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和马思隐大打出手后,最先找到那洁的是马思隐。
因为他知道那洁住在哪里,在外头哀求了半天,张妈才勉强给他开了门。
“小洁在吗?”他急急地问着。
张妈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这马家父子,闹得秦家天翻地覆,虽然少爷还活着,但是变成那样。
虽然少女乃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张妈知道,少女乃女乃经常偷偷地哭。
唉,也是,明明自己爱着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却不能说。
这是不是别人说的最远的距离?
她不知道,只知道少女乃女乃很苦,比不知情的少爷更苦。
少女乃女乃跟她说,少爷活下来,受了很多的苦。
这话,她张妈相信!所以对马公子更没有好脸色了,要不是看在当初他帮了少女乃女乃挡了一颗子弹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
稍让了位置,马思隐就看到那洁坐在那里,他急急地走过去。
那洁正在逗小小陆,小小陆已经能撑着她的腿站了,一蹬一蹬的高兴极了,笑得也高兴。
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还有那隐隐的两颗小牙齿,马思隐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只是这笑维持不了多久,那洁瞪了他一眼,将小小陆放到张妈怀里,示意她抱着进房间。
看了看马思隐,她的表情还算是平静,倒是马思隐有些急切,“小洁,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那洁静静地看着他,在她的目光下,他的心尖颤了一下。
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对他产生这样的反应,过去这么久,甚至在她为人母后,面对她,他仍是忍不住地心动莫名。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她无法谅解。
马思隐的唇动了动,但是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那洁盯着他的眼,“不想说的话,我不勉强,以后别来见我了!”
“我说。”他回答得很快,望着她的脸蛋心跳得狂快,而后就低低地说:“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不想让你和他再见面,小洁…”
他抬起头,“我以为,我还是有机会的。”
对不起,我说谎了!
小洁,这世上有千万个女人,但是只有一个你。
而我宁愿伤害那千万个,也不愿意伤害一个你!
他说不出口,无论如何也不敢看着她绝望——
那就,让她试一试吧!
至少,到了最后,她还有一个他!
这么想着,他的面容变得平静多了,微微一笑,也不等她说话,就径自站了起来。
他来错了,他不应该来的。
就算有千万条路给他走,他还是会走这一条——守护她!
悄然地离开,在手抓上门把的时候,那洁轻轻地说:“永远不会有。”
马思隐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尔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那洁看着轻轻带上的门,将自己的身子蜷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寒。
这辈子,她都欠马思隐的了。
那次婚礼,她以为秦陆死了,她是真心想将自己赔给他的,他不要,那么她不会再给了。
人绝望只有一次,以后再不会有那种心境了。
就算是她欠他吧!
正想着,一旁的电话响了,她按了一下,就听见那边是他粗声粗气的声音:“你在哪?”
那洁抿了下唇,不意外他怎么会知道她家的电话的。
现在可能连她住在哪里都知道了吧!
“在家。”她实话实说,心里挺乱的,昨晚他们共度了一个很‘火热’的夜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真的也差不多了。
而她,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打算和她只有一段短暂的伴关系呢,还是真的对她心动。
她苦涩地笑了——
心动,对于现在的秦陆来说,是多么陌生的词。
她敢保证,他从来没有用永远这个词来想象他们的未来。
深吸了口气,那么就是伴了。
心里难受得慌,那边他的声音继续传过来,“你下来一下!”
那洁抿着唇,好半天没有说话,那边传来他的低骂声,十分的不温柔:“那洁,你给老子下来,你信不信,三分钟不下来,老子上去当着你儿子的面上你!”
她的脸像是火烧一样,不是害羞,而是恼怒。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以为自己是她的主宰吗?
他凭什么?要不是她记得他们的过去,他秦陆什么也不是!
他仗着的,不过是她爱着他罢了。
心里万分委屈,但却是不敢不下去的。
一到楼下,就看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款式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黑得发亮,黑得闪闪的。
她记得上次他坐的是一辆奥迪,这么快又换了一辆,看来帝都的大官都滋润!
她才走过去,后座的门就被打开了,一只大手伸出来,用力将她扯进了车里。
一阵头晕目眩的,她趴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而柔软的胸口就挤压着他的腿。
她的头朝下,翘得很高,这种姿势真是羞人极了。
秦陆抿着唇瓣,表情不太好。
任何一个伤了手的男人再和别人干了一架,伤上加伤都不会心情好的。
尤其这个当事人一点内疚也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得他亲自去找。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小上,声音是紧绷而危险的,“要是我不找你,是不是你就不会找我了。”
那洁有些莫名其妙,本来今天她的火气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马思隐。
但是他后来的表情也很让她不满就是了,简直就是——妒夫!
此时,妒夫的火气简直比她还要大,手危险地在她的小上微微地动着。
“他究竟是谁?”他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不知道的浓浓醋意。
那洁不吭声,只是微微挣扎着:“让我起来!”
他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是将她的身子更往下压,一阵狂蹭,那柔软无骨的身子挂在他身上,让他骚骚欲动。
但他忍着,没有立刻动她。
声音是克制的,只是太过于暗哑,“说!”
那洁有些羞愤,这人现在总是这么霸道,和强抢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
今天是她,要是明天是别人呢!
她并不知道,在她之前,这个‘秦陆’连女人的正眼也没有看过一眼,也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这么小,这么美妙,这么软的。
几乎一模上去就舍不得放手了,总是想将她用力地揉进自己的怀里,甚至吃到肚子里。
不过,现在他更喜欢的是让她‘吃他’!
上面下面都行!
他的心里因为想着不健康的东西而兴起了,这么大刺刺地抵着她的的柔软…十分地暖昧,但又带着一种粗暴的意味。
因为他太阳刚,而她太软太柔弱!
那洁嘴很硬,比某人某处还要硬,十分不快地吐出几个字:“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秦陆一怔,被她问住了。
是啊!他为什么会问?
只有她的男朋友或者是她的老公才有资格这么问她的,她的私生活怎么样是她的自由,他确实是…没有资格问!
因为这种发现而心里恼火着,所以手就压着更紧了,几乎挤疼了她。
“我想知道!”他沉着声音说,有些霸道,有些无赖。
是的,因为他想知道,她就得说。
那洁大叫着,“你任什么问我!我就是不想说。”
秦陆而好的耐心也用光了,不顾前面的司机,换了一只受伤的手压着她,尔后用那只完好的手探到她衣领下,直接重重一握:“因为我们,是这种关系!”
他的手灵巧地穿过那薄薄的面料,捏得她快要痛得流眼泪了。
相对以前,他粗鲁了很多,看起来没有什么技巧,但是在那痛楚中又带了隐秘而极乐的意味。
他的面容紧绷,一再地逼问着她,“说不说!”
她趴着,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动了动,像是将她往他那里捞了捞,尔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侧抵着一个不寻常的东西。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说的话就上她!
她要是怕,就不会来了。
用力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秦陆冷冷一笑,“这是你自找的。”
他的手更是过份地撩着她的身子,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几乎无一遗漏。
动作下流而无耻,不过,他的手都是被挡着的,前面的司机根本看不到他是如何如何邪恶地撩动着的。
那洁吸了口气,因为他竟然…
“说不说。”他的声音也染上了浓浓的**,带着不能忽视的暗哑。
那洁咬着牙,“不说。”
他冷笑一声,真是够倔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大手微微勾起,过度的敇激让她吸气,贝齿用力地咬着他的大腿才不致于尖叫出声。
秦陆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侧看着他。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面孔上,不由得一怔,即使在这么炽热的时候,他的表情仍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情绪。
他的眼,那么冰,那么冷,像是在盛着千年寒冰一样。
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让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但是那笑意并未达到眸底!
忍不住了是不是?
他变得更恶劣了,但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那样子,可恶至极。
那洁也火了,他喜欢当众表演是不是?
那她就让他好好地表演一下…
可怜的司机啊,听着后面微微的暖昧声就已经冷汗直冒了,这会儿偷偷从后视镜里一看,那小姐竟然坐到了上将先生的大腿上,跨坐着,双手揽着他的颈子。
姿势火热…他不敢看,只能继续地开着车子。
车子漫无目地地开着,因为首长没有说去哪儿,他就只能晃着。
后面,那洁坐到他身上,还将自己的身子往前凑,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身体,小手在他的颈后交握着,尔后唇微微向前,像是要吻上他的薄唇,他也在等着…
但她没有,和他的唇保有一丁点的距离,那点距离让他可以感觉到她唇的美妙滋味。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唇上,像是让她颤抖了起来,他沉沉地笑了,大手滑到她的小腰上,语气带着一抹恶劣,“想撩我?嗯?”
那洁的眼里带着一抹水气,如梦如幻地瞧着他。
目光那么柔,那么软,像是跨越千年寻找到她失去的恋人一样,那么柔情,但又那么沉重!
秦陆忽然觉得自已受不这种眼神,他头一低,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那洁没有抗拒,反而将自己的小舌主动地伸进他的嘴里,勾着他的火舌一阵纠缠,舌尖触着舌尖,他们的脸庞随着唇的不断深入而不停地换着角度,让自己进入到对方的嘴里更深更深…
在他欲罢不能的时候,她忽然用力地挣开他的唇,头往后仰了仰,微喘着气注视着他的俊脸。
“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但是依然冷酷地命令着她。
那洁微微变起唇瓣,被爱过的唇像是果冻一样的美丽晶莹,他几乎是要上前咬住了,咬住这个小妖精。
但她却是更快一步,头低下去吻住他的喉结,他的身子震动了一下,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她的发心。
小脑袋埋着,他看不见她,只知道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他的喉结处缓缓地滑动着,热热的湿湿的,但又像是带了些小刺,让他又酥又麻!
他不禁倒后背后的椅座,一只大手揽着她的小腰,另一手扶住一边。
忽然,他倒抽了口气,因为她咬住了,先是咬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吸,吸完了后又舌忝…天,她怎么会这么多的花样的。
不得不承认,是男人都会喜欢这样。
无论是以前的秦陆还是现在的他,都喜欢得要命。
他感觉坐在自己怀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几乎要将他给烧烬了。
那火在他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又往下而去,他知道自己的衬衫被她解开了,如果他理智的话,就应该让她停止,但是该死的,他舍不得,就这么让她继续下去。
他的手,抓着座椅,明明有伤,但他不管不顾,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很舒服,但又不满足…
她的小嘴的滋味美得要命,将他的身子吻得几乎要飞到天上去了。
秦陆飘飘欲仙,最后,她解开了他的皮带,他猛地清醒,大手按着她的纤手,痛苦地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她抬起头,唇移到他的唇上,轻轻地吮着他的唇瓣,声音又娇又媚,“为什么不可以!”
他说不出来,事实上,他很想很想,但是前面有人,他没有人前表演的习惯!
“我只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要不然,停车将我放下。”她像个妖精一样地吐气如兰。
秦陆猛地将她按下去…也顺手将中间的黑色玻璃升起!
当她的小嘴对他那儿,也像是吻着喉结一样来了一遍后,他低吼着,不可控制地颤抖着…
就在他失控的时候,她却娇笑着移到他的唇上,用力地吻上他的唇瓣,秦陆难受着,喘着气,“快点。”
就要按着她的头,那洁本来就是故意的,哪肯!
于是秦上将发火了,这小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将他撩到那样子,抿着小嘴走人。
不肯是吗?
他捉起她的手,几乎是疯狂地往下按去…他低吼出来的时候,她的手心都要磨破了。
事后,他满足地抽出几张纸将自己给处理干净了,并不要脸地来了一句:“要是你用嘴,就不会这么疼了!”
那洁那个各种抓狂啊!
侧过身子就坐在一边,离他远远的不和他说话,脸朝着窗外,假装看风景。
他缓了一阵后,大手又朝着她抓了过来,她被迫又坐上他的身子,急急地扭着:“你干什么!”
他对着她的耳边吹着气:“帮你!”
说完后,很身体力行地帮了她,最后,她软着身子倒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将自己的手给擦干净,那动作,和擦某处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不敢再看,脸也红透了,想起那微微粗糙的手指…她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秦陆沉声一笑,将她抱到一边,吩咐司机,“回西园!
那洁拍着前面的玻璃,可是此时秦陆已经升起了那片玻璃,等她发现的时候,尖叫一声,连忙躲到他怀里,因为她前面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他难得大笑着搂着她的身子,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笑着对前面的司机说;”开到西园。“
那洁有些发火,”我不去!“
他将自己的手伸到她眼前,声音带着一抹无奈,”我的手需要包扎!“
她的脸红透了,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手为什么会伤得这么惨!
不再说什么,由着车子开到了西园,他拉她上楼,还没有等她拿医药箱,他就将她紧紧地抵在门板上,一只大手几乎是急切地撕着她的衣服,扣子掉了几颗,她胸前露了一大片。
大概是因为之前在车上挤压得太厉害,这时,被扯去衣服的她竟然猛地冒出了小小陆的口粮,那纯白的汁水看起来很美味,他想也不想地低下头去抢夺…
她不让,扭着身子躲着无耻的他。
秦陆低笑着,用一只大腿压着她纤细的身子,吃完一边还要吃另一边,直到抢光为止。
他的可耻行径让那洁很恼火,提起脚用力地在他的脚背上踩了一脚,他痛得直叫,迅速地松开她的身子,瞪着她——这个疯女人。
可是不看还好,一看,就呆住了。
她的头发散开,胸前春光大敞着,一双腿儿缠着他的大腿,那小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她的唇轻颤着,脸上是动人的红晕,秦陆就这么生生地看呆了去。
心里想起一个词来——尤物!
尤物也不过如此吧!他的心激荡着,就要低头再吻她,那样子凶猛得几乎要将她给整个地吃下去。
那洁用力地推开他,再这么纵着他,很快她就得被他攻下了。
她不是不想,更怕的是和他做过了,他厌了,不想要她了。
那她怎么办?小小陆怎么办?
她在心里答应过,过年的时候,要将爸爸带给小小陆的。
但是她不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主动地爬上他的床…只怪他的体温太热,她也需要他来温暖那颗死去多时的心,证明她还活着,和他一样活生生地活着。”先帮你包扎伤口吧!“她喘着气,小脸上的绯红未褪。
虽然万分不想放开她,但他还是往里走去,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开着,一副大老爷等着人服侍的样子。
这样的秦陆和以前那个时时抱着她,时时唤她宝宝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了。
他很自我,完全是以自己的角度来想事情的,想要的时候就想要,压根不管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可能的‘马思隐’,也不管她还有一个孩子。
或许,是他…没有想过负责任吧!
她的心乱如麻,拿着医药箱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倒是十分配合地转过了身子,伸出手让她包扎。
她的动作自然是十分熟练的,只是看着他的伤有些惨,她的手还是有些颤。
一定很疼吧!
偷偷地看了他的面孔一眼——
很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她放了心,心里又有些不平衡,她为他担心至此,他自己一点也不爱惜,还和人打架。
她不是傻瓜,他的嘴角有着淡淡的青,一定是和马思隐动手了。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马思隐,毕竟腿伤了,绝对讨不到便宜的。
默默地叹了口气,尖美的下巴就被他给握住了,目光冰冷,语气冰冷:”说,是不是在心疼那个小白脸了?“
她吸了口气,他都会读心术的吗?
她这一吸气,秦陆就肯定了,有些气愤恼怒,但是他的身份又让他不想再问出口了——她明显地不想说!
伸出一只脚,不快地说:”这里也伤了。“
那洁知道他的阴暗心思,还不是她踩了他一脚吗?
就记恨上了?
她也知道,他更气愤的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但看样子,他是不会再问的了,心里有些想笑,又不敢。
只得月兑了他的皮鞋,看了看上面的一个极浅的红印子。
她当然知道,她踩得并不重,并不想说破,而是走到浴室里用一个盆给他倒了热水。
看见她出来的时候端着的水,他愣了一下,尔后声音很轻地问:”你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水放到地上。”不要弄湿我的地毯。“他昂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是掩饰自己微颤的声音。
这个小女人,不会是真的要给他洗脚吧!
那洁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脸红了。
那洁挽起他的裤管,将他的那只脚放进温热的水里,他顿时觉得全身的毛细孔都舒展开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溢满了四脚百骇。
她的小手温柔地泼着水在他的脚上,并轻轻地擦拭着…
他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靠向了沙发背上。
感觉到脚上被温柔地抚触着,他轻轻地闭上了眼,尔后竟然就睡着了。
这是头一次,他在有光线的地方睡着了。
睁开眼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夜色微微,他看了一下,自己还是睡在沙发上,只是身上披了一条毛毯。
而他想要找的人正趴在露台上,那里点着一盏灯,她就着灯光在看书。
瞧着她趴着的姿势,双脚还翘在天上,他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真像个孩子!
他忽然皱了下眉头,因为就在刚才,他的头剧烈地疼痛了一下。
他静静地吸了口气,待那股疼痛缓解了去。
虽然不那么疼痛了,但是还是很不舒服,像是压着什么一样。
摇了摇头,极力地挥去那种感觉,头一抬和那洁的目光对上。
她放下脚丫子,起身走过来,声音和夜色一样温柔,”怎么了?“
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脸的担心。
秦陆瞬间觉得舒服了很多,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脚下是一双室内拖鞋,他的心顿时柔软了一下,心涌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有家!
站起身,看了看她,”你还没有吃饭吧!“
那洁点头,她一直看着他,下面的人让她先吃,她还是想等他醒来。
这种守着他的感觉是她没有过的,以前,一直是他守护着她的,现在换她来守护他吧。
他不懂爱,没有关系,她慢慢地教他,总有一天,他会学会的。
她微笑着和他并肩走到楼下去,两人坐下后,饭菜就陆续地上来了,都是热腾腾的。
两人默默地吃着,倒是没有说话。
那洁也发现他的口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喜欢一些清淡爽口的东西。
微微一笑,感觉心里甜甜的。
秦陆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脸甜笑,一脸的思春。
他心里一动,不由自玉地挟了一筷子菜给她。
那洁怔怔地看着自己碗里的那块菜,愣了半天也没有动。”怎么,嫌我脏!“他粗声粗气地问着。
那洁摇了摇头,尔后就不可控制地落下泪来,一颗一颗地掉到了碗里。
秦陆瞪着她,不明白她的情绪转折怎么会这么快。
女人,还是难懂的生物。”干嘛哭!“他的大手不太温柔地揉着她的小脸,几乎弄花了她的脸,因为她的眼泪越来越多。
那洁垂着脸,不说话,默默地流着泪。
她怎么能和他说,这让她想到了过去,想到了他们最美的那段时光。
她还是自私的,还是希望他能想起她来的。
她,很坏,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和他的坚强比起来,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伸手抹了下脸,却是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起,她的手一颤,下意识地就想躲,但他的动作很快,大手立刻就抓住了她的纤手,用力地握住,沉着声音说:”为什么要哭!“
他执意要问出来,比马思隐那事儿还要来得坚定。
那洁不说话,只是摇着头。
秦陆急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又挟了几筷菜在她的碗里,恶声恶气地说:”快吃!“
那洁抿着唇,抬眼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几乎让他心魂俱丧——
和上次一样,柔情中带着沉重!
他的大手猛地覆上她的眼,声音微微不稳,”快吃饭!“
她的声音可怜巴巴地传了过来,”你捂着我的眼睛,想让我用鼻孔吃饭啊!“
秦陆手烫着一样,迅速地松开她的小手,”吃饭!别废话!“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不自在和别扭,让那洁偷偷地笑了很久,但是笑得又是那么地辛酸!
这时,勤务人员将她的手机给拿过来给她。
那洁看了看秦陆,他淡淡地说:”我让人去帮你拿来的,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吗?“
她有些诧异他会知道这个,但是随之就松了口气。
情况比她想的好多了,于是甜甜一笑,”嗯!“
他一手支着头,侧着脸看她,”那明天有空吗?“
那洁淡淡一笑:”约会?“
他的脸色冷酷,但是脸上却是带着一抹暗红:”就算是吧!“
那洁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和别人有约了!“
他的脸迅速地从红变成黑,然后就是红与黑!”和谁?“声音危险极了,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猛虎一样要扑过来一般。
那洁还没有说话,放在手边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秦陆一眼,尔后伸手接起:”喂,张妈!“
那边张妈有些担心地问:”少女乃女乃,您今晚回来吗?“
那洁下意识地瞧了秦陆一眼,然后轻轻地说:”回来的,宝宝怎么样了?“
说完她迅速地垂下脸,因为秦陆的眼眯了起来。
张妈自然说好,还说少女乃女乃不用回来了。
自从知道少爷还活着,她作梦都希望少女乃女乃早日用魅力将少爷迷得神魂颠倒,马上带回来更好!
她哪懂男男女女那一套,只知道睡过了就准没有错!
那洁的脸红透了,张妈真是赤果果啊!
赶紧着说自己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就立刻挂断电话,不让秦陆听到更多。
张妈的声音很大,秦陆全听到了。
他蓦地走过来,拿过她的手机,像是随意地翻看一样,一边很正经地说:”你说,我们算是睡过了吗?“
那洁抢过他手里的手机,低下头吃饭,装死。
秦陆两手撑在她两旁的桌缘上,身体微微弯着,将她整个人都困在自己的怀里。”不说,就是默认了啊!“他忽然啼着她粉色的耳垂,笑得恣意极了:”那,今晚要不要再睡一次,让她老人家放心!“
那洁有些忍无可忍,侧过头叫着:”秦陆,你够了没有?“
她忘了,他的唇就在她的耳侧,这一擦,正好将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等她发现时已经晚了——
无耻的上将先生迅速地含着她的唇瓣,并腾出一只手来将她的脸往自己这边扳了扳,”乖,舌头伸出来!“
她脸红心跳,自然不肯,他就拖出她的小舌头细细地吮,开始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后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狂性,用力很猛,直吮得她直吸气…
许久,他才满足地松开她的小嘴,并难得很愉快地说:”今晚的料理做得不错!“
她细细地品味出他的意思,脸更红了。
秦陆没有再吃,一直看着她吃了个底朝天,对她的饭量表示很惊讶,因为她好纤细,一点也不像个生孩子的女人。
不过那饱满不在其中,想想丰美多汗,他就觉得她应该多吃些。
想想那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完全可以断女乃了。
但她不能断,由他接着吃。
如果那洁知道秦陆这时的邪恶想法,估计得用盘子扣在他的脑袋上。
她吃完后,低低地说:”让人送我回去好不好!“
他站起来,吩咐让司机备车。
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他又舍不得了,今晚多适合吃个小绵羊啊。
于是伸手将她勾进自己怀里,从背后抱着她的身子,唇上呼出的气息滚烫地喷在她的耳侧,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男性的引诱:”今晚不回去了,嗯?“
她的身体僵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他继续舌忝吻着她的耳垂,赞美着她如何的美丽非凡。
虽然说得有些单调,但对于他来说,绝逼地是绝无仅有的了。”想好了没有?“他抱着她,又回到了餐桌前,一边从后面抱着她一边哄着她留下,说实话,那洁真有些心动了。
他身上的男子气息浓厚,强烈地吸引着她。
身子不住地抖着,秦陆扳着她的小脸吻着她,一边用自己的身子蹭着她的,那灼热的感觉让她几乎忍不住低吟出声。”你也想要的是不是?“他的声音很邪恶,又透着一抹引诱,像个坏男人,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那洁有些迷惑,像是回到过去,他骗着她时的情景。
其实秦陆的骨子里还是没有变,在**上的习惯是一样的。
她情不自禁地揽着他的颈子,这个姿势有些困难,她想转过身子,但他却不让,扣着她的纤腰不让她转过来,另一手探向一边拿了她的手机塞到她的手里:”打电话回去,就说…“
他的声音越发地低沉了起来:”说你不回去了!嗯?“
他一手帮她拨了号码,那洁头晕晕的,被他撩得失去了理智,一开口,声音沙哑而又媚人,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张妈接了电话后,那洁才打了个招呼,那边就传来小小陆的哭声。
那洁的身子迅速冷下去,她清了清声音说:”我马上回去!“
张妈连声说好,就去哄孩子去了。
这时候,她哪顾得上自家少爷的性福啊,小少爷在她心里更金贵着呢!
那洁放下手机仰头看着秦陆,他的脸已经僵了。
这个小屁孩,坏他好事的小屁孩!
他决定去打他的小,但是面上极有风度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那洁想也不想地说:”你休息吧,让司机送我!“”我坚持!“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那洁拿他没有办法,心里又记挂着孩子便勿勿地和他一起走向外头的车。
和来的时候火热相比,这个时候,显得很平静,但又有些比之前更为暖昧的气息在车子里。
司机还是那个司机,颇为不自在,一直偷偷地向后瞧,可惜什么动静也没有。
一男一女地昏暗的车箱里不约而同地想着——
要不是小小陆的哭声,他们现在已经在床上翻云覆雨了吧!
想到她的小嘴,还有性感的小模样儿,他的身子就紧绷了起来。
但他克制住了,这个时候要是去吻她,大概会换来一巴掌吧!
车子平稳地开着,外面的路灯在他们的脸上一闪而过,热闹过后是清冷。
那场景,不就是七年前那个醉酒的夜晚,他与她那么狂热地在车子里拥吻,在拉斯维加斯的街头,在车上尽情地享受国。
那时的他们那么年轻,没有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心态更没有现在这般的沧桑!
物竟人非过后,她只知道自己更爱这个男人,比小小陆更爱。
这个男人为了她几乎一无所有了,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空虚的名利。
他不知道自己谁,甚至不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曾是他热烈爱过的女人,他想要她,却不知道他们早已经缠绵过千百回!
夜风,轻轻拂面,将过去一幕幕吹走,剩下的只有今日,今日的他们,今日的残酷!
今日的他们不得不面对!
默默地下了车,她对车里的男人说:”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的拒绝让他有些不悦,像是不懂她的意思一样,他有些霸道地跟着下来,拉起她的手往电梯那儿走去,”我送你上去!“
一送就送了进去,他没有打量房子的格局,直接跟着她进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是个可爱的婴儿房呢!
明明是个男孩子,可是这个婴儿房却是布置成女婴的款式,满满的粉色,还有可爱的装饰,可以想见装修的人是用了极浓的感情的。
但,为什么他会觉得很熟悉呢!
小小陆还在闹着,即使手里捧着女乃瓶,他也不配合地扔掉,这让张妈很无措,这小少爷是头一次这样啊!
回头看着那洁进来,她松口气,然后眼睛放大,拍着胸口结结巴巴地说:”少…少爷…“
秦陆皱着眉头看着张妈,那洁吓了一跳。
张妈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声说:”我是说小少爷他要找少女乃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