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浣给她倒来了水,拿了小勺子一勺勺的喂她喝。
喂她喝完水,楼子浣小心的看她的反应,他猜到若曦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会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再睡一会?”
她摇头,露出苍白的笑容:“哥哥,我没事的,真的,若曦没事了。”
楼子浣的眼睛又微微湿润了,他让她受了这种苦,她还跟他说没事。
“哥,不要再跟紫溪就纠缠了好不好?我求你了。”她流下了眼泪:“我不想在看到安紫溪,也不想在看到她的那个女儿,哥,有我在你身边不好吗?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永远只爱你一个。紫溪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的,大不了……大不了我结扎,我们永远不要孩子,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
“若曦,若曦!”楼子浣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我答应你,不会再跟安紫溪纠缠,她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来伤害你,乐乐也是,我不是早跟你说过的吗?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都是。”
若曦哭着笑了,她握住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手心:“其实我庆幸,孩子就这么没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让那一夜的噩梦延续,可是要我亲手杀死一个孩子我也不忍心,乐乐这一推,反而成全了我,只不过我心里还是会觉得很难过,也许这会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怀孩子。”
若曦的每一句话都是再把他往地狱里拖,他回不了头,对母亲的誓言是一把枷锁,他破除不了,只能遵守。他不可能再让若曦受到伤害,他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回国,国外虽然偶尔会寂寞,可是他和若曦简单的兄妹生活是那么的平静,若曦不会受到这种伤害,而他,至少还能看到一丝光明。
“没关系,只要我身边有哥哥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哥,我真的觉得很幸运,我们能是亲兄妹。因为我们是亲兄妹,所以我们可以更相爱,更爱护对方,更离不开对不放,你说对不对?”
若曦陶醉在快乐里,她自顾自的说着。她的话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的禁锢住了他的心脏,他难于呼吸,他会觉得荒谬,为什么妹妹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居然还觉得是理所当然。他想大叫,他想要摇醒她,他们是兄妹,她只是他的妹妹,他可以爱她,可以宠她,甚至放在心尖上去疼,那都只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妹妹要变成情人,有一天他迟早要疯掉的。
“哥,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你不舒服吗?”楼若稀关心的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她心口上。
楼子浣碰到了她的胸口,烫的他想要马上收回来,最终他还是没有,他强挤出笑容:“没事,我有点累了,若曦,你也再睡一会吧,身体才会康复的快。”
楼若稀点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睡去。
只有楼子浣,他一脸痛苦申吟,也许是从母亲自杀那天开始,他就注定要活在地狱里。
紫溪一大早的醒来,乐乐还在睡着。今天没有通告,她是可以睡个懒觉的。今天周末,乐乐也放假,她可以带乐乐去玩一玩,去公园或者游乐场,这样乐乐也会开心一点,忘掉昨天的不愉快。
她穿了一件居家服一开门,就看到楼子浣憔悴的脸,他倚在门边,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愣住了,看过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楼子浣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一把将她拉在怀里,他死死的搂住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当中。
紫溪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搅的心慌意乱,楼子浣搂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身子还在颤抖,却将她抱得更紧,向来在她面前自高自大的楼子浣不曾这般脆弱过,她很是不安,手不自觉的环上她的腰:“楼子浣,你怎么了?”
楼子浣还是不说话,趁楼若稀睡着的时候,他浑浑噩噩的出了医院,一路上,脑子乱成一团,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该何去何从,他不能违反母亲的承诺,不能再伤害妹妹,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真的就和若曦在一起。
在迷茫中,他不自觉地来到了她的楼下,本能的上来,站在她的门口傻傻的站着。他没有按门铃,他害怕又期待这她的出现。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在这么混乱的时刻,他只能想到她。
旁边也有住户醒了,不时的把目光投向他们,紫溪轻轻的推他:“我们先进去!”
楼子浣一愣,微微的放开她,让她开门然后跟她进去。
紫溪推开了他:“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里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白开水。”
楼子浣坐在她的小沙发上,一夜未眠让他很疲惫,可他无法闭上眼,只要她一闭眼睛,母亲死前的话就会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回响,若曦苍白的脸会盘踞在他整个脑子。
安紫溪给他倒来了水,看到他茫然的样子很是不安和担心。她做到他身旁,担心的看着他:“楼子浣,你到底怎么了?”
他突然笑了,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吻她,一碰到她甜腻的嘴唇,他仿佛找到救赎一般,吻得更深……他还觉得不满足,一把将她的身子压到在沙发里,从下往上将她的休闲服拉掉。
紫溪慌了,她闪躲不掉他的吻,扭动身子只想逃离他:“楼子浣,你疯了,乐乐还在里面睡觉!”
他疯了吗?是的,他早就疯了,不然他不会把自己逼到这般境地。他手忙脚乱的去拉着她的裤子,咬上她的耳垂道:“只要你不叫,她就不会醒。”
她真想把他踹开,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他放进来,他就是一头只知道用身体思考的猪啊!哪回见了她不是这样呢!她想骂他,可是一抬头撞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那里面的伤痛和绝望纠住了她的心,她楞楞的看着他:“楼子浣,你!”
楼子浣只看了她一眼,趁机就月兑下了她的裤子,解开自己的皮带,他没有力气去说更多更多的话,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和机会得到她。
紫溪仰起了头,她咬紧了下唇,乐乐还在里面睡着,她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紧紧的拽住了她的衣服。
楼子浣将她抱起来,动作更加激烈。紫溪感觉到很疼,当她一低头看到他如受伤野兽般的眼神时,她抱住了他的手,让他埋进自己的胸口。他受伤了,这一次楼若稀给了他致命一击,他背负了太多的枷锁,他再也承受不住。
当一切平静下来,楼子浣仍紧紧的露着她,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前,她的香气就在鼻尖,她整个人就在他的怀里,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仿佛天生的他们就应该如此。安紫溪!安紫溪!从今天开始,他真的就要放手了吗?
紫溪的手插入他的发中,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这一刻,她错觉楼子浣就是她的孩子,她受了伤的孩子要回到母亲的怀抱中寻找慰藉。
他缓缓的放开了她,抱下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紫溪不知所以的看着他,当他把她的衣服给她时,她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他,木然的穿上,他又变成了那个强大的楼子浣,他的眼神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绝望和伤痛,涂了一抹坚定。他做好了一个决定,她莫名的为他的决定感到不安。
他整理她自己,看她也把衣服穿好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安紫溪,你不是一直求我放过你吗?恭喜你,我放过你了,公司的部分继续履行,而你和我的契约提前结束。”
“那,那很好啊!”紫溪本能的回应,心止不住的慌,止不住的乱,还很疼。
“你,你也可以不用住在楼家,黑耀司你也可以不必见了。”说完,他就要走,他的人生要走向另一番天地,他已经没有选择。
“楼子浣!”她追上来:“你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昨晚,昨晚若曦没事了吧!”她对自己说,既然他都说放过她了,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吗?可是她还是隐隐觉得不安,他一大早守在她家门口就是为了要跟她说契约结束吗?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他为什么会悲伤绝望?她放不下这些疑问,她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
“安紫溪,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他突然回过头,靠近她:“就算是你爱上了我,我也要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会爱上你,所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没资格管,我做这个决定是因为我觉得跟你在这么玩下去,我已经没有任何乐趣可言,原以为我跟你能玩够三个月的,谁知道你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我勾勾手指你就自动宽衣解带让我上,现在我就连和你上床都没意思透了,再和你玩下去,我会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