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找到刚刚唱曲的嫣儿姑娘,但李翰宇误打误撞在苏红院竟然遇上了前两日在街头救到的郭香兰。他有些意外,本以为李香兰是个花黄闺女,没想到竟然是苏红院里的一位姑娘。
郭香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的又遇上了曾经的救命恩人。面对着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男人,郭香兰有些心动了。只是介于身份的缘故,她又不敢有什么期盼。尽管,她自己知道自己还是清白的。“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李翰宇故意这么问了一句。
“这位公子,香兰记不清在哪里见过。想必,是公子认错人了。”说着,郭香兰红着脸,羞以启齿的转身离开了。李翰宇并没有阻拦她,也没有当场揭穿她。他只是觉得,这个叫香兰的烟花姑娘竟然长得这般国色天香。想他有时跟一帮猪朋狗友们去北平的胡同里寻花觅柳,也没见得这般漂亮的。匆匆回去厢房的郭香兰,像个疯子似的跑到镜子跟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既是不安又是紧张。
只是回去府上的李翰宇再见到家里的妻子的时候,心里的埋怨再次涌上心头。虽说,花湘语生得一副好模子。但生性风流自由的李翰宇并不甘心只束缚于婚姻当中。当初,若不是李老爷以家产威胁,他是怎么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善良的花湘语嫁给李翰宇后,日子一直不好过。恶毒的婆婆始终刁难着她,曾经站在她一边的李二爷,却因为湘语没有给李家生个儿子,而耿耿于怀。
“儿子,我和你二叔商量过了,准备给你纳个妾,听说冯家的千金很贤惠,而且又是书香门第。”
“娘,人家冯小姐是千金,冯老爷怎么会同意把她嫁到我们家来当小妾,你也想得太天真了。”李翰宇无奈的说着,一回来就睡躺在床上,叼着大烟斗。
“赶紧戒了这烟,让你二叔知道了,又要出事了。”李老太太忙上前劝说着,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李翰宇纳小妾的事。只是李翰宇倒是不在乎,他心里清楚,以后李二老爷归西了后,留下的家产足够他抽一辈子的大烟。只是,关于纳妾的事,他却没放在心上。“娘,二叔根本就不会知道的。再说了,你让我戒烟,这不是要我命吗?”
“好吧,那关于纳妾的事,你怎么看?”
“娘,纳妾的是以后再说吧。”说着,李翰宇翻了个身去,脑子里又想起了郭香兰。缕缕烟雾中,他迷离的眼神里,好像又看到郭香兰,而且是果着身子,躺在他的跟前。
他在这厢快活得跟个神仙似的,可怜的花湘语几乎就是过着下人的生活,就连府上的丫鬟都瞧不起她,甚至是背着老爷夫人恶语相向。花湘语生下女儿后,除了府上善良一点儿的老奴婢冯妈和贴身照顾的阿凤会来照顾她月子,其他人几乎都是不闻不问。就连李二老爷和李老太太都没张望过一眼,更别是抱抱自己的孙女了。
“少女乃女乃,今天感觉好点没?”
花湘语难产的时候,流了不少血。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身子一直好不起来。气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差,冯妈怕孩子到时候没女乃喝,没办法只好自己掏钱给花湘语熬点肉汤。
“谢谢冯妈,我好多了。只是,这两天红红没吃女乃水,瘦了不少。好在,还能喂点米汤。”花湘语语气不足的说着,稍稍好点的脸色上,依旧是苍白的很。“哎,少女乃女乃真不知道您上辈子欠了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什么债了?这辈子嫁到李家来,看着是少女乃女乃的身份,却过的连下人都不如。少爷,还天天没事去巷子转转~”冯妈一边给花湘语喂着肉汤,一边叹惜着。花湘语微微笑着,没说话,但心里却酸得很。想着受了委屈,也没个娘家人来看望。更酸的是,爹娘都不在了,若不是她从小就与李翰宇订了女圭女圭亲,这不也许早就流落街头了。
但又照今天的日子看,也许流落街头也比在李家过得强。一想到这里,花湘语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红红,心里更委屈了。红红虽说出生没多久,但从来没人来张望,更别替是红红的爷爷女乃女乃,还有爹了。
“近日办的是喜事,不是丧事,生了孩子还哭得这么厉害,难道我们李家死人了吗?”突然,李老太太从屋外走了进来。语气严厉的呵斥道,就连表情都是黑着的。花湘语一怔,忙擦着泪水。冯妈也吃了一惊,手里端着的肉汤差点被打翻。“老夫人。”冯妈忙走到一边,怯怯的喊了句。李老夫人见她手上端着碗汤,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冯妈一脸怯意,低着头不敢吱声。“二爷最近事多,我也在忙着给翰宇娶二房的事情。所以,就耽搁了没来看你。但怎么说,红红也是我们李家的人,二爷说怎么着也得给红红办个家宴。你就安心好好养着身子吧。”李老太太阴腔阳调的说着,眼睛压根儿就没往红红身上看去。
“谢谢娘。”花湘语依旧感激着。
“别老是喝汤,太补了对身体也不好。还有许多家务需要你做呢,别因为做月子就不想做事了。”说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湘语微微叹了叹,忽然只听怀里的红红大声哭了起来。
“想必是饿了吧?”
“冯妈还有米汤吗?我…我还没有女乃水…”
“哎,可怜的母女…大少爷要是真娶了二房,少女乃女乃,往后你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冯妈无奈的摇摇头,端着汤碗,转身离开内屋,朝厨房走去。闺房里的花湘语忍不住又隐隐哭了起来,看着襁褓里的孩子,花湘语自知是在李府待不下去了。但寻思着娘家也无可回归,心里又是万般惆怅。回去前厅大堂的李老夫人见李二老爷正在逗鸟,便端过桌上的热茶,走过去说道:“老二,我们李家家产万贯,这将来可不是翰宇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再说了,翰宇娶了个妻室,但又没给李家续个香火,我怕传出去,有人会说我们李家后继无人呐~”
“湘语生下红红,难道不是我们李家的后人?你的心思我还不懂吗?”突然,李二老爷收拾起鸟食,转身接过李老夫人手中的热茶,也颇为无奈的说道:“不过,湘语从小就在李家,也为我们李家上下打理了不少家务事。如今,生下红红,做婆婆的你也不过问。虽说红红不是男儿,但怎么也是李家的人~如果说想给翰宇找个妾室的话,等明年再说吧。”李二老爷的一番话让李老夫人心里听得十分不舒服,寻思着暗地里给李翰宇找个小妾,先生个儿子再说。但这一切又怎是她想的这么顺利的。
“老二,我想给翰宇找个妾室,无非也是想让翰宇定定性子,别没事就往花街柳巷跑去。你也想翰宇尽快接手祖上的产业,花湘语给李家生的不是儿子,翰宇怎么能又定下性子呢?”李老夫人贼眉贼眼的瞅着李儿老爷,看着李二老爷凝重的神色,自知话是说到点子上去了,便继续煽风点火,说道:“老二,近年来你身体又不好,还要帮着我们打理铺子的生意,我担心翰宇不尽快接手的话,你的身体吃不消啊。我也是为李家着想~”
“他要是能定性子早就定了…”李二老爷一脸不高兴的提着鸟笼子转身去了后院。
“老儿~”本以为会成功说服李二老爷,可见他又愠怒的离开。李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叹气。寻思着李翰宇怎么着才能有点出息。近日来,又听闻着李二老爷喜欢上听戏,还同戏班子里的一小青衣打的火热,若不尽快给李翰宇找个妾室,生个孙子出来,否则就怕李二老爷带回小青衣躲回屋子里去,自个儿生儿子去了。
“老夫人~”就在这时,一直在边上看着的贴身丫鬟碧色突然说了句:“我听说,大少爷对苏红院的一个叫香兰的姑娘颇有兴趣。对大少女乃女乃的态度愈加的冷淡,老夫人您何不借此机会成全大少爷和苏红院的香兰姑娘?”
“大胆~我们堂堂李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户人家,怎能娶一个烟花女子回来?”
“老夫人您听我说完,这香兰虽是烟花女子,但想让大少女乃女乃自己离开是不可能的,如果说,让大少女乃女乃与烟花女子扯上几等关系,想必就算是大少爷不管,二老爷也是不会不管的。”
“碧色…我还是没听明白啊…”李老夫人似懂非懂的转过身子看着碧色,只见碧色凑过去,在李老夫人的耳边嘀咕了半天。听得李老夫人脸色从疑惑到满脸开朗。也正是如此,花湘语在李家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但从此的命途犹若她的名字,一生如花,却似是烟花,寂寞寥寥。
不甘家中寂寞的李翰宇又去了苏红院,这次他不是寻嫣儿去了,而是直接问柳如烟指定郭香兰。柳如烟听得有客人指定郭香兰,十分意外。“李大少爷,我们香兰姑娘可不是秦歌,燕儿~她是我们这儿乐师,不接客的哦。”柳如烟笑容可掬,从未有哪个男人可在她的面前放肆,若是有的话,也就只有前不久的杜大成了。
“我来苏红院又不是说专门寻乐子的,听闻郭小姐琴艺了得,又擅于词句,堪比当年的苏小小啊。柳老板,您就发发慈悲,让我与郭小姐见上一面吧。”李翰宇毕恭毕敬的说着,眼神就开始朝密集的人群里,寻着郭香兰的身影。
“我们香兰心高气傲,怕是李大少爷…”
“还烦请柳老板通告通告…”突然,李翰宇从兜里掏出了几张大钞,暗暗的递到柳如烟的手里。柳如烟一愣,虽说她不是见钱眼开的老鸨,但日风时下,世道内乱,谁不想多赚些票子,为往日命途做些基础呢。只是熟知郭香兰性子高,又偏冷,倘若冒然带个男人去她厢房,必然是一阵骚动。这样,既会影响到客人,也会影响到往后的生意。正是矛盾之余,不知怎办的时候,突然,郭香兰的贴身丫鬟走了过来…
“李少爷,我家小姐有请…”
李翰宇甚喜,得意的看了看柳如烟,便跟着丫鬟上了楼。这令柳如烟十分诧异,目随李翰宇的身影,实在是想不通郭香兰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药。只是她没有多想,便忙着招呼客人了。然而在李翰宇上楼的时候,苏红院里又来了一个男人。这让柳如烟一下子乱了阵脚。自从杜大成被白三爷数落后,就再也没来光顾生意,但这对柳如烟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过去数日,这杜大成依旧是风尘仆仆的出现了…如烟忙招呼下去,便亲自迎了过去。“杜爷,好些日子没见了…别来无恙啊?”
“对了,燕儿姑娘今儿有空吧?”杜大成看都没看如烟一眼,便指定了燕儿。这让如烟吓破了胆了,支支吾吾的不敢出言,因为她知道只要一说出来,好与不好都是得罪不起。“杜爷…燕儿今天有客了…要不我给安排个新来的姑娘…”
“我就要燕儿…你赶紧去…”说着,杜大成便往二楼的贵宾座走去。包狗子跟随其后,心里直得意。这下如烟是没个招了,也不可能说白三爷会无端出现,替她解围了。可此时,燕儿的房里正有个高家大少爷高天德呢。近日,高天德天天光顾苏红院,醉生梦死,心情不好,这气就出在了燕儿身上。可怜燕儿怎么也伺候也是不对,身体更是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作为老板娘,如烟只能收钱,不能发话。
“德爷,您就饶了我吧…燕儿实在是禁不起这烟烫啊…”
这不,高天德又拿起大烟烫着燕儿的果背,可怜燕儿被包了之后,就没再有个好日子,心里却是一直惦记着曾经出面救她的高天赐。可她哪里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竟然从那之后,自己再也无缘见到。“你说,是不是出身高贵的就天生好命~当年我娘也是这样被男人弄吗?”高天德愈发愤恨的说着,想起母亲当年也是身出风尘,心里就觉得是根刺,如今还落个下落不明,是生是死也不知个数。每次酒醉回去家宅里,不是被高老爷一顿训斥,就是眼看着顾氏在一旁暗暗的得意,甚至是虚情假意的求情。
愈想愈气,高天德竟将手里的大烟恶狠狠的挤压燕儿的背上,痛的燕儿一阵嘶声裂肺…刚赶去门外的柳如烟听得燕儿的惨叫,不由得心一惊…
“如烟姐,燕儿迟早会被折磨死的~”跟随其后的丫鬟忍不住隐泣道。柳如烟微微叹了叹,心里何尝不是自责。当年她还是清倌儿的时候,也是被男人们玩弄鼓掌之中,后来好不容易遇见了可托付终身的男人,偏偏又逢乱世,曾经痴念的男人竟然负她而去,不闻不问。才使得她从此在风尘里,像是一个没有断了翅膀的蝴蝶,只任人玩弄,早也无法翩舞。直到熬到苏红院到她的手上…
一生情愫也就这样的湮灭在乱世红尘里。或许,正是如此,她才不愿让曾经的阿音,如今的苏如是也落得她这般田地吧。尤其,是当长大后的阿音,与昔日姐妹王氏长得十分相像的时候。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想复仇的念想会在如是身上算计了一把。
“你先让秦歌过去招待下杜大成,我等下过去~”
“秦歌,不是三爷…”听到秦歌的名字,边上的丫鬟有些胆怯了。话说,白三爷是十分得宠秦歌的,也使得秦歌在苏红院高人一等,除了柳如烟不敢得罪,还有谁她放在眼里的。本是戏子出身的她,早就习惯了被台下叫好的掌声所习惯…即便是落到了青楼,也是不例外。
“就说是我说的。别让杜大成等得不耐烦,否则苏红院就别想做生意了~”
说着,边上的丫鬟也不敢再吱声,忙寻秦歌去了。而此时,燕儿的闺房里依旧惨叫连连,听得如烟心里实在难过。“高大少,高大少…”敲着门,如烟细声的喊着…里屋的高天德一愣,听着声音熟悉,生气的扔掉了大烟,光着身子下了床。走到屏风跟前,随意的拿了件衣裳套在了身上,便一脸铁青的开了门。“柳老板,您这样的坏人家的好事,很不妥当吧?”
“高大少爷,别生气。若不是您府上捎信让你回去一趟,我也不敢冒然打搅您啊。”迫于无奈,柳如烟扯了个谎。这让高天德有些困惑,脑袋朝外看了看,见并无高家仆人,来来往往都是些大老爷们,公子哥的。“柳老板,请问是谁来捎信的?人呢?”
“在门外候着呢。我说让进来一趟,他嫌这儿污秽,懒得踏进门槛…”柳如烟扯着谎子的时候,神色像是真的似的,语气也并无打颤。倘若是对着杜大成,想必她得三思而后行了。毕竟说,能将妓院的生意打理这么顺当,十多年来也无多少风风雨雨。这身后自然是有人罩着的,但这人是谁,不用多想,整个北平下的小镇里,数风云财主也就是白三爷了。只是,白三爷最近忙着家里的琐事,也少来苏红院找乐子了。但依旧是有府上的人来消遣消遣的…话说当年,白三爷因与高家牌坊一事,曾数羞辱过柳如烟。只因后来,得知她与过世的妻子王氏有姐妹之盟,自然是放下段子,看在王氏的份上,不知不觉就成了苏红院的背后撑腰人。
因此,就是连杜大成来,也不敢随意砸场子。
当然,这对柳如烟而言,即便白三爷成了苏红院的背后撑腰人,仍是不能令她忘却一件事。——那便是九年前王氏的惨死。
而此时,高天德也回房换好了衣服,正准备随柳如烟一道前去门口的时候,二楼的过道里突然出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柳如烟吃了一惊,转过脸去,竟是杜大成。而派去的丫鬟是一脸胆怯的表情,右半边脸红肿红肿的,嘴角还有一些淤青的痕迹。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戏子了,你竟然找个唱戏的来打发我?我杜大成要的女人,你敢不给?”杜大成一个箭步上前,愤怒的瞅着柳如烟,完全忽视了边上的高天德。“杜爷,您消气,您消气~这不我正准备使唤燕儿过去呢。”
“是吗?”杜大成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眼又朝边上的厢房了看了看,只见门眼的缝里,一张凌乱的床榻上,燕儿正果背趴着。若隐若现的屏风将燕儿恍如透进了梦里,看得杜大成顿时热胀。“不用使唤她了,我这就进去…”说着,便推开了燕儿厢房的门。背部一阵阵刺痛的燕儿还没缓过来,便听见又有人进来,她以为又是那高天德,心里顿时一阵恐慌。
“等等~”可就在杜大成准备迈着步子进去的时候,高天德毅然挡在了门前,一脸愤怒的看着杜大成和柳如烟。“燕儿可是我的人,我包了一个月,谁也不能碰她。”
“吆~原来是高大少爷。没看清楚,高大少爷也会出现在这里…看来是常客啊…”本想命包狗子好好教训下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的时候,不由得发现竟是高应天的长子。于是,心生一计,故作慰问的说道:“高大少爷,最近家宅可安好啊?如今世道乱得很,出门都得小心的,否则一留神家里就失踪了人…”
这话听得高天德心里十分不畅快。“你是谁?我们高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高大少爷,别误会,我可没有插手要管的意思。你们高家怎么说也是有名望的家族,怎是我这等地头蛇能管得了的呢?”杜大成一副小人得志的笑着说道:“不过,我听说,三爷同高夫人可是表兄妹啊~不知道他会不会插手管呢?”
“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的手下不久前看到三爷有偷偷去了高府…也不知道你们高府有没有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说着,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高天德隐隐觉得这话中有话。忙赶到杜大成跟前,先前的态度也变得和顺起来。“杜爷,杜爷,刚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杜爷海涵。只是杜爷您刚刚说的…能不能说得清楚点?”
杜大爷暗暗的阴笑了下,他瞅了瞅身旁的包狗子。包狗子恍如当事人似的,上前说道:“前不久路过高府的时候,我看见三爷的马车停在高府的后门…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纳闷,三爷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把马车停在后门的巷子里,而且还是鬼鬼祟祟的…”
“谢谢杜爷,日后杜爷有什么派遣的,尽管说一声。”语罢,高天德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开了。杜大成得意的刁起了大烟,本是心情不好的他,此时简直是好得难以形容。
同时,他也想着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