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央,官军和叛军们不讲什么阵势,单对单,个对个地拼起命来。
所谓硬的怕楞的,愣得怕不要命的!官兵一拼起命来,战场情势又是一变。
这时,就见一名大胡子羌族士兵的弯刀划过一条弧线,自上而下,斜斜地向一名官军劈了下去,那名官军刚刚击退一名羌人,正是旧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时候,那里来的及抵挡,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弯刀似圆月高挂,随即以流星赶月之势,雷霆而下,气势让他心内顿生无力之感。
霎时间,这名官军顿时心中一阵死灰,一愣神间,直觉胸前一凉,随即一股痛彻心扉传进心扉。
就在此时,咚咚咚地鼓声在后面忽然响起,那名官兵听在耳中,眼见对手眼中闪过一丝凶残,感觉到自身力气在慢慢地流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当下钢牙一咬,心中一发狠,左手向上一探,赤手抓住对方弯刀的刀刃,胸前的疼痛已经让他暂时失去了对身体机能的控制,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对方,即便死了,也能为自己报的大仇,这样,自己的家人还能得到将军的厚赏。男人要死,也要死的有气魄一点!因此,尽管手中鲜红的血液如水柱一般流淌,他却顾不得,称对方惊讶的瞬间。右手唐刀砍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对方一个膀子竟然被生生的卸下。
“啊……”那羌人疼得大叫一声,甩掉了手中的弯刀,捂着膀子叽里乌拉地叫喊了几声,随即眼中怒出了狼一般的眼神,大吼一声,竟然自马上跃起,向那名官军扑了过去。那名官军心神早已有些迷糊,不妨之下,全身被人抱住滚下马去。
两人滚下马去,手中兵器也都丢了,却还是扭在一起厮打,那名官军到底不如对方身体强壮,滚了几转,就被那羌人下面一圈一圈地打去。那名士兵疼痛之下,双手乱抓,感觉抓到了什么,也不管不顾,就向对方脸上打去,却见一团灰尘漫天废物,却是情急之下,抓起了地上的尘土撒了出去,立时,废物的尘土迷住了羌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拿手去揉,官兵乘势而起,顺势自那羌人背上抓起几支利箭,抽了出来恶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嗤”一声,随即一股热血喷了出来,洒满了他一脸,官军却好似无所直觉一般,正自欢喜着,就觉得身后有响动,没来得及转过身去,就感觉背后一双硕大的重力压下,霎时间,胸口一热,一股鲜血如天女散花一般喷了出来。
随即双眼一翻,猝然倒地而亡,却是致死都没弄明白是怎么死的。
后面一个羌人骑士冷笑了两声,敢杀了他的兄弟,死在自己坐下良驹的双蹄之下,算是便宜了。想罢,调转马头向别的地方杀了过去。
惨烈的厮杀进入白热化,官军拼死抵抗,只是双方一交手,官兵就落了下手,这时敌众我寡,在拼死杀掉对方几十人后,终于,抵挡不住,除了几个还在苟延残喘之外,其余都死了。
韩进看的心头泣血,连忙鸣金让他们退下来。
只是,那剩余的几人此时已经杀红了双眼,看着自己的袍泽一个一个在身边倒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那股无助的感觉让他们痛不如生。
将军,对不起了,这一次,我等要违抗一次军令了!众人心头齐声说道。
好吧!既然不能同生,那就死在一起!一瞬间,几人靠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下一刻,场中发生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这段让人热血沸腾的事迹直到数十年后,还是被韩进大军中广为流传,成为韩进帝国大唐历史上的自豪。也让韩进下定决心,此战之后,要不惜一切代价,壮大实力,尽量让这种人间悲剧少发生。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士卒们唱的正是诗经里的一首慷慨激昂的请战书——《无衣》。悲怆的歌声,听在众人耳中,顿时,赢得了全场的钦佩,就算违背了军令。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
剩余的七人边唱边杀,最后发起了一次冲锋,纵马不顾对方的利箭弯刀,直直撞了上去,赫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只是,对方终究人多势众,在激起一点火花,拉下十一人的姓命之后,也终于死在对方的屠刀之下。
韩进此时已经月兑离了愤怒,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之后,他就已经明白,战争的真谛,是背后财力和战场上士卒的生命为代价的,慈不掌兵,既然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只有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正经第三场的胜负才是他该要艹的心!
“去将兄弟们的遗体找回来!”韩进冷冷地吩咐旁边的张飞。“喏!”张飞也被刚刚那几个士卒的刚烈打动了,此时乖乖地领命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再次发生,却是一个羌人士兵看着一个和他最好的兄弟也死了,顿时大怒,发起疯来,将一名死在他袍泽身边的官军尸体一刀消去了首级,还不解恨,又举起刀在那句尸体上一阵乱砍。
张飞眼见如此,那里忍得住,怒吼一声,坐下乌骓马风驰电池般窜了出去,那名羌族士兵直觉眼前一黑,随即咽喉一凉,就倒地而亡。
张飞含怒一击,又有几人可挡!只是这一下,那正在折返回去的羌人却不答应了,调转马头,就要向张飞杀去,张飞嘿嘿一声冷笑,挥了挥手,阻止身后涌了上来的亲卫。来吧!兔崽子们,张爷爷刚刚别了一肚子的气,正无处撒去呢!你们送上们来正好。
双方将领看着场中情况再次爆发,却都无人上前阻拦。
张飞固然一人上前面对四五十的敌人,但是只凭这些久战疲乏的人就想战胜张飞,无意识痴人说梦。
而另一方中,北宫伯玉与韩遂等人却是见张飞一直站在韩进身边,知道是对方大将,虽则刚刚吃惊于对方的一击。但是四五十人对付一人,还不是手到拿来。正好乘此机会捉他一员大将,好换回自己一方被捉的阎行。
双方都在勾心斗角的时候,张飞已经和羌人接上手了。张飞的战争理念就是进攻在进攻,出手间就是全力以赴,绝不会留情,况且正直暴怒的张飞。杀起人来当真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乌骓马急如闪电,手中丈八蛇矛凌厉无匹,一上手,前面三人就被横扫出去,跌落地上,在也没有站起来。
后面的羌人大吃一惊,不过这些人见惯了这种场合,不到那没有被吓住,反而发一声喊,一起杀了上来。
接下来,张飞纵马跃入敌群,犹如狼进羊群,当真是一扫一大片,一刺一长串,不到片刻间,地上倒下了半数人马。
黝黑的脸上染满了各种对方身上溅出来的混合液体,黑的,红的,黄的,将张飞摆造的阎罗在世一般。
余下的十几名羌族士兵终于被吓住了,他们固然勇敢,但是面对张飞这种非人类,那么也只能逃之夭夭了。看着张飞气定神闲却恶狠狠地逼了上来。众人心里在也压不住那股胆战心惊。
所以,下一刻,就见他们发一声喊,呼啸而去,张飞也不追赶,哈哈哈哈一声朗笑。连叫痛快。随即就名人将百具遗体搬了回去。
却说那边逃回的十几名羌人刚刚走进自己阵中,就见一阵箭雨射了过来。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情况,就被射成了刺猬。到死也不明白自家将军的箭为什么要射向自己人。
北宫伯玉看着众人一死,这才冷声道:“一群丢人现眼的饭桶,一个人都打不过,还有脸回来。”
说罢,跃马而出。
“哈哈哈……我的将军大人,我羌族勇士的刀可利否!足下此时若是来投降与本将军麾下。本将军定然厚待于你!否则,他们就是尔等下场!”北宫伯玉傲慢地一笑,斜眼盯住韩进不屑一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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