?”
似乎感觉到夜天凝视的目光,床上的人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下,睁开了眼睛。
“爹爹,很晚了吗?”
夜天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替她拉好被子,然后叹息似地轻笑:“还早,只是睡不着了,出来走走,看到你的窗户没有关好,进来看看,你继续睡吧。”
倾城嗯了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
夜天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并小心的将房门关好。
听着夜天离开的脚步声,倾城拉开被子,身上的衣服鞋子都还是昨晚出去是的那套,只是头发有些散乱,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将床边的那双干净的鞋子放回床底,倾城赶紧找了衣服换上,然后将那只藏在纱帐中的极乐鸟拿出来。
“鸟儿,你有名字吗?没有的话,我叫你天儿好不好,自由翱翔天际的鸟儿。”
那只小鸟仿佛能听懂倾城的话,对着倾城可爱的扇了扇翅膀,像是同意了。
倾城坐在床上,逗弄这鸟儿,前面的阴霾一扫而光。
倾城打开窗子的时候,天亮了,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身上,她望向初升的太阳,只觉得无限欣喜,活着,真好!
然而,当视线触及走进院子的一个人时,倾城关上了窗户。
刚刚进来的玄衣人的脸色难看极了:“倾城,我和你有话要说!”
倾城将住在不远处刚刚进门的青萝唤来,梳洗完毕才让青萝打开房门出来。夏玄墨还站在院中,许是来得太早,衣服上还沾着些晨露,微微带着湿气。
看见倾城出来,他便急急的迎了上去:“倾城,雪儿的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你不要生气了,可以吗?”
百思不解的倾城心头的忧虑再难形容,他的改变,怎么会如此之大?
“玄墨,我没有怪你,但是,你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
突然,一个清朗却带着冷意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夏公子好兴致,这么早就来这将军府,还真是难得。”
夏玄墨皱着眉:“尘老板不也是这么早吗?难能可贵呀!”
倾城一愣,猛地转回头,厉声问:“红裳公子,你怎么这么闲呐?”
司徒尘衣清凉如雪地迎视倾城的目光:“听说罗雀国有一场倾城之舞,每四年才有的盛大,我想,在下也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去,实在是有些无趣……”
倾城不敢相信地看着司徒尘衣,她好像和冥殇说得很清楚了,这司徒尘衣怎么会这样?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
司徒尘衣轻淡邪魅的笑容像雪一般冷:“嗯,你不会拒绝吧!”
夏玄墨又惊又怒地指着倾城:“原来是我傻。”
说完,夏玄墨拂袖而去。
倾城看着离去的人,坦然地点头:“好,我去。”
司徒尘衣的神色变得飘忽了:“那,我告辞了,三天后我来接你。”
倾城的面容有些哀伤,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司徒尘衣离开,倾城低下了头,手握紧了,青萝轻唤了一声小姐,然后一起往客厅走去。
夜天怎么会不知道倾城有事瞒着他,可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不过分,他便不会管,只是,这司徒尘衣,他实在是不放心,这将军府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呢,他又不好问倾城,怕她不高兴,他实在是不知道,他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疼爱他的宝贝女儿才不会伤了她,让她难过。
倾城进来的时候,夜天还在冥想中,倾城坐到夜天的对面,仿佛没事人一样吃着东西。
过了几秒,倾城笑得亲切:“爹爹这是要看着倾城吃饭吗?”
夜天笑容可亲,“倾城,今天没事,不如和爹爹去城外的军营看看吧!”
倾城笑得高深莫测:“爹爹,可以吗?”
夜天没想到倾城会答应得这样轻松,用力咳了一声:“这个,当然可以,这支护城军是跟着爹爹出来的,自然是没有关系的。”
“嗯,那一会儿,我先去换身衣服。”倾城低着头,继续吃着饭,“泽兰城最近是越发的平静了,爹爹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倾城的话,夜天惊了一下,随即平和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朝中之事,倾城不必挂心。”
“哦,爹爹,倾城想和素颜庄的那个司徒公子一起去罗雀国,听说那里有一场盛世的倾城之舞,爹爹,你觉得怎么样呀?”
“好呀,什么时候去?”
“三天之后。”
“那路上小心。”夜天突然想起近几日皇宫内外的明藏暗躲,这泽兰城内外所驻的军队是越来越多,这沧泽国的天,怕是要变了,让倾城和司徒尘衣离开一段时间,未必不是件好事,他如若成功,那倾城就再无后顾之忧,若是失败,那以司徒尘衣的能力,倾城也定是可以安全。
吃过饭,倾城换了件利落的衣服去了军营,千莫也在,,他们都在讨论军事呀,朝政什么的,倾城觉得无趣,便早早回了将军府,可是,青萝有事出门了,她实在是闲得慌,就换了一身青绿色的罗衫,带着那只天儿小飞鸟,偷偷飞进了皇宫,斜躺在夏玄墨的玄明宫对面的屋檐上,在这里,她可以纵览下面的一切,别人却看不到她,加上她现在已经逐渐会掌握了红晶石的能量,隐藏气息,很是容易,再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阳诺暖暖的照在身上,甚是舒服,倾城闭着眼,静静的听着下面的动静。
猛地睁开眼,倾城若有所思地望向园中的那个人,一身玄色的衣服,是修长挺拔的身影。
是夏玄墨,他旁边还有一个人,倾城看着眼熟,好像是一起去军营是见到的一个,什么工部的尚书。
倾城兴奋地坐起身,热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于夏玄墨,毕竟是爱了,真要她忘记,如何可能。
夏玄墨的笑容温柔极了:“都安排好了?”
“都好了,只要夜倾城离开,我们的人就会将她劫持,到时候,就算夜天不同意,他也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保持中立的。”那男子恭敬的回答。
倾城惊了一下,心疼极了,紧紧抱住自己,没想到,原来他会生气离开,不是因为吃司徒尘衣的醋,而是一开始,她便只是他的棋子,倾城呆呆地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夏玄墨神色淡然地打断他:“夏清羽可有动静?”
“大皇子倒是没有,不过,二皇子和四皇子最近来往平凡,恐怕会对我们不利。”那然看着夏玄墨,恭敬的低着头。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夜天那老匹夫起疑。”
“是,殿下,那臣就先告辞了。”
倾城忽然觉得,这世间的一切繁嚣和嘈杂都与自己无关了,无法干扰自己了,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宁静的地方了!
天儿从倾城的头上掠过,婉转急促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