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说的话,让苏牧锦的心里升起一股担忧,在现代像他大哥这个年纪的人,还是未成年人,几乎是逃课打架叛逆的时期,只是这古代,过早的家庭压力,让他们都不得不像个大人一般吃苦挣钱。
一想到昨晚金花说的每个月要给四十文钱给她,苏牧成怕是去找活挣钱去了吧,现下苏牧锦也只有等着苏牧成回来再问问他了。
少了宋良,饭桌上便也少了一份压抑,最好以后都不要和不喜欢的人一起吃饭,苏牧锦这样想着。
一下午的时间飞快而逝,苏牧锦抬头望窗,黑夜每天都如期而至,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酸痛的肩部与脖子的地方,好累!这身子还是不够强健啊!
不过苏牧锦还是比较愉悦的,看着桌上放着的一大叠纸,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能不能把秋末冬初的蚕养活,就得按照这上面记录的方法来做了。这可是她集现代的先进技术所融合的饲养方法了。
“咦,牧锦姐,你这是写的什么啊?这字看起来…不太工整。”春儿突然出声,她站在苏牧锦身旁好一会儿了,看她那样认真,实在好奇极了,忍不住就出声了,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张来看却看不懂,本来她就不识字,配上苏牧锦那写得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让她感觉那些不是字,而是一条条打架的毛毛虫。
“咳咳,我这是练字呢,好久没写了,先练练手。”苏牧锦脸上不自觉的多了两团可疑的红,随后又很淡定的拿走春儿手上的纸,合着桌面上其他写字的一起折了折,就放进了怀里。
春儿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表姐,女红,据说不会,写字,据说会,可是一看比村长家的小孩写的还要丑,真正的让人难以接受,“牧锦姐,咱老实说,你真的学过识字?”春儿语气那个深感怀疑。
苏牧锦其实也深感怀疑,刚刚那纸上的字肯定是别人写的,对于毛笔,她实属很头疼,以前都是用钢笔,这软软的毛笔简直就是驾驭不了她,索性就把它当做是钢笔来用了,看来哪天有时间弄点烧火的黑炭,自己做一个简易的铅笔得了。
高端大气上档次在古代就是吃闭门羹的料。
“嗯,这笔不好,下次我做一个简单的来用,带你一起学学,对了,春儿妹子,我娘和我大哥都回来了吗?”
春儿点点头,“刚回来,这会儿在堂屋里呢,饭也做好了,牧锦姐咱去吃饭了吧。”
随即苏牧锦便和春儿一起出了房门,刚进堂屋,就听到金花尖细的声音。
“天天煮这么多饭菜,不要用钱买的啊!自己人吃还行,外人又没给钱,凭什么一起吃?”金花今儿回来得早,发现桌上好几个菜,就一想到宋宁一家子人也和她们一起吃,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作为节减习惯的性子,自然免不得想要说教一番了。
“金花,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这是你的小姑子,一家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许氏也有点不高兴了,眼睛是到了黑夜便看得一片模糊,本想拉一下金花的袖子的,结果用手空捞了几下,便也作罢。
许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金花更生气,“老太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自己还要靠我们才得得到吃的,管好自己就行了,要是哪天惹我不高兴了,不给你吃都成!”
就这样子,还敢顶她的话,当真是许久没有饿过她了,有了女儿回来,胆子也肥了不少哇,怎么说这个家里都是她当家做主,还轮不到许氏来狠声的说话。
苏牧锦进门就状似浑身颤抖的样子,小跑到了宋宁和苏牧成的背后,只露出一个头出来,对着金花便道:“娘,大哥,牧锦有点害怕啊!”
“怎么了?”
“怎么了妹妹?”
宋宁和苏牧成担忧的拉着自进门就喊害怕的苏牧锦,都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娘,大哥,我怕狗,特别怕喜欢乱咬人的疯狗,我还记得赵全哥说过,疯狗病是治不好的!”苏牧锦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的说道。
宋宁和苏牧成均是一怔,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没有养狗呢,何来疯狗一说?
“妹妹,你……”苏牧成疑虑的刚刚想问自己妹妹是什么意思,却被金花的尖叫声打断了。
“你个该死的贱丫头,居然骂老娘是疯狗,看我不撕了你的臭嘴!”
金花快速的冲了上来,举手就要往宋宁身后的苏牧锦打去,只是宋宁为了避免自己女儿受到莫名的挨打,生生的挡住了金花的手。
金花也是在一念之间,把手转了个方向,朝宋宁的脸挥了去。
“啪!”
这是巴掌的声音,一直响到了苏牧锦的脑海里,她娘被打了,就是因为她看不惯金花的尖酸刻薄之语才出言讽刺了金花,不曾想她居然动手打人,而且偏偏是打到了宋宁的脸上了。
“哼,只是要教训一下你那没教养的女儿而已,你自己挡住了,也是活该被误打,怪不了谁。”金花一点都没有打过人的愧疚与害怕,反而还很得意,谅她宋宁也不敢还手。
宋宁模着被打的脸,其实她知道金花是故意的,可是毕竟寄住在他们家,想想也忍了,便没有怨言也没有吭声。
正在金花为自己解了气放松的时候,岂料苏牧锦从宋宁的被后突然蹿出,头使劲一顶金花胸前那两大大的馒头,还没等金花反应过来,苏牧锦便使劲把腿一抬,正中金花的裆下。
“啊!”
一声痛侧心扉的惨叫声响起,这声音大得简直连隔壁的狼狗都给惊醒了,不停的汪汪嚎叫了起来。
宋宁见这一幕,这嘴张得都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那么大,有些不自觉的抖了抖手,自己女儿刚刚这一顶上,一顶下的场景,真是……太吓人了。
苏牧成的本来还一副担忧的表情,此刻也不免浑身打了一个颤,要是那一抬脚踢在男人身上,不断子绝孙都难,自己这妹妹何时变得这么……呃,彪悍了,要是这一幕被其它男人看到,这以后的终身大事得多费劲啊。
苏牧锦抱着金花却没有松手,眼泪汪汪的说道:“舅娘,牧锦以后看见疯狗也不说了,您就别生气了。”其实苏牧锦心里老早就想这样做了,比起宋宁的痛,她还是觉得今儿个算是小报了仇了,下一次可没这么容易就过了。
金花此刻快要痛死过去了,的疼痛盖过了胸前的异样,谁说这一招用来对付男人的,对付起女人来可一点也不比男人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