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妻 014心痛

作者 : 左手天涯

那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人过来,到了门口把二哥的别墅瞬间围的水泄不通了,完全是徐进不许处的阵势,当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初九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玩,二哥也坐在一旁,秦振原本是在楼上休息,不知道怎么的也下了楼,一时间楼下就热闹了起来,蒋老太爷打从看到了初九开始就没离开过初九几步,睡觉都看看初九才能去睡,生怕一睁开眼初九又被我带走了似的,那双眼睛盯得很紧,这会初九在楼下跑来跑去的,免不了有蒋老太爷在场。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二哥这边的地方大,初九记忆里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虽然在餐厅的时候也很宽敞富贵,但是毕竟不是每天生活吃饭睡觉的地方,到了这边初九难免觉得什么都新鲜,对每个地方都充满了好奇,没事的就跑去看看这里那里的,玩起来出了一身的汗,都不知道休息,初九很会看人的脸色,蒋老太爷很溺爱她,她要做什么蒋老太爷都依着她,一来二去的她对蒋老太爷也产生了依赖,什么事情都去找蒋老太爷,蒋老太爷有求必应,什么都能纵容,她当然不会找别人玩去了,这会楼下都人都在坐着,我刚睡醒错过了中午饭的时间,蒋天送给我煮了一点红豆粥给我,那人来的时候我正在沙发上吃着红豆粥,蒋天送正给我放糖进去。

别墅外来了人二哥第一个就知道了,就跟房子里装了报警器似的,抬头二哥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蒋天送和秦振不刻便朝着别墅的门口看着,也就是那时,那人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别墅的门给人推开,一个英俊帅气,卓尔不凡的英挺nan人进来了,一身的黑衣,一身的傲气,那张脸明明刚硬无比,但是却偏偏多了一抹难以形容的阴柔之美,不得不说这人长相极好,是个nan人中的极品了。

那人进门便站在了门口,朝着这边望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地上到处跑的初九,不经意的那双如画般刀刻出来的眉朝上扬了扬,好看的丹凤眼也更深邃了几许,随后把手上的一双手套摘掉随意的收进了裤子的口袋里,不禁站在门口朝着地上的初九看着,巧的是初九那时也正朝着他看着,然而只是回眸的那一眼便被眼前的人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正玩着的球扔了,正咯咯笑的嘴合上了,就连陪着蒋老太爷玩的心情都没有了,小身子转转的朝向了门口的那人,许是这几天看到的人都是这种长相极好的人,又都是nan人中的极品,这会一见了门口的人,竟不自觉的就朝着人走了过去,让吃着粥的我有些意外,更有些担心,毕竟对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今又和我们有过节,我要不是抢了他的盘中餐,他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找上门,这种人有权有势的,要是没有两下子,他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来,稍微是有点及根基,道上混过的,谁不知道我们林家,二哥敢一兵一卒不带的在这边住着,就不是等闲怕事的人,但他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傻子,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如入无人之境的进门来,他也不是什么部长头脑的人,那他在这里也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他的后台很硬,根本就不在乎林家人。

试想我在澳门的时候连赌场里的老板听到我是江城林家都对我礼让三分,他却如此不把林家放在眼里,可想他的来头肯定不会小就是了。

蒋天送从一旁就要站起来,我伸手拉了他一把,朝着初九喊了一声:“初九,和太爷爷去玩。”

初九原本朝着那人走着,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停下了脚步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眼神里一点都不难看出,初九是极其不情愿去一旁找蒋老太爷,反倒是更想要跑到那人跟前去。

“初九,去找太爷爷玩。”蒋天送在旁哄着,我冷了冷脸,初九马上朝着蒋老太爷那边去了,蒋老太爷也不是傻子,看到初九朝着他走过去,马上就弯腰把孩子抱起来了,转身就朝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和初九说去找好玩的东西,但初九却转身朝着那人看着,而男人竟朝着初九眨了下左边的眼睛,为此彻底的惹怒了蒋天送,要不是我拉着蒋天送的手,蒋天送非起来去给那人一拳不可,要知道女儿是爸爸的心头肉,能调戏女儿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自己,就是女儿未来的丈夫老公了,那还得找个背着爸爸的地方,别让爸爸看见才行,要不然也会影响了这个老岳父的心情,不说是极度的心理扭曲嫉妒,也会打翻了半个醋瓶子了,而眼下这男人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很显然是触了蒋天送的逆鳞,委实的把蒋天送给惹怒了。

手下的那只手俨然是紧紧的握着,而那张脸也是极度的不好看,但对面站在门口的那人却朝着初九笑的俊脸邪魅蛊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初九竟和那人学着也眨了下眼睛,抛起媚眼的样子完全不输对方,蒋天送那心情怎么还能好的了,和秦振比蒋天送就输了一节,一见面就把初九惹得大哭,眼下又输给了一个外人,心里肯定是过不去就是了。

二哥朝着男人看着,淡淡的眸子从头看到脚,随后拿起电话给三哥他们打了过去,第一个就是四哥的电话,二哥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过来坐坐,来人了。”

二哥的电话挂掉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那人朝着二哥看着,随后走来了便问:“人呢?”

那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对着二哥说话的语气不对劲,看着二哥的眼神不对劲,走来从容不羁的样子不对劲,就连朝着我看来玩味的目光都不对劲,但二哥却没回他,只是朝着楼上看了一眼,那人便转身朝着楼上大步流星的走去,让坐在沙发上的我和蒋天送,以及一直保持着静默的秦振都意外着。

那人快速的朝着楼上走去,上楼的样子不禁让我有些困惑,怎么这人的背影在哪里见过,那里见过呢?

我有些想不起来了,皱了皱眉朝着二哥看过去,二哥起身就朝着厨房走去了,竟在厨房里摆弄起了面粉,我进去的时候二哥的面粉已经揉了两团了,看上去是要做手擀面了,我站在厨房的门口纳闷的看着二哥,林家这些人里除了我没有谁爱吃这么一口了,可我刚刚吃过了饭。

“打电话给你三哥,问他什么时候能赶过来,要他开车过来。”二哥头也不回的和我说,我纳闷的转身去打电话,电话通了三哥就问我:“谁来了?”

“一个姓西的。”我说着,不由的朝着楼上看去,而楼上的人竟然真的找到了唐柔的房门,站在门口正敲着门,而另外的蒋天送和秦振两个人,竟都坐在楼下若有所思的朝着楼上看着。

那人敲了两下门唐柔就出来开门了,八成是以为是我去敲门了,所以才开的这么快,但门一开唐柔就震惊的愣在了门口,而那人俨然是没给唐柔任何的机会反应过来,门一开人就进去了,紧跟着房门就关上了,急切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来上门兴师问罪要人的,更不想是对唐柔只是玩玩的样子,要是玩玩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可要不是玩玩怎么会把唐柔禁锢在酒店的床上,这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么?可要说起来说不过去的,二哥那边也有些说不过去,竟然没有去管唐柔的事情,他要是不管我和蒋天送就不能插手,秦振就更不能了。

看了一眼楼上我朝着蒋天送那边看去,蒋天送似乎是觉得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起身朝着厨房这边走来,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直接进了厨房,转身我跟着蒋天送看了过去,离得不远蒋天送进了厨房就解开了衬衫的袖口,大有要大显身手的样子。

“臭小子!”电话里三哥的声音更是奇怪,一时间让我反倒是讶异不已,但想要问什么三哥却说一个多小时就到,随后电话就挂掉了。

我看着手机莫名的感到了奇怪,转身朝着厨房里看去,厨房里蒋天送和二哥竟揉起了面,一边揉还在一边说着话。

“老太太说林家有五只老虎,他就是那只猛虎?”蒋天送口中的老太太无疑是女乃女乃,而蒋天送口中的话我也听女乃女乃说过,而那人……

我有些僵硬的转身朝着楼上看去,他是林阳?

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的让我震惊了,整个人都木纳的站在原地朝着楼上看着,双脚过了没多久竟朝着楼上走去了。

大抵那时候是有些激动的过了头,虽然没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的,但是有多激动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好些年了,二十几年那么久了,我以为这辈子不到死都见不到他了,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他,而他一转眼竟然已经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了,那份情怎么能是言语能够形容的了的。

脚步落在楼板上,一步步的朝上走着,眼看着我就要走到楼上了,身后蒋天送的一声低喝叫魂似的把我给叫了回来,回头猛地朝着蒋天送出来的方向看着。

“你知道干什么呢,你就去?”蒋天送冷冷的白了我一眼,那眼神无疑是在说林阳在楼上干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站在楼梯上怔怔的没了反应,都过了好一会我才突然回过神,目光有些懵懂的朝着蒋天送那边看着,之后脚步偏离了上楼的轨道,转身朝着楼下走了,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握住楼栏上的扶手,一边寻思着林阳刚刚上楼的样子,不由的就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回忆起那个小男孩飞快的朝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喊着我快一点,快一点就能找到三哥了,不禁勾起唇笑起来,但就在我笑着的时候一脚迈下去身体就扑空了,猛地回神人就被蒋天送一把搂过去带进了怀里。

“看着点,摔了你!”蒋天送低头不等我回神朝着我咬了咬牙,但脸色还算好,估计是刚刚担心过头了,才会有些苍白,片刻就恢复如常了。

定了定神我离开了蒋天送的怀抱,一边朝着沙发那边走一边朝着楼上看一眼,到了秦振的身边坐下了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边揉着手上的戒指一边寻思着事情,竟猥琐的寻思起林阳在上面什么时候能完事的事来了,不由得几分的好笑,好歹我也是个姐姐,竟这么没有矜持,想起这个也不觉得难为情,可要说到难为情,林阳就那么在别人面前翻云覆雨的滚床单,月兑得干干净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滚来滚去,他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沉了一口气我抬起手揉了揉头,一想我就有些头疼,这事偏偏要我遇上了,到时候问起来我总不能说我看见什么了,可要不说我看见什么了,总会有人问来龙去脉,更何况我都和二哥说了这些事,虽然说的一语带过,但是二哥也不是傻子,也该清楚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当时我全当是外人了,这些事并不知情,所以说起来还很从容坦荡,到如今一想起来却有些头皮发麻了。

“又头疼了?”蒋天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到了我的头上,正给我按摩着两个太阳穴,看着蒋天送按摩着我才把手拿开了,低着头寻思着,但脑子还是有些凌乱,错综复杂的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二哥都从厨房出来了我还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二哥随后坐到了对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朝着我问:“打电话了么?”

“打了。”秦振替我说,我一抬头恍惚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二哥看着我也没说什么,拿起了茶几上的报纸看着,反倒是要我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领导者,也不能凡事都没个解释,和我说说还能怎么着了?

“他姓西?”他能不说我不能不问,不问他就能告诉我了也行,可看二哥的那个样子他也没打算要自己说出来,我就只能开口问他了。

听我说二哥头也不抬的答应了一声,从鼻子里嗯了那么一声,似有若无的,毫不在意的,着实的有些受不了这个人,平时不觉得二哥这人不讨人喜欢,今天却十足的不讨人喜欢了,惜字如金对着别的人时候我也到不觉得什么,可这会对着我了,我倒是满心的不痛快了。

“他叫什么?”我寻思着问,二哥头也不抬的说:“西天翼。”

西天翼?

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倒是极其的适合他这人,飞扬跋扈,傲骨天成,看他走的那两步路,这名字就i非他莫属。

“家里都有什么人?”我又寻思着问,二哥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头子,七八十岁了,一辈子为国效力,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就他这么一个孙子。”

一个孙子?

无儿无女的老人?那他不是过的很孤单!

“那他是做什么的?”我朝着二哥问,总不能是个纨绔子弟,可结果二哥的那话还不如不说,说了反倒是要我有些无语。

“他那样子你看他能干什么,闯祸一个顶俩,女人一大把,没个正经的,十足的纨绔子弟,要没有他爷爷,他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枪子了。”这话说的,多几个女人就该挨枪子了,那我怎么没看到外面那些花心的男人怎么样了,不还是一个个活的很好。

人都是这样,什么事放到了自己身上,想法就截然不同的变了,而且变得还是那么的快,那么的彻底,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没有了正确的价值观,只因为这个人是我的亲人,是我一直心里惦念着的弟弟。

我记得女乃女乃曾给我讲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故事是关于一只小猪与一只绵羊和一头乳牛的。

小猪和绵羊还有乳牛被关在同一个畜栏里,有一次牧人捉住了小猪,牠就大声的嚎叫,猛烈的抗拒,绵羊和乳牛因此很讨厌牠的嚎叫,便说:他常常捉住我们,我们并不大呼小叫,小猪听了回答:捉住你们和捉住我完全是两回事,他捉你们,只要你们的毛和乳汁,但是捉住了我,却是要我的命!

立场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的人,很难了解对方的感受,因此对别人的失意,挫折,伤痛,也不甚了解,关怀也自然就少了,眼下的我就是这样,因为关心试了方向,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原则与价值观了。

“环境造就一个人,但也不至于枪毙,我还没听说那个花心的人挨枪子的,法律上也没说这一条。”我声音不大的说,二哥这次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精明的眸子淡淡的在我脸上身上着,一旁的蒋天送揉着我头的手放下了,似乎对我如今的说辞感到了意外,而另外坐在旁边的秦振也朝着我看过来,虽然是没说什么,但也不难看出秦振眼神中的意外。

“花心是不能枪毙,滥情也不用服刑,但强暴犯就该一个不留。”二哥那话说的冷飕飕的,不仅要人想到了苏晴,虽然心知道二哥不是因为苏晴才这么说,只是就事论事的说出来,但心里还是冷飕飕的惧他,一时间沉默了。

二哥看我不说话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楼上始终是一点动静没有,就连三哥都进门了,楼上还是没什么动静。

“人呢?”进门三哥朝着二哥这边走来,手里的车钥匙随手扔到了茶几上,啪的一声敲的茶几直响,我抬头朝着三哥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我就坐在这里,他竟然跟没看到我一样,好说也有两年没见面了,一时间还真不习惯他眼睛里没有我的样子,抬起手利落的解开了衣前的两颗扣子,随手双手把外套的衣襟掀开倒了后面,一双手卡在精瘦的腰肢上,星亮的眸子在客厅里一扫而过,左右的开始在二哥的客厅里寻视,没找到人才开口朝着二哥问,二哥抬头朝着三哥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三哥有些出了汗的胸口上,外面看着没什么,但里面的白衬衫却湿了汗,三哥是一身正装来的,不难看出是从公司里就赶了过来,平时三哥最喜欢穿衣打扮,公司里都是正装,下了班回到家里就换衣服,进门先洗澡,而后就是换衣服了,衣服弄得比女人都多,但今天这么远的门给他走,他竟然都没换衣服,一看就是赶得及要过来,好在离得不是太远,要不人还得披星戴月而来不行。

“在楼上。”二哥朝着三哥说,三哥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走,一边走一边朝着楼上喊了一声:“臭小子!”

“三哥。”我突然喊了一声,三哥头都没回的和我说:“一会说。”

“屋里有人,你上去不方便。”我又说了一句三哥的脚步才慢了一步停下,随后转身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但几秒钟之后三哥一边朝下走一边问:“怎么回事?”

“一会他自己下来你问他。”我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三哥一脸的好笑,这才想起来关心我,走来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意的交叠起了双腿,朝着我问:“小家伙呢?”

“在楼上和她太爷爷玩呢。”蒋天送说着看了我一眼,三哥皱了皱浓眉,朝着一旁的秦振看了一眼问:“你怎么来了,不忙了?”

“不忙。”秦振回了一句,显得平淡了很多,与当年的秦振相比,少了傲慢多了平易近人,但是却无端端的多了一抹难以形容的荒凉,而这荒凉一直牵绊了我一生好些好些年都不能释怀,

听到三哥朝着秦振看着竟不经意的笑了笑,还问:“最近有什么赚钱的生意,有钱大家赚,什么时候你过去我那边,一起合作也行,五五分账怎么样?”

三哥这人就是这样,就是打仗上了战场,估计他都得找点赚钱的生意来做,不然那就不是他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朝着秦振说出这种话,他也不是个傻子,秦振为什么而来他会不知道么,而秦振来的没有立场,没有来处他也不是不明白,他还就非得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还说的那么随意自然,这人的心思不仅仅是多,还太坏了了,什么事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非得说出来他才能舒坦?还是说他就是故意要让秦振不舒服?

“有时间我过去。”三哥说什么秦振都能答应,好说话的要人想不到,反倒是一旁的蒋天送安静的出奇,三哥朝着他看了一眼才说:“看见了没,我们家的基因是不是特好?长得跟个洋女圭女圭似的。”

话锋一转三哥就把注意力扯到蒋天送的身上去了,房间里竟没有人去看一眼秦振,除了我朝着秦振那边看去,看到的竟是秦振淡然坐在那里的样子,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在又是隔绝了一般,坐在那里风轻云淡的样子,平易近人的态度,完全的不像是过去的那个秦振了,过去的那个秦振像是彻底了消失了,而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我刚刚认识不久温润如玉的人,他不风流,也不自负,更不暴躁,他只是安静从容着,看淡世间一切的一个人,那么的安逸那么的平静,他只是一个人了而已,找不到生的气息,也寻不到死的预告,他只是那么形同虚设的坐着——

看了秦振一眼我收回了目光,这会才朝着三哥看过去。

三哥很早就见过了初九的照片,没事的时候就跟我要几张,但是我一直没要他给蒋天送看过,所以也就是蒋天送没见过初九小时候的照片,听到三哥说蒋天送也没说什么,那样子俨然是三哥说什么他也都不在乎了,说不说的他就那个我自己的女儿不用外人说的样子。

都不说话了三哥朝着楼上看了过去,随口问二哥:“多久了?”

这话按理说不该三哥问,可三哥问出口那话像是最应该似的,而且问的平平常常的,好笑的是二哥竟抬起手腕朝着手腕上的时间看了一眼,随即告诉三哥:“一个多小时快两小时了。”

放下了手二哥又极其有耐心的看起了报纸,三哥不禁失笑,不由的调侃了一句:“搞什么呢,这么久?”

“三哥。”我朝着三哥叫了一句,三哥答应着朝我看来,问我:“什么?”

“你不好奇楼上的人是谁么?”我朝着三哥问,三哥一脸的好笑揶揄反问我:“是谁都一样,他喜欢就行。”

三哥说的那样有道理,但我沉默了,结果三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朝着蒋天送问:“谁在楼上?”

“唐柔。”蒋天送声音很平静,但三哥却完全的没有了表情,冷峻的脸上的笑容顷刻间都消失了,却还纹丝未动的坐在原处,我抬头朝着三哥看着,三哥那张脸截然不同刚刚的表情,眼神闪回着淡淡的一抹复杂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竟很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出来。

时间再一次滴滴答答的过去,四哥也进了门,进门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不同于三哥的是,四哥看来的时候只是清润的眸子在房子里看了一眼,没看到便朝着我这边看着,一边看一边走了过来,坐下了便问我:“初九呢?”

“在楼上跟着他太爷爷玩呢。”听我说四哥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回头打量了我一会才问了我些最近的事情,而后才问二哥人呢。

“在楼上。”二哥随意的回了一句,四哥有些诧异的脸朝着楼上看去,半响才朝着二哥看着问:“什么人在上面?”

“唐柔。”蒋天送回了一句,四哥更加诧异的目光朝着蒋天送看来,而后便朝着三哥那边看了过去,而三哥还在沉默无言着,而着沉默一直保持到大哥过来。

进门大哥知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林昕,一见面林昕就朝着我走了过来,但大哥严肃的一声把林昕又叫了回去,要林昕马上安分了不少,我这时候才发现,林昕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已经不再是一个苗条的女人了,看那肚子俨然已经五六个月有余了。

“我知道。”林昕朝着大哥没好眼色的看了一眼,随后朝着我这边走来,看到林昕走来蒋天送起身去了一旁,转身去了厨房里,准备了点水果端了出来,林昕坐下了就和我问东问西,问的都是些关于初九和我这两年的事情,其实林昕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面的情况,但是一见了面还是不免要问东问西的,什么都要打听的清清楚楚的,反倒是林昕和大哥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要不也不能连他们有了孩子都不知道。

“人呢?”听到大哥问我和林昕才终止了谈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大哥看去,这次不等别人说三哥就说:“在楼上。”

“楼上?”大哥有些狐疑,朝着楼上看去,二哥这才朝着大哥解释说:“带了个人回来,有点曲折,一会他下来了他自己和你解释。”

二哥也就是对大哥能这么客套的解释,换一个人都不能了,大哥有些好奇,朝着二哥问:“什么人?”

“这你还不知道,女人,什么人?什么人得带到楼上去?”林昕倒是什么都明白,朝着大哥说,大哥看了一眼林昕还是去看二哥,二哥这才说:“唐曼这段时间不太安分,找上小夕,想用唐柔做饵,阴差阳错把阳牵扯进来,事情便有了眼下的这个结果。”

二哥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却在朝着三哥看,于情于理如今的这个结果想必都不是三哥想要看到的,不管怎么说唐柔心里装着他,而他也应该一早就知道,且不说如今的阳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兄弟的这份关系也有些过不去,所以三哥的神情才会绷得很紧。

“唐柔比阳小两岁,照理说小时候两个人见过面,只是二十载的变化太大,但能结一段缘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大哥那话说的很轻松,但是房间里所有的人却都在看着三哥,就连林昕都看出来的事,真想不到大哥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这不知道该说他的观察能力太差了,还是心不够细。

正说着,楼上唐柔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楼下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朝着楼上看着,看到的正式月兑了外套,一件黑色衬衫洗了澡,神清气爽走下楼的人。

林阳的衬衫随意的解开了一颗扣子,把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不难看出林阳的身体是那种极好而且是有力量的人,虽然是很精瘦,但也很结实,一边的手里夹着一根吸了一口的烟,朝着楼下走来我才看到,他连鞋子都没有穿,走起路脚步显得异常的洒月兑从容,迈步而来的样子更是无与伦比的洒月兑不羁,漆黑的法线向后随意的拢着,把光洁的额头都搂了出来,深邃的五官在背头的衬托下更加的充满着立体感和诱惑感,不禁要人失神了很久,直到他走来站在我面前。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姐夫。”低沉悦耳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而我却突然的愣住了,直到林阳坐到我身边,四哥起来去其他的地方,林阳先是把手中的烟在二哥从来不用的烟灰缸上碾灭,而后才朝着我看着,星亮的眸子开始在我的脸上肆无忌惮的打量,但暗中肆无忌惮却像是小时候在看着我睡觉的那样子,突然的从身边坐起来,小手在我的脸上模着,很傻问我明天是不是还会一直陪着他,等他长大了会不会像大哥他们一样对他那么好。

我朝着林阳看着,眼泪经不经意的流出了眼眶,林阳将我搂在了怀里,用他结实的手臂搂抱着我,在耳边很轻却很清晰的叫了我一声:“姐!”

我抬起手吸着鼻子,双手用力的搂着了林阳,林阳在耳边轻声的笑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之后像个大哥哥一样的拍了拍我,将我放开,跟我说:“估计我那几个死党知道我有这么个漂亮的姐姐,都得的嫉妒的发疯。”

被林阳一说我反倒是笑出来了,林阳抬起手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说:“女人虽然是水做的,可生来却不是为了哭的,而是为了给人疼的,眼泪不能轻易的流,得留着个最爱的那个人,只有那样才值得,只有那样那个人才会疼你!”

林阳说着又将我搂在怀里抱了抱,但他竟在我耳边说:“像这样的被抱着会不会让某些人吃醋?”

恍惚的愣了一下,可喜悦来的却很突然,突然的我一时间都没有太多的反应,整颗心都放在了喜悦的上面。

林阳放开我朝着三哥看了过去,当着林家所有兄弟的面朝着三哥说:“我对唐柔是爱,并不是也许,外面流言蜚语是很多,但是我是林家人,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场面上的事真真假假的你都明白,我只是逢场作戏,虽然都看着我不干净,但我干不干净三哥心里最清楚,这人我要了,就必定是一辈子,唐柔心里还惦记着三哥,但我相信我能安静从容的把她带回来。

我知道三哥一直把唐柔当成是妹妹,对唐柔有情有义,但却没有男女间的那份爱,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当仁不让的要了她。

话我不多说了,三哥心里一定清楚,我不是玩笑。”

“好好待她。”三哥说,林阳忽地那么一抹邪魅的笑容,星亮的眸子朝着楼上看了一眼,而后朝着三哥说:“我知道。”

那天的三哥异常的安静,从没见过三哥那么的安静过,安静的吃饭了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是吃晚饭的时候林阳却回去楼上把唐柔给抱了出来,唐柔开始一直低着头坐在林阳的身边,偶尔的抬头也只是朝着一旁的林阳看一眼,而林阳始终保持着玩世不恭的样子,当着我们的面从来不会吝啬过去亲唐柔,甚至把吃进嘴里不爱吃的东西直接给唐柔嘴对嘴的送进了嘴里,做的竟是些儿童不宜的事情,让我这个做姐姐得都有点坐不下去了,抱着初九不得不去别处吃东西。

初九太小了,从看到了林阳亲唐柔开始就不好好的吃饭,总是眨巴着大眼睛朝着林阳那边看着,偏偏林阳又不是个安分的人,没事就朝着初九抛媚眼,把初九弄得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没事就朝着林阳看,看到了林阳朝着她抛媚眼还会美滋滋的朝着林阳笑,这会又在看着林阳笑了。

林阳身份的关系,初九始终不能叫他舅舅,所以只能叫叔叔,初九毕竟还太小,不敢说以后是不是真的有再相聚的机会,可要是有机会在什么地方见到了,亦或是在电视报纸上见到了,难免不会惊呼之类的画面出现,毕竟是个孩子,什么时候做些什么事情谁能预料,所以我们对初九隐瞒了她和林阳的关系,初九的面前林阳也之能是个叔叔,甚至不能知道林阳的名字,不论是林阳还是西天翼这个名字。

林家人至今都还认林阳是林阳,永远都是林家的第五个儿子,第六个孩子,而事实上,世界上从林阳小时高烧不醒的那次之后就已经死了,骨骸葬进了海中央,至于眼前的这个人,他有着另外的一个名字,他叫西天翼,是个纨绔不羁的将门之后,是和我们林家没有丝毫关系的人,所以只能叫个叔叔。

但初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喜欢林阳喜欢的不行,连蒋老太爷的身边都不去了,加上林阳极其的会哄人,和初九相处也只是个把小时,就对林阳产生了依赖感,没事就去林阳的身边,林阳也是来者不拒,初九不过去他尚且都没事就给初九抛媚眼,过去了更是不用说了,抱在怀里又亲又逗的,把初九弄得小脸蛋总是带着笑,比平时不知道多喜欢笑了。

这会初九看到林阳总是去亲唐柔,小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奇的大眼睛直盯着林阳看,吃东西你喂她她就张嘴吃,都没时间去关心自己吃的是什么了,为此,为了避免初九给林阳带坏了,我不得不把初九抱到一旁去吃东西,但初九毕竟是个孩子,就算是我抱走了,她还是会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吃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朝着林阳还唐柔看。

蒋天送似乎是不怎么喜欢林阳这样,起身坐过来陪着我和初九吃饭,刻意坐到了林阳那面,挡住了初九的视线,初九一看视线被挡住了,起身就要离开,我一把把手伸了过去,初九这才极其不情愿的看了一眼蒋天送,而后低头好好的吃东西,但不时的还是会朝着林阳那边望一望,只是被蒋天送挡住了视线之后,初九想看什么也看不到了,小大人的心思一门心思放到快点吃,吃完了就能去看想看的人了,小嘴紧着咀嚼,看的蒋天送眉头直皱,一直的要唐柔慢点,生怕把初九噎着似的。

吃过了饭唐柔还是不肯说话,但林阳好像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唐柔,弯腰把抱了唐柔去了沙发上,坐下了竟不打算回去了,而且还看起了电视,一边看着电视怀里还抱着初九,但蒋老太爷着实的担心初九给带坏了,硬是把初九抱走了,还说要去带初九玩好东西,初九这才不舍得的跟着蒋老太爷回去。

三哥吃过饭一直没离开过餐桌,唐柔说要回去林阳才把唐柔抱起来回去楼上,上楼的时候我听到唐柔很小声的跟林阳说她自己能走,而后林阳才把唐柔放下,看着两个人光着脚去了楼上,不由得有些好笑,而三哥靠在了身边显得有些累了,问我什么时候去休息,我有些奇怪,看着身边躺着的三哥,忽地被三哥拉了起来,起身三哥把我带回了楼上,进了我的房间去了我和蒋天送昨晚睡过的床上,扯上了被子翻身就睡了,我过去看他的时候三哥已经闭上了眼睛,我问他了两声他也没有回我,我就离开去了房间的外面,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蒋天送,怀里抱着初九,问我:“睡了?”

“嗯。”答应了一声我和蒋天送去了楼下,下了楼才听到二哥跟我说唐曼的事情,结果这一说就说到半夜的时候,说到楼上的林阳和三哥都下来了。

先出来的是林阳,而后是推开门走出来的三哥,初九被蒋老太爷抱去了他的房间里,说要今晚要和初九一起睡,初九一早玩着就睡着了,就被蒋老太爷抱了过去。

“唐曼不能留。”楼上走来的林阳不等下楼就说,依旧是光着一双脚朝着这边走来,身后三哥也走了出来,听见林阳说我们都朝着林阳看了过去,林阳随即说:“唐曼心术不正,我不想唐柔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为了确保唐柔的安全,只能让她消失。”

真不愧是林家的孩子,做起事好不拖泥带水,这样子十足的像极了二哥。

二哥转过脸看着我们,大哥说:“毕竟是唐柔的姐姐,这么做你想过以后怎么和唐柔解释?”

“那是以后的事情,唐曼做的坏事太多,留不下了。”林阳走来坐到了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才说:“就看她屡教不改找上姐的这件事上,她该是至死方休了,而这样的人绝不能留下成为后患,她是条疯狗见人就咬,连自己的妹妹都能不放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们不动手我就自己动手。”

“这不是动不动手的事情,是该不该的事情,唐曼是该解决,但是现在该谁动手。”三哥在林阳的边上说,林阳看了一眼三哥,嘴角微翘,说:“我自己动手,她把唐柔卖给了两个外商,就这一件事她也活不了,我之所以没行动就是一直在等着她下一步的计划,唐曼用唐柔跟我做了一笔生意,要借刀杀人,要我除了你们,妄图把林家毁掉,但是老天爷不帮她,让她遇上了我,收场就只能是一败涂地。”

“她把唐柔卖给了两个外商?”三哥有些意外的口气,林阳点了点头,随后说:“我这次过来是以老头子回乡的名义给他找点小玩意回去,无意中撞见了唐曼的交易,唐柔我见过一面,觉得有些不对劲把人给拦了下来,唐曼就此盯上了我,我才将计就计的摆了她一道,她对唐柔不仁,就不能怪我对她不意,她们是亲生姐妹,竟能下如此的狠心,留下也是后患,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不能留了,留着她就如同在我心口上留下一颗毒瘤,早晚会要人命。”

“那这事也不能你去,我去。”三哥说,林阳不禁失笑,朝着三哥说:“不用,你去唐柔以后会恨你,更会郁郁寡欢,心念的人杀了她的至亲,势必会给她带来最大的打击,我不一样,我现在还被她恨着,不在乎此时留不住她的心,现在越恨以后就越是放不开,我有信心让唐柔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我要留住的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不是一时的感激和报答,唐柔看着很娇弱,什么事情都逆来顺受的默默承受,可事实上唐柔的心思很细腻,看她那双眼睛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生来就任人摆布的人,她只是被情所困,被爱所累,生无可恋,心灰意冷了而已。

生活里有过多的不公并发生在了唐柔的身上,她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棵小草,没有人疼她也没有人爱他,所以宁愿选择自生自灭。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但是我觉得她那张脸让我心跟着痛,我不愿意看见她忍住了悲伤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我宁愿看着她忍不住的泪流出来,那样才能得到永生,她是一只即将迎来死亡的凤鸟,至今等待着一个重生的机会,而我必须要耐心的等候着,宽容的给她重生的机会,然一把熊熊烈火,让她把过去一把火都少干净,从烈火中涅磐重生,只有这样她才能展翅高飞,用疼痛安静从容的等待着一只美丽凤凰的归来,只有这样,她才能陪着我走过生命里任何的一个寒冬,才能一直的守候着我,与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对我死心塌地,走到迟暮之年。

听我们家的老头子说,爱情最不容易的就是耐心等候和宽容,只有这样,你百年之后回头的时候才会为彼此感到光荣,用心去珍惜眼前人,她会还给你一个未来,这是一笔谁都不会算的生意,而我想要把这笔生意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林阳的一番话要我们在做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只有三哥朝着林阳嗤笑着。

“臭小子,长大了。”三哥笑着,林阳却说:“再不长大就做不了父亲了,要是没有意外,很快我就能像大哥一样当爹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还没出息的瞎闹腾,女人能闹腾一辈子,男人可不行,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有出息,不能轮到我就成了纨绔子弟,面上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可不能就真的成了个纨绔子弟,外人给的脸都不重要,回了家那人的脸才重要,林家没有没出出息的孩子,我不能输了你们,我在我儿子面前丢不起这个人,在我女人面前也不能失了这个脸面,面子虽然不值钱,也不当饭吃,可在女人的面前还是得留着一点,以后这日子才有得过。”

林阳的话让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就连连日来一直很安静的秦振都跟着笑了,蒋天送的那双眼睛更是灼灼的朝着我看着,好像林阳说进了他心里一样,但他和林阳怎么比?

正当楼下的人都笑着,楼上唐柔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吱呀的一声把楼下这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笑声也嘎然而止,而唐柔光着脚穿着一件睡裙就出来了,性感的睡裙镂空的花纹,好在还算保守,可即便是如此林阳也有些坐不住了,脸色有点不好看,想起来唐柔却要他别动,林阳才又坐下了。

“衣服给我。”坐下是坐下了,林阳还是把三哥的外套要了过去,三哥月兑下给了林阳,唐柔走来林阳就把外套给唐柔披在了肩上,但唐柔却做出了震惊所有人的举动,双膝跪在了林阳的面前,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反应。

唐柔的脸精制的好看,刚刚睡醒的缘故,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润,跪下却是那样的平静无波,从容不迫,抬起头清透的双眼朝着林阳看着,跟他说:“唐曼是我姐姐,她能对我不仁我不能对她不义,我不求林家人放了她,你要真心的想要我,就带我离开,再也别带着我回来了,唐曼是生是死以后也不过问,我跟着你她找不到我就不能再利用我害人,你要真的想我们有个一男半女,就答应我。”

林阳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唐柔,英俊的脸瞬间面无表情起来,冷冷的声音朝着唐柔说:“起来。”

“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唐柔丝毫的没有动容,朝着林阳说话的那个语气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让我都有些动容了,何况是林阳。

“我叫你……”

“我不能给一个杀了我家人的仇人生孩子,你要是真心想我跟着你,想我死心塌地的跟你,你就带着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想再有痛的领悟了,不想回首来时路的时候满目疮痍,带我走,离开这里,别管这边的事。”唐柔不等林阳把话说完抬起手握住了林阳的手,林阳紧咬着牙,突然的朝着二哥那边看了过去,起身一把将唐柔拉了起来,弯腰抱起了唐柔朝着楼上走去,回了楼上没有多久就又出来了,关上了门朝着我们这边说:“她都给我跪下了,我得带着她走,不能给她不张脸。”

“好好待她。”二哥看了一眼林阳,林阳转身回去了房间里,没有多久就把唐柔从楼上抱了出来,下了楼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跟我说:“我走了。”

“保重。”刚刚的见面就要分离,真舍不得,但是眼下他们离开才是最好的安排。

“好好照顾我姐。”林阳朝着蒋天送说,蒋天送点了点头。

走了两步林阳又停下了脚步,面向秦振朝着他说:“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我请你喝茶。”

“会有时间。”秦振说,说完了林阳抱着唐柔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临走三哥只是朝着唐柔看着,而唐柔自始至终却没有回头看一眼三哥。

离开了别墅,唐柔一直都靠在林阳的怀里,直至去了车上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或许那一刻唐柔已经远去了三哥,而三哥看着林阳和唐柔离去的影子也该放心了,只是那一天的三哥却始终沉默无声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从那天的夜里坐到早上,又从早上坐到第二天的晚上。

睡觉的时候蒋天送在我睡着之后叫了我一声,我没理他他就下床把睡衣穿上了,半响去了楼下,关了房门,陪着三哥在楼下坐了半个晚上,倒了早上才回来搂着我睡下。

三哥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恢复如常的,听蒋天送说三哥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人生充满了戏剧性,一时间还不能释怀,暗恋着他好多年的一个女人,有一天突然成了自己的弟妹,一时间还不能马上的适应。

林阳把唐柔带走了,三哥也在短暂的调整期过后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唯一剩下的就是一直不肯悔改的唐曼,而这个人成了林家当务之急要除掉的人。

林阳的离开并不能改变什么,唯一改变了就是林阳不能趟这趟浑水了,可是有些事该做的还是会做,然而就在我们这边做准备的时候,唐曼那边却像是接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了些什么,竟把矛头指向了远在乡下的唐飞。

接到唐曼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看书,依旧是蒋天送接的电话,依旧是把电话给了我。

“我是林夕。”依旧是那句话,但电话里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时间要我茫然了。

“我是唐飞。”唐飞的声音让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书因此落到了地上,而蒋天送因此朝着我看了我来,我问唐飞:“你在那里?”

“在唐曼这里,唐曼说请我过来喝茶,但是这里没有茶喝。”唐飞说着带着极其浅淡的笑意,我看了一眼蒋天送,蒋天送抱着初九下了床,要初九去找太爷爷玩,初九抱着一个女圭女圭离开了,蒋天送走了过来,电话里唐飞说:“前些天我做梦的时候梦见了一点有趣的东西,梦里一条红色的蟒蛇把我的身体攀住了,俨然是想要我的命,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周围却风吹草动,转眼间乌云就笼罩了整个天空,我一梦惊醒大汗淋淋,肋骨却疼起来几乎要了我的命,要我至今想起还都心有余悸,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肋骨?

我眉头深锁着,唐飞又说:“唐曼要和你说话,你说吧。”

唐飞的手机交给了唐曼,电话里不刻传来了唐飞的声音,轻灵的那么甘甜,隐隐传来了笑意:“见一面吧,在老地方,带着你的小宝宝来,唐飞该是很想看看那孩子。”

“……”

“在来得及之前还见一面唐飞,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唐曼的电话突然的挂掉,而我却心口咯噔的一下,心口忽然就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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