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和秦司令对望了一眼,尔后秦司令很快地下令:“告诉她,少爷不在,如果她不走,就让少女乃女乃去招待!”
小丫头要走,这边秦司令又叫住了她:“你们太太呢?”
按说这事,不会弄到他这来的啊!
小丫头捂着嘴笑,“太太也说她不在,说回了司令!”
“这个混账!”秦司令回头,笑骂着。
秦陆陪着笑:“司令这是在骂我母亲呢!”
“你小子!”秦司令先是恼,然后又伸出手,在秦陆的肩上拍了一下,“不许出去啊!”
秦陆很有眼色地回道:“等我家夫人招架不住的时候,我可以出去英雄救美吗?”
秦司令有些怀疑地瞧着他:“英雄救美,你打算救谁啊?”
说得一出一出的,不要到时候看着那个戏子就忘了自己姓秦了。
秦陆笑:“司令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秦司令还是不太相信,“你给我好好地老实呆着,不老实我就关你禁闭!”
秦陆还是笑:“我待着就是了,不过,我媳妇儿吃亏了,司令不要心疼啊!”
秦司令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从那个方向可以瞧得见楼下厅的情况,不一会儿,秦陆也过来了,探着头:“司令,瞧到什么了?”
他拉开一角窗帘一看——
安安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吧!
穿得一副名门淑女的样子,和平日的性感完全是两个样子!
他叹了口气,知道她还没有心死,心里也觉得司令说得对,他是不该下去。
而且,他觉得小洁也是该锻炼一下了。
这一想,那边那洁也从另一侧楼梯下了楼,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居家服,是他为她订购的,他也有同款的一件,只是是浅灰色的,此时正穿在身上。
那洁的随意和欧阳安的隆重弄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有些傲然地坐着,并没有因为主人的到来而起身。
“欧阳小姐。”那洁坐在她的对面,先吩咐一旁的小丫头,“春香,先泡杯茶来!”
“我不喜欢茶!”欧阳安很突兀地说着。
那洁也是一愣,尔后很快明白了欧阳安的故意刁难,于是轻轻地说:“欧阳安,你不喜欢喝,我也没有办法,但是秦家有秦家的规矩,不能因为你不喝而不奉茶,是不是?”
欧阳安的嘴张了张,想说自己喜欢喝咖啡,但是那洁没有给她机会说下去,“如果我招待不周,秦陆会责怪的。”
欧阳安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那洁的小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她给小丫头一个手势,小丫头伶俐地去泡了茶来,当然,欧阳安是不会喝的。
在热气腾腾的水气中,欧阳安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秦沛他受伤了,今天我是来看他的!”
她的手边,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这是千年老参,补气最好了!”
那洁轻轻一笑:“秦陆只是小伤!”
欧阳安白了白脸,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让秦陆出来,你别以为你嫁到了秦家,就能在秦家说话作主了!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作主!”
那洁也有些恼了,小脸微微板起:“这个家,谁作主,更不是欧阳小姐说了算的!”
欧阳安竟然举起了手,想要打人,而在此时,春香正要上茶,这一拉一扯间,那热烫的茶水就直直地倒在了那洁的手上。
她痛叫一声,小丫头吓坏了,回神的时候,就见着自家的少女乃女乃的手已经红肿了一片了。
春香急得和什么似的,又想要拿药,又想去汇报更高一级的主子。
那洁拦着她:“欧阳小姐应该不是故意的,你要惊动了司令。”
但是已经惊动了,秦陆先行一步下来,他走前对秦司令说:“你就别下去了,这么和个戏子计较,传出去不好听!”
秦司令吹胡子瞪眼,但想想也对,然后心里惦念着自家孙媳妇的伤,便催促着:“你快下去看看,不行送军区医院啊!”
秦陆点点头,神色有些严肃!
而秦司令瞧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高兴——秦陆也用‘戏子’这个词来形容欧阳安了。
他却不知道,这是秦陆安抚他来着,哄着他来着。
秦陆快步下楼,也没有正眼瞧欧阳安一眼,直接拉过那洁的手,放在眼前瞧着。
烫得还不轻呢,肿了一大片,他的心里升起一抹心疼。
平时,他都轻手轻脚的,就是那个的时候,也不敢用太大的力道,这倒好,一杯茶,直接将她的小手给弄成这样。
“春香,这怎么回事?”秦陆其实都看到了,现在这么问着,主要是让欧阳安知难而退罢了,他一边小心地试探着伤口,帮着她上药,一边问着。
春香不敢说,那洁被他轻轻一碰,秀眉凝起,一双眼也水汪汪的,可怜极了。
秦陆心里的气也去了大半,叹了口气,“自己也不小心,以后这些事情,不要亲自动手了,知道吗?”
他放轻地力道,给她抹了些清凉的药,尔后将她的手包好!
他的手法很漂亮,包得整齐,简直专业。
那洁怔怔地地看着绷带,抬眼有些惊讶地问:“你学过护理吗?”
他笑,揉着她的脑袋瓜子:“傻蛋,我们当兵的,在外头受点小伤的,还不得自己弄啊!哪像你们女孩子这么娇气。”
他这么说,这么一揉,那洁有些不自在——
秦陆是不是在前女友面前太自在了?
是不是,有些太无视了!
她正想着,秦陆就转过了头,看了看欧阳安一脸的不快:“安安来啦!”
他的语气很淡,透着一抹明显的疏离。
欧阳安就算是有许多话想说,但在那洁面前,她是说不出口的
再说,秦陆似乎也不打算让她说出口。
欧阳安抿着漂亮的棱形小嘴,眼直直地瞧着秦陆揽着那洁的身体。
她知道那天秦陆和那洁在外面过夜了,他竟然…他竟然…
她一直得不到的东西,那个女孩子轻易地得到了。
得到了秦家少女乃女乃的名份,得到了秦陆的身体,得到了秦陆的心!
她不相信秦陆会爱上那么清淡的女孩子,他说过,她欧阳安是最可爱的女孩子。
欧阳安缓了神色下来,看着秦陆搂着那洁在她对面坐下,那散发着淡淡亲密的场面刺痛了她的眼。
其实她不缺什么了,这些年来,见过的,玩过的男人也不少,但秦陆,始终在她的心里,占有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他是个遗憾!
遗憾是最美的,如果他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遗憾,那么她可以忽略这种遗憾,但是他没有,他和另一个女孩子结婚了。
想到他修长的手那么热切地抚着那个女孩,想到他英俊的面容也因为那个女孩而染上情*欲,她就觉得不舒服。
那种秦陆是她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脑海,即使知道秦家不欢迎她,她也要来。
“秦陆,听说你受伤了,我带了些补品过来。”她带着一抹淡笑,十分自然地说着。
秦陆瞧着她,没有对她故意弄伤那洁有指责,而是十分平静地说:“安安谢谢你,正好现在小洁也受伤了,这个燕窝女孩子喝最好了!”
那洁小声地说:“我就这点伤,不要紧的,而且欧阳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欧阳安有些难堪,她当然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想到秦陆来得这么快。
她垂下眼敛,像是眼泪要掉下来的样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秦陆,我知道那小姐不欢迎我,本来,那水是要泼在我的手上的,我只是本能…”
她抬起苍惶的小脸,望着那洁,“那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手上的茶要泼到我手上,我也不会有这种本能的反应!”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意思很明白,是那洁先要动手的,她只是本能推开而已。
那洁的脸白了白,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不追究,反而被人给咬一口。
她抿着唇,好半天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僵硬,欧阳安趁胜追击,“秦陆,你不要怪那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她只是不希望我来罢了!”
春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位小姐也太有瞎扯了,好,即使说不欢迎你,那你走啊?
怎么就粘在秦家的沙发上了?
她都看得清楚呢,明明就是欧阳小姐故意泼到少女乃女乃的手上的。
少女乃女乃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才做不出这种禽兽事儿呢!
但是这里是轮不到一个丫头说话的,正是气氛有些僵硬之际,秦陆缓缓地笑了起来,他的手,一边轻轻地模着那洁的头发,一边很轻松地说:“安安,看来这些年戏没有白演,瞧瞧刚才的表现,多专业啊!”
他侧头对着那洁说:“看把你吓的,没有见过世面一样,改天,我带你去看安安演的电影去,下次,你就不会轻易地被她吓住了。”
那洁睁大了眼,秦陆他也…太狡猾了吧!
这一两句,就将什么都扯清了,而且他话里的意思,欧阳安也不是不明白。
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有种被看穿的难堪。
其实秦陆也算是给了她脸面了,没有直接戳穿她,对于小洁的伤也没有做追究了,算是她的造化了。
要知道,秦陆这人较真起来,那真的会让人吃不消的。
“安安,我这也有伤,小洁现在也伤了,可能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秦陆拥着那洁站起来,送客的意味很浓。
欧阳安抖着唇,所有的冷静,所有的自恃全都打破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秦陆,看着他眼里的淡笑——
但她瞧得出来,那笑,并没有到达眼底。
那双眸子里,是不耐,也是忍耐的,而这些情绪统统是针对她的。
她忽然感觉身体一阵凉,从心口一直凉到背后。
好半天,她才困难地说:“你不欢迎我吗?秦陆…我…”
秦陆打断了她的话:“我是军人,你是一个娱乐圈的人,不方便走得太近!”
他的绝然让欧阳安有些下不了台,她忽然恼怒了,再也维持不了优雅的表像。
“秦陆,我不相信你爱她?”她指着那洁,“她长得有我美吗?家世有我好吗?她了解你吗?”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满脸的疯狂。
秦陆叹了口气,这才是欧阳安,那个一会风一会雨的女孩子。
曾经,他是喜欢这种性格的,因为他自己挺自律的,瞧着她自在的样子觉得很好,但是现在,他认为这是泼妇的行为。
他严肃地瞧着她,“安安,你应该去电影学院去进修一下,怎么演好一个优雅的女人!”
他这是变着相在骂她呢!
欧阳安那更受不了啊!
上前扯过那洁,就要挥手。
她向来蛮横惯了,这会子更是将这种特质发挥到极限。
“安安!”秦陆一把捉住她的手,他用的是那只受伤的手,很快,那白色的绷带上就渗出了血迹。
那洁呆了呆,尔后就惊了一下,“秦陆,你快放开她,你的伤口崩开了!”
秦陆的眼,始终盯在欧阳安的脸上,但是话却是对着那洁说的,“我没事!外面的伤可以好,但是烂在她心里的伤,似乎很难好!”
他猛然放开欧阳安的手,神情冷峻:“安安,或许我负了你!但是人生中,没有绝对完美的爱情,正如对于小洁,我并不是那么一个纯洁的人一样,人要学着接受!你也一样!”
她流着泪,怔了一会儿,尔后忽然抬起精致的小脸:“秦陆,你让我怎么接受?明明你爱我,可是却不能接受我,短短的几年,你娶了另一个女人,就因为她可以陪你上*床是吗?我知道,她是陆阿姨找来的,就因为你不排斥她,就和她结婚了是吗?”
秦陆的脸绷得死紧,而那洁的脸上,则是一脸苍白——还有难堪!
欧阳安的脸上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如果,她毁了,那么,是不是你也无法接受她了?”
她一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是秦陆动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欧阳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欧阳安抖着唇,傲然地瞧着他:“秦陆,我说要毁了她,要让你看见她就吐!”
那洁的脸色更苍白了,她虽然见多的人情冷暖,但是这么刁蛮的女孩子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而且她的恶意是针对她来的!
“秦陆…”她不安地拉着秦陆的手臂。
秦陆缓缓地将她的手扯式,那洁面上更是惶恐了。
她眼见着秦陆上前一步,尔后在欧阳安的目光下,卡住她的喉咙。
欧阳安挣扎着,但是秦陆的力气惊人,她丝毫挣月兑不了。
他手臂上不断地渗出血来,他像是感觉不到似的。
“安安,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听了有些毛骨耸然。
对于欧阳安,他已经很容忍了,只是想不到,她变得这么恶毒!
他的眼里,有着一抹残酷的冷意。
小洁是他的妻子,他不容许她被任何人伤害,包括欧阳安!
欧阳安的脸上有着惊恐之色,但她倔强地又说了一次:“我要…毁了她!”
秦陆的神色变得更加危险,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侧头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清!”
那洁甚至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了,她顾不得自己的害怕,拉着秦陆的手,哭着说:“秦陆放开她,她就要被你捏死了!”
欧阳安要是死了,秦陆坐牢的,甚至…
她不敢想,牢牢地抓着他的手,想让他松下来。
但是秦陆不动分毫,他只是盯着欧阳安的小脸,“再说一次。”
欧阳安连呼吸都困难了,还是挣扎着,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要…毁…”
“是吗?那我先毁了你。”秦陆说着,手上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欧阳安发出痛苦的声音,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生怕一个眨眼,欧阳安的小命就丢了。
其实丢了就丢了呗,她们关心的是她们家少爷。
但秦陆心里是有数的,他从军数年,对于人体结构十分清楚,知道用多大的力道能让人生不如死,却是死不掉,也会适时地让她呼吸一下。
他要让她感觉到那种死亡的气息,不敢对小洁下手。
他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陪着小洁,所以,只有让欧阳安知道害怕,才能断了她的念头!
欧阳安是害怕了,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秦陆…放开我…我不了!”
她生来刁蛮,这是她第二次妥协,第一次是在秦陆住院的时候,她还要去找他,被父亲甩了个耳光,“你要毁了他吗?”
她只能含着泪离开了h市,这是第二次,却是秦陆亲自动的手。
她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秦陆蓦地松开她,那洁立刻查看他的手臂,都开始滴血了。
“秦陆,去医院吧!”她的神情担忧。
秦陆知道自己刚才吓坏了她,他少有这么暴力的时候,但是安安她——需要一点教训了,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他低了头,轻声地说:“没事的,一会儿上点药就行了。”
他冷眼瞧着欧阳安,“我会让欧阳叔叔送你回国外的!”
欧阳安苍白着脸,她知道如果秦陆开口,父亲会最做的,因为欧阳家需要秦家的支持。
她抖着唇,拉着秦陆的手臂:“不要…”
她的脸上有着乞求,秦陆平静地对她说:“我们早就分手了,安安,你要接受这个事实,正如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欧阳安怔住,她咳了好一会儿同,然后瞧着秦陆,喃喃地说:“秦陆,以前你连骂也舍不得骂我一句的!”
过去,她也是这般刁蛮的,不是吗?
秦陆定定地瞧着她,尔后神色变得更冷了:“那是以前你没有想害人,顶多是任性罢了!”
她的眼里升起了抹神彩,“秦陆,是不是我变好了,你就会爱我了?”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期盼,但是秦陆已经不能给她了。
他搂着那洁,正色地说:“不管我和小洁是以什么方式认识和结婚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辈子,我都不会背叛她。”
他这么说着,那洁的脸色微变。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秦陆会这么对她。
她靠在他身边,没有作声。
欧阳安忽然笑了起来,“男人,原来都是一样的,秦陆,我以前以为你不一样,现在我知道了,是一样的。”
她冷冷地笑着:“原来,**那么重要,如果她不能满足你,你还能这么说话,这么坚定地说永远不会背叛她吗?”
秦陆有些疲倦了,他看着她的眼,“但那,和你都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他侧头望着一边的秦香:“送客吧!”
语气里有着不容反抗的坚定,春香迟疑着——她哪能送走这樽瘟神啊!
“我不走!”果然,欧阳安又坐了下来。
秦陆的唇动了动,“那我只好让欧阳叔叔带你回去了。”
他坐下来,开始拨电话。
欧阳安发了疯一样扑过去扯了电话线,秦陆瞪着她!
她抖着唇,“秦陆,我不走!”
二楼的秦司令看不下去了,这个戏子就这么不识趣来着,他们家的秦陆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赖着不走!正要亲自打电话过去。
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姐,走吧!别在这丢人了!”
进来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甚至只能说是男孩。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但是很帅,正是欧阳烈。
那洁有些诧异,这个不是那天那个超速的坏小子吗?
原来,他是欧阳安的弟弟,难怪的也那么嚣张的。
她敛下眉,不太想和他过多的接触。
对于她的反应,秦陆感觉到很满意。
其实他多多少少的有些大男子主义,并不希望自己的小妻子和别的男性过多的接触。
欧阳烈走到欧阳安的身边,有些粗鲁地扯起她的身子:“走,世界上又不是秦陆一个男人,你这么死巴着干什么呀?人家已经有老婆了!”
“可是他说过爱我,说过会娶我的。”欧阳安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她抬起小脸,望着自己的弟弟,确实是很楚楚可怜的。
不说不说,她的话,还是在秦陆的心里投下了不小的石头。
他确实说过这些话,当时说的时候也是真心的,但他也是个现实的男人,特别是成熟以后,对于一些不现实的东西,就不去追求了。
但是安安不一样,她总是念着过去,一边又做着和脑子里相反的荒唐事。
这样的她,让他有些心痛。
在场一片静默,都不敢看那洁的反应,只有欧阳烈叫起来:“爱个屁!欧阳安,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人家娶了老婆了,要是娶你,早就娶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欧阳烈的胸口起伏着,拉着她走到大厅的一片透明玻璃前,从里面可以看得见人的影子,他指着里面,愤怒地瞧着她:“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个男人会爱你!而且,你不是爱秦陆的吗?爱到他在医院的时候,你就去找了别的男人?这是爱吗?”
他又拉着她,回到秦陆面前,“我要是男人,我他妈的也不会爱你!”
他满口的粗话,将欧阳安拖来拖去的,欧阳安的小脸苍白着,身体也颤抖着。
欧阳烈喘着气,又指着秦陆:“你要是爱你老婆,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姐,她有病,你没有病吧!”
他这么说着,秦陆皱起了眉头。
他看着欧阳安颤抖着身子,还有不正常的目光,先前觉得她又作戏了,但是欧阳烈是不屑说谎的,他向来直来直去,简直就是欧阳家的霸王!
想到这里,秦陆看着欧阳安的表情微微变了。
他看着她发抖的身子还有眼里的无神,叹了口气,“欧阳烈,将她带回去吧!”
欧阳烈哼了一声,拉起欧阳安,也没有怎么温柔地拉着她要离开。
这时候,秦司令忽然从楼上下来了,看着欧阳烈说:“欧阳家,就你这小子最有血性了。”
也是,他,还有秦陆,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说出那么粗鲁的话来。
欧阳烈回过头来,竟是冷眼瞧着秦陆身边的那洁,冷笑一声:“如果我有血性,你以为,她还是你老婆吗?”
秦陆面色一变,等大家回了神的时候,他已经握着拳头,用力地挥到了欧阳烈的脸上…
大厅里顿时一片惊叫,血花四溅,有欧阳烈的鼻血,还有秦陆伤口严重迸开流的血。
欧阳烈也不是个软的,擦了一下鼻子,甩开欧阳安就扑了过去,秦陆就这么和他打成一团。
“欧阳烈,你敢动小洁一根汗毛试试!”秦陆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冲动了,都是为着同一个人。
欧阳烈冷笑着:“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他不是秦陆的对手,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秦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作品严重撕伤,血像是细线一样地往下流着。
就在他再次抡起拳头的时候,那洁冲过去,从前面抱住他的腰身,“别打了!”
她因为害怕,将脸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
秦陆硬着声音:“小洁,你让开!”
她抱着,死死地抱着。
“小洁。”他的声音有些严厉了,他容忍不了欧阳烈那般说话,而且他说的没有错,那次如果他真的想使坏,小洁几乎是逃不了的。
此刻,秦陆的暴力只是发泄他心里的恐慌而已,他在自责,差点让她出了事!
但那洁就是抱着他,不肯放手,声音哽咽着:“秦陆,再打下去,你的手会废了的!”
他的身体震了震,尔后心里忽然柔软下来,他用另一只手模了模她的头发,“好了,我不打了!你放开吧!人这么多,很难看的!”
他的声音轻柔,她又埋了好一阵子才抬了头,望进他溢满柔情的眼里。
“秦陆!”她唤了他一声。
他有些心不在焉:“嗯?”
她有些生气了,“你都不去医院吗?”
瞧瞧他现在,就这么站着看她,眼里的意味她不是不明白。
但她一点也没有羞怯,反而是愤怒:“秦陆,你能不能将伤治好,再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她的声音有些大,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秦司令轻咳了一声:“小洁啊,对待丈夫要温柔啊!”
那洁凶凶地瞪了有些得意的秦陆一眼:“对他,不需要!”
她生气地背过身去,“你喜欢当残废,就去当好了!”
这时,欧阳烈的神色黯淡下来,他沉默着带着欧阳安走了。
秦陆看着他们的背影一会儿,尔后一手搂住那洁的肩,叫了一声:“李叔,去医院了!”
老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屁颠屁颠着出去备车。
“你自己去!”那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睨了他一眼。
不是能的吗?不是喜欢打架吗?
有本事自己去医院啊?
“这可不行!”秦陆一边搂着她往外走,一边一本正经地说:“这架是为谁打的?”
为她!
“那欧阳烈说得是不是浑帐话?”他继续不动声色地洗着脑。
是!
“他该不该打!”秦陆觉得他的小妻子有时也挺笨的,竟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该打!
那洁回完后,才恼怒地瞪着他,他一脸轻松愉快:“少女乃女乃,别蹭了,再蹭下去,你老公的手臂真的要废了!”
那洁吓坏了,立刻扶他进车,那样子看得厅里的秦司令也摇了摇头:“这混小子,就知道骗他媳妇儿!”
春香抿着嘴笑,司令满足地叹口气:“男人骗女人,其实是好事儿!”
春香不明白,侧着脸,“怎么就是好事儿呢!男人多坏啊!尽骗女…”
她还没有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住嘴,小心地看着秦司令。
秦司令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快去干活去!”
春香撒着腿儿就跑,秦司令也踱回自己的书房里,继续和自己下着棋。
老李一路开着车到了军区医院,一停车立刻扶着自家少爷。
那一地的血,也不着挂号了,就当着急诊办了。
秦陆是什么人,司令家的太子爷,哪能叫他排队等着,那流出的血多金贵啊!
就连院长也惊动了,他和秦司令有很深的交情,亲自给秦陆上了药,包了扎。
最后,才略带了些责备的语气说:“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节制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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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几分钟,亲们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打滚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