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醒了蒋天送缓慢的将我放开了,跟着解释了一句:“你做梦了。”
这话听来蒋天送像是在为自己开月兑,其实就是他不为自己开月兑我也知道,这几天不管晚上我睡的离他多远,睡到了夜里我也会自动的朝着他怀里靠过去,我怕冷,病房里不暖,他的身体跟暖炉一样的散热,我就本能的驱使朝着他靠过去了,结果早上醒来我就在他的怀里了。
前几次一醒来我就马上的离开了,只是这次不同罢了,他这话说出来看着人的眼神更像是在等着我回答他是不是真的做噩梦了,所以我没有马上的离开,但也没有回答他。
“看,就知道看,要能看出点什么名堂也行,都够没出息的了!”蒋老太爷突然的在旁说了那么一句,蒋天送马上就起来了,回头不太高兴的看了蒋老太爷一眼,下床去了洗手间,我跟着也起来了,但我起来先去了蒋老太爷的面前,看了他一眼给他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我都懒得说您,您要少说一句谁还能把您当成了哑巴卖了?”听我说蒋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蒋天送出来又狠狠的瞪了蒋天送一眼,看他躺在病床上谁也没和他计较,但他那样子却是你越是不和他计较他就越是得寸进尺的没完没了,直到他孙子吃早饭的时候瞪了他一眼,他这才算安静了一会,可安静下来他又教唆我主动一点,我满心的好笑,问他怎么算是主动,难不成我还把人绑了,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他一听我这话还真拍手叫好了,我看他那样子真像是个孩子,心想着,这要是要蒋天送听到还不用眼神杀了他。
要不说人的命不好呢,想什么什么就来了,我正看着蒋老太爷说着,他突然的就不说话了,浓眉深锁,眸子闪烁,一看就知道是蒋天送来了。
我也没理会,坐在原处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了,反倒觉得这样耳根子清静了,谁知道蒋老太爷反倒不乐意了,冷哼了一声起来转身就走了,叫上了老管家去别处逛游了。
看着蒋老太爷走了我转身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这才坐下,但他也就是在我身边坐下,他跟快木头差不多,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
坐了那么一会我起来朝着医院的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随处的看着,天气好出去买一点东西,蒋老太爷的身体状况这两天看稳定了不少,出去也能放心。
其实我就是出去转悠转悠,至于买什么想着总有要买的东西,但我没想到蒋天送他会跟着我出来,打车的时候蒋天送就站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他那样子不像是要打车的人,也不光是我,就连司机都看他不像是打车的人,站下了问我去那里还不忘看他一眼。
上了车蒋天送靠在一旁坐着,我问他想买点什么,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到了地方我先去了日用品的专区看了一会,他推着手推车跟在我身边,样子很恬淡,外套搭在手推车的扶手上,那样子安逸的像是一个居家的男人,一双手推着手推车,不时的看看身边的日用品,像是他也有东西要买,脚步缓慢而且从容。
转了两圈我买了一点纸抽和两个牙刷,其他都是些看着好就买了的东西,逛了一圈东西就买的差不多了,去付了款回来蒋天送把东西放到了储物柜里,转身两个人又去了一趟楼上,转来转去的转到了服装的专区里。
蒋天送开始就是跟着我逛,但逛了一会就去了一家老年服饰,我跟过去的时候蒋天送正在绕过衣架一件件的衣服看着,看到中意的一家灰色中式外套,随手拿了出来,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签蒋天送直接要售货小姐打包了,随后蒋天送又在那家给蒋老太爷挑了一条裤子,一起付了款才出来。
我是第一次看到蒋天送给蒋老太爷买衣服的样子,不过和蒋天送在日本那次给二哥他们买茶具的那次几乎没什么两样,干净利落,很少有男人让我在买东西这件事上看到这四个字,但蒋天送他就是。
想起了买茶具的那件事,脑子里就莫名的跳出了蒋天送偷了一根红绳的事情,想起蒋天送偷东西的那个样子,不由得还真佩服他几分,偷东西都能那么的自然,知道的是他就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的,从容的跟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惯犯,经常的干些偷鸡模狗的事情呢。
“笑什么?”想象着蒋天送走了过来,看着我有些莫名奇妙的眼神打量着,我这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的犯傻,立刻尴尬的收起了笑容,没说什么朝着别处走去。
蒋天送在身边走着,又逛了那么一会我才看到有合适蒋天送的衣服,原本也没打算要给蒋天送买什么,但是看到了那家的衣服适合蒋天送就跟着进去了,蒋天送抬头看了一眼,之后才跟着我进门。
我在里面逛着,打算看到合适的就买,要是没有就不买了。
逛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特别适合蒋天送的就打算离开,但走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套修身的套装,而这套修身的套装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我的脚步因此停顿在了门口,目光随意的打量了一眼,伸手拿了那套套装的上衣转身给蒋天送比量着,抬头不经意的看着蒋天送淡然的脸:“你要不要试试,可能很适合你。”
我一直都觉得蒋天送适合穿那种浅颜色的衣服,而酒红色相信会成为他身上的另一个经典。
听我说蒋天送微微的侧目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外套,似乎不想换上,但一旁的售货小姐一看我有心思要买,马上就过来游说,蒋天送犹豫了一会拿了我手中的外套要去换上,我随手拿了一件藏蓝色的衬衫给了蒋天送,蒋天送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换衣间,我转身开始在外面等着蒋天送出来,等待的同时还在想要不要顺便挑一条领带回去,但当我听见换衣间的门被推开,转身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领带对蒋天送这样一个犹似妖精转世的人而言,都是多余的累赘。
蒋天送的出现惊艳了我的双眼,足以证明我的眼光还算不错,就一旁看的傻眼的那位售货小姐就知道了。
蒋天送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我,藏蓝色的衬衫,酒红色的修身外套,除了裤子有些不搭身上的颜色,只看上面确实无可挑剔,衬得蒋天送他那张脸更白净也更有立体感了。
“衬衫衣服和裤子都要了。”看着蒋天送我和一旁的售货小姐说,但那位售货小姐实在是没见过长相这么出众的人穿了她家的衣服惊艳成这样,看的都傻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蒋天送要不是回去换衣服,估计还要好一会才能听见我说了什么。
换下了衣服蒋天送走了出来,售货小姐那边把衣服给了我,付了款两个人才一起离开,没什么可买的了,两个人才离开商场,出了门蒋天送站在商场的门口突然的问我:“你不买东西?”
我觉得蒋天送那时候问的那问题都很傻,但我没笑出来,只是看了他一会说没什么可买的,就拦了车子上了车。
蒋天送和我买了太多的东西,那两套衣服不算,还有在日用品那边买了日用品,所以一上了车两个人都坐在后面显得拥挤了。
来的时候没有留意这些,身边没有东西松快的很,回去东西太多反倒拥挤了,两个人也就靠在了一起。
我低着头一直看着手里的那些东西,蒋天送本来就很安静,坐在那里显得异常的安静,但车子突然的晃动了一下,司机的一个急刹车让车子突然前后的涌动了一下,结果我和蒋天送竟撞在了一起,而且撞在了一起的地方还不是别的地方,反倒是嘴和脸。
蒋天送撞过来的时候亲了我的脸一下,车子晃动的厉害,也说不上那算不算是亲了一下,或许充其量算是碰了一下,但我看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却呼吸有些不顺畅。
“怎么了?”我朝着蒋天送问,还笑了笑,蒋天送却转开了脸没再看我,轻轻的蹙起眉头。
“麻烦您慢一点。”看到蒋天送有些不太舒服,转过去我叮嘱了前面的司机一句,司机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前面的私家车刹车踩的太急,我慢一点。”
司机说完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车子,发现前面的车子早就不见踪影了,司机师傅马上和我解释说:“现在的私家车都很嚣张,特别是好一点的车子,我们都不敢跟的太近,都要躲着他们走,他们停车从来不看地方,我们这种车碰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可我们得吃饭,他们什么都不怕,有保险,不怕碰,碰了我们赔的还多,也靠不起这个时间,他们也不差钱,不管是什么地方停了随便给你拍照,刚刚那车就是从后面突然上来的,一脚刹车停下了,我不躲着他一点,这个月就又要交罚款了,我怕压线,一天我们才赚多少钱。”那司机很实在,说了不少话,这一路上就听那个司机和我说话了,也没有去看蒋天送一眼,下了车才看向蒋天送,蒋天送提着几大包的东西朝着医院里去了,我在他身后跟着,回了病房蒋老太爷正在床上和老管家下棋,看到我和蒋天送马上又唠叨了一番,无非是那些说我们没良心的话。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和蒋天送都坐下了,歇了一会起来洗了手吃了中午饭,下午没什么事情做我陪着蒋老太爷出去转悠了一会,晚饭前就回来了,吃过了晚饭蒋老太爷有老管家陪着,我陪着蒋天送去了急诊处打针。
走之前老管家说有他在不用担心,有什么事还说他会打电话给我和蒋天送,有老管家在我和蒋天送确实也能放心一点,毕竟蒋老太爷他不是个省心的人。
去急诊处那边我买了一些东西,还带了一本书过去,免得一会闷得慌,蒋天送他不爱说话,我要是不找点事情做就得闷坏了。
到了地方我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去找了昨天当班的那个小护士,小护士早就等着我和蒋天送呢,但一见面还是说:“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得很晚,我们主任说多晚都要等你们。”
小护士很健谈,和我说了些话才给蒋天送打针,打了针看看才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我坐回了床上,月兑了鞋靠在了床上躺着,翻开书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书,但蒋天送他突然的说:“零食吃多了确实不好。”
薯片刚刚放进了嘴里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沉默了一会还是继续的吃,只是吃的没那么快了。
蒋天送的针打完我们就一起离开了,零食剩下了不少,但我都没舍得扔,都带了回去,打算蒋天送看不到的时候吃。
回到了病房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钟了,老管家晚上要回去,我要老管家早点回去,之后我和蒋天送看了一会蒋老太爷,蒋老太爷睡了我们就到床上去休息了,上了床我依旧靠在一边睡,但我又失眠了,而且睡着了之后又卷缩到蒋天送的怀里去了,只是这一次我显得自然多了,醒了之后就好像这一切都很理所当然一样,没事人的就起来了。
蒋老太爷一看我就呵呵的笑,我也没问他笑什么,反倒是蒋老太爷他自己,主动的问我怎么也不问他笑什么,我反倒说:“有什么可问的,您不是每天都对着我笑么?”
“谁说的,我昨天就没对着你笑。”蒋老太爷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说出的那话都是些孩子说的话,谁愿意和他一般计较,再有几天他就要出院了,出了院他想这样使唤我都难了,我连去澳洲的机票我都买好了,虽然我买的早了一点,可我要是买的晚了,保不齐他又使什么花招的算计我。
四哥说过,这世界上有种人你打不得骂不得,而你还要对他任劳任怨的,我在想这种人可能就是蒋老太爷这种人,未免夜长梦多早早的我就买了机票,打算蒋老太爷出院我就去澳洲走走。
我也好些年都没有去过澳洲了,我都快不记得上一次我过去澳洲的时候是哪年哪月了,趁着这一次有机会我好好的过去玩一玩,等回来就筹办开餐厅的事情。
虽然是已经计划好了的事情,但我却谁都没有说过,大抵是不想走之前有什么牵绊,所以我买了机票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
蒋老太爷那几天安分了不少,但他没事就在一旁打量我和蒋天送,而且他总说我对他孙子已经放不下了,这样他就放心了,这话蒋老太爷说的时候从来都不背着蒋天送说,蒋天送每次听都会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他从来没有问过什么。
蒋天送腿上的那些淤青在打了几天的输液之后好的差不多了,明显的没那么多的淤青了,但是那些淤青的地方还是有些面目狰狞,可能是有伤疤的关系,蒋天送腿上的那些淤青极其的不愿意好了。
我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想要淤青早点消失,就得用热水给他敷,我回了病房就把蒋天送带去了洗手间里,让他坐在椅子上,打算给他试试,但他说不用试了,还说没什么大不不了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不是说要是总这样不好,以后会留下印迹么。”我抬头看了蒋天送一眼,蒋天送沉默了,英俊的脸没有了什么情绪,我知道他不是介意我说他腿上的疤痕,但是本身就留下了两条疤在腿上,虽然过几年二哥说做手术就会看不清晰了,但要是留下了淤青也够难看的了。
卷起了蒋天送的裤脚,我端了一盆热水放在了蒋天送的脚下,用毛巾在热水里投几下,拧干了给他在腿上擦着,水有些热,所以我的手给水烫红了,蒋天送伸手说他自己来,可我没给他,看了他一眼。
“你坐着吧,你自己都是敷衍。”我说着给他敷着腿,但不知道是烫了还是怎么的,蒋天送的手竟慢慢的收紧了。
“要是很烫你就告诉我,医生说你现在敷都有些晚了,活血化瘀的药也不能给你用,你忍着点,一会就过去了。”一边给蒋天送热敷一边和他说,他反倒是很安静了,热敷了一个多小时我看着蒋天送都出汗了,这才把水倒掉,不再给蒋天送换水了,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把鞋给了他,蒋天送这才出去,出去之前在门口看了我一眼,我收拾了才出去。
出了门蒋老太爷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但那嘴又管不住的说来没完没的了,就好像他一天要是不说点什么,他那张嘴就会在也说不出话了一样,总的说点什么才能保住他那张嘴,也女敕要别人知道他不是个透明的人。
“还是丫头好,我老头子就想不起来,也就是他不识好歹,有容乃大,丫头不和他一般见识,治他的时候在后面呢。”蒋老太爷说着斜了一眼已经坐下的蒋天送,蒋天送倒是平静的很,像是都懒得很蒋老太爷说什么了,躺下了竟睡着了。
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陪着蒋老太爷说了一会话,给他削了一个苹果,蒋老太爷吃完了苹果开始问我:“丫头心里装了事吧?”
我看着蒋老太爷,微微的愣了一下,这老头真精明,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什么事?”我笑着,起身收拾着又坐下了,蒋老太爷呵呵的笑了笑,朝着我说:“你想什么我哪能知道,心思那么多,比你女乃女乃的都多,我可不知道。”
“不知道您还说!”我打趣说蒋老太爷,蒋老太爷反倒笑的更欢了,看那样子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他也不能笑的那么的高兴了,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缝。
“行了,差不多就休息吧,您都要睡觉了还吃了一个苹果,也不怕晚上难受呢。”起身我去了洗手间,出来蒋老太爷还真躺下闭上了眼睛,又看了他一眼我才关了灯回去休息,但一转身竟听见蒋老太爷又说:“我后天就出院了,我还没住够呢。”
回头我看了一眼蒋老太爷那个方向,这人住院还住上瘾了。
转身到了床边上,月兑了身上的外套,掀开了被子去了床上,还是每天的那个姿势,靠在一边侧躺着,但一躺下却想起了蒋老太爷刚刚说的那句话了,可不是,后天他就要出院了,再不出院他就真的有病了。
沉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的月光,今晚的月亮有些暗淡,说明外面的不是圆月而是新月。
正看着身后的蒋天送翻身侧了过来,想着他可能是总平躺着不舒服了,也没有去多心,但是蒋天送随后的动作却让我怔愣了那么一瞬。
蒋天送的手臂落在了身上,竟将我的身体带进了怀里,虽然他没有太多的不规矩,可这种动作还是让我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当蒋天送从身后贴上来的时候,呼吸都是热的。
我微微的动了一下,蒋天送却没有放开我,反倒是把头贴在了我的发丝上,呼吸轻轻的吹着我的脑后。
我一直没有动过,双眼望着窗户的地方直到自己睡着了为止。
那天晚上我睡的格外的安稳,不是因为在蒋天送的怀里,而是因为天都亮了我才睡,所以睡的出奇安稳,安稳的蒋天送早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要不是老管家他来送饭,我估计我还要睡上一会。
听见老管家的声音我才醒过来,结果蒋老太爷一看我醒了那双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将老管家,反倒把将老管家瞪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放下了饭都不敢在病房里待着了,转身就去了门外,看着都可怜,下了床我穿上鞋去了趟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出来才坐过去吃饭。
“别总吃菜,看看瘦的,吃点肉。”蒋老太爷说着把一块鱼肉放进了我碗里,我看了他一眼低头开始吃饭,但蒋天送给我夹了一点虾仁放在碗里,还夹了一点笋丝,抬头我看了一眼蒋天送,但蒋天送没看我,端着碗依旧吃他的饭,反倒是一旁的蒋老太爷说他有点碍事了,但他笑起来美滋滋的,蒋天送也不做声,闷头吃了饭放下了碗筷就出去了。
看着蒋天送离开蒋老太爷说他也不吃了,我吃完了收拾了一下整理出来,准备等老管家回去的时候给老管家带上,但我起身却在地上看到了一包零食。
“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一大早就去外面买了一些零食回来,丫头你说怎么回事?”正看着身后的蒋老太爷问我,他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不过他现下的装糊涂还不如平时什么都说的好,反倒稀奇古怪了。
收拾了,回来把那些零食提了起来,发现里面都是些非油炸的东西,特别是薯片。
看了一会我陪着蒋老太爷出去转悠了一会,但回来蒋天送已经回来了,而且正坐在床上看着书,见我和蒋老太爷进门了他才起来,把床给蒋老太爷整理了一下,转身又坐去了一旁。
医院里这两天没什么事情,除了蒋天送腿上的那些淤青,其实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吃过了午饭蒋老太爷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蒋天送出去了一趟回来天就差不多黑了,这一天就又要过去了。
吃过了晚饭我陪着蒋天送去了急诊处打针,意外的是去的路上蒋天送主动去买了点零食回来,交给我的时候还告诉我少吃一点,还说吃多了不好,我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不愿意让我吃还给我买,买了还要我少吃一点。
看着我蒋天送突然就不言语了,站在楼里朝着我,我转身走了蒋天送从身后跟上来还在不时的看我。
一路上蒋天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好像总是慢我一拍,我都进了电梯了他还站在电梯外看着我,我叫他他才跟着进去。
离开了电梯他又走在了后面,但我没理他直接去了病房里,小护士早知道我们这个时间差不多该来了,一早就在病房里等着我们,我们进去就和我们说话,蒋天送进了门没多久就打了输液,小护士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病房里很快就剩下了我和蒋天送两个人,但蒋天送却没有像每天一样的安静的躺着,反倒是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地方,示意我坐过去,我本来都坐下了,看他叫我过去提着零食才又过去,坐下了才看了他一眼。
“好吃?”蒋天送看着我手里的薯片问,那样子好像他也想吃一样,我低头看了薯片一眼想了想给了他一片,他还就真张开嘴吃了一片,但看他的样子是不怎么喜欢吃这个东西,所以我就自己都吃了,但我看书的时候他一直坐在边上跟着我一起看,还得我等着他,他不看我我还不能翻页。
总算是等到蒋天送把输液打完了,拔了针两个人才离开,跟给蒋天送看腿的那个医生说了一声,两个人才离开了医院,毕竟不打算才过来了,总要打声招呼。
离开的时候蒋天送一直走在我的左边,但他还是总在看我,看的人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一路走回去两个人还是很安静。
回到了蒋老太爷的病房里我去了洗手间,本打算准备好了出去叫蒋天送,但蒋天送却跟着进来了,回头还吓了我一跳,差点没滑倒了,要不是蒋天送眼疾手快的把我拉住,我估计非摔个好歹。
但我感觉脚下一滑蒋天送就将我拉进了怀里,其他的倒是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反倒是蒋天送将我抵在门板上低头看着的眼睛有些要人无所适从,只能双手推开了他。
放开了我蒋天送去了椅子前,转身就坐下了,但他坐下就抬眼看着我,弄的好像他根本就没有自理能力一样,我这才走过去蹲下把他的裤管倦了起来,看着蒋天送的腿确实好了很多,不由得喜出望外,跟着就笑了,抬头还看着蒋天送说:“以后要每天都热敷,这样就不会留下印迹了,留下了印迹一定很难看。”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投毛巾了,白色的热气快速的升腾着,把蒋天送那张脸很快就埋没了,我低头开始给他热敷,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但蒋天送和我都没再说一句话,但蒋天送起来出去的时候却看了我一眼,不似每天那样的漠然无波了。
在洗手间里收拾了一下我才出去了,出去蒋老太爷竟然都睡着了,我看了一眼时间今天蒋老太爷睡的可真早,不奇怪都不行,但比起了蒋老太爷蒋天送睡的也不晚了,竟然出来了就去床上躺着了,那样子俨然是已经睡着了。
看看蒋老太爷关了灯我走了过去,可我刚月兑了鞋上床躺下蒋天送就从身后贴了上来,那条手臂跟游龙一样搂在了腰上,还将我朝着他搂了搂,就跟我是他的了一样,可想想又觉得有些莫名,前两天他还一脸的淡然,这会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换成了是谁都会有些不能接受。
想推开蒋天送,可手落在了蒋天送的手上刚一动,蒋天送就又搂得紧了紧,俨然是我想拉开他也不会放了我的意思,弄得我一时间有些犯难该不该用力的拉开他了,按我的了解,蒋天送要是想干的事,我就算是不让他干也不会放弃,索性松开了手,不过蒋天送也就是搂着我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就连搂着我的手臂他都松了松,顿时我也松了一口气,然而气虽然是松了,可这一个晚上还是很晚了才睡着,而且等我醒的时候蒋天送都收拾完要带着蒋老太爷出院了,着实的有些尴尬。
“我说丫头啊,你这两个晚上不会是和周公喝酒去了吧,怎么起的这么晚?”蒋老太爷看我醒了就调侃我,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那一身就是蒋天送在商场里给他买的,不得不佩服起蒋天送的眼光了,这人确实很会买东西,怎么看蒋老太爷穿着他买的衣服都那么大方得体,浑然天成的一种气派。
半个月的医院生活把蒋老太爷都住胖了,脸上红扑扑的,有孙子在身边陪着就是不一样,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原本他中风还没好那么利索,虽然说话很麻利,但他一面的嘴却有点歪,可现在一点都不歪了,要是不说谁能看出来他得过中风那种病。
“可不是,周公还问我怎么没把您一块叫上呢,今晚我再过去就把您也叫上。”我说着不待见的白了蒋老太爷一眼,转身去了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才出来跟着蒋天送蒋老太爷他们出院。
因为是林家的医院,蒋老太爷出院只是去过了个话,其他什么手续都不用办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和蒋老太爷还在医院的门口看见轻薄我的那个小子了,我没跟蒋老太爷说就是怕他落井下石,但他自己认出来了,还是没忘唠唠叨叨的说几句奚落的话,但蒋老太爷偶尔还是个会宽宏大量的人,虽然是落井下石,但也只是在我耳边碎碎念的唠叨那么几句,就连蒋天送他都没让他听见什么,我看了蒋老太爷一眼,觉得这人有时候真是孩子气,明明那么大的年纪了,可有时候说出的那话就跟不经大脑似的,我都懒得理会他,听听他说的那话,好听么,要是正常点的人谁能说出来,他也不盼着人家一点好,都是些好说不好听的话,我也没理他,但他反倒是安静了不少。
听说蒋老太爷要出院,大哥提前就和说好了,说蒋老太爷出院的时候他过来接我们,这会大哥正把车子停在眼前,推开车门下了车,一下车就笑容可掬的朝着蒋老太爷这边来了。
“您的气色看着好多了,这段时间没来看您您别在意,一会我请您去吃点可口的东西,总吃家里的饭菜吃腻了吧?”大哥是家里最好说话最厚道的人了,特别是对着自己家里的这些人,什么事情都是有求必应,对蒋老太爷也是如此,大哥一直就记挂着蒋老太爷当年的扶持之情,虽然嘴上不说,却一直都对蒋老太爷敬佩有加,而蒋老太爷在林家的这些人里,也总是高看大哥一眼,觉得大哥他是识大体重情重义的一个人,我结婚的时候我记得蒋老太爷还说过,林家这些人里大哥是义薄云天的人。
“不在意,有丫头陪我谁不来我都不在意,你们都忙,看我一个老头子干什么,我也不能帮衬你们干什么,不来我反倒是觉得清静,来了我还的腾出心思和你们说话,这多好看着丫头比什么都强。”听听这话给这老头说的,那是一个好听,可谁不知道他那点鬼心思。
“蒋老真会说笑。”大哥一听蒋老太爷那话立马朝着蒋老太爷笑了,伸手拉开了车子后面的车门,请蒋老太爷先上车。
“先上车,我订了位子,先给您洗洗尘。”大哥说着站到了一旁,蒋老太爷也不客气嘴上说着好好的,弯腰坐进了车子里,随后我也跟着坐了进去,蒋天送还带着一些东西,大哥马上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把东西放了上去大哥才和蒋天送一起坐上车子,蒋天送坐在副驾驶上,大哥坐在驾驶上。
“林朝啊,你家媳妇呢?”上了车蒋老太爷就问林昕去哪了,大哥马上看向后视镜里的蒋老太爷,一边把车子开走一边解释:“去学校了,最近课程多没时间回来,没能来接您。”
“哦。”蒋老太爷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但我总觉得那一声有点稀奇古怪的,但这一路上蒋老太爷都很安静,反倒是坐在车子前面的蒋天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在若有所思的在后视镜里看我,按说平时蒋天送他也会看我,可都没有这么的专注过,好像他总也看不够一样,所以非得要盯着我看才行。
车子停下了蒋天送才移开了视线,转身推开了车门下了车,走来把蒋老太爷那边的车门拉开了,蒋老太爷从那面下了车,我从这面下了车,几个人下车不约而同的都朝着头顶的酒楼看着,硕大的几个大字映入了眼帘,很有韵味的一个名字,摘星楼。
“新开的,前段时间和林晨他们几个来过一次,觉得还行,带您来试试,您给捧捧场,是自己的店。”大哥这么一说我还有了些许的兴趣,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对酒楼也感兴趣了,还真要进去好好的尝尝。
“那要进去好好的吃吃,老头子别的不行,吃喝还行。”蒋老太爷当仁不让的进了门,大哥陪着一起朝前走着,我扶了蒋老太爷一把,蒋天送在身后随后跟了进门。
一进门酒楼的门口就站着两个年轻的经理,见了大哥马上就走了过来,十分热情的招待着我们,看也知道是一早就打过招呼了,但那个和我们打招呼的人我认得,虽然不记得在哪见过了,但我肯定他是林家的人。
“五小姐,蒋少。”那人果然是认得我,不但是我竟然连蒋天送都认识,而且接下来他的话也更让人有些意外了。
“蒋老一切都好。”那人一开口我和蒋天送就都朝着他打量,长得平平凡凡的一个人,目测一米七五的个子,白白净净的,说起话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恬噪也不冷淡,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向记忆力极好的我,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而且身边的蒋天送那样子俨然是也想不起来什么地方见过对方,微微的轻蹙着浓郁的眉头,半响才转开脸看着身边笑呵呵的蒋老太爷。
“小夏小时候和你们一起玩过,都忘了?”蒋老太爷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来,林家有几个外面一直资助的贫困孩子,其中有个叫小夏的人。
“你就是小夏?”我看着他,不由得惊讶,早些年就听说过,林家的产业都是自己人在管理,我还不相信,看来今天是真的。
林家在乡下那边的亲戚不多,但是每年却会拿出大笔的钱出来给乡下的那些人家,即便是林家危难的时候这笔钱林家都没有断过一次,女乃女乃说林家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爷爷当年从乡下出来的时候说过,他有飞黄腾达的一天绝不忘了生他养他的大山,绝不会忘记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爷爷是个不忘本的人,女乃女乃说她就喜欢这样的爷爷,所以从没怀疑过爷爷会负她。
已经好多年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林家在外面养了很多的孩子,有孤儿,有苦孩子,也有一些是有残疾的孩子,想不到有一天这些人会为林家做事。
“是。”小夏朝着我很礼貌的点了下头,又朝着蒋老太爷笑说:“蒋老好记性。”
“还行,你小子小时候就有骨气,想不记住都难。”蒋老太爷说着朝里走去,大哥马上问准备好了么,小夏说已经准备好了,楼上已经空出来了,听说楼上空出来了蒋老太爷直接朝着楼上走去,酒楼的装潢没有电梯,所以只能走上去了,好在楼梯也不高,很快就到了楼上。
上了楼我和蒋老太爷随便的找了一个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扶着蒋老太爷去了里面坐下,大哥和蒋天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也进了门,进门大哥先放下了外套,随后是蒋天送,蒋天送靠着蒋老太爷的另一边坐下了,大哥随后坐到了我这边,门口很快就跟着进来了两个年轻的女服务生,都穿着紫红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进门先把酒水放到了餐桌上,朝着我们这些人点了下头转身就去了外面,蒋天送看着酒水都摆放到了桌上,起身站了起来,解开了衬衫的袖口,挽了两下袖子,拿了开瓶器开了几瓶啤酒,又开了一瓶红酒和一瓶橙汁,还开了一瓶白酒,这才拿了两个杯子给大哥倒了一杯白酒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至于啤酒和红酒就都是给我和蒋老太爷准备的了。
门口的人没多久就进来了,进来的时候蒋天送正回头看,门口的人马上把一个能装下四瓶啤酒的玻璃容器给蒋天送放到了桌上,蒋天送开的那几瓶啤酒和一瓶红酒都倒了进去,酒倒完两种酒也融合的差不多了,蒋天送又拿了两个杯子,给我和蒋老太爷各倒了一杯酒放倒了面前。
这种酒林家人很早之前就喝,女乃女乃说女人习惯不了啤酒的味道,但要是对上了红酒就不一样了,红酒独特的香气完全能够弥补啤酒所带了的那股骚气,所以我们林家的女人都这么喝,蒋老太爷也喜欢这么喝,大抵是因为女乃女乃关系。
酒瓶蒋天送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端起来朝着大哥敬了一杯,大哥站起来便看向了蒋老太爷,这第一杯酒大哥怎么也不敢喝就是了。
“祝您身体健康,福寿双全。”大哥说着蒋老太爷站起了起来,都站起来了我还有不站起来的道理,陪着他们喝了一口,但也只是一小口。
我晚上七点钟的飞机,不想误机,所以不能多喝,但我刚放下了酒杯蒋老太爷就不大高兴的看向了我,问我:“都喝了,你怎么回事,一口都不喝?”
“喝了,但喝多了就头疼,好久都不喝了,手术完就头不舒服。”我说着放下了杯,蒋老太爷却有些不大高兴的说我骗他。
“骗你干什么,您要是不担心我喝完了头疼的回不去,您就看着我给你喝一个。”说着我就要喝,蒋老太爷还真就看着我喝,一副他等着我一会喝多了看看我头疼什么样,但我刚喝了一口蒋天送就过来了,伸手拿走了我正喝着的杯子,我这才看蒋天送。
“头疼别喝了。”蒋天送说着把酒杯放倒了一旁,蒋老太爷反倒是不气了,呵呵的朝着我笑了笑,坐下了菜也都备齐来,四个人轮流把菜摆齐了,蒋天送坐下了和大哥多少的喝了一些,而且没多久就有点脸红了,淡淡的虽然不是很红,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红了,大哥的酒量不错,但也是那种喝点酒就会有点淡淡脸红的人,但他们又都是再喝就越喝脸色越白的人。
蒋老太爷刚刚出院,医生说不能沾染酒气,能喝一点就不错了,我又不喝,结果这顿饭我和蒋老太爷负责吃,蒋天送和大哥负责喝,吃吃喝喝的一顿饭竟然吃了一个多小时,吃过了饭大哥直接叫人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家里。
进门蒋老太爷就说喝多了有些头晕,老管家一看蒋老太爷那样子真以为他喝多了,忙着过去把蒋老太爷扶进了房里,我跟着进去看了一眼,给蒋老太爷盖了盖被子才出去,蒋老太爷没喝多少酒,按说是没有醉,大概是看着蒋天送有些醉了,借故就躲到了房里去了,这时候有将老管家照顾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出了门我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大哥也有些喝的多了,进门就去了楼上自己的房间,玉叔也跟着去了大哥的房里去照顾大哥了,倒是蒋天送进门的时候我就没看见他去了那里,这会应该是去房里休息了,正想着推开了我房里的门,但却意外的在床上看到了已经躺下了的蒋天送。
站在门口我有些发呆,但关上门我还是走了进去,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些醉得不轻的蒋天送,这人要不是醉了也不会跑到我这里来睡,但看他已经睡的昏昏沉沉的了,也没打算把他在叫出去,我反正是一会就走了,他睡不睡的我也不睡,但看蒋天送躺在床上浑身都不舒服的样子,我去浴室里拿了一块湿了的毛巾过来,坐下了给蒋天送擦了擦头和手臂,擦了擦觉得蒋天送不那么的难受了我才起身打算离开,但蒋天送却睁开了眼睛,而且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以为蒋天送是睡的糊涂了,没怎么去理会蒋天送,起身打算把手里的毛巾送到浴室里去,不想蒋天送竟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翻身就将我带上了床,手里的毛巾也顺着蒋天送的一个翻身扔到了地上。
“蒋天……”刚刚要开口叫醒蒋天送,蒋天送就低头吻了过来,满口的酒气熏也熏死人了,何况是他还堵住了我的嘴,那种滋味难受得要死,我当然得死命的挣扎要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我越是推他他越是按的我很紧,亲的我热情,那只始终不肯安分的手也在我身上胡乱的作祟,模得人浑身都一阵阵的颤栗,都有些发慌了。
“嗯……”我突然的咬了蒋天送一口,听见他闷闷的吭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眨动了两下眼睛撩动起了他那双染了**的眸子盯着我的嘴唇看着,但他对上了我的眼睛又移开了,低头一只手肘拄在我的耳畔,一只手将我的手放开慢慢的挪到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抚模揉着,竟轻易的就滑倒了我的领口,指尖触及我的锁骨我立刻颤抖了一下,深深的锁紧了眉头。
“蒋天送你醉了,起来。”我觉得自己有点犯傻,和一个喝醉的人你还和他说你醉了,和他正常人一样的说话,我不是犯傻是什么,可我推推不开他,除了要他起来没别的办法,可笑蒋天送竟忽地撩起了漆黑的眼眸盯着我看,还告诉我:“没醉。”
这要不是醉了还能这么笃定的回答我,还朝着我勾起唇角晃晃悠悠的笑,还能用手指挑开我胸口的扣子么?
“蒋天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我看着蒋天送有些犯傻的问他,但他没回答,而是低头亲了我的嘴唇,我闭了下眼睛,等着蒋天送离开,但他却轻轻的将舌尖伸进了我嘴里,侧过头纠缠了起来……
睁开眼我看着蒋天送闭着眼睛纠缠着我的舌尖,像个孩子般的轻轻的吮吸,看着他有些手不听使唤的伸进了我的胸衣里,轻轻的揉着胸前的那团柔软,直到他趴在我的身上不再动弹。
我没有一丝犹豫推开了蒋天送,蒋天送翻身躺在了床上,我在床上坐了一会,一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一边低头看着睡相极好的蒋天送,起身把蒋天送的鞋子月兑了下去,把他的双脚都放倒了床上,掀开了被子给蒋天送盖上了一些,之后才去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我换上了衣服,看了一下时间打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担心蒋天送会姓的太早,我提前去了机场,打算看看有没有早点的飞机,如果没有就等到就坐七点钟的飞机直接飞去澳洲。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睡沉了的蒋天送,转身直接下楼离开了,下楼玉叔看到了我,有些错愕的注视着,但玉叔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故的人,马上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去给我开门了,我到了门口玉叔还问我要不要送我,我说不用了,有人送我。
听我说玉叔还有些困惑的样子,但我跟他说不是外人,玉叔开始有些担心,但跟到了门口看到林昕又马上转身回去了。
林昕开的是大哥给他专门配的车子,是一辆草绿色的悍马,林昕说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车子,霸气十足。
听林昕说我看了她一眼,她确实适合这种车子,她就是属于霸气十足的那种女孩,不过就是觉得危险了一点。
“到了给我打电话,免得你大哥担心你。”机场里林昕总算是说了句一个大嫂该说的话,我看着她把身上的手机拿了出来,把电话卡当着她面拿出来扔到了垃圾箱里。
“我会和你们联系,但我不想林家以外的人找到我。”林昕那么的聪明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当即和我罢了下手,示意我她会保密我所去的地方。
“好好照顾大哥。”临走之前我抱了一下林昕,林昕拍了拍我的脊背跟我说:“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转身的那时我没有半点的犹豫,抛却了所有的过往,身边如影随形的竟只有一串叮当作响的铃铛,和一根绑住了我半生情缘的红绳……
飞机升入高空,耳畔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像是驼铃的声音,却又不像,但这串铃声却晃晃悠悠的来了我身边,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看一眼来到身边的人,但抬头我却怔愣了。
看着那个手里握着导盲棒,身边跟着一只领路导盲犬的人我着实的有些意外了。
他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我看不大出来他实际上的年龄,但看他一张清秀稚气的脸,觉得他的年纪不会太大,起码没有我大。
周遭很快传来唏嘘的声音,交头接耳的人不断,这让我左右的徘徊了一下我的眼睛,才知道他是在找他自己的座位,但放眼望去周遭只有我身边还有两个位置,不难想象那些交头接耳的人里也有关于我的话题。
我朝里坐了一下,把属于他的位置让了出来,他身边的导盲犬很轻的嗯了一声,用头蹭了蹭他的腿,他马上伸手模了模身边的导盲犬,极浅的笑了那么一下,勾起的唇角飞扬着一抹难以形容的魅力,周边的人都不由的惊叹,甚至有人小声的说了出来,说他笑起来很迷人,只是可惜了什么都看不见,更是可惜了他那双明艳的双眼,明亮而清幽,就像是以往山泉水那样的清澈,却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迷离。
他看不见,但他能把身后的背包摘下来放到边上的储物篮上,虽然他要用他那双漂亮且修长的手模索一会,但是他像是经常出远门坐飞机的人,几乎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储物篮在那里。
模索了一阵,他确定了储物篮上没有其他的东西,才把他的背包放到那里,之后才转身坐下,而且就坐在我的身边。
他坐下我就在打量他看着,或许我该说从他出现我就在看他,发现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和一张极其完美的脸,而这张脸完美的我都无法相信它是与生俱来就生成了这模样。
长相优秀的男人不是没见过,二哥他们,秦振兄弟,以及蒋天送,无不是我见过长相极好的男人,但是却都不及眼前的这个男孩,我觉得他还是个男孩,看他身上的单薄,看他脸上还有着来不及褪去的青涩,也猜到了几分。
他穿的不多,一件格子的衬衫,耳边带着一个耳塞,身上挂着平板电脑,平板电脑装在一个蓝色的皮套里,看厚度应该还有配套的临时键盘,这让我很奇怪,看不见的人还会打字么?还会上网找歌曲看电影吗?
但他最吸引我的并非这些,而是他腰上挂着的那个驼铃,那个曾多年前曾属于我过的驼铃。
回忆追随着往事浮现在脑海里,两个孩子坐在唐家的房间里玩着,男孩腰上挂着一个驼铃,那是女孩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所以女孩好奇的伸手去模了模,但男孩一把就拿开了,还说铃铛是他的宝贝,得用东西换。
女孩纠结着,半响都没想出能拿什么东西去换,嘟着嘴有些可怜的模样,男孩沉默了半响有些舍不得的摘下来给了女孩,女孩喜出望外拿到手里开始摆弄,喜欢的爱不释手,开始商量和男孩用女圭女圭换,但男孩说他不稀罕,要换就用她自己换,以后她就是他的了,还说拿了他的驼铃长大了就得嫁他。
女孩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回家的一路上高兴的玩着驼铃,还和他二叔说驼铃是她的,谁也拿不走。
二叔还好笑的说她人小心不小,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早晚得还人家。
当年的一句戏言,没想到竟成了多年后的一曲离殇,唐飞最后终究还是走了,在我答应嫁给蒋天送的当天就走了,而临走他拿走那个一直绑在我房间里的驼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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