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 001无关爱情的相遇-文

作者 : 左手天涯

说起来我第一次见林夕的时候有些意外,觉得林家的这个女儿确实给了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单单的从照片上看就觉得这人有着一种天生的灵秀之气,要你一眼看到就会心生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愫。

我已经许多年不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感兴趣了,不是说我这人如何的清心寡欲,实在是一直也没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倘若是遇到了也会纵情一回才是。

二十岁的时候我遇到过一个叫李蜜的女孩,人长得清秀,也很聪明伶俐,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对她我一直提不起心劲,多少次李蜜像我示爱我都佯装不懂的避开了。

但说来也是一段奇缘了,林晨却对这个李蜜极其的在意,而且一眼便中意了,实在是要人不得不称奇。

林晨是林家的第二个儿子,为人处事都面面俱到,可说是个人物,在我眼中这个世界上能和我并肩而齐的人,这天底下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人了。

林晨很小就给林叔送来和我一起住了,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在我落脚的孤儿院里,当时振的下落我还不知道,是林叔说我的表现好就能去见振,而我也一直在等着去见振的一天,而那时林晨来了我这边。

林晨是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枝独秀的那种少年,初见我们相互的打量着,之后就成了朋友,自认和林晨我们是只动头脑从不动手的较量,虽然都很小,但是我们却都清楚,拳头能够打死一只野猪,却堵不住一个人的嘴,道理很简单,却不是每个人都懂,聪明人贵在自己,知道什么是道理,而愚蠢的人贵在自负,不清楚山高海深,道理只是看见了皮毛。

林晨喜欢看书,而且是那种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人,时不长的就能看见他把一本书看的倒背如流,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平时我看书都要看上两天才能熟记于心,但是林晨看书从来都是看过一遍便是过目不忘的记下了。

林晨也不喜欢炫耀,更不会向外人透露他是什么身份,家里是如何的富足,苦能吃,富能享,善于做决策,不喜名利,不好仕途,对周围的事情也从不多一点的情绪,我眼里林晨就如同是石头里雕琢出来的美玉一般,剔透而月兑尘,是寻常人绝对不能去拥有的一块玉,但是李蜜在我眼中实在不是个什么优秀到配得上林晨的人,所以我觉得他们是一段奇缘了。

李蜜有一米六五那么高,稍显瘦弱的身体看着比实际要高一些,但比起二十岁的林晨李蜜还是矮了许多,不是个多出色的人,除了长相优秀,聪明伶俐一些,我实在是看不出李蜜那一点好,但是感情这个东西也很难说,难说的也许就为了一个遇见那么的简单。

林晨十几岁离开了我,回了林家那边,而我也去了那个秦家,那个收养了振的老太太那里。

那是个脾气古怪,人也很丑陋的老太太,我第一次见那个老太太的时候都被她给丑到有些惊奇了,惊奇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丑的人,不能说是口眼歪斜,但是也相差不多了。

那时候的振已经十几岁了,而脾气性格都像及了老太太。

老太太姓秦,是个独身的老太太,年过半百了,身边无依无靠无儿无女,也没有结婚嫁人,是个单身独居了很多年的老太太。

老太太有很多的钱,也有很多的人和资产,这些钱有多少我那时候不清楚,但是老太太常常和我收说她有的我和振几辈子也用不完,她没有的想有随时都能有,就看她想不想乐不乐意。

老太太的钱很多,但是脾气却非常的古怪,古怪到经常的教导振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对此我极其的不高兴,但老太太确实有些手段,风雨半生的人,要是没有些本事,也称不上什么什么奇人异禀了。

老太太交下了不少的人,人脉不要说在中国就是在国外也有着一直无法想像的庞大异枝,林叔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能大火中将我和秦振救出来,事后把我放到孤儿院里单独教,连林家未来的当家都放在了我身边,其中不难看出林叔绝非是等闲之辈,而能给林叔托孤的人也必定是人中龙凤,老太太怎么会太简单。

毕竟还小,莽撞过后突然的明白过来,老太太其实是疼我和振,之后也就不再去阻拦老太太教振了。

也就是那年,我和振一样成了老太太的孙子,同是那一年林晨回了江城林家,我们也就成了两地相望的朋友。

虽然是分开了,但我和林晨却始终有书信来往,而且这一来往就是两年之久,转眼我们就十七了。

十七岁的那一年我和老太太说我要回国去读书,想读医,老太太并不是很喜欢我,总觉得我的心性太成熟了,留在她身边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振那样讨人喜欢,喜怒形于色,能陪着她整天的斗来斗去,我走不走她也不在乎。

去了江城那边之后我找了林叔,但那时的林叔已经去了乡下,所以我住的地方就是乡下林叔那里,至于我读书的地方,就在江城林晨的一个学校里。

我是冲着林晨去的,林叔见我便要我住下在他那边,还说平时住在学校,放假了就回去他那里,而在林叔那里我一住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我和林晨就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蒋天送这个人,虽然在林叔那边我遇见过只有一次,但是林叔那里不是经常去人,轻易的有个人去了我就会特别上心,但是林叔要我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那之后我也就不敢再问林叔什么了。

就是那时李蜜出现了,不巧的是李蜜出现的时候林晨有些事陪着林家的老太出门去了,所以李蜜先见到了我。

初见李蜜我就走在学校的人行道上,李蜜像是一个突来的麻烦一下钻进了我的视线里,奔跑而来,将我一把拉扯了过去,两个人只觉得身体转了一圈就靠在了一旁的老树后,而李蜜躲在我的怀里,我面朝着老树被李蜜紧紧的拉扯着腰身。

耳畔传来李蜜轻灵的声音:“别动。”

我低着头,朝着李蜜干净清秀的脸看着,看到的只是一个很干净脸有些因奔跑而红润的女孩,女孩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在脑后扎着一把线,穿着打扮很艺,瘦弱的样子不经风吹,我甚至会想到风一吹她就会夭折的画面。

“刚刚还在呢?”几个女孩在老树外跑来,停下了脚步朝着周围看去,其中的一个正朝着我和李蜜这面看着,而李蜜突然将我的头用手勾着按向了她的脸,让我的脸近距离的和她的脸贴着,不是那种贴上去的贴,而是那种靠近着的贴。

李蜜的脸稍稍的朝着一旁侧了一点,清水般的目光闪烁着一抹慌乱,看得出她是在逞强,强撑着一抹平静。

“怎么在这种地方?男人真是!”朝着我和李蜜看过来的女孩只是看了一眼便很埋怨的说,转身朝着别处去了,而其他的几个也在看了我和李蜜这边之后转身跟着去了别处找人,而李蜜听见了人走远才将我的头放开,继而说:“不好意思。”

道歉的那一瞬李蜜朝着抬头看着,而只是那一眼她便怔愣住了,而我转身便离开了,没有任何留恋的朝着别处走去,但那天之后我就总是能见到李蜜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几乎是校园的每个角落我都能见到这个叫李蜜的女孩,而我从不了解到了结也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

我读书的地方本来是和林晨读书的地方没有丝毫关系的地方,但林晨对历史学特别的上心,所以我也报了一个历史系,但我没想到李蜜竟也来了历史系,而且就坐在我的前面,出来还和我打了招呼。

“这是我的名字,这是我的电话,这是我的住址。”李蜜把一张字条放在了我的面前,朝着我平静而从容的说,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打招呼方式,但也仅此而已,仍旧是对李蜜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字条我没有收,抬起头朝着面看着,周围传来了一片唏嘘的声音,李蜜拿起字条塞进了我学生服胸口的口袋里,转身坐下了。

一堂课所有的人都在小声的议论,只有我和李蜜两个人极其安静的听课,而下课之后起身我朝着教室外走,李蜜在身后跟了上来。

我不言不语的走着,平时一样经过学校的甬道,朝着甬道的尽头看着,李蜜走在我身边像个多年的老朋友,双手背在身后悠然的跟着,目光随意的朝着周遭看着,而那种日子就这样延续了半个月之久,直到林晨回来。

林晨回来的那天我说好去接他,却不想在机场里却同时看见了李蜜和林晨,而看见的时候正巧是李蜜走的急,撞了朝着我这边走来的林晨一下,可只是那么一下林晨便愣在了原地,被眼前撞了他的李蜜吸引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是个造化弄人的世界,我和林晨竟的生命里竟会同时走进一个女人,如果这不是造化,能用什么来解释这一切的生。

林晨朝着眼前的人静静的打量着,李蜜抬头就给林晨打量着,当林晨看到李蜜那双清透的双眼时,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角,恬淡的声音自口中响起朝着李蜜问:“你叫什么?”

“不好……”道歉的话不等李蜜说完,就回了林晨一句:“李蜜。”

“嗯。”林晨答应着,随即不经意的朝着李蜜笑了那么一下,绝不是轻挑的表现,那一笑只是林晨真的喜欢。

“有什么好笑的?”李蜜问林晨,林晨回的颇有意思:“喜欢就笑了,看上就喜欢了!”

李蜜微微的着呆,转身我朝着机场外走去,离开在机场外等林晨,林晨没多久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寻思着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心,听见我叫他他才转过头朝着我看过来,走来很傻的问我:“你有没有友好的把手给对方的时候,给对方狠狠的拍一下,拍的很响很脆!”

林晨说着笑了,眸子里漾着柔情,我就知道他是动心了。

低头我朝着林晨被打的那只手看着,问他:“真有那么好?”

林晨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别处粲然的笑着,笑起来春光明媚,如沐春风,不那么的真实。

我极少能看到林晨那种粲然的笑,所以才更加的了解。

回去的路上林晨一直在看自己的手,而我们去了海边,两个人把车子停下就月兑了衣服去游泳了,打算游完了就回去,但却没想到有个人比我们还要早到,而那人竟在水中溺水了。

看到有个人在海里的时候我和林晨都朝着对方游了过去,但救起人的人却是林晨,而要我们都很意外的是,溺水的人竟是李蜜。

林晨将李蜜抱到了岸上,蹲下了开始给李蜜急救,我蹲在一旁看着,直到到李蜜一口水上来,缓缓的睁开眼睛。

林晨朝着李蜜定定的看着,李蜜很奇怪的朝着林晨看着,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的看着,直到李蜜狠狠的给了林晨一巴掌,打的林晨转开脸面朝向一边,我有些奇怪,朝着林晨看去,我更在意的人是林晨,绝不是李蜜,但李蜜起身哭着跑了,剩下了我和林晨在沙滩上莫名其妙,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林晨起身朝着海上看着,而后我和林晨穿上衣服回去了,而回去之后李蜜就退学了,起初我一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有一天我在林晨的口中得知,李蜜是因为知道了我和李晨的关系才当着我们的面自寻短见了,我问林晨我们有什么关系,林晨告诉我外界一直说我是那种关系,我问林晨是那种关系,林晨说就是要躺在一起双手合什的关系。

“什么是双手合什的关系?”我不解的朝着林晨问,林晨忽地笑了出来,突然将我一把扔到了床上,被他压过来我才明白过来,一翻身离开了床,结果林晨趴在床上笑的很久都没有起来。

二十岁的我们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正直轻狂年少的年纪,比起其他的人只是多了一点睿智与内敛,心性就算是在怎么的成熟,也缺少了时间的历练,充其量还是大男孩,还算不上nan人。

那之后林晨找到了李蜜,和李蜜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解释了很多,但是我始终没告诉过林晨,李蜜不是误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而是直到我不可能喜欢她才去轻生,是他错以为了什么。

其实我早该告诉林晨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却没有说出来,或许是担心,或许是说不清,总之是为了一个或许,而这或许铸成了不久后的意外。

林晨给我打电话要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林晨知道了,下车我朝着海边着急的走着,可还是晚了一步,被打捞上来的人不是溺水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她吃了很多致命的药物。

“秦,秦……”李蜜的双眼看不见了,药物的驱使下李蜜只能靠着我的气息寻找我,林晨满身是水的抱着李蜜,听见她说慌张的朝着我大喊着:“她叫你,过来啊!”

看着林晨失去平静的样子我真想一走了之,因为这件事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李蜜一厢情愿我就要被拖下水,这对我不公平。

换做是常人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可那时候我看着林晨却走过去半跪在了李蜜的身前,而林晨竟将李蜜给了我。

我抬头朝着林晨那张苍白的脸看着,李蜜却紧紧的拉住了我胸前的衬衫,虚弱的朝着我说,迫使我低头朝着她看着,看到的竟是李蜜那张苍白无血,已经开始青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那里不好?我那里不好?”李蜜离死一直念叨着这样的一句话,而后我和林晨送她去医院不治身亡了。

林晨陪着李蜜的家人办理了李蜜的身后事,那之后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我打电话他不接,我去找他他不见我,和学校办理了休学的手续,去了没人知道的地方,而一去就是半年之久,从此与我再不相见,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能。

再后来我就离开了,没有了林晨的地方对我而言丝毫没有留恋的价值,我之所以会来就是为了林晨而来,想要和他用头脑一较高下,而不是为了和他暗中为一个女人较量。

林晨在我眼里是对手也是挚友,我对他只有尊重没有怨怼,而我离开只是为了还给他一个安静的世界,至于其他我始终相信林晨他心里清楚,我做没做过对不起的事情他心中有数,而我不用去做任何的解释。

……

往事如梦如浮云,早已随风而逝了,却总是残存在我心中,盘旋不断……

而如今我竟要利用林晨的妹妹,实在是欠缺思量,可又是不得已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林晨会有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妹妹。

第一眼看到竟就被那双眼睛吸引去了,好似在哪里见过,前世就定下了缘分似的。

看着桌上的照片,指尖轻敲着桌面,看了好一会我才拿起了照片,很想自己亲身去试试这人,但又想之前就和振说好了,现在临时改变总有些不对劲,振也一定会奇怪,追问起来不好解释,未免有些不妥。

正思量着振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衬衫一边坐下了,随手将我手中的照片拿了过去,坐下之后便不以为然的朝着照片上的人看着,可眼神却不同于以往对那些女人的目光,竟多了一抹欣赏与玩味,随即振告诉我:“这人我要定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振这么说一个女人,口气笃定的比说他要报仇还要坚定,一时间我没有了其他的想法,只能把这次的任务交给振了,但心里多少是有些奇怪,振不是沉迷美色的人,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也只是玩玩就算了,也从不对谁真的用心,玩归玩振的心却很干净,轻易的不会为谁把门打开,但这次也只是在澳门的赌场见过一次面而已,怎么就如此的笃定,笃定的非要不可了。

振离开我就起身去了窗户前,朝着外面看了很久才转身回来,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在一段时间之后去了临城那个地方,而且去了那个曾经留下许多回忆的地方。

那里一如从前,十几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步下了沙滩我朝着海边走着,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思着,寻思着如果那时候我早一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林晨直到,林晨会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和我见面,事情会不会就不是如今的这个地步?

林叔不肯说出沈家其他的孩子在那里,也不肯把当年去沈家防火的人说出来,打算把过去的一切都带到棺材里去,我怎么也不能让他那么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报答林叔,但是却不能就这么放任那些害了沈家的人,任由他们逍遥法外,每当我夜梦惊醒,我都会冷汗淋淋,也为此患了心病,连医生都不能去做了。

振这些年付出了太多太多,不可能换来的只是林叔的一句不可能,一句碧海蓝天。

林叔的碧海蓝天是成全所有的人,但他何尝不是可笑的原地盘旋,难道沈家就不要成全了么?

林叔成全的是过去,纠结的是现在,我不能让沈家的悲惨沦为林叔的成全,而今天我所作出的决定我担的起结果。

林叔的恩情无以为报,而我只能答应善待林家的每一个人,也包括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毕竟她是无辜的人,又是林叔最疼爱的侄女,利用归利用,必要的尊重还是会给她,至于以后的选择只能看她自己了,振的手段太多,老太太的教方式实在是诸多的特别,振就算是把握的再好也不见得她就能收得住她自己,女人的心一旦沦陷了就难以自拔了,就如同当年的李蜜一样,林晨再好她还是到死都念着我,即便我对她没有半点的好,可到最后她的心里也还是念着我这么个无情的人,反倒是辜负了林晨的一番真情实意。

正走着抬头竟看到了一个站在海水中的人,不由的被那个人的背影所吸引了,像是在那里见过,似曾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我停下脚步朝着那个站在水里的人看着,海滩上还扔着一件外套,想必也是她的,还有一双鞋子,而海水中她的身影很单薄,单薄到一阵风会北风吹走,一个浪拍过来会拍走了她。

我看着她很经不自觉的想起了照片上的那个人,不由得意外的几分,目光开始在周围看着,但却始终没看到一个人映入眼底,这人就像是从天而降了一般,突兀的闯进了我的眼帘,让人不觉得意外诸多。

世界不是很大,但对很多人也很小了,而茫茫人海,遥遥两端,我和她竟然能不期而遇,实在是要人不能不以外。

迈开步我朝着那人走过去,竟没想到她竟转身朝着回来这边走了,而她一转身敬酒时我的一辈子。

然而那时的我实在是不懂,原来感情她来的时候会这么的轻而易举,足以让我半生为了她思量。

她也是有些意外,而且眼神开始针对我,像是认出了我来,而她那个样子实在是要我有些些好笑,但心里明白,她是真的认错了人。

我极少会为了振在外面的女人去费心,振不是个会给自己留下麻烦的人,从来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我没要求振什么,同样不会去关心生过什么,但眼前的这个我却有些好奇,振是什么样的举动让她的表情又好笑又笑不出来,甚至还有些鄙夷的眼神,实在是耐人寻味的很。

“怎么是你?”这是她的第一句话,问的毫不做作,到是一点没有林家人的样子,林家的人除了她我都有印象,可每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千秋,唯独不是他这样天然无害的样子,说起话也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配上她那个尖下巴,这人确实是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看到我笑她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但我跟她解释我不是振是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张脸的鄙夷就更多了,要人不禁心里好笑许多,我这张脸虽然不足以祸国殃民,可真说过我能迷倒万千女人,怎么她却丝毫不为所动,难道说振先前得罪了她?

第一次的见面我就对她有了诸多的好奇,而那次之后我真的很想把振换回来,特别是每次我看到她专注着看振手腕上红绳的时候,心口就会为她不受控制的跳动。

我想过在她手术的时候把红绳给她,毕竟那是她的东西,虽然我很想要占为己有,但是我总觉得那条红绳不属于我,但是她说她不在意,而我还有什么理由还给她?

她手术的当年我的心情一直无法平复,想到她这么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累及一生,先后流过两个孩子,经历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婚姻,感情路诸多的坎坷崎岖,上天似乎对她很不公平,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家,让她拥有难得亲情,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偏偏无独有偶,她却得不到想要得到的。

从她生病开始她的眼睛就看不到东西了,而每次她被她的某一个哥哥抱起放下的时候,我总是能感觉到她身体又轻了一点的轻盈,而那种轻盈就好像是一道枷锁一点点的将我牢牢的锁住了。

我曾试图在无数个日夜想着,如果我能放下仇恨,放下对沈家那场大火的执着,是不是如今我就能平息一些心口的悸动,可是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终究我还是陷入她不经意布下的情网,把我网在了网中央,困住了无处遁逃,可笑我却从不曾想要逃出来。

时间里让我现,我很担心她一躺下真的醒不过来,所以当她要留下那孩子的时候我很欣慰,一颗心仿佛是放下了,手术换做是以前,换做是别人,或许我还能有十足的把握,可人换成了是她,换成了是现在,把握我就一点都没有了。

医生不能对病人有感情,就是为了避免手术治疗的时候不会被心情所影响,而我该担心的还不只是这些,还有我多年不曾握过手术刀的手,还有我这些年累及下的心病。

所谓医者不能自医,说的或许就是我这种人,无论医术多么的高明,可到头来还是不能自己救自己,我的病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我自己却清楚无比。

我的心脏受不了刺激,如果不是这些年我一直修心养性,我如今说不定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而一切也都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的命不好,明明说好了要留下孩子,我就像那样也好,或许她还能活一段时间,哪怕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总是比死在我手里的好。

我不懂,爱这个东西有多么的折磨人,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女人她来的不是那么偶然,即使我现在想要退出这场游戏,也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蒋天送的再一次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接到电话之前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和振说要他放弃,可接到了林晨的电话我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脸色瞬间倒了苍白。

振吓得不轻,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抬起手要振别动我,振吓得呼吸都要断了,朝着我看着,问我怎么了,而我却还在朝着手机里说:“我马上准备。”

电话背我挂掉我就坐到了椅子上,振跑来要扶我,我摇了摇头,看着振:“给我订机票,江城出事了。”

振看着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她,而是林叔,问我是不是林叔那边,那时候的振对林叔不是很亲近,一方面是从小就没有见过几次林叔,一方面是他不讨林叔的喜,所以两个人走的很书院,而能让我引心病的人这世界除了他和老太太,就是林晨和林叔了,所以振才会马上想到了林叔,而另一方面就是振并不知道我对她的情愫,其实那时候的我自己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是很了解。

“我叫医生过来。”振说着拿出了电话,我摇着头要振先订机票,但是振说什么不肯,还是先给我叫了医生,而医生来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心痛的药,正在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想着,现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困住了无法自拔。

医生进门给我开始做检查,振一直焦急的陪在我身边,振这个人看着放荡形骸,可他对我却永远是长兄如父,把我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或许是儿时的那张大火让我们失去的太多,所以也都倍加的珍惜如今剩下的一切,所以振总是对我倍加在意,我的一点小事情放到了他的眼里都成了天大的事情。

医生离开我靠在椅子上了一会,振说已经给我订好了机票,但我还是觉得太慢了,去机场还是觉得麻烦,就要振给我把跑车开过来,振有些意外,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我这么担心着急,坐飞机都不能,非要开车过去,还说我这些年一直都不开跑车,问我行么,我看了振一眼,问他是不是不舍得我开跑车,振一脸的好笑,叮嘱我小心一点,车钥匙扔给我就离开了,我看着振离开的背影一抹不舒服在心口上划过。

振不是个轻易会把自己的东西给人用的人,特别是衣服,平时擦车都是他自己,别人都不能碰上一下,而如今却说给我就给我用,虽然知道只要这个人是我,随时随地他就能把一切给我,可我还是不是很舒服,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份不舒服是嫉妒与吃醋。

拉开了车门我坐进了车子里,车上已经联系了该联系的人,也已经给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车子开出了市中心我跟自己说好多年没有模过跑车了,慢一点,安全第一,可结果车子却跑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速度,竟用了没有三个小时就到了地方,下车车胎都冒烟了,不得不考虑给振买一辆新车了。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熬了五个小时,事展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没有先前的那种担心,甚至不曾担心她会怎样。

看着病床上的她我马上看的检查的病例,上面显示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虽然医生一直在竭力的为她保住那个孩子,可是她还那个孩子的缘分还是不够,所以只能放弃。

脑电扫描显示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随时有脑瘤爆裂的可能,如果不做手术就只能有一个结果,香消玉损。

当时我就在想,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命运竟那么的轻贱她,甚至连她最后的期盼都不给她,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是还要经历多少。

诸多的好奇在那一刻都在脑海里闪回着,特别是当我想起那根红绳的时候。

手术台上她剃光了头上所有的丝,我突然现原来她是个如此美丽的女人,美的我舍不得在她头上开那么一个洞。

手中的笔刚刚要触碰到她的头皮我就收了回来,身边的人都愣住了,我放下了笔去了一旁,闭上眼靠在了一旁靠着,静静的思考着一些平时日常琐碎的事情,甚至是振那些在外面花边找上门的女人我都想过,但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终于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睁开了双眼,想起了李蜜。

看着她我站了起来,把她当成了是李蜜,而不是她。

起拿起笔在她干净的头上画了一个圈,放下了笔把手给了旁边的人,说着:“开始。”

手术历经六个小时之久,而我用了二十五分钟平静自己的心绪,却没有心病复,我想我有破了一个世界的新纪录,身为一个心脏病患者竟给一个脑瘤患者做了这么大的手术。

手术后她的情况一直不好,这让我的心情跌倒了谷底,一直没离开过,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里照顾着她,我想我是在那个时候深爱上了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林晨他们兄弟一直没离开过医院,所以我每天要做的就是看看她,给她做全身性的技能检查,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身上带着魔力,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而且开始正视对她的感情。

其实那时候我很想和临晨说,跟他说我喜欢他妹妹,想问他会不会介意,但一想到感情这东西毕竟要本人点头才行也就没说,那时候的她没醒过来,我每天都有机会去陪着她一会,多年来我也不曾对着什么人一看一个多小时过,但是对着她的时候我经常一看一个多小时,而且百看不厌。

为了方便照顾,林晨给我在她隔壁安置了房间,我见她也更方便了一些。

林晨还是不肯正视我,见到我公式化的和我问他妹妹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其他的东西掺杂,其实林晨先前就是不来求我,我也会帮他的忙,而且会主动给她看病,但是林晨既然来了,还问我要什么条件能够答应,我就不可能放弃这么一个机会,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她醒的时候我一些意外,但她什么都不记得却让我更加的意外,而其中的意外却在诸多的检查过后有了一些的难过。

原以为她是个坚强的人,可最后她还是跟命运区服了,刻意的在记忆里把那段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抹杀了。

像她的这种情况很常见,记忆里受过什么创伤和打击才会这样,把记忆里的某一部分全部的抹掉,但是这种情况绝不是我的手术不成功,也不是我的手术刀伤了她的记忆神经,而是她在逃避,逃避着一段不想在回忆起的过去。

看着她平静而懵懂的样子,我突然的不忍心和林晨说她是为什么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就说了一个小谎,和林晨说是我不小心伤了她的记忆库神经,造成了她记忆库的缺失。

对此林晨的脸色很不一般,虽然看着很是讨厌蒋天送,可得知她忘记的只有蒋天送那段婚姻的日子时,脸色就很不一般。

林晨不是个轻易在人前表漏情绪的人,也只是对着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因为了解,才直到林晨是真的在乎他这个妹妹,而对那个叫蒋天送的人也绝不是淡淡那么的厌恶。

她恢复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里和她相处下来最多也最值得我回忆的日子,我领略了她调皮的一面,也领略了她平凡小女人耍心机的一面,甚至看到了她和林家老三耍心机的样子,她是个看上去弱不经风,却能狠狠抓住我的心的一个人,这让我有些舍不得离开她,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和振解释。

关于他振不止一次的问过我,每次我也都如实的回答,振很期待她出院后恢复的时候,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她,是我一直说还不是时候,振才没有马上就过来见我。

我看的出来振这次不平常的积极,也直到她不是那种给振玩玩就算了的女人,于是我让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夜里我常常在想,我要她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得到还是其他?

如果是得到,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是要看着她幸福还是看着他承欢我的身下?

我突然对自己的想法很好笑,觉得自己有些龌龊,还不如振那样呢,起码振敢作敢当,什么事情都坦荡荡的,而我呢?

退一万步的说,真的换做是我,林晨他会同意么?

当年的女朋友,如今的妹妹,我要林晨何去何从,要自己怎堪面对她?

进一步的说,她的记忆库有随时可能复苏的可能,稍有不慎她就会记起过去和蒋天送所生的事情,而我能够承受的又有多少?是否刻意忍受她痛苦着在我怀里,跟我说她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那是不是很可怕,我是否能够忍心看着她痛苦。

我抬头看着远处的高山,试着想到一个披头散的她哭在我怀里,想着我不知道去安慰她,可要是换成了振呢!振会让她不那么的痛苦,说不定还会给她更多的浪漫!

我爱她,和我们爱她没什么区别,如果能相识林晨那样的看着她,其实也是一种缘分!

在我做决定之前我去了她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她睡着,可能是累了,所以睡的很沉,而我进去之前一直在看着她,林晨看我进门去了门口,我知道是叫护士了,所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低头亲了她一下,嘴唇轻轻的贴在了她的嘴唇上,把我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了她。

离开之后没多久林晨就回来了,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转身看了一眼林晨,林晨进门问我还没有开始,我心里好笑,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

“已经没有检查的必要了,今天我就会离开,她现在的情况看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恢复了,以后她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林晨对我那天的话有些意外,没想过我会这么突然的要离开,看着我没有说话,深邃的双眼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她,而后看向了我,而我只是迈开步离开,而离开的时候我为振讨来了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福利。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会来跟你要。”病房的走廊里我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头也不回的朝着跟出来的林晨说,而林晨没有回答我,但我直到林晨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无需等候我迈开步大步的离开了医院,从此再不能牵挂她了,因为我知道还有人会比我更爱她。

回去之后我开始和振计划着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而振对这个等待已久的机会很是在意,竟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玻璃窗前傻笑着。

我看着振有些意外,但还是提醒他说:“她不是你想玩玩就玩玩的女人,林家不比外人,林叔和我们的关系不一般,这事搞砸了老太太也会放了你。”

“大哥。”振像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一样,突然的回身朝着我看着,放下了卡在腰上的双手,朝着我走了两步问我:“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气炸了肺,看不见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时候?”

“你不是好好的么?”我的意思是他要是真的丢了我或许会他说的样子,会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但是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兴奋,就算是真的倒了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也不会他这么激动,激动的就差没有跳起来了。

“不是我,是女人。”振有时候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能让他长不大像个孩子一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

我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些,振恍惚的觉得是说错了什么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朝着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次没有过?正不正常?”

听振说我看着他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不经意的皱了皱眉,振随后坐下了跟我说:“你不会是真的对林晨有意思,这些年才一直这么耗着的?”

“nan人nan人有区别么?”我朝着振问,振忽地就站了起来,说就不该和说这些,转身一边走着一边说,不知道是不是把齐人之福都替我享了,连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

看着振离开关上了门,转身将椅子转了过去,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那根红绳在手里轻轻的揉着,抬起来看着,许久才放了回去。

那天之后我特意请人弄了一条和捡来的这根红绳一个样的红绳,就连红绳上两棵石榴石我都用仪器特别的弄了一条划痕出来,就是为了以假乱真。

振看过我拿出那条红绳的时候一把就拿了过去,看得出来振很在乎那是她的东西,而我心里竟没有一丝丝我骗了振而自私的留下了她的那条红绳。

振戴在手腕上朝着我忍俊不禁的笑着,看来看去的还问我:“是不是很幼稚?”

我看着振皱了皱眉,以前我确实觉得有些幼稚,但现在不觉得,心境不一样了,态度也就完全的变了。

“你还不出去?”我朝着振下了逐客令,振起身看着那条红绳一边走一边说:“这两天我们就过去么?”

振说的是林叔那边,因为要事先让她看到振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所以就非得过去一趟,更重要的是振说她并不买他的帐,而且对他一点好感没有,多次的试探振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但还是兴冲冲的期待,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叔还是不肯把当年去防火烧沈家的人说出来,更不愿意把其他三个沈家的孩子告诉给我,即便是我答应不会打扰他们三个的生活,林叔也还是不肯说出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振那边有了一点成效,她确实对振手腕上的红绳有很印象,而且还因此和振有了交集。

第一次我看到振的脸色那么的难看,车上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回了住处就回去了房间了,关上了房门再也不出来,我去敲了两次门他也不给我开门,最后我只能自己开门进去,进去了竟看到振站在窗口朝外看着,我进去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而我关上房门平静的走了进去。

“我不服气。”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振跟我说,眼神已经朝着窗外看着,我看着振心里想着,他要只是不甘心还好,就怕他是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到最后丢了自己的幸福,闹到不可原谅走到陌路。

“你想要把蒋天送打垮,办法只有一个。”我转开脸,转身从容不迫的朝着振的卧室外走,因为在意他们,所以我很想他们能在一起,虽然觉得这样对他们有些残忍,刻意的为他们安排下下半生,对他/她们不公平,可比起他们我押上了所有的赌注,选择了甘心退出,他们该感激我才对。

低头的时候我走出了振的卧室,振从身后跟着我走了出来,坐到了沙上问我:“什么办法?”

抬头我朝着振看着,看到的是他那张迫切想要把蒋天送解决掉的脸,不由得有些担忧,蒋天送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能够隐藏那么深的一个人,绝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对付的了的,不下些苦功是是不可能把他们拆开了。

蒋天送的眼神带着倨傲,看着这人很自负,但为她动怒的时候明显眼神有些不对,一定是个甚麽远虑的人,如今的见面已经打草惊蛇了,再要靠近恐怕很难,一个人不怕他有能力,怕的是甘心的趋于人下,甘心情愿深藏不漏的为别人卖命,其中要不是这个人愚昧至极,就是有什么隐情藏在人后,要他不得不为林家效力。

“你把蒋天送一脚踢开,最好的方法不是抬起脚给他一脚,而是该想想怎么要他不挨你一脚,却还能痛的爬不起来,而且还能狠狠的摔一个大跟头,最好是趴下了想爬也爬不起来。”我朝着振说,振皱了皱眉,朝着一旁看着,深邃的双眼闪烁着慧黠,陷入了深思中。

“我不踹他一脚他还能自己趴下?”果然是欲速则不达,什么事情要是太急功近利了,就会适得其反,反倒会让人失望,平时对待其他女人的时候一直很聪明,换成了她反倒是愚笨了。

“问题就是怎么要他自己趴下,趴下了还要起不来。”我朝着振说,振一脸的奇怪,朝着我看着,但是老太太平时就是教了他太多没用的东西,到了真动真格的时候反倒是没了注意了。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你说你想要让孩子痛苦,得怎么办?”我朝着真说,虽然这个比方实在是很不人道,但是不这么做,振也学不会怎么利用人性的弱点。

振想了想说:“把妈妈带走。”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要是让妈妈痛苦呢?”

“把孩子带走。”

很好!我朝着振看着,随即告诉他:“我告诉你一个最能让妈妈痛苦的方式。”

振了皱眉头,朝着我一脸的不解,我说:“我要是你,我会给孩子找一个后妈,每天把孩子抱在怀里,要孩子叫那个人做妈妈,而这个人事实上是孩子的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

振月兑口而出,而后忽地朝着我说:“你要我给妈妈找一个仇人的孩子抱在怀里,让孩子看着?”

我笑了那么一下,朝着一旁站着的老管家看了一眼,示意他下去,之后才和振说:“死亡对勇者和智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要面对不死亡还要可怕,却束手无策的事情。

你要是真想要蒋天送痛苦,想要他趴下起不来,你就只能让他觉得活着比死还要残忍,让他觉得活着比死还痛苦。

对付愚蠢的人你没必要打的死穴,他要是蠢的像只猪一样,你就是吓牠一吓,牠也会在栏里疯狂的跑两圈,但是对付智者你就是把刀拿出来架到他的脖子上,他也会无所谓去,觉得没什么,你知道是为什么?”

听我问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我告诉他:“你没有找打他的软肋,没看头人性的弱点。

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说你在要打仗之前必须要做到对敌人的一个起码了解,只有了解了,才能知道自己该从何处下手。

你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我朝着振问,这一次振回答的很快也很从容:“你。”

我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随后告诉振:“你记住,倘若有一天我真的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你该做的就是把我看成是一个平常人,绝不能感情用事,那样反倒坏事,想要成事,就要有一颗极其冷静的头脑,不论在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时候,纵然是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不然就不配做王者。”

“王者?”振念叨着,忽地朝着我笑了:“有你在,也轮不到我。”

“有我在你才一定是人中龙凤,王者之风。”我笃定无比的说,振却反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没想过那么多,说蒋天送。”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要是还不清楚就真是朽木不可雕了。

“蒋天送的软肋就是林夕,你要我从林夕下手,可她跟块木头一样,我下手她也没反应,我倒是觉得你们很合适,都没什么反应,千年不化一样。”振说着有些负气,随意的靠在了沙上,我看了他一眼,起身一边走一边说:“你之所以没有令她为你动心,是因为你也没有将心给她,有些人生来就喜欢动情,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就是,看见了你就会动情,可谁也不能肯定她们是不是见了蒋天送也会动情,可有一种人生来情就非人勿动,就像是林夕,她就是这种人,但是也有一样好处……”迟疑了那么一下,我回头朝着振说:“她是那种一旦动情就是一辈子的人,她对蒋天送是一眼万年,你想要她对你动心,就只能把心先交给她,等到她动心之前收回来,但是这种把握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我觉得你不是她的对手。”

“对手?”振很自负的站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将我倒的一杯红酒端了过去,喝了一口才问:“你不相信我的定力?连个女人我都不及了?”

“不是不相信,我就是太相信了,人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容易动情,却总是动情的人,一种是不容易动情,动起来却一不可收拾的人,你恰恰和她一样,动了也会是一辈子,这游戏可不是谁都玩得起,更何况这是感情,不是战场,女人在战场上可以一无是处,可在感情路上赢的最多的是女人,特别是不容易动情的女人。”又有些好笑,一口喝干了高脚杯里的红酒,放下了看着我,眼神丝毫不见妥协。

“蒋天送曾对唐曼念念不忘那么多年,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突然的就放不开林夕了,其中必然是有一定的原因,只是我们还不了解而已。”听我说振反倒深思了起来,但之后还是说他不会动情到那个地步。

“会不会还要看以后,我事先提醒你,不管你想怎样对付蒋天送,都要尊重她,她是林叔的侄女,林晨的妹妹,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出此下策,你如果没有把她当成未来妻子的打算,就把他当成是一个妹妹,只是对林家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听到我说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低头看起了手腕上的红绳,随口和我说:“真的是蒋天送给她定情的物件?”

“不是。”我说着转身坐回了沙上,振却问我怎么知道,我没回答终究是隐瞒下了。

之后我安排振和她偶然的见了一次面,但却始终不见成效,要不是振带着那根红绳,我在想会不会她连看一眼振都不会,心里也是无数的情结,直到我选择了最后一步,亲自给林晨打了电话,约林晨出来跟他见一面。

林晨接到电话就来赴约了,但我没想到把她也带来了,但是振这次是真的碰上了对手,竟丝毫的没能打动她,反倒是要我为振这个自认情场高手的人无奈几分,也不得不亲自帮他,但他这个人就是太自信了,面对着她总是那么的高傲不可一世,要是能拿出对我的那份心思,她说不定早已暗生情愫了。

见面之前我在路上看到了她,觉她的背影比海边那时没什么变化,也就是说她还是那么的娇弱,要人有些担心这样的身体会不会捱得住那么多的事故转变。

车子停下我要她上车,她先是看了看左右,之后坐了进来,跟我在一起她显得很平静,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这样的她也让我有些担心,担心如果不是遇上我和振,她这种连防备之心都没有的态度,会不会吃亏。

车子停下我们去了楼上,坐下了等着秦振过来,因为事先没有通知振会带着她过来,所以振开的时候有些意外,但他是我弟弟,想什么不想什么我却比谁都清楚,他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我在场而已,我要是不在场他或许就不会这么绷着脸了。

我第一次现振会吃我跟她的醋,而我不过是和她说了些避免尴尬的话,振就打断了我们,甚至不给我机会看她,但看她那个无所谓的样子,也知道她病不在乎这些,不过看她吃东西有时候反倒是一种享受,不紧不慢的,感觉像是小猫在那里吃东西,但她又毫不做作,看的人很舒服。

她几乎不挑食,什么东西都能吃一样,不像是外面那些女人,总是挑三拣四,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女人挑食不是好习惯,相反我觉得偶尔挑食也没什么,但看她很好照顾的样子,反倒是看向了振,要是能跟了振反倒是让我放心很多,毕竟我不能照顾振一辈子,他是个nan人,是nan人就该有成家立业的时候,就该有娶妻生子的时候,人都逃不过世俗,要是她能就这么把振俘虏了,我反倒是很欣慰,只是不知道振能不能打动她了。

坐了一会我借故要走,振起来说要陪我,我说不用了,要振把人送回去,之后就离开了。

我很期待那天晚上生的事情,因为知道事先那个地方会堵车我才叫振在那附近找位子,振竟真的知道那边有加新开的餐厅。

然而,那晚的振回来之后脸色十分的难看,而那难看足以让我联想到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当天的晚上我就叫人去查了一下事情的原因,现蒋天送似乎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因而在林晨的别墅门前一直站了七天七夜,这让我颇感意外,是什么原因让蒋天送要犯了大错一样站在林晨别墅外站着一动不动?

更要人意外的是,蒋天送晕倒之后林夕竟开着车出来了,印象里我似乎是没见过林夕开车,而且车子开的还那么好,未免有些奇怪,而更奇怪的是林夕竟很大方的去看了蒋天送,这让我颇感奇怪。

为了安全起见我叫人去了机场查了一下最近有没有林夕买机票的记录,竟没想到真的查到了林夕买过机票的记录,因此也给振买了一张。

机票是去往加勒比海的,而那边恰好有我早几年就在开的一个旅游项目,而且一直都是振在那边负责,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要振过去看看,所以事先我没有告诉振林夕在飞机上的事情,而振也确实是不知道,都下了飞机了我接到了振的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反倒告诉振:“林夕从小就被家人保护着,虽然过的都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她和其他的女孩一样,喜欢看电影,喜欢听歌,你该好好想想怎么讨她的欢心,而不是问我这些。”

挂掉电话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是我我会不会陪着她去看电影,而且还是唯美的爱情片,但那答案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去鉴证了,只因为这是一场无关爱情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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