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这天晚上回来的有些晚,而且明显地喝了些酒。
那洁是齐天阳送回来的,现在秦陆没有空的话,都是他送,两个男人都有些怕她再出事了。
那洁开了门,就看到秦陆有些灼热的眸子,她的心跳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用这种目光瞧着她。
秦陆进来,一发不语,他抱着她的身子,将她抵在门板上,尽情地吻着,她的小身体那么软,他拉起她一条腿,让她盘在他的腰上,就这么一边吻着一边到房间,倒在大床上…
他呼乎的气息都是热的,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带了些恳求地说:“秦陆,先洗个澡吧!”
他抬眼,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就抱着她走到浴室里。
他今晚有些疯狂,也没有月兑衣服,两人穿着衣服一起站在淋漨头下,水花洒在他们的发上,脸上,瞬眼前,被雾气所挡…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身上贲起的张力,那种要撕裂她的张力。
她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小身子抖着,他从后面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诱哄着:“宝宝给我好不好?”
她嗯了一声,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她被他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狂野地占有…
许久许久许久以后,她在床上幽幽地醒来,秦陆已经不在了。
她知道他又去书房了。
今天他占有了她的身体,那么激狂,但是她感觉像是少了些东西,今天的感觉和他初次占有她时是一样的,粗鲁而亢奋,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断地掠夺着她…
他做了三次才松开她,那时,她被压在墙壁上,身体几乎要被压断了。
他并没有放过她,而是抱着她到大床上,抵着她又做了两次,直到他满足了才松开她,后来,她有听到他喃喃地说着对不起!
眼泪从脸颊上流下来,那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想宣泄,这种情绪和秦陆有关…
她趴在枕头上,静静地流了好一会泪,听到脚步声,知道是他进来了。
秦陆轻轻地走进来,看着她趴着身子,他知道她哭了。
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做得很狠,几乎是揉碎了她,要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理智,几乎和强暴没有什么两样——
他今天,服了药!
心里苦涩地笑着,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服了药还是能占有她的,否则,是不是会更糟?
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是他想和她有个孩子。
这么想着,他就轻轻叹了口气,“宝宝,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的身体一僵,他就知道她醒着,大手扳正她的小脸,有些正色地望着她,“宝宝,我想要个孩子,给我好不好?”
她抿着唇,眼里还残存着泪水,有些干涩地问:“为什么突然要个孩子。”
他的大手抚着她细致的唇瓣,有些爱怜地说:“因为我想要!”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真的有种冲动想答应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不吱声,秦陆也没有勉强她,今天他没有做避孕措施,而她也不是安全期。
这么做下去,她会有的!
他这么想着,那洁也想到了。
于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看见卫生间的垃圾筒里扔着一个小盒子。
他拾起,看着上面的——24小时紧急避孕药几个字,眉头紧锁着。
那洁也进来了,她小心地看着解释着:“秦陆,我觉得我还小!”
他神情淡淡的,不在意地抚着她的头发,“没有关系,你不想要,我们就不怀!”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她发现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动不动就抱她,亲她了,他明显地不快乐。
当然,他们的性生活还是有的,大概一个星期会有一天,他会做得特别激烈,那个夜晚过后,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醒来过来了。
累,还有那种羞人的感觉,她说不出来,总感觉到秦陆不对劲了。
但有一天,她可能本来就不舒服,秦陆又缠着她做了一晚上,终于,她受不住了,开始流血,而且流得很多。
她呆住了,秦陆也吓坏了。
他几乎是立刻抽身送她去医院,家里的大大小小全被惊动了。
病房门口,秦司令的神色骇然,他望着秦陆厉声问:“为什么会这样?”
秦陆仰起头,有种热烫的东西在眼里缓缓地流过,他拼命地想抓住宝宝,男性的自尊,还有怕伤害她,让他选择一个星期服一次药。
但是那药还是太烈了,到底还是伤了她。
秦陆默不作声,秦司令就打了过去,声音严厉:“等小洁醒过来的时候,你去祠堂里跪着。”
陆小曼的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说情。
等秦司令到一旁后,她才叹了口气:“秦陆,怎么回事?”
她不太相信秦陆会这么粗野,现在小两口不是好好的吗?
秦陆轻轻地说:“是因为我的病!”
陆小曼呆了呆,就见着秦陆的唇边泛着一抹苦笑,他静静地将那件事情说出来,陆小曼的神情更加的震惊了。
这个杨文清,真是祸害,人都不在了,还想报复,其实秦陆有什么对不起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贪念!
秦陆苦涩一笑:“我本来想让小洁怀个孩子的,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了,可是她不肯,我只能服药,这样才难维持正常的生活,但是,却伤了她!”
陆小曼沉默了良久,才轻叹了一声:“秦陆你真是傻!”
她没有说出的是,痴!
她猜得出来,秦陆现在考虑的不是欲,而是留住小洁。
但他这种心理,已经是不正常的了。
她有些担心,轻问:“你以后都打算服药吗?这样,对小洁并不公平!”
秦陆仰了仰头,尔后干涩地说:“我不会了!”
说到本质,还是他的病,他轻轻地说:“妈,等小洁好了,送她去学校住吧!”
陆小曼呆了一下,“你真的要这样决定吗?”
那时候,小洁要离开,秦陆要死要活的,这会子,因为这事儿真的要分开住吗?
秦陆苦笑,“不这样能行吗?我怕再伤了她!”
陆小曼不吱声了,许久才叹口气,“这不是长久之计。”
秦陆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顾不得了,能留一天是一天吧!
他宁可那洁痛恨他而离开,也不要她知道他看了那些照片。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躺在病房里的小人儿,那是他这辈子放在心窝上的人,此时他的心里矛盾极了。
他希望她留在身边,可是他给不了她什么。
他只能静静地瞧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那洁失血过多,第二天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秦陆有些憔悴的面孔。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孔,细白的手指留恋地抚着他。
这阵子秦陆的异常,她是感觉到的,即使她再迟钝也知道他服了药物,否则他不会那么粗鲁,那么急进,像是要撕裂她一样。
以前,除了她说要走的那晚,其他时候,秦陆虽然贪欢,虽然做得激烈,但是不会像这阵子一样,那么不带感情,他像是机械地在要着她,在进行着这种事情。
她感觉不到爱,只有性。
她不敢问他,因为怕伤了他的自尊,两人就这么拖着,维持着一个星期一夜的夫妻生活。
这天晚上,她本来就不舒服,但是她知道他服了药,不释放出来他会很难受,于是她承受了,迎合了,直到肚子疼得受不了,她才推开他。
那些血,震惊了她,也将他们这阵子的短暂平静给打破了。
她不知道以后他们会过怎么样的生活,但她不愿意离开秦陆,就算是没有那事情,她也是愿意留在他身边的
隐隐约约的,她知道这和他那病有关,可是她想不透,以前他可以碰她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能了呢!
她没有脸皮问,怕伤了他的自尊,两人别别扭扭的。
她出院的那晚,秦陆抱着她回到他们的小爱巢里,细心地为她洗着身体。
此时,他穿着白衬衫,水气将他的衬衫给染湿了,半透明的衣服下,是一道道有些狰狞的伤痕…
那洁吓了一跳,她立刻从水里跳出来,尔后小心地解开他的衬衫,松开,她看着原本光滑的肌肤上,多了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再看看后面,也有几道。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小脸埋在他的颈子里:“秦陆,你疼不疼?”
她这么问着时,秦陆的心都要软化了。
这个小傻瓜,自己被他折腾成那样了,她还这么心疼他。
是他自私,他甚至将tt上面弄了洞,希望她能怀上孩子,只要她怀上孩子,他就有理由可以一年多不碰她…
即使很难耐,会被**折磨得要死,但是他都不要失去她。
他宁可忍受这种折磨!
但现在,他的宝宝没有孩子,他只能狠心地将她送到学校,甚至更远。
他知道自己的病不好,这么拖着她,是对她的不公平,这瞬间,秦陆下了决定。
她模着他的伤口,他勾起她的小脸蛋,轻轻地说:“宝宝,明天你住到学校好吗?”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她瞪着他,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秦陆抿紧了唇瓣,好一会儿才说:“因为过阵子我要忙了,可能没有时间照顾你!”
她的神色黯然,他们的那档子事情才是借口,她知道,他也知道。
她没有戳穿,只是淡淡地笑了,轻点了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让他再给她洗澡
她背着他,将身体擦干净,尔后缓缓穿上浴袍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背挺得笔直的,像是维持着她仅有的骄傲一般。
秦陆有些泄气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尔后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眼前是她洁白丰润的身子,他多想埋在她的温暖里!
他的喉结一再地松动,拳头握紧又松开。
秦陆洗完后,回到房间里,他的小妻子正在抹浴液,最近她迷上了这个,总是将身体弄得很诱人,白中又带着一抹滑腻。
他心头一荡,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宝宝,让我取悦你!”
她的身体一僵,秦陆说的不是他要她,而是他取悦她!
她的身体不动,很淡地说:“我有些困了!”
秦陆有些失落地松开手,让她直起身体,两人回到床上,也有些不在一个频道。
她背对着他睡着,不再像是以前那样。
他知道她在生气,气他将她送走,可是他又何尝想送走她。
想改口,但是理智提醒了他不可以。
夜里,他们都没有睡着,她一直离他很远,不肯靠近。
到深夜里,小身体就有些凉了下来,秦陆心软,想将她搂在怀里,她冷冰冰地说:“我一个人住,没有人会搂着我。”
他的手顿住,像是被什么咽住一样。
良久,他才轻叹口气,“宝宝,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暂时让你住在学校里。”
有齐天阳照顾她,他很放心。
她还是没有动,和他置着气。
秦陆虽然不舍得,但是他需要时间,需要独自去面对那些难堪!
这夜,很漫长很漫长,但似乎又很短暂!
天亮了,他挪了一子,看到她已经睡着了,小心地将手放在她的小脸上,只敢轻轻地碰着,仿佛她是个易碎的女圭女圭一样珍贵。
“宝宝,等我,下一次,我会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他轻轻地喃着,将她的面容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洁之前以为,秦陆只是让她住了学校里,周末的时候,是会接她回去的。
但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没有来。
她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他对她不感兴趣了,他不要她了,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有,一个信息也不发过来!
同一时间,秦陆在医院里,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自己提出要进行那种非人的治疗,凡是他厌恶的,不能接受的,他都强迫自己去接受——
接受了所有,他才能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宝宝,才不会伤害她。
他碰触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用别人用过的碗筷,每次他都吐得昏天暗地,人迅速地瘦了一圈,但是他坚持着。
陆小曼心都疼死了,所有的人都让他放弃。
秦陆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你们让我放弃,就是让我放弃小洁,我永远不会放弃!”他活着一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有义务让她幸福。
他不许任何人告诉她,她是他的天使,他的宝宝,他再痛苦,再难受,他是一个男人。
他的宝宝是个小姑娘,不能因为不是她的错而背负太多,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他不许别人在她面前提起林强,不能让她怀疑,那样,她会离开他的,真的会离开他。
秦陆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流泪,但是想到她知道真相而离开他的可能,他的眼就潮湿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一次又一次地承受…
这天是周六,那洁有些恼怒地将手机扔在床上,秦陆还是一通电话也没有。
她也赌气没有给他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何文云,不如和她一起出去散下心,心情也许会好些,不是老想着秦陆。
于是两个小姑娘出门了,逛到一条名品街的时候,何文云吐了下舌头,“这里太贵了,我们是平民啊!”
那洁笑笑,她也不是一个爱奢侈的姑娘,便打算换个地方逛了。
但是何文云一下了拖住她的手,指着那边的方向说:“小洁,你看那边是谁?”
好像秦陆哦!
那洁掉头望去,只一眼,她手里的袋子就落了地。
那是秦陆,而且,他的手里牵着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安千金!
秦陆的手,很紧地扣着安千金的手,他的脸上带着淡笑,像是很纵容。
他的另一只手上,拎着两个名品袋,她认出,那是秦陆喜欢的一个女装牌子,他买过许多那个牌子的衣服给她!
她直直地瞧他们,忽然觉得最近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他不想碰她,他要送走她,他说,他很忙。
原来,他真的很忙!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在a城的时候,还是回来以后?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尔后在何文云不及防的时候,冲向对面的马路。
“那洁!”何文云惊叫一声,因为看见一辆车子正朝着那洁冲过来!
她失声叫着,那洁像是没有听见一下,她的眼前全是泪水,她只知道秦陆不要她了,和别的女人好了!
而何文云的那声尖叫,也让不远处的秦陆听见了。
黑眸微眯,尔后看着马路上,他的小人儿被高高地抛起,再落下。
秦陆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住了,小洁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在学校的吗?
他顾不得多想,冲向她身边,抱着她满是血的身子。
救护车来得很快,他抱着她,将她的脸贴近他的脸颊,她身上的血沾在他的身上,脸上,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没有宝宝,他会疯的。
他的眼里流下了热泪,混合着她的血液,冲击着他的心…
到医院后,她被推进了手术99999室,不到半个小时,陆小曼和秦司令就赶到了。
秦圣和齐远山正在竞选省委副书记,此时,齐远山正在演说,齐天阳接到一个电话。
他的脸色僵硬了一下,然后迅速地下了一个决定。
他站起身,迅速到齐远山耳边低语了几句。
齐远山的神色一滞,尔后毫不犹豫地站起,向下面的人微微俯首:“对不起各位,我的女儿出了车祸,我必须去陪她!”
他才说完,秦圣也起身,跟着出去。
这次的选举,这个位子不是秦圣的就是齐远山的,但是那洁的生死间,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
有些东西,比仕途要珍贵许多许多…
三个人越走越急,最后是跑到停车场的。
到了医院,他们看着秦陆焦急地问:“秦陆怎么样了?”
秦陆浑身都是血,他笔直地站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手术室的门,许久都没有说话。
于是,大家都不开口,一起等待着。
六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推开了。
秦陆的手抖了一下,尔后看着支离破碎的小人儿被推了出来。
她还在昏迷着,秦陆就灼灼地瞧着她的小脸,目光热切。
医生拦开他们,“病人还需要监护,这二十四小时随时都会有危险!”
秦陆的眉头紧锁着,看着他的宝宝全身都挺满了管子,了无声气地躺在那里。
他一直静静地瞧着,没有人知道,他在虐着自己,他的心,碎了,拼不完整了!
如果他不接受那个什么心理治疗,小洁就不会那样,没有性生活又怎么样,他们照样可以互相满足的不是吗?
是他太贪心了,是他害得她这样。
他的眼,一直是湿润着,但又是那么冷静。
陆小曼扶着秦司令到一旁坐着了,齐远山遣开了齐天阳,让他去给大家买些食物来,秦圣心知他有话要对秦陆说,也避开了。
齐远山站在秦陆面前,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玻璃后面的小人身上。
良久之后,齐远山才开口了:“秦陆,也许这时候我说这话不舒适,但是我想要告诉你,小洁出院后,我会安排她去美国学医。”
秦陆的心一颤,他静静地回头,看着齐远山,良久才干涩着声音问:“决定了吗?”
他这么问的时候,心都是颤抖着的,以前,他以为自己是小洁的天,是她的主宰,但是到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
小洁才是他的主宰,她那么勇敢,敢去流感高发区去看他,敢去亲他,敢和他一起死。
但他,被天生的洁癖给打败了,这样的他,是不配和她在一起的。
以前,他可以硬气地对眼前的男人说:“这是我老婆,我不许她去任何地方。”
但是现在,他说不出口,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说服别人,也说服不了自己。
齐远山点了头之后,他闭了闭眼,“几年?”
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绞碎了。
几年?
他再是清楚不过的了!
“六年!如果你爱她,就等她!”齐远山的声音有些不近人情,很冷酷,但是背后却是藏着一个父亲深沉的爱。
对于秦陆,他是知道的,他也相信秦陆不会做出对小洁不起的事儿来,但是小洁需要成长,她小得禁不起任何的打击,而秦陆,他需要让自己完美起来,才配得上他的宝贝女儿。
没有一个父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过着无性婚姻的,哪怕是这个男人再喜欢她也是一样的。
秦陆明白齐远山的意思,他的唇边浮起一抹心痛至死的微笑,尔后轻轻地说:“您放心,这件事,我不解释,就让她一直恨着我离开!”
他又回头,看着齐远山:“但是我绝对不和她离婚,她走到哪儿,都是我的妻子!”
齐远山点头,“那是当然!”
他的女儿,不会离婚的,他对那洁有信心,对秦陆也有。
其实他都听说了,秦陆这阵子吃了不少苦,作为一个父亲,他又必须为女儿着想。
齐远山和秦陆约定后,秦陆就那么站着,等着他的宝宝醒过来。
十六小时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那洁醒了过来。
她感觉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小月复那里。
她缓缓地睁开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还有冰冷的仪器。
她感觉到一道灼人的目光,吃力地扭头,然后,目光和秦陆的撞上。
那宛如惊鸿一见,犹如清晨的第一道署光一般。
他灼灼的望着她,而她死死地瞪着他,直到一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她才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那一眼,让秦陆知道,她不会原谅他。
在街上看见的那一幕在那洁的心里已经根生蒂固了,他再解释,也是徒劳。
只会让她的伤更痛,他忽然有些明白齐远山这么决定的原因了。
他依然站着,目光灼灼。
而她,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那洁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就被接到齐家了,她走的那一天,秦陆没有来。
他怕自己不让她走,而这些天,他没有在她床前,只是站在门口像是第一天那样瞧着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她到齐家后,他下班后,就开着车停在齐家大门外,他坐在车里,抽着烟,只是期盼着她出来散步的时候,能偶尔瞧上一眼。
天黑透了,他才开车离开。
直到有一天,他完全看不到她,才知道她走了,出国了。
那一晚上,秦陆将自己灌得死醉,他坐在他们的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喝着酒…
这个凉薄的小东西,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他没有解释,她就真的以为,他不碰她,让她离开是因为移情别恋了,是爱上那个见鬼的安千金了。
他狠狠地喝着酒,醉了就抱着她的照片,默默地流着泪。
醒了,他开车去了寒翠山庄,现在那美慧就住在那里。
他进去,那美慧不知道那洁离开的事情,看着秦陆很高兴,一个劲儿地问他小洁怎么没有来!
秦陆淡淡地笑着:“她被学校派去美国交流学习了,大概好久才回来!”
那洁走的时候,只是偷偷地看了母亲一眼,那美慧是不知道的。
听着秦陆这么说,她又是高兴又是忧心,秦陆蹲子,“妈,我会经常去看她的,也会经常给您带她的照片!”
那美慧这才高兴起来,她拭了下泪,“这是好事儿,好事儿。”
秦陆扶着她到外面:“妈,去晒下太阳吧!”
他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轻轻地说:“妈,我帮您梳个头吧!”
他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帮她梳头,每梳一下,他都觉得自己的小洁靠近了很多很多…
仿佛她还没有走远,还在这里,给那美慧梳着头,而他,就在一旁看着。
秦陆回去,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他住在医院里,继续接受治疗…
生不如死的呕吐,全身敏感得出了疹子,甚至是所有的毛细孔渗血…
他煎熬着,每天重复着这种痛苦!
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让他放弃,但是他咬着牙的样子,又让所有的人闭了嘴。
或许这样生不如死,但是如果让秦陆放弃,那么真正地是去让他死了。
这么折磨着,他整整一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部队里保留了党籍,办理了病退…
这一年,他没有和那洁有过只字片语的书信来往,也没有一个电话。
唯一有的,是她寄来的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书房的的抽屉里。
一年后,秦陆出院,再五年,他成为某驻军部队军长。
每晚上,他都看着她的相片,思念着他的小人儿。
那一张张照片见证了她的成长,从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长成了二十四岁的女人!
他的宝宝长大了,就快要回来了!
秦陆躺在水床上,上面是星空的屋顶,他现在住在一幢独幢的别墅里,也算是部队分配的住所
h市北坪机场,那洁穿着一件浅米色的休闲裤,上面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头发依然是笔直的,只是巴掌大的小脸上多了一副墨镜,让她和多年前比,多了几分冷漠。
她一出机场,就看到另一边贵宾出口,一个衣着笔挺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像是秘书一样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政要就是富豪。
那洁没有多看,拉着行李,径自向机场外面走去。
可是才走到机场外,就看到一大排黑亮的宾士车一字排开。
哪家土蛋这么来接人的?
她冷冷一笑,面前却突然堵了一道人墙!
“那洁!”声音清雅好听,她愣住了,因为太熟悉,熟悉到像是昨天才听过这个声音一样!
她缓缓抬眼,就看到一张成熟而好看的脸庞。
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以前成熟了不少,那张面孔上,眼光锐利但是又显得有些圆滑世故,不似以前那么清冷了。
好像,更壮实了些,更有男人味了!
她的呼吸一滞,秦陆——
那洁只是怔忡了一下,尔后就淡淡地问:“先生,你在叫我吗?”
面前的男人很淡地笑了,然后就伸出一只手,很自然地搂着她的小腰:“看来我的宝宝记性不错,还记得我是你先生!”
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惹怒了那洁,她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皮鞋,很冷地说:“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不以为意,忽然侧头,对着后面的一个年轻男子说:“一会儿你接一下钟先生,就说我有事月兑不开身。”
年轻男子点头,就看着秦军长像是强抢民女一样搂着那个刚下飞机的美女,将人家塞进他那辆首长车里,嚣张地离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首长等着的女人!
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也就二十出头,首长今年三十了,那以前,人家才四五六岁,首长就下了狠手?
那洁一上车,就拍着车窗,“放我下车!”
她的小脸紧绷着,有着恼怒,还有一抹不知情的情绪在里面。
秦陆的唇扯了扯,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小王,开车!”
小王是他的专职司机,当然听命地上级的。
于是宾士四平八稳地开了,那洁一回头,正要说话,没有想到一下子就被凑过来的唇给吻住了。
“呜…呜…”她挣扎着,用手去打他,这个无赖!
但是小手很快就被他扣住,反扣在她头顶。
她整个人也被他压在车子里,昏暗的光线下,她看着他被岁月打磨得越来越有魅力的面孔,狠狠地瞪着他。
秦陆的身体悬在她身体上方,却是如珠似宝地瞧着她,稀罕得不得了的样子。
许久,他才用力地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不再是止于浅吻,而是气势汹汹地,染上了浓浓**的一吻。
他的舌灵活地在她的小嘴里翻江倒海着,纠缠着她的,她躲着闪着,他总有办法寻到,然后缠着,带着她在她的唇里横冲直撞着。
他那样子,像是这六年来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女人,没有章法。
他的手,也开始模着她的身子,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遗漏,那带着薄茧的手,在她每一寸的肌肤上厮磨着,让她的身体几乎要烧起来…
她咬着牙,才没有低吟出声!
很快,她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灼热得吓人,连带的,狭小的车厢里的空气也几乎沸腾了。
她急了,张嘴就咬,他吃痛,但非但没有退开,反而轻咬着她的唇瓣,引诱着,力道诱人得让她的脚趾头差点燃烧起来…
她挣扎了一气,到底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只能软在后座上,任他为所欲为了——
车上有司机在,任他也不敢做什么。
但是秦陆真的敢!
他的唇越来越下,一边舌忝吻着她的颈子,一边伸手一按,后座与前座间就升起一道黑色的玻璃来。
她想起身,被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他一手掩着她的唇,有些恶劣地说:“不隔音!”
这话,像是许多年前他说过,像是在那个童话般的夜晚,她和他都穿着晚礼服,回去的时候,他们都急迫得恨不能立刻占有对方,那时,他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一股泪意染上眼睛,她别开了眼,不去想不去听,也不去看他的眼。
秦陆轻柔地吻着她的颈子,又移到她的唇上,轻轻地含着,吻了很久,才将一句呢喃之语送到她的唇里:“宝宝,我想你!”
她挣扎了两下,她想对他说,不要再那么叫她,她想说,不要再抱着她,因为她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但是他抱得很紧,什么也没有再做,只是抱着她,将自己的面孔埋在她的秀发里,深深地嗅着她的味道。
这味道,消失了六年,今天终于回到了他的怀里!
她以为,他这是安分了,哪知道他在短暂的伤感过后,又开始掠夺起来,比刚才还要猛烈地探索着她的身体,甚至于失控到撕破了她的上衣,那一颗颗的扣子飞贱在车子里。
那洁的胸口一凉,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的,但是她的骄傲容不得她退缩。
她就这么死盯着他,用一种冰冷的语气说:“你打算在军用车里强暴女人吗?”
他忽然抬起了身子,目光从她洁白的胸口移到她的小脸蛋上,尔后轻笑一声:“这些年,你的性子倒是打磨得和你手上的手术刀一样冷硬无情了。”
她冷笑一声,目光往上,看往热切之处,伸手扯住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面孔拉到自己面前,她的唇和他的,就只有一寸的距离。
彼此的气息拂在对方的唇上,那种酥麻,那种暖昧绝不是结吻能比拟的。
她的小脸轻轻地移着,随着她小脸的移动,她的唇,和他的,像是在缓慢的接吻一般。
缓缓地,她开口:“秦陆,不知道是我的刀子硬,还是你的兄弟硬!”
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他的小人儿会说出这么剽悍的话来,良久,他才轻笑一声,“何不试试!”说着就捉着她的手,要她去比较!
他流氓的样子,让她恼了,真恨不得一下子解决了他。
忽然,她想起那年的事儿来,冷冷一笑:“就是不知道秦军长的那活计,现在还能不能使了!”
秦陆抚着她的小脸蛋,张开唇,含着她的樱唇,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挑弄着,良久,才一把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唇,移往她的耳根,低低地说着:“你可以亲自试试的。”
她瞧着他,小手勾着他的颈子,在他唇边吐气如兰,“我怕你,临阵月兑逃!”
秦陆笑了,这丫头,这些年没有白过,脸皮够厚够粗了。
这两口子,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吻了吻了,亲也亲了,衣服也撕了,这会子就坐在后面,比谁的糙话更流氓了。
“我们要不要试试,到时候谁才是临阵月兑逃的那一个。”他咬了她的唇一下,带了些挑逗!
她的小手没有松开他,也对身下的炙热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她懒懒地拨了一下头发,很慵懒地说:“可惜,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兴趣可以培养,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培养一下?”他的眼里有着渴望,这么久的从容,都是假装的,从她的身影出现的瞬间,他就乱了,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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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除夕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