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回到秦公馆,是抱着那洁进去的。
陆小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瞧小洁的脸色就知道不对。
不等她开口,秦陆轻轻地说:“吓到了,我带她到楼上去!”
陆小曼点点头,“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时候小洁最需要的是秦陆。
秦陆抱着她将她放着坐在床上,他自己则蹲在那里,凝视着她。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安慰着:“小洁,没事了,没事了!”
她还在浑身颤抖着,他叹口气,站直了身体,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小洁,感觉到我的体温吗?我是秦陆,你还好好地呆在我的怀里,别怕好不好!”他轻轻地哄着她。
虽然她还在发抖,但是她的小手抱上了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眼泪将他的衬衫给弄湿了。
他故意逗她,“一会儿衣服脏了,你要帮我洗干净的啊!都有鼻涕了,好脏!”
她没有动,继续用眼泪和鼻涕来污染他的衬衫,秦陆也随她去,大手抚着她的脑袋,“别怕了,明天我就去将人给找出来,替你出出气好吗?”
她忽然探出了头,脸上带着泪,“不要!”
他仔细地研究着她的小脸,“为什么?”
她怔了一下,然后内心又陷入了恐惧,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
她敛下眉眼,找了个借口:“也许,他不是故意的!”
“小洁!”他的声音有些严厉起来:“你觉得是这样吗?”
她不说话,一张小嘴抿得紧紧的,唇也被牙咬得几乎流了血。
秦陆还是心软了,他伸出手,模了模她的小嘴,“别折磨自己了,我不去查就是了!”
她抬起眼,含着泪:“真的?”她不敢让他去查,万一他知道她的母亲,曾经被人…
也不敢想,他知道后,会用什么眼神看她,更不敢想,那人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来。
她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母亲病了。
她承认自己懦弱了,可是,她真的不能再次承受那种钻心的痛了。
秦陆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但是以后你出门,都让我跟着,或者让家里的人送,好不好?”
她望着他温柔的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时,陆小曼进来了,她亲自端了两碗热腾腾的炒面进来:“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吧!快点趁热吃!”
那洁咬了下唇,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陆小曼微微板起脸:“就是受惊了,也要吃点,正好压一压。”
她顿了一下,看着小两口子依在一起,便又说:“我先下去,你们先吃,一会儿让张妈将盘子收走就是了!”
说着,她就下了楼。
秦陆将她的身子抱起,放到沙发上。
又到浴室里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替她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爱哭!”
她抿着唇,不说话。
秦陆也不逼她,和她一起坐下,将筷子放在她的手上,“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勉强地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秦陆叹口气,将自己的那盘端在手里,然后抱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微微挣扎着,他警告着:“别动!”
然后卷起面,送到她的嘴边:“吃下去!”
她僵持了几秒后,侧头看了看他有些严肃的面孔还有眼里的坚定,她还是张开了嘴。
秦陆就这么喂着,喂了十来分钟吃了一半,她回头看着他,“我真的吃不下了!”
他看了她几秒,然后不再勉强她,自己就着盘子吃起来…
那洁微微一愣,那是她吃过的,他也不嫌脏,而且他现在用餐,可以放开她了吧——
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呢,她都不敢动一下。
“秦陆,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秦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只抽空回答了她一句:“我现在很饿!没有空放下你!”
她咬着唇,只得老实在待在他的腿上,仍是不敢动。
——他现在看起来,食欲很好的样子!
张妈适时地过来收拾了下,也不敢多留,立即下去了。
秦陆抱着她走到浴室里,她察觉到他想做什么,有些反抗着:“秦陆,我自己会洗!”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大人洗澡。
哪知道,他却很平淡地瞧了她一眼:“你就是个孩子!”目光若有所思地扫了她胸前一眼。
那洁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的。
他指着她的脸,“你的心思,全在这张脸上了!”
说着,在大浴缸里放满了洗澡水,虽然浴缸很大,足以容得下三四个人,但是他没有进去,而是将她放了进去。
像伺候一个小婴儿一样,替她洗了全身,一点角落也没有放过!
将她洗得香香地放在被窝里,他返身想进浴室里洗反澡,她拉住他的手,“秦陆,不要走!”
他那么帮她洗澡,她的心里越发地脆弱起来,一种离不开的情绪溢满了胸口。
他低头望着她的小脸,“我一会就好!”声音温柔极了。
她不舍地松开,他又倾身吻了她的唇一记才走进浴室。
他很快地将自己冲洗了一下,尔后回到房间里。
他坐在床头擦头发,一边看着她,此时,她背着他躺着的。
“小洁,你睡了吗?”他轻轻地问着她,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那洁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然后将毛巾扔到一旁,自己掀了被子躺进被子里。
他总感觉到她有心思——
小洁不像是那么胆小的人,不会因为差点被车撞了就吓成这样。
“小洁,是不是有心事?”他搂着她的纤腰,头搁在她的肩膀处,轻轻地问着。
低沉的男中音在深夜里尤其悦耳。
那洁的身体在他说话的刹那间绷紧,好半响,她才干涩地说:“没有!”
“小骗子。”他猛地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
“看着我小洁。”他的声音有些严肃,但她头一直低头,他只能看到她的发顶。
秦陆伸出手,勾起她细致的小脸蛋,只见眼波瀲瀲,有一种楚楚动人之姿。
他的心头一荡,其实是动了几分情的。
但她现在这样子,他生生地压下了内心的渴望。
“小洁。”他的声音低沉惑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的!”
她不语,只是怔怔地瞧着他。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个畜生’可能的出现,她会将母亲的事情告诉他,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不敢想,如果是真的,那么会对秦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好怕,她并不是贪恋这种富贵的生活,她只是,不想再回到从前的孤苦无依了。
秦陆看着她轻闭上眼,眼角缓缓流下一串晶莹的泪珠,他有些慌了,伸出手帮她抹去,声音放柔了些:“小洁,你是怎么了?”
她摇着头:“秦陆,别问了!别问了!”
她的声音,她的神情,都是那么脆弱,他看了觉得好心疼。
正要搂她到怀里安慰着,她却先投进他怀里,将头埋到他的胸口…
一双小手抱着他的腰身,抱得死紧!
她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这时,她才知道,她心里的恐惧,也包括了失去秦陆的那个可能!
她不去想,这究竟的原因,她只想现在和他在一起,只想在他怀里发泄着她的害怕。
她抬起头,眼里透着氤氲之色,良久,她忽然吻上他的唇瓣,胡乱地吻着。
秦陆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握住她的下巴,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小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的小脸透着一抹狂乱,忽然低了头,咬住他的大手,很用力,很痛…
秦陆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让她咬着,直到那里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为止。
“秦陆…”她终于松开了口,怔怔地看着那几乎渗出血来的伤痕,女敕白的手轻轻地抚着:“是不是很疼?”
他温柔地瞧着她:“疼也要让你咬,是不?”
他故意逗着她,她的脸红了,咬着唇,“对不起秦陆!”
秦陆叹口气,将她搂到怀里,“小洁,我希望你记住,我是你丈夫,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仰起头,瞧着他,良久,才点点头。
这件事情弄清楚了,如果不是那个畜生出现,她就带他去看看母亲吧!
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脸微微发热,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
当然,她也感觉到他有些炙热的温度,他…是不是很想?
她偷偷地看他,秦陆微微一笑,搂着她平躺下来,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小洁,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她侧过身子,一只小手放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放在他的小月复上,很依赖的睡姿。
他无声地搂了搂她,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拍着她的肩膀,“睡吧!”
她缓缓地睡去,秦陆盯着她的小脸,动了子,将床头灯关上。
可是她立即就醒了,眼睛睁得有些大:“秦陆,不要关灯。”声音是颤抖着的。
只要一关上,她的眼前就浮起母亲在黑暗中挣扎的样子,她的身体又开始发抖…
秦陆立刻开了灯,就见着她一脸苍白的样子。
“别怕,没事了,别怕!”他搂着她,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安抚着
她好久好久都没有平静下来,秦陆怕惊动了母亲他们,于是俯子,吻住她的唇。
他轻柔地吮着她的唇瓣,含着轻柔地爱着,让它们在他的嘴里润湿娇艳。
他只想让她平静一些下来,他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肩,很温柔很温柔。
那洁先是怔了一下,尔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样,迅速地抱着他,回应他的吻。
她的样子,有些激狂,一点也不像平时欢*爱时的羞怯,她几乎是一边吻着他,一边就开始扯着他的衣服的。
“小洁…”他的声音有些严厉,看着她已经将自己完美无瑕地呈现在他面前,身体骚动着,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在她害怕的时候占有她的身体。
她颤抖着,眸子里全是湿意,带着一抹哭音说:“秦陆…要我!”
他再也忍受不住,大手一探,将自己的衣服扯下来扔到床下…
明亮的灯下,他们交缠着,一次又一次…
她不停地哭喊着,要他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
秦沛咬着牙,几乎崩溃…该死的,这样他会伤了她的!
结束的时候,她的小脸上残存着泪水,已经睡去了。
而他知道自己过于粗暴了,最后的时候,她已经无力了,他仍是拖着她做了许久…身体的**像是一道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无法阻挡!
他有些心烦,虽然做得十分畅快,小洁也很激动,但是他却觉得内心十分空虚,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说实话的原因吧!
他走到落地窗前,拿出一支烟,缓缓地吸着…直到烟灰缸里的灰快满了,他才抬眼,看着外面透着白的天色,轻轻地拉开窗帘。
天色还没有全亮,是那种深蓝色的,上面嵌着几颗星星,十分明亮。
他静静地瞧着,这样的天空,他曾在野外瞧过许多次,都是在出任务的时候。
他很享受那种任务带来的刺激感,为此,陆小曼没有在司令面前少说,但是都没有能劝动他,他觉得军人就该接受大自然的考验,而不是成天坐在办公桌前吹空调。
但是今天,他有些动摇了,他有了妻子,原本,他以为自己不用为妻子这个代名词而付出多大的心力,他照样可以当他的兵,照样可以出任务,甚至可以一个月都不用回家。
今晚,小洁那么脆弱地在他的怀里寻求安慰,最后,是性*平了她内心的害怕,他静静地想,如果今晚,他不在,而是在另外的一个城市,在另外一片星空下——
她会不会颤抖着,哭泣着到天亮?
她会不会崩溃,会不会不敢打他的电话,只因为部队的纪律!
他摁熄手里的烟,其实早就熄灭了,只是一直夹在手里没有扔…
回头的时候,他怔了一下,因为她醒了。
一头黑亮的直发披在肩头,衬得雪白更为雪白,只是上面有着朵朵的红痕,有些甚至是紫色的,说明着昨晚他的不知节制!
他轻步走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下:“怎么不多睡一会。”
现在才六点不到,她的眼对上他的,好久才说:“我睡不着!”
他心里一惊,望着她眼下的阴影,然后皱了下眉:“小洁,你是不是一晚上没有睡!”
她垂下头,不说话。
于是他知道了,他离开床后,她大概就醒了,他抽了多久的烟,她就多久没有睡!
叹口气,拥着她又躺在床上:“再睡一会,我陪你!”
那洁轻轻地点头,头埋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下了。
秦陆探手拿过床头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领导请了半天假,然后就陪着她睡下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在这中间,陆小曼去了趟疗养院,了解了一下情况。
医生大致说了情况,当然,陆小曼的到来,对那美慧留在疗养院起了关健的作用。
“院长,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去请二院的医生来,另外,甚至可以单独建一座小型的疗养院让她住下。”陆小曼财大气粗,说话自然十分地接。
院长连声说:“这倒不用,今天挺好的,再观察观察吧!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
陆小曼满意地点点头:“我相信你们!还有…”
她话锋一转:“她最近,是不是接近了什么人?”
院长怔了一怔,尔后打了个电话,一会儿,照顾那美慧的小护士跑了过来:“院长有事吗?”
院长指着陆小曼:“这是陆女士,想了解一下那美慧的情况。”
小护士微笑着说:“那阿姨人很好,平时的时候都很体贴我们,一些事情都自己抢着做了,就是想女儿!”
陆小曼沉默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可是小洁是不方便总是来的。
她想了想又问:“昨天她那样,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吗?”
小护士回想着,一会儿侧着头:“也没有,但是好像她昨天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报纸回来,脸色就不对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报纸!”
陆小曼的心里震了一下,很快地追问:“报纸在哪里?”
“我去找一下啊,但是不能惊动她!”小护士离开了。
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没有找着,也许并不是十分重要的。”
陆小曼心里却有着另一番计较,虽然报纸找不到了,但是她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受了刺激,至于将报纸送到她面前的人,就居心不良了。
她很快下了决定,“院长,会派两个人来照顾她,不知道院长同不同意?”
她又加了一句:“这两人肯定是拥有护理职照的,院长放心就是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院长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了,陆小曼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我听说贵院想兴建一个智能型的疗养室,这一百万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行?陆总裁,我们已经接受了很多了。”院长推辞着。
陆小曼微微一笑:“那女士还要你们多多照顾,这一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院长这才勉强收下,“我代表我们院里感谢陆总裁的爱心啊!”
陆小曼自然一阵谦虚,出去的时候,她对奉管家说:“去看看她吧!”
奉管家有些犹豫:“太太,还是不要了吧!”
陆小曼睨了她一眼:“怕她会伤害我吗?”
她带头走着,来到那间房前,陆小曼推门进去。
那美慧正在织毛衣,已经快织成了。
两个小护士也挺尽责的,就在一旁看着,“织得真好看。”
“是挺好看的。”陆小曼走过去,看着那细密的针法。
她的话惊动了那美慧,她抬起脸,望着陆小曼,眼里出现了一抹神彩:“我认识你。”
现在的她,是清醒的。
陆小曼在旁边坐了下来,相比奉管家的紧绷,她要轻松许多。
“你记得我?”她的面容温和,完全没有在面对别人的冷淡。
那美慧低下头,抚着手里的毛衣:“是,我记得你救过我,救过小洁,是好人!”
陆小曼微微一笑:“这是给小洁织的吗?”
她的手抚着那线衫,很柔软,样式也不错。
那美慧神眼有些落寂:“是啊,小洁从小到大的都是我织的,以前都是买几块钱一斤的线,穿在身上都扎人,这是我织过的最好的线了!”
她吸了一下鼻子:“也不知道这孩子过得苦不苦!”
陆小曼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小洁住在我家里!放心好了!”
那母诧异,目光中带着一抹探索:“为什么会住在你家里?”
陆小曼淡淡地笑了:“小洁很好,我留在我家里工作,她的生活都不成问题的,你放心在这里养病!”
那美慧忽然流下了眼泪:“这样,我就安心了!”
她抹了抹眼泪,“这件衣服还有一会儿就好了,您能等我一下吗?”
陆小曼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动容。
她自己都是这样了,清醒的时候,唯一惦记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慢慢织,我在这里等着。”陆小曼一直瞧着她,那又粗糙的手不停地织着毛衣。
她看着那美慧的面容,忽然想起了阿圣。
那次的舞会上,阿圣在看到小洁的时候的不寻常神色。
那时她就有些怀疑了,现在越看越是像。
她和秦圣结婚的时候,秦圣是对爱情死了心的。
她见过他的皮夹里,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三个人的合影,一个是阿圣,一个是阿圣的好友齐远,也是现在h市的市长。
另外一个,就是眼前的那美慧。
她的心震动了一下,想问,但是又怕刺激了眼前的那美慧,就硬是忍住了。
秦圣绝了心,是不是和那美慧有关系呢?
她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直到一道声音响起:“太太,好了!”
她才回神,瞧着她手上的毛衣,接过来,比划了一下,“很好看。”
那美慧的脸上有着乞求:“能将它带给小洁吗?马上天冷了,她需要的。”
陆小曼点头,“我会的。”
她看那美慧有些局促,便笑着说:“能不能帮我儿子也织一件。”
奉管家有些吃惊,少爷的衣服,向来是银碟订制的,就连军装也是。
陆小曼轻轻抬了下手,阻止了她到嘴边的话:“我将尺寸写给你,你帮他织一件同样花色的衣服好不好,我瞧着很好看呢!”
那美慧的脸有些红,难得有人欣赏而且是这么体面的人,于是轻轻地说:“这个花色太秀气,我换一种吧!”
“你觉得好就行。”陆小曼说着:“我明天让人送毛线过来。”
说着也起了身:“你在这里好好休养,我先走了!”
那美慧有些不舍,但还是站起身送了送:“太太走好。”
陆小曼回头一笑:“别叫我太太,就叫我小曼吧!”
如果,秦圣真的疯狂地喜欢过眼前的那美慧,那么她陆小曼今天享受的荣华富贵本应是这个女人的。
她不知道那美慧是经过了什么事才弄得这么落魄,致使自己神智不清,小洁也不得不出卖自己。
小洁的那性子,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这样做的。
她心里一阵心酸,出去的时候,她才对着奉管家轻叹一声:“老天让小洁到我们家,是天意啊!”
奉管家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太太的心里是有心事的。
她没有多问,只说:“只要少爷和少女乃女乃过得好,就什么都好了!”
陆小曼抿唇一笑,笑得有些勉强:“是啊!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弄成了这样,阿圣瞧着,不知道多伤感!”
她猜到秦圣必定是见过了那美慧了,只是同样的碍于身份,他是不便经常去的。
这时候,陆小曼是有些恨自己的,要不是她,或许,阿圣当年还是有机会得到幸福的。
回到秦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奉管家轻声地说:“太太,我去给您弄些吃的。”
从那里出来,太太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她有些担心。
陆小曼摇摇头,“不用,我没有胃口,你去将少女乃女乃请到这里来。”
此时,她是坐在她的房间的起居室的。
奉管家依言前去,一会儿,那洁就过来了,她的脸上有着一抹担忧。
早上的时候,她打过电话去院里,母亲还好,她才稍稍放了心!
“妈,您找我?”她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陆小曼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下:“妈有话要对你说!”
那洁脸上的不安加深了些许,陆小曼先没有说话,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毛衣:“小洁,穿着试试!”
她微微地愣了一下,尔后接过,她一眼就瞧出这是母亲织的。
眼里有些湿润,唇抖着叫了一声:“妈!”
陆小曼搂过她的肩头,将她小小的身子按到自己的怀里:“傻孩了,出了事情怎么不和妈说,要不是昨天被吓到,妈还不知道呢!”
她催促着她:“快将这件衣服试试,让妈妈瞧瞧好不好看。”
那洁站起身,含着泪试穿了一下,当然很合身也漂亮。
陆小曼瞧着,觉得那美慧是个很懂艺术的人,配色,款式完全不输给那些职业的设计师,她低低地问:“你母亲以前学什么的?”
那洁有些不好意思,将毛衣月兑了下来小心地折好,一边回答陆小曼的话:“学的是美术。”
陆小曼点点头:“等她的病好了,让她来我的公司里上班!”
那洁有些惊喜,“真的?”但一会儿,她的神色就黯淡了下去:“可是,我母亲她的情况…”
“并不是很糟不是吗?”陆小曼抿着唇,“你要当她是正常人,她其实很好,真的很好!”
只是被生活磨去了一些生活的勇气罢了,陆小曼自己是个过来人,她也曾经因为绝望而差点崩溃,是秦圣解救了她。
现在,她希望能帮助那美慧重新找到一些生活下去的勇气,让她正正常常地生活在阳光下,不用再孤单地藏在阴暗的角落里。
“小洁,让她好好地出现在秦陆面前,好不好?”陆小曼的眼里带着泪——这是她欠那美慧的,也是欠小洁的。
只有让那美慧正常了,小洁才不会再有被买来的那种想法。
那洁盯着她看,忽然,她伸出手,揽住陆小曼的颈子。
“傻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陆小曼轻轻地拍着她的身子,“被秦陆瞧见了,又要笑死了!”
那洁抬眼,脸有些红,也有些不自在。
良久,才说了一声:“谢谢妈!”
不知道为什么,陆小曼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传奇,她要办成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忽然间,那洁不再害怕了,她觉得什么都好了。
她的小脸绽放着微笑,那种怯怯的,带了些害羞的笑。
陆小曼不禁想起秦圣皮夹里珍藏的那张,是像极了。
她轻抚着那洁的头发,心里暗叹着——
小洁或许感激她,但是却不知道,她是那个占了不该占的位置的人。
她想起秦圣那天的提议,忽然间,有一种冲动想答应…
秦陆回来得有些早,本以为会见着小洁消沉的样子,可是却不是那么回事,她有些兴奋地拿着毛衣展现给他看:“秦陆,好看吗?”
他瞧着她穿着一件牛仔布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粉色的毛衣,下面是同色的牛仔裤,脚是则是一双小牛皮的靴子,青春又有活力。
他一边洗脸,一边问着:“是妈给你买的?”
她走到他身后,在镜子里看着他的脸,有些保守地说:“是一个阿姨织的!”
织的?秦陆有些惊讶,手上去抚模了几下,最后结论了一句:“很不错!”
她高兴,从后面抱着他的颈子,“你帮我月兑下来,我要开学的那天再穿!”
秦陆瞧着她脸上有些兴奋的表情,回头抱着她的腰身,声音有些暗哑:“小洁,你真的确定我月兑?我可不敢确定自己月兑的只是这一件!”
他的暗示让她红了脸,一下子想起昨晚自己的疯狂…。
------题外话------
留言区好冷清地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