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被人给抓走了!”蒋飞急切的不知所措的惊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的清晰。♀
“什么?!是谁做的?!”唐诗诗最近一直浅眠,虽然昨夜喝了一些酒,现在脑袋还晕沉的不是很舒服,但是蒋飞的话,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将她的那点不舒适的感觉一下子炸的烟消云散。
“诗诗!你救救她!”蒋飞听到唐诗诗的声音,像是找到救星了一样,喊道。
“你先别急,说清楚点,谁做的?!”唐诗诗一边对着已经开了免提的手机吼着,一边手脚利索的穿上衣服。
“我不知道,他们都蒙着面!”蒋飞的声音里带着无助,在静夜里听起来分外的凄凉。
因为梁月怀孕的事情,蒋飞跟梁月两人激动的睡不着,唐诗诗跟君暖心走后,他们两人收拾了下就回到酒吧二楼的房间里,洗刷完了,躺在被窝里聊天,一直到很晚才有了睡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酒吧里被人给闯入了,那些人见东西就砸,而且看到蒋飞跟梁月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挟持了梁月,将人给抓走了。
蒋飞自然不让,拼力阻拦,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人给打到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梁月被人给抓走了。
他已经报了案,但是警察的速度跟办事效率太慢了,一想到那些繁琐的程序就让他更加焦躁,再想想梁月还怀着孩子,蒋飞就更加的心痛难安,他先给君暖心打了电话,但是响了三声后,君暖心没有接听,他迫不得已又给唐诗诗打了电话。
“梁姐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唐诗诗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凌睿正在打着电话,知道他是在调派人手,心稍微安了一些,语气也不比刚刚急躁。
“她最近几乎天天在酒吧里,我们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这也是蒋飞诧异的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人绑架了梁月,找人也无从下手。
“徐曼琳!”唐诗诗忽的想起昨天徐曼琳去找蒋飞的事情。
“可是她哪里能找到那么多人……”蒋飞不是没有怀疑过徐曼琳,其实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就是徐曼琳,但是在跟那些蒙面人交手的时候,他发现那些人的伸手根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比,凭徐曼琳,根本不会认识这样的人。
“老公,让人从白茉入手!”唐诗诗直觉的认定了徐曼琳,根本不管蒋飞的怀疑。
蒋飞听到唐诗诗跟凌睿说话,心里总算不比之前慌张无主了,但是仍旧焦虑异常。
“蒋大哥,你在酒吧等我们消息。”唐诗诗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搭在凌睿伸过来的大手里,两个人匆匆下楼。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搞什么?”唐诗诗跟凌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君慕北从书房里探出头来,好奇的问道。
“梁月被白茉给抓走了!”唐诗诗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飞快的跑下楼。
唐诗诗已经万分肯定这件事是白茉搞的鬼,从白老夫人葬礼上,白茉跟徐曼琳两人鬼鬼祟祟的谈话,到昨天徐曼琳穿着过气的香奈儿洋装到月色酒吧闹事,这两件事情上,都有白茉的影子,让她不怀疑她都难。
“一起去。”梁月是谁,君慕北倒是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一听到这事是白茉作的,君慕北就万分期待这个女人的下场。
这么有趣的事情,他怎么能缺席,没有他对整蛊提出技术性的指导,这一切就太不完美了!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没有反对,因为君慕北已经迫不及待的率先强占了驾驶座的位置,等凌睿跟唐诗诗一上车,车子便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等等我!”落后一步的君暖心吃了一肚子的汽车尾气,她又气又急的看着凌睿的车跺了跺脚,然后烦躁的拨通了权少白的电话。
这一夜,对权少白来说,也是个无眠之夜,明天要跟君暖心两人去领证的事情,让他激动兴奋的根本睡不着觉,就在他躺在床上一分一秒的数算着时间的时候,君暖心的电话打了过来。
权少白一看是君暖心的,激动的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
“暖心,你是不是也高兴的睡不着?要不要我过去陪你?”权少白不正经的调戏着君暖心,态度暧昧。
“权少白,你个混蛋!去看看白茉那个贱人在不在家,月姐被人给抓走了!”君暖心在家里的时候,隐约的听到唐诗诗说这件事跟白茉有关,自然是深信不疑。
“什么?!”权少白接电话之前的甜蜜都被君暖心的话给炸的一干二净,不敢置信的问。
“三嫂说是白茉那个女人搞的鬼!”君暖心吼了一嗓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月姐怀孕了!要是孩子跟大人有个三长两短的,明天你别想我跟你去领证!”
“我这就去!你别哭!别哭!”权少白听到君暖心那边声音吓得心慌慌的,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跑到白茉的房门前,“哐当”一脚踹开门。
父亲卸任后,他们一家就搬来了白家大宅,跟二舅一家承欢白老爷子膝下,白茉的房间就隔着他的房间不远,找起人来倒是便利不少。
“她在不在?”君暖心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巨大动静,心急的问。
“不在!”权少白扫了一眼白茉的房间,发现里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一看就知道白茉没有回来。
“三嫂说的没错!果然是这个坏女人!”君暖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权少白是知道梁月跟君暖心的感情的,尤其是听说梁月还怀孕了,立刻觉得事情大条了,想到刚刚君暖心的威胁,权少白也对白茉这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的!
权少白挂断电话后,就看到一群睡眼惺忪的人跟看怪物似的打量着自己,心里更加烦躁了。
“儿子,你大半夜的梦游呢?”白凤菊搓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
刚刚那一声巨响,吓得的她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臭小子!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白老爷子也披上见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权少白赤着脚在家里乱跑,训斥着。♀
“少白,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踹白茉的房门做什么?是不是白茉又惹什么事情了?”孙晓芬看了眼白茉房间被打开的房门,察觉到权少白的脸色不对,敏感的问道。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我三嫂说了,白茉让人抓了她朋友!总之,我要是明天领不了证,就都是白茉这个祸害惹得!”权少白气冲冲的拨开人群,跑到玄关处,胡乱的蹬上鞋子,抓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白梓盺一向在家里威望仅次于白老爷子,权少白平时对他也是尊敬有佳,他还是第一次看权少白对他们这么多人冷脸子!
“你没听少白说什么呢吗?还不赶紧的给白茉打电话!”孙晓芬没好气的看着还在纠结些有的没的的白梓盺,头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白茉又惹事了!
这才好了没几天,又露出本性来了!
而且还是次次都犯到君家人头上,明明不是唐诗诗的对手,还不知死活的一个劲的往枪口上撞,这次,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
白梓盺迟疑的看了一眼孙晓芬,回房间拿手机打电话去了。
“这白茉脑子里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白凤菊一听白茉有可能坏了自己儿子的婚事,生气的说。
“这回,谁也不许给我插手,她既然敢作,就得给我承受着后果!”白老爷子口气生硬的发了话,目光扫过周遭的一群人,然后背着手,回到自己房间里。
都说女生外向,少白这小子比女生还外向,还没领证呢,就“我三嫂”,“我三嫂”的喊得贼拉亲热!
再说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三个人,刚刚开出军区大院,就接到了消息,明确了白茉的具体方位。
君慕北的车技是没的说,从接到电话,到到达梁月被绑架到的废弃工厂的仓库,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只用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
尽管这样,唐诗诗在车上也是度秒如年。
“老公,梁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唐诗诗不安的抓着凌睿的胳膊问。
“不会。”凌睿肯定的回答。
“孩子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唐诗诗一想到梁月还怀着孩子,昨天医生还嘱咐说是前三个月要事事小心,多加注意就情绪焦躁。
“不会!乖!大人孩子都不会有事!”凌睿暗暗叹一口气,这已经是一路上唐诗诗第十次这样问他了!凌睿心疼的将唐诗诗紧紧的箍进怀里,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颤着,眼中闪过锋利的刀芒。
小野猫对孩子的事情有多在意,从王月珊的事情上就可见一斑,一想到孩子,凌睿的心情就分外的沉重。
车子刚一到达那个废弃的工厂,刚停下,唐诗诗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凌睿紧随其后,一把拉住唐诗诗,大手捂上了唐诗诗的小嘴,然后朝着君慕北一摆头。
君慕北整了整衣服跟发型,骚包无比的登场了,那谱摆的跟明星要出台似的,急的唐诗诗眼里直冒火星子,恨不得上去踹这丫的两脚,但是奈何凌睿紧紧的抱着她,小嘴也被凌睿的大手捂住了,使得她动弹不得,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生气的瞪着君慕北。
君慕北得意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趾高气昂而又无声无息的接近了工厂里的那处亮光。
唐诗诗使劲的朝着凌睿眨巴着眼睛,示意凌睿自己不会弄出声音来,让凌睿放开她。
凌睿放开唐诗诗之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朝另外一个方向,接近废弃的工厂。
废弃的工厂里,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戏码。
“梁月!你这个贱人!”徐曼琳看着两个黑衣人将梁月给推进了这座废弃的工厂仓库里来,激动地上前就给了梁月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徐曼琳用了很大的力气,打的她手心都疼了起来,不过那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尤其是看着梁月嘴角流出来点点的猩红血迹,徐曼琳就觉得十分的解气!
“白茉!竟然是你?!”梁月倒是不意外徐曼琳会绑架她,但是当她看到徐曼琳身后的白茉的时候,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不明白的是,徐曼琳怎么会跟白茉勾结在一起。
白茉看着一身狼狈,脸色红肿的梁月,冷冷的不屑的微微抬了下下巴。
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也有资格质问她?
徐曼琳看到梁月眼中的震惊之色,更加的得意了,她一把拽住梁月的头发,面色狰狞,说道:“梁月!别以为你有唐诗诗跟君暖心撑腰,我就不敢对付你了!我告诉你,白家的大小姐,可是我的亲姐姐!”
徐曼琳看到梁月被捉来,一想到梁月接下来要遭受到的对待,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将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了。
白茉眼中划过一丝嫌恶的冷光,破天荒的没有纠正提醒徐曼琳,她看了眼徐曼琳脸上那些得意忘形的红光,嘴角抿起来。
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幸亏自己早有打算!
梁月听到徐曼琳的话,偷偷的看了一眼白茉,发现白茉看着徐曼琳,眼中露出嗜杀的光芒来,心里一惊,知道自己无意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秘密了,她微垂着头,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肚子,但是又怕动作太明显,反而引起徐曼琳跟白茉这两个疯子的注意,对宝宝更加不利,所以将手该为捂着自己红肿的脸。
“怎么?吓傻了?你平时不是挺清高的吗?让你再给我假装冷傲!你个被人轮过的贱人!”徐曼琳说着,又给了梁月一个耳光。
“徐曼琳!你以为这样蒋飞就喜欢你了吗?我告诉你,蒋飞就是喜欢被人轮过的,要想让他喜欢你,有本事你也被人轮了试试!”虽然刘明辉跟孙云华已经伏法,但是被这两个畜生凌辱,是梁月一辈子的痛,如今被自己的情敌徐曼琳给说出来,梁月就是再理智也保持不了冷静了。
“你个贱人!”徐曼琳气急败坏的要朝着梁月挥过来一巴掌。
梁月这次没有傻傻的站在这里挨打,而是一反手,抓住了徐曼琳的胳膊,用另外的一只手,迅速的给了徐曼琳一个耳光作为回礼。
“啊——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徐曼琳没想到梁月被抓到这里来了竟然还敢还手,抓狂的大喊大叫到。
很快,两个人便厮打到一块。
梁月虽然怀孕了,出手出拳的时候,刻意的提防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比起整天无所事事,天天好吃懒做的徐曼琳来说,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的。
徐曼琳很快的处于下风,她见自己打不过梁月,转头向站在一边无动于衷看好戏的白茉求助。
“姐姐,帮我弄死这个贱人!”徐曼琳气急败坏的喘着粗气,看着白茉说。
白茉双眼一眯,朝着自己身后的那六个个蒙面人摆了摆手。
那六个人得到白茉的命令,朝着徐曼琳跟梁月的方向走了过来。
徐曼琳见自己来了帮手,嚣张的朝着梁月吐了口唾沫,面容扭曲的说道:“梁月!你好好享受吧!”
梁月害怕的看着走上前来的六个蒙面人,觉得通体冰凉,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惊恐的不断后退!
她不要被这么多人给轮《和谐》奸!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那是她跟蒋飞爱情的结晶,她今天晚上才答应蒋飞的求婚,她不要再一次离开蒋飞的身边!
“不要!不要!不要!”梁月已经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她吓得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要!你们做什么?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别碰我!”就在梁月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曼琳惊恐的喊叫声,伴随着她尖叫的是衣衫撕裂的声音。
梁月惊诧的抬起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那六个蒙面人此刻将徐曼琳给团团围住,正在撕扯徐曼琳的衣服。
梁月不明所以的看向白茉,却看到白茉嘴角挂着一弯残忍的笑意。
这是什么状况?!徐曼琳不是说白茉是她的亲姐姐吗?!
梁月迷茫了!
“姐姐!你快跟他们说,他们找错人了!啊——放开我!姐姐!”徐曼琳惊恐的叫声十分的凄厉刺耳,她一边挣扎一边对着白茉吼叫。
“你这样下贱的身份,也配做我的妹妹?”白茉不屑的欠了欠嘴角,看着徐曼琳身上的衣服被人给撕扯的衣不蔽体,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可是我是你的妹妹啊!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徐曼琳不明白白茉为什么会这么说,还以为白茉是怀疑她的身份,所以极力的争辩着,哭喊着说:“不信我们可以去验dna,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妈妈不会骗我们!不要!让他们住手!啊啊——”
徐曼琳的那些挣扎,在一群男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徒增趣味罢了,很快的,她就被一个男人突破了防线,轻易的侵入了。
“住嘴!”白茉冷冷的看着徐曼琳,看着她纯洁的身体变得脏污,心里有了丝变态的快感,说道:“你们这些下贱的平民,不要做这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还妄想跟我攀上关系!真是笑话!”
徐曼琳身体疼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满脸泪水的看着白茉,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你说过要帮我的!”
徐曼琳到这会也没想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她事先跟白茉商量好的,将梁月给抓到这里来,拍下些照片跟视频,然后让她滚得远远地,彻底离开蒋飞的身边,可现在,为什么这些人凌辱的对象不是梁月,反而成了她?
“我就是在帮你啊?你没听刚刚梁月也说了,蒋飞就是喜欢被人轮了的女人!”白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残忍。
“呜呜——你好狠!你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迟早会遭报应的!”徐曼琳终于明白了白茉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对付她,根本就没有打算真心的帮她。
“给我将她的嘴封上!”白茉发狠的指着徐曼琳说道。她不想再从徐曼琳的嘴里听到“姐姐”两个字!
白茉的话一落,很快就有人将徐曼琳的嘴巴给堵上了。
梁月做梦也没想到白茉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将自己的身份地位看的高于一切,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如此对待,她看着徐曼琳被六个人给团团围住,极尽凌辱,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扶着墙大吐特吐起来,一边吐一边不禁为徐曼琳感到悲哀!
不过一想到徐曼琳将自己给绑架到这里的初衷,梁月也就不觉得徐曼琳可怜了,反而觉得十分的解气!
这姐妹两个不愧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是这么的变态!
“梁月,解气吗?”白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梁月的身后,她嫌恶的看了眼呕吐不止的梁月,问道。
梁月防备的将自己的身子往白茉相反的方向移了移,看到白茉,梁月就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梁月觉得自己的直觉比之从前,敏锐了许多。
白茉绝对不会好心的救下她的!
“你想怎么样?”梁月防备的看着白茉问。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是觉得你对付情敌的手段太残忍了点!”白茉看着梁月,阴冷的说。
“这明明是你一手策划的!”梁月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听出来白茉的打算。
白茉这是想让自己给她背黑锅!不!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背黑锅这么简单了,她还会杀人灭口!梁月想到这里,看着白茉,越发的防备。
“我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白茉看着梁月,轻蔑的说。
“凭什么?我没做过!”梁月尖叫起来。
“这上面会留下你的指纹!”白茉说着,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手里,掂量着说。
梁月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手枪,那银灰色冰冷的质感,让梁月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隐藏在暗处的唐诗诗,在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银灰色的女士手枪的时候,一双眼睛倏地睁大了数倍!
虽然隔得距离有点远,但是她仍旧是一眼就认出来白茉此刻手里的那把手枪,就是克里斯给自己量身设计的那把专用的手枪“夜莺”!
因为凌睿的关系,唐诗诗是办理了持枪证的,她登记枪支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把夜莺。
凌睿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唐诗诗的专属配枪,深邃的眸子中划过数到冷幽的光芒,就连在另外一个窗户边上的君慕北,心里都是一震,脑中飞快的闪过数个念头!
白茉倏地用手枪瞄准梁月,然后得意的看着欣赏着梁月眼中的惊慌失措,故作惋惜的说:“梁月,你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认识了唐诗诗那个贱人,并且跟她成为朋友,下辈子,你投胎的时候,记得擦亮眼睛!”
梁月这才明白,白茉这次不仅仅是将她跟徐曼琳算计进去了,估计她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报复唐诗诗。
看到白茉想要扣动扳机,唐诗诗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刚想着高喊一声,冲出去,结果却被凌睿给死死的搂住,捂住了嘴巴。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废弃仓库里响了起来。
“这把手枪不错,轻便可爱,有这个荣幸做姑女乃女乃我的配枪!”
白茉正打算扣动扳机,结果却觉得手上一疼,还不等她惊呼出声,她手里的银灰色小手枪就已经易了主。
“谁!出来!谁在哪里装神弄鬼?!”白茉捂着自己被割裂了很长一条细长伤口的手,看着那些不断冒出来的鲜血,失控的大喊。
“出来!出来!”手里没有了手枪,白茉失去了依仗,神色惊恐的在仓库的四周搜索,癫狂无比。
“咯咯!这就吓破了胆!没趣!咯咯!”清脆的笑声,回荡在仓库四周。
仓库里的梁月跟仓库外面的唐诗诗,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此刻莫悠悠的笑声无比的甜美!
“滚出来!给我滚出来!”白茉四下搜索,结果没看到人,精神更加的崩溃,她上前去拉扯着还围着徐曼琳发泄的那些个蒙面人,抓狂的大喊:“混蛋!快去将人给我找出来!快去!”
那几个蒙面人被白茉这么一推搡,从肉欲的发泄中回过神来,纷纷的提起裤子,神色戒备的在仓库的四周搜索了起来。
梁月看着白茉跟那些给蒙面人都动在四下找人,根本顾不上她,也开始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着自己能不能偷偷的跑出去,当她将目光落在已经跟块破布一样的眼神呆滞的徐曼琳的身上的时候,快速别开了眼。
这样的女人,罪有应得,不值得可怜!只会是让人作呕!
莫悠悠轻蔑的看着仓库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白茉跟那些个蒙面人,又看着梁月不适的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还双手捂着肚子,心里担忧了起来,莫非是这些个混蛋在路上的时候给梁姐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是凌晨才到达的b市,因为带着她的大毛,不能住酒店,所以莫悠悠打算先去月色酒吧,在那里凑合一晚,谁知道她刚赶到月色酒吧呢,就看到梁月被人给绑上了车子,蒋飞也被打到在地,她当下顾不上其他,也没有停车,一路跟踪这些人,到了这座废弃的工厂仓库。
本来她在看到徐曼琳那个女人打梁月的时候就想出手的,但是却看到远处飞飚而来一辆车子,从车子里蹿下三道黑影,黑夜里,她一时模不准那些人是敌是友,所以便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竟然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直到白茉拿着枪指着梁月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莫悠悠是再也保持不了沉默了,这才出手。
莫悠悠担心的看着梁月,心里正犹豫着自己现在要不要现身,却见到窗户里窜进三条人影,立刻她的眼睛就亮了。
凌睿之所以阻止唐诗诗贸然出击,也是因为察觉到周围有人,怕被人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直到知道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莫悠悠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君慕北!是我!我在这里!”莫悠悠在看到君慕北的那一刻,两眼放光,朝着君慕北就扯着喉咙吼了起来。
君慕北被莫悠悠这么一吼,怒气冲冲的朝着莫悠悠的方向瞪了一眼。
莫悠悠却根本不将君慕北的怒气放在心上,朝着君慕北的方向就跳了下来,想要跟他来个天降飞仙的浪漫拥抱。
“君慕北,接住我!”莫悠悠边降落边喊着,她已经准确的目测过了,只要君慕北肯伸出双臂,那么她就会稳稳的落进君慕北的怀里。
谁知道君慕北不但没有伸出双手,而且还不厚道的往后推开了两大步,导致莫悠悠一摔在地上。
“哎呦!疼了我了!君慕北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接住我?”莫悠悠一张小脸皱巴成了包子,委屈的看着君慕北指责着。
君慕北看了莫悠悠一眼,傲娇的抬起下巴,然后绕过莫悠悠,走到了梁月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梁月看到跟唐诗诗,凌睿跟君慕北出现,又看到莫悠悠从天而降,知道自己的危险解除了,但是此刻小月复处传来的阵阵抽疼,以及下面涌动的热流,让梁月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呼吸急促。
“君少,我——肚子!肚子疼!”梁月缠着声音说。
“二哥!送梁姐去医院!”此时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已经跟几个蒙面人打了起来,听到梁月的话,唐诗诗焦急的喊了一嗓子!
君慕北听了唐诗诗的话,二话不说抱起梁月就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
“喂!等等我!”莫悠悠看着君慕北抱着梁月朝外走,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有些酸酸的吃味,但是仍旧不舍不弃的快步跟上君慕北的脚步。
君慕北抱着梁月刚走出工厂,权少白的车子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坐在后座的蒋飞看到梁月被君慕北给抱着出来,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激动的推开车门就要下来,却被君慕北给制止了。
“接住她,快点送去医院,她有流产的迹象!”蒋飞感激的接过梁月,君暖心也顾不上跟君慕北打招呼,更没发现君慕北身后的莫悠悠,慌忙的催促着权少白开车,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喂!君慕北,你为什么都不看我?”莫悠悠见梁月被送走,而君慕北还站在原地,看着那黑洞洞的夜色出神,忍不住不悦的撅着嘴抱怨道。
她这次可是专程为了这个男人来的,还跟老爸打了赌,一定要将这个男人的心给俘获了,带回山上去的!
君慕北完全不理会莫悠悠,绕过莫悠悠又向废弃工厂走去。自己这段日子因为这个呆笨丫头没少被唐诗诗跟凌睿那对贼公婆取笑,直觉告诉他,一定要离这个呆笨的丫头远点,不然肯定会被传染!
莫悠悠失落的看着君慕北的背影,小嘴巴抿了抿,然后对着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姿势,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白茉做梦也没想到,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会凭空的冒出来,将自己本来一箭三雕的完美计划给破坏掉,她一边狠狠的指挥着自己身边的那六个蒙面人对付凌睿跟唐诗诗,一边心虚的谋算着退路。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想,唐诗诗跟凌睿,君慕北是什么时候来的,将今天晚上的事情给听去了多少,她现在只想着快速的逃离现场,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她不相信,唐诗诗真会杀到白家去找自己讨说法。
就在白茉一步步的小心翼翼的移动到门口,刚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君慕北那张吊儿郎当十分欠扁的脸:“白大小姐难道不打算将今晚上的事情给个交代,就这么低调的一声不响的像个哑屁一样的走了?”
“君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白茉装糊涂,一脸无辜的看着君慕北,说道:“我也是被他们给抓来的,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估计也会跟那个女人一样,遭人毒手了!”
白茉在自己僵硬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丝感激涕零的笑意。
“真是虚伪的让人作呕!怪不得梁姐姐看到你就吐了!我也想吐了!”在君慕北身后的莫悠悠,听到白茉的话,忍不住讽刺道。
“你有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白茉看到一脸小麦色的莫悠悠,眼睛微微眯起,不悦的说。
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是白家大小姐,身后有白家给她撑腰呢,怎么样也不会轮到被一个乡野丫头来指责!
“你才野丫头,你们全家都是野丫头!你才是地地道道的野丫头!”莫悠悠听了白茉的话,生气的吼道。
白茉听了莫悠悠嘴里一连吐出三遍“野丫头”三个字,心里异常的愤怒,她一直最为骄傲的就是自己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今听到莫悠悠的话,知道莫悠悠已经听到了徐曼琳的话,怀疑了自己的身份,看着莫悠悠,眼中闪过杀意。
这个女人,留不得!还有那个梁月!
君慕北看着白茉眼中的杀气,蔑视的看着白茉,这个女人,简直蠢得要死,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
“悠悠,你跟一个贱人置什么气?她自有人会处置!”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已经将那几个蒙面人给打趴下,唐诗诗给了那六个蒙面人,每人一支麻醉针,既防止他们自杀,又可以防止他们偷袭,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自己身上的这些小玩意,觉得它们果真是如同克里斯说的那样,大有妙用!
白茉看着歪七斜八的倒在地上的六个蒙面人,发现他们都一动不动的倒着,眼睛里划过无数的惊慌:“唐诗诗,你竟然敢杀人!”
白茉看着缓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唐诗诗,像是看怪物一样,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难道陈莉没跟你说过?”唐诗诗轻笑一声,随即又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我倒是忘记了,陈莉也早已经死了!”
白茉一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打量着唐诗诗,这一刻,出身卑微,来历不明的唐诗诗在她的眼中,宛如一个杀人恶魔般,让她惊恐不已。
“诗诗姐,这个女人怎么办?”莫悠悠看了眼衣不蔽体,有碍观瞻的徐曼琳一眼,问道。
“她已经自食恶果,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唐诗诗看了眼精神已经破败了的徐曼琳,毫无感情的说。
她不会对徐曼琳出手,相信徐曼琳定会将今天的事情记一辈子,然后一有机会就会找白茉复仇,有这样一个人,时刻惦记着白茉,相信白茉以后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充实”。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莫悠悠打了个哈欠,问道。
“自然是去白家,讨个说法!”唐诗诗边说边从莫悠悠的皮衣腰带上拿过自己的那把夜莺,放在手里熟练的打着旋儿。
“这个是我先看上的!”莫悠悠伸手来抢唐诗诗手里的枪,却被唐诗诗灵巧的躲开。
“这是我的配枪!”唐诗诗好心的对着莫悠悠介绍道:“它叫夜莺!只可惜了,今天晚上,没能让你们听到它婉转悦耳的啼叫,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白大小姐个机会?”唐诗诗微微挑着眉毛,问道。
“这个可以有!”莫悠悠不甘心的看了眼唐诗诗手里的那把女士手枪,有些恋恋不舍的移开了眸子。
“唐诗诗,你不要太放肆!”白茉听到唐诗诗的话,心里吓得不轻,但是表面上仍旧勉强死撑着平静。
只是那抑制不住的颤抖,泄露了她此刻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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