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刚才有棵白色的草……”产婆舌头打结,脸色发红。
玉嬷嬷还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苏离尘大叫一声,一股巨大的痛楚从她月复中传来,她憋着一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生了,生了,是个小王爷……”
“哇哇哇……”一个中气十足的婴儿哭声传来。
产房里一阵欢腾,楚墨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了苏离尘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将虚月兑的苏离尘轻轻唤着。
“尘儿……尘儿……你怎么样?”
“阿墨……孩子……”苏离尘虚弱的睁开眼,玉嬷嬷笑呵呵地将以包好的孩子抱到了她的身前,苏离尘看着孩子,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
但她慢慢抬头,眼神很快变得凌厉:“王爷,将她,抓起来,她刚才……想伤害我们的孩子。”
楚墨猛然转头,森寒的眼光直向低着头的那个胡产婆望去:“竟然想伤害本王的孩子?”
他一捏法诀,一道电网将汪产婆牢牢困住,汪产婆一下子跪倒在地,浑身冒着雷光,抖动着不用动弹,很快身子一软就昏倒在地。
楚墨之前虽用神识一直关注着这间屋子,但在苏离尘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只注意着她的情况和屋中的情景,对于胡嬷嬷几个产婆倒是并没有过多关注,想不到在他如此的威势下,竟然还有人想却手脚,真是胆大包天。
“带下去。”楚墨忍住心下熊熊的怒火,吩咐方嬷嬷将汪产婆带了下来,自已将苏离尘抱到旁边的大床上。
然后他才抱起自己的孩子仔细的看了看,只是看了几眼后就将他放在了苏离尘的身侧,就是为了这个闭着眼,像个小猫儿一样的小家伙。尘儿她受了那么大的罪,更是在刚才遇到凶险,难怪小白会突然窜出来了。原来他排查了几次的人还是出现了纰漏。
“尘儿,辛苦你了……”楚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尘儿她一切顺利,要不然他真是不敢想,心里的血光一阵阵的往上涌来,但却都被他强行的压了回去。
“我没事,我很好。”
苏离尘侧身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眼前的这个小家伙,脸色红红的。淡淡的眉毛,圆圆的脸,头上的头发十分的浓密,虽看不出眼睛长得像哪个。可那眉形倒是和楚墨十分的相似。此时他安静的躺在苏离尘的身侧,小小的女敕手握成拳放在口中,粉粉的舌头正努力的舌忝着,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王妃,小王爷可能饿了。奴婢先抱他去女乃娘那里吧。”玉嬷嬷收拾好产房里的血腥之物,来到床边,女乃娘早以候着了,就在这侧屋中。
“等等……王爷,让我先给他喂吧。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苏离尘止住了想抱起婴儿的玉嬷嬷,看着楚墨,这些事,她以前就跟他商量过的,除非她没女乃水,否则她想自己亲自喂养自己的孩子,初乳对于婴儿可是非常重要的。
“嗯,都随你。”楚墨点头,此时的他只要她平安就好,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王妃……”玉嬷嬷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苏离尘坚持的眼神后,也就只能由着她。
“王爷,您先出去吧。您实在不宜呆在这里啊,等王妃收拾好了,您再进来。”下人们打来热水,玉嬷嬷将楚墨再次的赶了出去。
“尘儿,你母亲和大姐都来了,就在屋外,我去叫她们进来。”楚墨站起身,走了出去。
屋中的下人们很快将屋子清理好,为她擦拭过身体换上衣物,一阵安静过去,刘氏与大姐快步的走了进来。
“母亲,大姐。”苏离尘靠坐在床头,怀里抱着孩子,她现在精神还不错,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体质本来就强过常人,也可能是因为她刚才服用过仙丹,刚生完孩子的她并不觉得困倦,反而有种隐隐的兴奋感觉。
“尘儿,你怎么自己在喂孩子?女乃娘呢?”刘氏看着苏离尘怀里正吃得香甜的婴儿,十分的惊讶。
“母亲,这是我愿意的,我想自己喂他,自己的孩子当然自己喂,您以前不是也是这样的吗?”苏离尘抬头笑着,看着怀中用力吸着乳汁的小家伙,心里软软的。
“这怎么能一样呢,王爷他知道吗?”
“知道,您就放心吧,我只喂他三个月就不喂了。”苏离尘说着又看向大姐:“大姐,快坐着,你现在身子重,赶来做什么?”
“没事,看着你这么顺利,我心里也放松了些。”大姐现在的样子与苏离尘还真的是很像,两人都一身的胖了不少,圆圆的下巴,显得两个的容貌更相似了几分,苏离尘只比她的月份多一个月,现在苏离尘生得如此顺利,确实让她的心里也对于生产时的痛苦少了几分害怕。
“大姐,你一定也会很顺利的,我到时就在旁边和你一起,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好。”大姐说道。
不一会儿,小家伙吃饱了,嘟着粉女敕女敕的小嘴香香睡去,而刘氏则是看着他,说那嘴眼和苏离尘小时候很像,三人在屋子里小声的说着话,看着婴儿。而楚墨则与等候在外面的苏友宁几人去了前院。
前院的大厅中,胡产婆被一盆冷水泼醒,看着厅中的众人,脸色一下子灰败。
“王爷,冤枉啊,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小王爷?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醒来的汪产婆一下子扑倒在地,泪流满面,磕头不止。
“还想狡辩。”楚墨眼光一寒,身上散发出无比的寒意,一下子向胡产婆涌去,只一瞬间,她身上的水珠变成了冰珠,脸上的头发根根冻住,嘴唇发青,身体僵直。
“你竟然想害我女儿?还不老实交待。”坐在一旁的苏友宁听了楚墨的话,脸色大变,原来他的女儿刚才竟然遇到了这样凶险的事情,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婆子,他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小山子更是如此。
此时的汪产婆嘴唇打颤,白眼直翻,手脚哆嗦,神智不明:“是……是,胡夫人,是她,想害王妃,因为王妃让她出丑而想报复……”
“是王妃的舅母胡氏?”楚墨问道。
“是……”汪产婆只说了这一个字,便说不出话来,扑通一声如一块冰铁般的倒在了地上,僵死过去。
“胡氏?”苏友宁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原来一切竟然是胡氏搞的鬼,她竟然想害他的女儿,更枉想伤害他的外孙,此事他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看了楚墨一眼,站了起来:“王爷,此事可否交于我们处理。”
“嗯”
“那我们先告辞了。”苏友宁一拱手,带着小山子萧杀离去,不多时,与刘氏大姐等人都离府而去。
而在第二天,就有人发现因妄想让自己女儿抢圣女妃位而出名的胡氏,死在了自己家中,而她的丈夫刘元和子女则都消失不见,诺大的一座刘府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宅,很多年后,有人在大楚的北边看到了他,那时的他一脸的沧桑,但对于当时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之事,却绝口不提。
如此两天过去,大楚迎来了水灾后的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祈盼来年的风调雨顺。
在阳光明媚的冬日里,淳安府的魏王府更是热闹非凡,魏王府中一片喜庆,这是苏离尘与楚墨成亲后的第一个新年,更是她们的儿子出生的新年。
“来,年年,笑一个。”一张摆满菜肴的大桌子旁,苏离尘与楚墨坐在一起,而中间的一个摇篮中,小名叫作年年的楚煜正张大着眼,被苏离尘的动作吸引着,或转着脖子,或裂着嘴呵呵笑着。
他的这个小名是苏离尘起的,因为接近年关,是在新年前出生,所以苏离尘一叫,发现还蛮好听,所以楚煜的小名就这样的定了下来,而楚墨对此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现在的他对这个小家伙可是醋意十足,自他出生三天以来,苏离尘不仅亲自给他喂女乃,更是晚上也非要带着他睡,而他则被挤到床塌上,只能坐着修练过夜,在这寒冬腊月里,连一床被子也没有。
最为重要的是,苏离尘也不让丫环进到屋中来照顾她,小年年睡到半夜尿了床,大哭起来,他这个当爹的就要马上起来给他换尿布,看那小家伙腿儿肥肥,用力蹬着乐呵的模样,楚墨就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他才坐下没多久,小年年又要吃女乃,看着睡得香甜的苏离尘,他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于是,他只得将小年年抱到苏离尘的怀里,让他自己找吃的,不过这小家伙闭着眼也能找到含在口中,吞饱了接着睡,只是如此几次的折腾下来,他真的是感觉吃不消。
于是,五日过后,他就搬到了书房中,也因此遭到了苏离尘无数次的嘲笑。直到小年年满三个月后,苏离尘断了女乃,楚墨才回到了被自己儿子霸占了好久的床,而他们的双修也重新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