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生日都能在家吃蛋糕,唱生日歌,轮到了我就只能待在赌场里看场子,这世道,到底谁是谁的爹?
想想就满心的不舒服,偏巧遇上个不知死活的,还敢在赌场里出老千,还真应了那句话了,想什么来什么,想找个出气的就来了个出气的。
“什么人?”我朝着镜头里的那人看着,一旁新来的小四马上低头在我耳边说:“不认识。”
废话,他要认识能在我这地方出老千么?名字不怎样,脑子也跟着一块坏了!不待见的我瞧了小四一眼,起身扔下了手里的手套,椅子一推转身朝着控制室外走去,身后的小四马上跟着我出来了。
这地方是我爸的地方,今天他不在,听说是出远门了,但他说这个星期一定会回来,所以我还要在这边坚持一个星期。
这里是澳门,我爸的名字很响亮,平时外人都叫他豪哥,偶尔的我也会那么叫他,但他真正的名字叫李伟豪,是个十足的赌坛大亨,我所说的赌坛大亨绝非电视里那种很会赌钱的人,也不是赌术多高明的人,而是他手中有三十几家的赌厅,和一百多张的赌牌,每年靠着赌场赚的钱不计其数,是这样一个名副其实的赌坛大亨。
按说爸有这么多的赌厅,人手不够是平常事,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女儿给弄来看场,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不是不花钱么,况且这家赌厅是最近新开张的,不放个说话能作数的人,真遇上了麻烦不好过话,所以爸才把我叫来了。
我姓安,单名一个然字,因为我爸是入赘到我外公家的,所以我跟我妈的姓,我妈死后爸也没舍得让我跟着他的姓,他说他生是妈的人死是妈的鬼,不能做对不起妈的事,所以我至今也还叫安然。
爸是个血气方刚,性情中的人,喜欢结交朋友,所以这些年在道上混的也算风生水起,生意也就越做越大了,至于我……
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还在读大学一年级,今天刚好十八周岁,因为从小就受他熏陶的关系,尽得他的真传,不但很会赚钱,而且精于算计,加上我给外公教过,所以我的赌术望眼澳门也没有几个人拿的下我,但这些都是外公跟我说的,真不真我倒是不知道了。
走出电梯小四在我耳边说到:“要不要叫几个人过来?”
回头我看了一眼小四,他到底是谁弄来的人,这点事都持不住劲,还说要做主事,就他这样子的,一百年也坐不上主事的位子。
“不用了。”看我看他小四有点心虚了,我才说着收回视线,迈步朝着赌厅的大堂走去,站在门口朝着赌厅大堂扫了一眼,随后迈步朝着人群中的一个位置走去,倒了跟前站在了发牌员的面前,发牌员一看到我马上明白了什么,虽然都是新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像身旁小四这种人,我们赌场里实属一朵旷世奇葩了。
发牌员离开,把位置让给了我,我站定朝着坐在对面的那人看去,不经意的轻嘲的看了他一眼,长得确实是个人样,但就是那两把刷子太丢人了,还不及他脸上的四分之一好看。
“什么意思?”我还没有不高兴,他反倒是不高兴了,不禁有些好笑,但我看着他却丝毫没有笑容。
“没什么意思,赌场开门就是客迎八方的地方,但是我们不欢迎宵小鼠辈。”我朝着那人说,那人不怒反笑,一双丹凤眼深邃詹亮,透着一抹兴味打量着我,打量间将胸口的灰白色西装解开了两颗扣子,里面的白衬衫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东西,纽扣是水晶的,工艺是法国的,要知道能穿的这么讲究的人实在是不多,更何况他的衬衫上有股子淡淡的茉莉花香,而这种花香绝不是古龙水的味道。
“有意思,想怎么玩,爷陪你!”他那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竟还不害臊的朝着我身旁的发牌员勾唇笑了那么一下,结果他一笑发牌员就脸红了。
“请吧。”我的脸色一冷,手下的牌发了他一张,桌上倒也干净,除了他没别人了,也省得我一个个的请走。
他倒也不客气随手掀开了牌,但他运气不好,是张方块2,只是他却丝毫不意外,朝着我继续叫牌,结果他连续叫了三张都是小牌,而且是把散牌。
“把钱留下,马上滚!”我朝着他说,一旁马上有两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而且其中的一个是我从小到大的跟班韩毅。
“我不给呢?”不等那两个人走来他悠然自得的朝后靠去,双腿随意的交叠起来,那样子十足的痞子气,但他一身的行头实在是与他痞气的样子不符有些出入,一时间难免要人想起其他的事情,反倒是忽略了他那句嘴上问我的话了。
“钱我没有,你是要人还是要命?”他再次问我,我犀利的眼神朝着他看去,寒芒芒的有些骇人,平时我要是这么看人的时候,都会把别人看的浑身寒栗,可他却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仔细的打量起我,但我偏偏不是个能给人打量的人,他那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跟要扒光了谁的衣服看一样,我要还能无动于衷就真奇怪了。
迈步我绕过了桌子,抬起手就朝着他的衣领抓了过去,无非就是要把他打得半死,可没承想手伸过去了还没碰到他,就被人拦下了。
“大小姐。”韩毅的声音传进了耳中,我不高兴的朝着他看着,他还敢拦着我!
“林叔,她是大小姐,误会您了。”韩毅转身朝着坐在原处的人说,随后朝着我马上说:“这是豪哥的拜把子兄弟,大小姐的叔叔,大小姐忘了,小时候还见过。”
叔叔?
我朝着那人看去,竟是一脸的茫然,但他反倒利落的起身朝着我的休息室走去,瞬间冷淡的样子实在是要人难以理解,他是个什么意思,但随后我听见他头也不回的说:“叫那丫头给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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