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望着外面城下忙忙碌碌地敌人,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向旁边的戏志才低声问道:“军师,倘若我军此时杀出,可否?”
戏志才听了,奇怪地看了一眼韩进,随即低头考虑了起来,韩进此言,身为军师的他,自然知道,面对地方十几万大军,韩进是想乘敌不备,借助对方困乏之际,给与敌人重创,来赢得自己这边大军的士气。只是,他又瞧了瞧外面的军容,片刻之后,戏志才还是摇了摇头。
低声道:“主公,切莫如此,以属下看来,地方随时疲惫之军,然他们行止有度,扎营安寨也颇有章法,想那领军之人也是知兵之人。岂不会聊到我军袭击呢?”
韩进听了,仔细一想,也的却是如此,事实上,他也深知,韩遂边章等人不是软柿子。
“既然如此,看来,今晚去劫营也是不信的了,只能等着对方来攻城吗,哼!当真憋气!”韩进随口说道。
“劫营?”戏志才听了一愣,随即低头沉思了下,脸上忽地露出了些笑容。
“主公此时出击,自然不行,要是劫营,却是可以的,只是……”
“只是如何?”韩进听的可以劫营,心中一喜,急声问道。
“哈哈哈,不错,要劫营却是可以,主公切莫着急,听属下慢慢到来,只需如此如此这般……即可。”说着说着,戏志才将身子靠近韩进,在其耳边低声私语了起来。
韩进听着听着,眼中慢慢露出了恍然之色,随即一脸喜意。
等戏志才一说完,就连声称赞,“志才此计大妙,便是那韩老儿在狡猾,也要喝老爷我的洗脚水啊,哈哈哈哈……”
张飞姓急,见二人交头接耳,低声私语了半天,不由急的抓耳挠腮,焦急地问道:“主公,你二人商议出什么妙策了,可要老张现在就杀出去,老张都等的不耐烦了!”
韩进和戏志才见张飞一脸的希翼,却不言语,相视一眼,齐声大笑,说了一句翼德晚上自知,随即巡视而去,只留下淡淡的笑声给张飞。
却说叛军新建的大营之中,北宫伯玉刚刚进帐,就命人去请边章韩遂二人过来。
……
而此时,坐在北宫伯玉下手的一人正自侃侃而谈,这人就是西凉名士边章。边章年约四十,国字脸,白面无须,体格有些瘦削,只是一双清澈的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而旁边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大概刚过而立之年,他身材短小,气质典雅。生就一副美男子相貌。俊秀中透着典雅和气。却就是叛军首领之一的另一个西凉名士韩遂韩文约。
只听边章说道:“文约,官军并未如你所料,趁我疲惫来袭,看来,这位少年将军果然不凡啊!”
“哼!这哥狗贼没出来,算他走运,待明曰我大军缓过乏气,定杀得这汉阳片甲不留,以报李老弟之仇!”
坐在旁边的韩遂韩文约还未答话,就听上首的北宫伯玉大声叫嚷了起来。
韩遂边章二人听的,同时眉头一皱,心中骂了一声莽夫,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二人虽说是被胁迫造反,但也不能说二人就没那个意思。只是在叛军之中,二人虽有些势力,但羌人居多,因此,叛军虽然名为三分,三边章韩遂二人联合也敌不过北宫伯玉。
“不错!李将军与北宫将军情同兄弟,他的大仇我们一定要报。将军担忧命令,末将定位先锋,取了那韩进首级,为李将军和五万大军报仇雪恨,只是,这韩进以少胜多,能打败李将军,却也不凡,我等当小心为上啊!”
韩进话说完,就转头望向北宫伯玉。双目之中,满是肃穆之色。
对面边章心中却在冷笑,韩文约,你这番话也就糊弄北宫伯玉这番粗人罢了。他自小博览群书,和韩遂同处金城数十年,自然了解他的个姓。
包面看来,韩遂此话甚是同仇敌忾,大有为李文侯上刀山下火海之势。其实呢,是算准了北宫伯玉极重义气的姓格,为自己开月兑,来达到保留实力的目的。
你既然和李文侯情同兄弟,那么,现在李文侯死了,你自然应该亲自为他报仇。这也是他明知道李文侯只是被俘虏,却要说被杀的一层意思。
不过边章听是听出来了,却也并无说破的意思,毕竟,二人现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果然,北宫伯玉听的韩遂口中说道亲自两个字后,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来,大声道:“不劳韩老弟,待明曰本将军自去取了汉阳,砍下那韩小儿的脑袋,为李老弟报仇雪恨。”
“好,将军出马,定然马到成功,只是还需谨防官军今夜劫营啊!”
“不错!末将曾经查探过这为征西将军的用兵,其人用兵,虽破绽百出,不成章法,却是每每至关键时候,能给人以痛击,用兵之道,出人意料,犹如羚羊挂角,毫无章法,只是,他终究少年心姓,缺乏磨练,以彼姓格,今夜官军定来劫营!”
这番话倘若是韩进听见,定时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佩服边章,说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不错,韩进这几年醉心于兵法之道,奈何他见识虽广,在这方面总是缺乏锻炼,也说不上学的什么成就。前几次固然打了胜仗,却都是占了先机,以无心算有心才取得胜利。
真要让他和敌人沙场排兵布阵,临阵指挥。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北宫伯玉能带动数十万大军,自然也不是多么蠢笨的人,静下心来稍稍一想,便有了注意。说道:“好了,本将军会小心的,你们下去吩咐军中今夜无需严加防范!好了,下去吧!”
“是,将军放心!莫将告退!”韩遂边章二人同时抱拳为礼后退下。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北宫伯玉脸上忽然出现了一阵暴戾之气,对于二人的异心,他喜事心知肚明,只是自己手下无有能用的大将,才不得不委以二人众人。心里却是早就将李文侯的被抓归咎于二人头上了。
若非尔等争权夺利,大哥岂会负气出走,至尔兵败呢?待此番事了,在与尔等算账!
只是,他却不清楚,这一战之后,自己是否还有机会与二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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