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啊?姐姐自嫁进皇宫后,从来没有回过季府啊?”季云舒的声音,自后面孱弱的响起。
此话一出,季弦歌表情一闪即逝的一冷,空气中一股冷气凝结住。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也不说话,季弦歌就觉得这炎热的晚上,变成了寒冷的冰窟。
“启禀皇上,小女身子不好,久居内室,姐姐回来也没见着,请皇上不要怪她年幼……”季丘晃着他那肥胖的身躯,连忙将季云舒拉到身后。
季云舒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季丘阻止。
燕寒秋与季弦歌对视,两个人的周遭凝聚着一股不善的气息。
半响,燕寒秋道:“如皇后所愿。”
随即像秦梦雪点头示意道:“秦盟主,你刚来京都,先稍作休息,即日我们在安排时间商谈。”
商谈什么?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秦梦雪,只见秦梦雪谦和的向燕寒秋点头。
燕寒秋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时,并没有向季弦歌这里看一眼,又加上这男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季弦歌一时还真是拿不稳,方才爹爹的解释,这燕寒秋究竟信了几分?
只是这巫蛊女圭女圭的事情,燕寒秋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季弦歌还在思索,却是感觉一双肥厚的大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太入神,竟是连大家向她行礼都没在意。
“歌儿,和爹爹谈一谈吧……”季丘看着看这季弦歌,眼神却是很悠远,像是通过季弦歌在看另一个人。
“好。”
季丘的书房很朴素,并没有什么价格高昂的器物,一切简单,不奢华,就像是寻常大户人家的书房而已。
季丘和季弦歌进了房间以后,很久都没有说话。
季弦歌倒是看着季丘房间里,到处都是水墨山水画,嘴角有了一目不明意味的笑容。
“歌儿,再过几天就是你娘的忌日了……”季丘突然说道,然后有意无意的将桌子上的画卷都一一展开。
“爹爹,我娘临终前,并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季弦歌淡淡的说,手轻抚过书桌上的画。
季丘被季弦歌抢了先机,一下子没了话语,便是笑着将一个画轴打开,展示在季弦歌面前。
大气的青绿山水,只是山的形状有些奇怪,有点像马鞍状,却是在一个突起的地方凹了下去,给人感觉山将要塌陷的感觉。
“爹爹这是何意?”季弦歌看着这幅画轴,道。
“歌儿可是觉得这幅画眼熟?”季丘问道,虽然极力压制,但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急切。
季弦歌接过画卷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道:“设色华丽,用笔工整,不失为一幅佳作,可是,歌儿,没有见过……”
季弦歌的淡漠样子,叫季丘皱了一下眉,看着季弦歌盯着那幅画也不说话,终是忍不住,问道:“歌儿,你娘临终前,可是和你说过,‘碧瑶山水图’?”
季弦歌的眼睛微不可为的一暗,看不出情绪。
“爹爹,你连娘临终的时候都在别的女人那里,现在竟是关心起娘的临终之言了?”季弦歌眼睛一挑问道。
季丘微不可为的叹了一口气,道:“歌儿,爹爹知道你怪爹爹,但是,这‘碧瑶山水图’关系着整个大燕国的龙脉,所以,你好好想想,你娘临终前,真没说什么与画卷有关之事?”
“没有。”季弦歌轻抚着手上的画卷,嘴角的笑容意味浓厚。
“歌儿,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宴请武林盟主么?”季丘问道。
“不知,歌儿倒是很好奇,这秦盟主怎么会同意进入京都?”季弦歌自言自语道。
“歌儿,皇上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好好注意……”季丘吩咐道。
季弦歌讲画轴平放在书桌上,手一寸寸模过画上的山,道:“爹爹,您是知道的,歌儿并不受宠……”
“爹还是能看出来,皇上还是很在意你的……”季丘拿过季弦歌手里的画卷,收了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季弦歌无语,回房间的一路上,季弦歌都在想刚才那幅画,不论是整幅画的结构,还是设色,都和“碧瑶山水图”有几分相似之处,作画之人一定是见过“碧瑶山水图”的人。
这世上难道还有见过“碧瑶山水图”的人?
推开自己房间的时候,里面没有光亮,正是疑惑之际,就已经被一双看似无力实则力道十足的手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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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热是不?哎,突然想到曾经9个太阳的日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