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杨毅心中只感好笑,这赵博文比不过他,倒打一耙,将他用过的手段,说到他的身上来了,如同个跳梁小丑一般。(凤舞文学网)杨毅笑道:“那依赵公子的意思,怎地才算公平?”
赵博文道:“咱们比试,只能选我这边的家人,如此我方信你并没有作弊。”
杨毅更感好笑,你倒是信我了,可我又怎能信得过你?我第一场落败,便是败在这上面了,这关键的第三场,绝不可再次答应。这赵博文不但反应机敏,而且厚颜无耻,当真是个不容小视的对手。想到此处,杨毅摇了摇头,刚要张口说话。
忽听有一人陡地“哎呦,哎呦”大声呼叫,呼声急而且痛,在这寂静空旷的山神庙中,这叫声益发响亮,听起来甚为刺耳,叫得人头皮有些发麻。
众人向那人瞧去,只见那人是赵博文的家人,年纪在二十四五岁左右,此刻左手捂在肚子上,弯去,大呼疼痛。众人见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是疼得厉害。
许梦琴眼中一亮,走到杨毅和赵博文面前,说道:“你们两个也不用争了,我看你们第三局比试,已有了人选。”她伸出一根芊芊手指,指了指那家人道:“赵四月复痛难忍,不知为何得了急病。你们二位,何不各自施展医术,若是谁能治好了赵四,那么自然谁就是第三局的胜利者了。何况,二位不仅可以分出胜负,还能够治好赵四的病,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师哥,杨公子以为如何?”
赵博文深为忌惮的,只是那悬丝诊脉。许梦琴提出的治好赵四病症,在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像赵四这种病人,他不知治好了多少,自然信心十足。他深信,自己在治疗具体病症上面,绝不输于杨毅,因此许梦琴才一说完,他便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许梦琴又转头看向杨毅,她这么提出来,也不知杨毅有没有把握。只见杨毅微微一笑,也点头答应下来。许梦琴心下却有些惴惴,因为她从杨毅脸上,并未见到必胜的信心。她心中默默祈祷:只希望我这次提议,莫要弄巧成拙,反害得杨公子输了比试才好。
猛地她心中一惊,暗道:赵博文是我师哥,而这位杨公子,只是个萍水相逢第一次见的陌生人,怎地我心中反而盼望杨公子获胜?默想了片刻,她方始醒悟:是了,赵博文虽是我师哥,但他持才傲物,肚量极小。而这位杨公子,是个学识渊博之人,却又懂得深自收敛,不因为身具学识而看不起别人。她极为爱好弹琴和对弈,便也隐隐地觉得,凡是jīng于此两道的人,都是志趣高雅,胸怀豁达的君子。
赵博文见杨毅答应,也不推让,说了声“我先来。”走到那名家人面前,说道:“赵四,你把手伸出来,公子我给你瞧瞧,患了什么病症。”
那家人左手仍捂着肚子,伸出右手。赵博文食中二指,搭在他脉关上。这脉息躁进,当是有所滞制。
他忽地见到杨毅不知何时,走到赵四身旁,笑眯眯地对赵四说道:“这位赵四哥,你务须担心,有我和你家公子,片刻间,便可治好你的病症。”
赵博文放开赵四手腕,冷声道:“小子,你懂不懂规矩,我在这里瞧病,你来掺和什么?赵四是我家人,他有什么病症,我自会给他医治,不用你假惺惺地来卖好。”
杨毅也不生气,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临走之前,在赵四背上轻拍了几下,意思好像是叫赵四尽管放心。
赵博文见杨毅走开,哼了一声,手指重又搭在赵四脉关处。这一回切脉,他不由心中一惊,刚才脉象明明是十分躁进,突突乱跳,怎地此刻脉象变得忽强忽弱,这是中毒之症,莫非赵四吃下了什么有毒的东西?赵博文重又切了数回,脉象仍是忽强忽弱,这才坚信赵四果然是中毒了。
他放月兑赵四手腕,对杨毅说道:“该你了。”
杨毅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赵四哥小小病症,我心中早已有数,哪用得着切脉。”
赵博文心中有气,冷声道:“那你来说说,赵四患的是什么病症。”
杨毅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赵公子先请。”
赵博文道:“那好,我就来说说。赵四今rì,定是吃下了什么有毒之物,这才引起月复痛。只需吃下引吐的药物,将毒物吐出来,赵四的病即可治愈。”
赵四闻听,吓得脸sè苍白,他仔细回想,自己吃过什么有毒之物,可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但公子说吃了,那定然是吃了,只是自己当时未曾留意罢了。
杨毅微微笑道:“错了,错了。我看这位赵四哥是滞制之症,服下泻药后,登时便好。”
赵四一惊,他见到这两位公子前两场比试,所说病症都截然相反,他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这回事情轮到自己身上,又是相反的两种结论,他可高兴不起来了。他望了望这个,又望了望那个,浑不知那位公子所说才是正确的。
赵博文鼻中轻哼一声,望了杨毅一眼,不屑道:“我果然没有说错,你就是个庸医。那脉象上明明白白,就是中毒之症,这小小的症状我要是再看不明白,以后也不用在医界混了。”
杨毅笑道:“赵公子,我奉劝你,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赵博文道:“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说罢从怀中取出个小玉瓶,拔去瓶塞,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倒在掌心中,举到赵四面前,说道:“赵四,你将这里解毒药吃了。”
赵四本不想吃,事情还没弄清楚,便让他胡乱吃药,这不是开玩笑嘛?可公子所命,他又不敢不从,苦着脸捡起赵博文掌心的药丸,闭上眼睛,将药丸投入到口中,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赵博文等待片刻,问道:“赵四,你觉得怎样?”
赵四皱着眉头说道:“公子,我这月复中,更加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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