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聪不知道跟陆玖在那个地下宫殿待了多久。(凤舞文学网)
幸好,他们的确在诸多宝藏中找到了长生宝典。
原来之前陆玖放在司空清影那里的水滴形玉坠,就是开启长生宝典的钥匙。
他们找宝藏的所花费的时间并不多,但在宝藏中找长生宝典却花了很长时间。
长生宝典,的确如陆玖说的那般。
上卷是奇门遁甲,星象兵法。
中卷是绝世武功。
下卷是旷世医书。
陆玖想都没想,将下卷给了陆子聪,上卷依旧留在藏有宝藏的地底宫殿里,而他带走了中卷。
他要练成绝世武功去妙华山找那个灭了陆家满门,杀了他父母的人报仇。
正直大京内部内战之时,陆子聪和陆玖从大京帝都附近兰村的地底宫殿里出来,得以重见天日了。
兰村的气氛非常的紧张。
陆子聪和陆玖这两个外地人,连暂住一下,都被原本朴素的百姓拒绝了。
除此之外,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善和疑虑。
陆子聪很是奇怪,等他顺手救了犯了风湿病的老人之后,才从老人口中得知……大京发生内战了。
边疆的士兵,揭竿而起,要反现在的皇帝。
不止如此,陆子聪惊讶的发现,在他和陆玖在地底找宝藏的这几个月中,大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连皇帝都换了。
现在的皇帝竟然是善王轩辕明昭。
这在陆子聪的意料之中,但陆子聪却没想到轩辕明昭竟会登基这么快。
陆子聪询问了边疆造反的个中缘由,那老农便将边疆造反的理由说了出来。
什么逼死大京守护神殷子恒,什么霸占臣妻,什么通敌卖国……
一条一条,说的头头是道,也听的陆子聪一愣一愣的。
陆子聪简直不敢相信老农口中的人会是轩辕明昭。
虽然他跟轩辕明昭相处时间不长,轩辕明昭那人心机也不浅,但是,不至于有老农说的那么不堪吧。
而且,他是见过轩辕明昭与司空清影相处的情况的,那副场景,司空清影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轩辕明昭霸占的人啊。
人家明明是心甘情愿的。
难道这是奸人造反的借口?
就只说陆子聪先前阴差阳错救了宋晴那事,陆子聪就觉得他跟以前的善王、现在的皇帝轩辕明昭之间,有种莫名的缘分。
如今,他在得知大京内乱的消息,也打算到大京帝都去看一看。
等陆子聪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他与陆玖一起离开了老农的家。
出了兰村,陆子聪问向身旁的陆玖:“小九九,现在已经拿到长生宝典了,日后你有何打算?”
陆玖满脸坚毅之色:“我打算回玄冥宫潜心修炼,争取早日神功大成,去妙华山找那老匹夫报仇。”
听此,陆子聪慢慢的皱起了眉。
在刚拿到长生宝典的时候,陆子聪和陆玖都看过里面的绝世武学,并不是很难修炼,况且,陆玖天资极好,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够神功大成。
而且那绝世武学的确威力非凡。
没道理这么厉害的武学那么好练,因为陆家祖辈曾经因不知名的原因封存长生宝典的缘故,陆子聪一直觉得长生宝典有问题。
其实他心里不很想让陆玖修炼,但他知道他阻止不了陆玖报仇的信念,所以他没有开口劝说,只希望有朝一日陆玖自己能够明白过来——他父母希望的必定不是让他报仇,而是让他好好的活着。
即使长生宝典上的武学……陆子聪都怕陆玖不是妙华山的那个怪物的对手。
对此,陆子聪只能私底下想办法了,他甚至想,大不了他用心钻研长生宝典上的毒术,说不定能够助陆玖一臂之力。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便去吧。”
“小叔叔你呢?你又有何打算?”
陆子聪望向大京帝都的方向,开口道:“我打算进帝都去当今皇帝那里一趟……说起来,当今皇贵妃,也就是被皇帝‘霸占’的臣妻司空清影,不也是你的朋友,你就不想去见她一面。”
陆玖想起司空清影,英俊非凡的脸上出现一丝怔忪,摇了摇头:“不了,她现在贵为皇贵妃,肯定是要什么有什么,我这一介江湖草莽,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小叔叔你,替我向她说声好就好。”
陆子聪看了,心底感叹,他这个小侄儿,果然是在乎那个司空清影的。
要不怎么会说起身份尊卑这件事来。
可惜,那个人现在是皇帝的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情爱上,他的小侄子怕是永远也无法圆满了。
“我会的。”
“小叔叔,你保重,后会有期。”
陆子聪也骑上马:“后会有期……小九九,记得,你动手报仇前,一定要告诉小叔叔。”
陆玖点了点头,便拉着马缰,鞭策身下的神驹宝马,快马奔腾而去。
陆子聪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收回目光,也牵着马转了方向,往大京帝都走去。
因为大京内战,大京帝都的进出往来,查的特别的严。
作为一个没有路引的外地人,陆子聪理所当然的被拦在城门外,不止如此,对方甚至将他当做可疑人物,要关押天牢。
绿衫,玉冠,碧萧。
这是玉面神医陆子聪的招牌,之前陆子聪出手解决帝都瘟疫的时候,帝都内的人明明已经知道了玉面神医这号人,现在却将他拦在城门外,陆子聪非常郁闷。
事到如今,他只得报上家门姓名,而对方听闻他是玉面神医,确认再三,肯定是他之后,态度立即判若两人,将他奉为上宾,引入帝都之内。
陆子聪趁机提出想要见当今皇上的要求。
守城的都统也未拒绝,只说会上报上去,请陆子聪耐心等待。
其实现在大京皇宫里的气氛,也没有好的哪里去。
内忧外患,一起爆发,这是安逸十多年的大京从未遇到过的事,即使轩辕明昭也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他忙的脚不沾地,一日之内要召见文武大臣商议多次应对方案。
而轩辕明峰更是直接如自己当日跟轩辕明昭所说的那样,亲自上了战场,拿着军令统领大京士兵,与边疆反军作战,没想到,他竟然还真有打仗的天分。
边疆反军势如破竹的仗势在他出面之后,得到了遏制,两军初次进入对峙阶陆。
轩辕明昭也由此,暂且打消了御驾亲征的念头。
轩辕明昭在殿前忙的几日几夜不合眼,司空清影在后宫之中,虽也忧心前堂的事,但还是逼迫自己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
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她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她更该为两个孩子着想。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非常关心轩辕明昭的情况,每日都督促宫女太监给轩辕明昭送吃食和茶点。如果不是她的监督,轩辕明昭极其有可能连这些都给略过去了。
这时候,轩辕明昭必然是无心管后宫的事,后宫之中,太后为大。
太后也是个知轻重的,她虽然极其的讨厌司空清影,但司空清影怀着龙子凤孙却是事实,所以,她也没有暗中对司空清影动手脚,反而是警告其他人,也不可以动手脚。
甚至暗示那些人,想要除去司空清影也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只是在内战的前期,太后才会有心想这些。
到了如今,看着边疆反军势如破竹的样子,太后早就慌了。
而到今日,她竟是想要劝轩辕明昭迁都离开。
边疆在大京的最西侧,大京帝都在北侧,如今边疆反军打到中部,太后竟然想让轩辕明昭迁都到离边疆最远的东侧。
对于她这种愚蠢而贪生怕死的意见,轩辕明昭自然是无视了。
开始她要见轩辕明昭,轩辕明昭还会见,到后来干脆让侍卫轰她离开。
要知道,在当今太后还不是太后的时候,太后的母族,跟轩辕明昭的外公一族是死对头,在太后得势之后,为了解多年心头之恨,不惜残害忠良也要将轩辕明昭外公一族瓦解崩裂,使得轩辕明昭的母妃由官家小姐成为罪臣之女,这便罢了,太后还刻意破例让皇上带这个罪臣之女进宫,以方便她折磨。
轩辕明昭兄弟幼年被宫中宫女太监残害,便与太后有莫大关系,还有他们母妃的死,太后亦是月兑不了干系。
早在轩辕明昭登基之时,轩辕明昭就想找太后算账,只是他登基之后事情太多,才暂时搁浅罢了。
而如今,太后提出的动摇军心的烂主意,更是再一次的激起了轩辕明昭的杀意……
……………………
整个大京帝国内,因内战的缘故,不少国民出门都一副噤若寒蝉,心惊胆战的模样,一种无声无息的紧张,充斥着整个大京。
今日,已经许久没有进过宫的明芳公主,突然收到宫里的邀请函。
来自最疼爱她的皇女乃女乃。
她有些惊讶,但也对大京内战的事很是害怕而忧心,便佯装镇静的换了身华丽的衣裙,准备出门。
正巧碰上了放从外面回来,疲惫不已的尉迟未然。
尉迟未然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温文儒雅的翩翩佳公子。
似乎以前经历的痛苦、绝望、不甘都没了。
在经历那么多事之后,他脸上那温润的笑,终于比以前真实了许多。
如今他,心比以前更坚硬,他那年轻的棱角,那深情的爱恋,和极度的忿恨,都已经被他深深的埋葬了。
他现在是尉迟未然,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尉迟未然。
即使看到明芳公主这个让他厌恶的人,他脸上的笑还是没有淡去半分:“公主,你这是要去哪里?”
明芳公主许久没见尉迟未然,猛地看到他,心里很是开心:“尉迟,皇女乃女乃让本宫进宫呢,你要和本宫一起么?”
尉迟未然身为大京皇帝手里最重要的情报机构鹰眼的主人,对皇宫的事情也了解的不少。
他知道最近太后……不,现在应该是太皇太后,她想要劝皇上迁都东部的事情。
如今一听明芳公主这么说,他大抵就能猜到太皇太后为何叫明芳进宫。
怕是,想带明芳一起逃离在她们眼中快被攻陷了的大京帝都去东部吧。
这对祖孙,还真是一样的愚蠢啊。
不过,那太皇太后对明芳公主,倒也是真的一片慈爱。
尉迟未然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公主,今日你若踏出尉迟家的门,便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明芳公主吃惊的看着尉迟未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好好的,怎么突然的,尉迟未然就这么说。
“尉迟,本宫只是进宫去见一见皇祖母……你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
尉迟未然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意依旧:“这话是我早就想说的,公主,尉迟家,的的确确不欢迎你,太后可能要带着你去安全的地方,我现在休了你,你日后在外面,遇上合适的男人,正巧也可以直接嫁了,不必担心我这个前夫。”
“你说什么?尉迟未然,你在胡说些什么?谁说本宫要跟皇女乃女乃走了?谁说本宫要改嫁了?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本宫?”什么样的男人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让自己的妻子嫁给别的男人?
尉迟未然的话快把明芳气疯了,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说出这样的话?
“爱?公主,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害死我亲生骨肉的蛇蝎女人么?”
“你,你果然还是记挂着司空清影那个贱人,可她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本宫的就不是么?本宫也流产了,为什么你就不心疼本宫流掉的孩子,反而是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个贱人!!!难道到现在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贱人她根本就是个祸水!没进殷家的门就克死了文玉公子,进了殷家又克死了殷将军,现在,哼,连我六哥的王朝都要因她而搭进去了,你看看,看看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六哥的?那根本不是我六哥的错,是那个贱人的错,你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贱人?尉迟未然,本宫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你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只记着她?”
“你说完了?”
明芳公主刚刚那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说的愤慨不已,包裹在华丽衣裙里的硕大丰乳不停的起伏,因夜夜**而愈发娇艳妩媚的脸蛋儿气的通红,一双妙目美眸死死的瞪着尉迟未然。
跟她截然相反,尉迟未然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很淡,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怀的,又不是我的骨肉,我为何要心疼?那些野种,哪里值得我去心疼?你问你哪里比不上她?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哪里都比不上她……另外,其实,公主你才是真正的人尽可夫,那贱人之名,小影她担不起,还是你自己用着更加贴切。”尉迟未然是打定注意要跟明芳公主决裂了,既然如此,便不妨将一切都说出来。
反正,轩辕明昭正是重用他之时,绝不会为了明芳公主这样的小人物而打压他。尉迟未然非常的有恃无恐。
尉迟未然的话让明芳公主羞愤欲绝:“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本宫的孩子是野种?那明明就是你尉迟未然的孩子,你竟然骂自己的孩子是野种?本宫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人尽可夫,你……你血口喷人,你再这样下去,本宫定让皇女乃女乃和六哥治你得罪!!!”她气的头脑一阵阵发晕,眼前也开始发黑。
这是一场梦,一定是一场噩梦,温文尔雅堪称良人的尉迟怎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太可怕了,这个梦太可怕了,她要醒来,一定要醒来。
“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连每夜跟自己上床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呵呵……我尉迟未然,娶了你这种女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不过,今日过后,你我二人,男女婚嫁,再不相干。”
尉迟未然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了决绝的话。
“你……”明芳公主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眼前一黑,便结结实实的晕了过去。
尉迟未然在一旁冷眼看她倒下去,眉目间稍稍的染上几分讥诮,看了会儿后才开口道:“来人。”
待尉迟家的侍卫出现之后,他才漫不经心的说:“把她送到太皇太后那里去。”
这个令他作呕的女人,希望日后再也不要见到她。
…………………………
与此同时,本在大京前线与反军作战的轩辕明峰竟然突然回来了。
“皇上,明将军求见。”
还没到晌午,轩辕明昭在御书房内累极睡了过去,外面的宫女太监都不敢打扰,直到轩辕明峰回来,他们才到御书房内去禀告。
轩辕明昭被惊醒了,揉了揉眉便张开眼,眼神没有一点刚睡醒的茫然迷惑,反而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他心里虽然惊讶轩辕明峰为何突然回来,但面上却半分不显,只是沉声道:“宣。”
轩辕明峰的脸上还带着面具。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江湖奇士,被轩辕明昭收归己用,因为脸部曾经烧伤所以终年带着面具,除此之前,轩辕明昭还让当朝一个颇有名望的将军在表面上认他为义子,正因如此,他才能不暴露自己七皇子的身份去指挥大京军队。
“小七,你怎么回来了?”
刚挥退宫女太监,轩辕明昭便问出声来。
轩辕明峰也没行礼,直接坐到轩辕明昭身侧:“六哥,反军首领说要与你密谈。”
如今,大京内部内战,外面其他三国虎视眈眈,这场内战再打下去,对大京而言,的确不利,非常的不利。
“反军首领?哼,可恨我大京王朝这么多人,与反军内战这么久都不知对方首领姓名来历,实在可笑……果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京再安逸几年,怕是真的就要亡国了。”
有些沉郁的感叹一番之后,轩辕明昭才道:“他是要和谈?还是别有阴谋?”
“这些都不重要,六哥。”轩辕明峰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怪异。
“胡闹,这怎么不重要?这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大京之中,还没有哪个皇帝,如他这般倒霉,刚一登基,就接二连三的出现祸事。
“不是,六哥,你看,这是反军首领交给我,让我带给你的书信,我看了之后,就再也没让第二个人看过了,亲自快马加鞭的回来找你。”
轩辕明昭从轩辕明峰手中接过反军首领的书信,宛若深潭的眸中带着几分疑惑的凝望着轩辕明峰:“难道这书信有问题?”
轩辕明峰叹了口气:“六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怀着疑惑,轩辕明昭打开了书信。
刚一打开,还没看内容,他就倒抽一口气。
“这……这字迹是……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轩辕明峰无奈道:“六哥。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我此次回来的目的。”
轩辕明昭看完轩辕明峰带回来的书信之后,沉默了许久,让轩辕明峰下去休息。
而他,则是拿着那封书信看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将那封书信,压到了奏折下面,起身离开了。
宫中有一玉华殿,玉华殿中,有从温泉引入宫中的活水,注入玉华池,那也是平日轩辕明昭他们去洗浴的地方。
轩辕明昭忙了许久,全身疲惫至极,便去玉华池洗浴。
巨大的鎏金色兽头悬挂在池上,潺潺流水从兽头的大张的口中倾泻而下。
轩辕明昭褪去了全身的衣物,站在兽口下,任凭自兽口流下的温热的水,流泻到他的脊背上。
古铜色健美的肌肤在池水中若隐若现,往日被发冠束起的长发都披散了下来,为他清冷俊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柔和。
池边身着白纱的女子眼中带着痴恋之色,缓缓的下了水,向轩辕明昭靠去。
轩辕明昭正阖着双眼,全身放松的沐浴,背上却蓦然贴上了一个香软温暖的身躯。
他猛地张开冷厉的双眸,垂眼,看到一截白皙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