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步出离西苑大门后,桑默就一把拉过泽兰紫菊二人,侧身躲在一处隐蔽的大盆栽后面,然后示意其他两人不要出声,静静的蹲着,像是在等人。
直到一会儿后,她们看见裘衣身后跟着四名徒弟从她们不远处走过,直到人都消失不见,桑默才一扫刚才的急促,一股脑的席地而坐,然后一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脸的寻思。
“泽兰,刚才跟在裘衣身后的四人,你们可都认识?”半响,桑默忽然侧首向随着自己一样席地而坐的泽兰问道。
“嗯,都认识。”泽兰点头应道。
“那,走在最后面的那一位,从今天起,你找个可靠的人暗地里记下她的一切作息,然后每天报告给我。而且,泽兰,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可靠之人是要什么样的人吧。能做好么?”得到泽兰肯定的答案后,桑默将自己一连串的需要统统吩咐给泽兰,然后,满眼笑意的等着泽兰的回答。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桑默正想着怎么找到昨天给自己领路的女孩呢,没想到今天那女孩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从来,桑默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也不是随便任人宰割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究其因,之后该咋咋地。
“奴婢一定做好。”泽兰很认真的看了面前的桑默一眼后无比坚定的接令。
“呵呵,很好。走,我们去看望祭司大人去。”同样的,桑默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很是爽朗的说完又转身往西苑走回去。
刚才会走,是因为桑默昨天只顾着想那后山小路的变化去了,几乎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去的那百松林了。赶巧这一来西苑就碰上了本尊,她才一下想了起来,不然还真的忘记这号人物了。
只是,让桑默没想到的是,裘衣她们也随着她的脚步离开了。桑默以为,他们至少会等上一时半刻的。
泽兰紫菊二人也不多问,跟在桑默身后,一切都以殿主大人的话为首。这本来就是祭司大人之所以从小就挑她们出来训练的主因。
“啊,殿主大人,您,您是忘记交代什么事情了么?”不然,怎么又回来了?西苑的弟子们看着刚送走的殿主大人又走了回来,一时都懵了。只有乐夫人稍稍反应快一点的回过神来接应着。
“呵呵,走到半路,突然觉得既然已经来了西苑,如不进门看看祭司大人,好像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所以,就又回来了。”桑默睁着眼睛说着瞎话,脸上的讪笑也更是抖擞的很,好似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一般。其实也就只有泽兰紫菊二人知道其中缘由,可她们谁又会说出来呢?
“呃……那么,属下这就为殿主大人领路去祭司大人的院落。殿主大人这边请。”看着桑默略显羞意的单纯笑容,乐夫人百信不疑的连忙上前为桑默带路,引领桑默走向祭司大人居住的院落。
在乐夫人的领路下,桑默一路上也很是随意的跟在后面四处张望着。桑默发现,这整个西苑其实很好分置的,一共就两条道,一左一右,背道而驰的。
桑默现在走的这条通往万俟珩住处的道路,很直达的,没有任何的弯曲。只是,让桑默纳闷的是,这道虽然是直通的,但是,它到底有多少扇大门多少个门槛啊?
这都走了十几分钟了,桑默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进大门跨门槛。而且前一个门槛与后一个门槛之间的距离,桑默目测觉得大概也就百来米的距离。
每每以为跨进下一个门槛应该就是万俟珩的住处了,但展现在眼前的却是直直的阮石通道。
桑默真的是很无语了,她真的很想问问到底要跨多少门槛才到万俟珩的住处,但终是忍了下来。反正来都来了,难不成又半路而回么?那这西苑的弟子还不拿她当疯子看啊。
在桑默很确信自己起码有垮了十五个以上的门槛之后,终于,桑默看见了一座两层的阁楼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阁楼不是很大,也就跟桑默住的地方差不多大,就这是阁楼,桑默住的不是。不过倒是这院子外的布景就大不相同了。桑默的院子里有个池塘然后都是些小型石雕和一些盆景。而万俟珩的院子外就只一座西亭,再来就只是一片的草皮地,再无他景。
而这景致,看在桑默眼里唯一的写意就是寂静。这倒也符合没来之前桑默心里对万俟珩住处的想象。毕竟,到目前为止,桑默对万俟珩的唯一的认知就是,他是一个很沉静默语的人。
“殿主大人金安!”桑默刚到万俟珩的院落外,就见馨梅和绿竹迎了出来,看样子更像是早在此等候一样。
“嗯,馨梅绿竹,照顾生病的人,你们很辛苦吧。祭司大人好些了么?”桑默走上前,将两人扶起,很是善解的问着她们也问着生病的人。
“这些都是奴婢们职责所在。祭司大人刚刚醒来喝下药,应该还没有入睡。”馨梅被桑默话里的关心之意冲击在整个脑海回旋,很是感动的回应着桑默的问话。
“哦,既然他已经醒了,那我进去看看他好些没。”听到万俟珩醒了,桑默赶着进去看看朋友怎么样了。
“是,殿主大人,奴婢为您带路。”桑默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绿竹已经转身为桑默领路走向祭司大人的厢房。
走进万俟珩所在的房间,桑默跟着绿竹走了进去,然后,桑默看见万俟珩正背靠在床掾,手握拳放在嘴前在咳嗽,虽然不是咳得很大声,但桑默看的出来,万俟珩咳得很用力。
“启禀祭司大人,殿主大人来看望您了。”绿竹一进屋,就俯首在外屋禀告着。
“咳咳咳咳咳……”原本刚平伏下喉咙的咳意的万俟珩还没来得急放下嘴边的拳头,就听见婢女的禀报内容后,立马又咳了起来,很用力的。
见这景象,桑默没多想的就直接越过一旁的绿竹,走进万俟珩在的里屋,然后看见桌子上有茶壶,就顺手倒了一杯,端到靠在床上快咳出命来的万俟珩身边,将茶递给他,然后一手伸到万俟珩的背后,轻轻的拍着,嘴里也没闲着:“怎么回事?昨晚也不见你咳过,怎么今天却咳得这么厉害?”
咳得满脸通红的万俟珩看一眼身边递茶的人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才渐渐的缓和了一下喉咙里的咳意,但是身体却僵直了一下,随后红霞尽显的布满万俟珩的整个倾颜,甚至还步及到了颈脖。
“万俟珩,你怎么了?怎么脸颊这么通红?高烧的更厉害了?”看着万俟珩喝下茶止住咳意后,桑默还没来得急收回万俟珩身后的手,却被万俟珩脸上的红染给吓到了。以为是万俟珩烧的更厉害了,不禁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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