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风家军和赵**的大营中,那一刻闹剧还在继续。
看着自己心爱的妹妹被妻子不停的暴打风曜本就通红的双眸变得越发的可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挣开了李氏带来的,抓住了他的几个人,一下子冲到李氏身边,将她揪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他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都舍不得动她一下,你凭什么打她,凭什么,凭什么?!”
随着风曜怒气了的叫喊声,就是“啪啪啪”的几个清脆的巴掌声。
李氏被风曜那用足了力气的几个巴掌打得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她一直深爱的夫君,不但为了那个小贱人一而再的骂她,厌恶她,如今还动手打了她……她这些年的付出和陪伴,都比不上那个所谓的妹妹一分一毫么?
“哈哈哈哈……”呆愣过后,李氏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凄惨而又猖狂的笑声,在这空旷的草地上,听起来有些吓人。
风曜将地上浑身无力,衣冠不整,一张漂亮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的风妍妍扶起来,柔声关怀,“妍妍,你怎么样了?可有伤着?”
“大哥,呜呜……”风妍妍抽泣着,缩进了风曜的怀里,“妍妍好痛苦,呜呜,大哥,妍妍也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都是上官轻儿那个贱人,都是她害的……”
听到妹妹这么痛苦的话,风曜心都碎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妍妍,是大哥的错,不是你的错。”
“大哥,呜呜……妍妍就知道你最疼妍妍了。”风妍妍说着,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李氏看着这两人这般亲密的样子,顿时气红了眼。
“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风曜,你以为你如今对她的关怀很正当是么?凭什么?你又凭什么打我?”李氏疯狂的叫了起来。
风曜闻言,脸色大变,咬着牙瞪着李氏,“贱人,你给本王闭嘴,妍妍若不是被人所害,如何会落得这种地步?她已经够可怜,你这个做嫂子的不但不会体贴人,反而这般嫉妒她,蛮不讲理,本王要你何用?”
李氏眯起眼睛,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如此说来,王爷你要休了妾身是么?”
风曜气急,那一句“是又如何”差点就月兑口而出,想起他跟李氏的孩子,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只是别开脸不看她。
而李氏,因为方才风曜的三个巴掌,她倒在了地上,如今费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下居然流出了一滩血。
李氏顿时慌了,惊恐的看着自己被染红了的身子,脚尖道,“啊,孩子,我的孩子……”
“王妃。”李氏的侍女,也就是最初抓着风曜的女子,飞快的冲到了李氏身边,将李氏服了起来。
这女子会武功,一直都是李氏身边的得力助手。
“我的孩子,不,不,来人,快传大夫,快去找大夫,我的孩子不能出事……”李氏惊恐的叫着,看着那鲜红的血,差点没晕过去。
风曜看到李氏的样子,也被吓着了。
方才他一时冲动才打了李氏,没想到居然……
李氏肚子里的,可是他的孩子。
风曜咬着嘴唇起身,慌忙丢开了风妍妍,伸手去扶李氏,“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
李氏这一慌,哪里还有方才的凶狠,一把抓着风曜的手,道,“夫君,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呜呜……”
“来人,立刻去找大夫过来,快,快去。”风曜急急忙忙的叫着,一把将李氏抱起来就回了他们的大帐。只丢下了风妍妍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子,面红耳赤,媚眼迷离。
不远处的风靖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十分的冰冷。
父王和母妃去了,风家被满门抄斩,逼得他们不得不造反,来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本以为他跟大哥一起奋斗,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没想到一向优柔寡断的大哥,如今居然变成了这样。
跟亲妹妹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了,还因为两个女人,彻底让自己沦为了废物,这让风靖失望之极。看着风曜离去的背影,风靖闭上眼睛,对身侧的护卫道,“去,送郡主回房,没事别让她出来。”
“是,王爷。”那护卫眼前一亮,立刻笑着回答。
因为那护卫很清楚,让他送妍郡主回房意味着什么。军中的人几乎都知道妍郡主中了一种毒,必须不停与男人欢好的事情。许多人都曾听说妍郡主的美名,这位郡主不但长得如花似玉,而且如今很浪,很想要男人,连他们的曜王都经不住诱惑,背着乱1伦的名声也要跟这位郡主**,如今又有谁不想爬上她的床呢?
看着那护卫欣喜的将风妍妍抱回了她的大帐,风靖转身对身侧的赵倾和周原道,“让赵国太子和周建军看笑话了,我们继续回去商议大事吧。”
“靖王请。”赵倾笑了笑,对风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跟着风靖一起回到了议事大帐,继续商议关于开战的事情。
……
另一边,上官轻儿已经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一路上除了简单的休息和吃东西喝水,似乎都在赶路,哪怕是夜里也不曾休息。
她心中担心雾谷,担心雾谷人们的安全,所以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虽然,其实她心中明白,在她到达雾谷之前,那些人是不会伤害雾谷的人的,他们还需要拿雾谷的人来做人质威胁她呢。
但她还是不放心,万一那些人丧心病狂了怎么办?她不能冒险,不能拿雾谷这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
上官轻儿这些年在外面打拼,身体一直比较结实,这样的赶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梨花一直跟在上官轻儿身边,也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倒是风吹雪和冷天娇,这般超强度的赶路,让两人很是疲惫,很快就远远的被上官轻儿和梨花的马儿甩在了后面。
眼看着第二天的的夜晚就要到来了,上官轻儿明白不能继续赶路了,就算她不累,也要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她算了算,天黑之前能赶到下一个城镇,今夜便不赶路,去好好的休息一番吧,否则再好的马,也会经不起她这般的折腾,何况还有几个许久没有锻炼过的人呢?
天黑时分,上官轻儿等人进了城,住在了夏瑾寒名下的临湘楼分店。
上官轻儿拿出了夏瑾寒给她的属于临湘楼主人信物,临湘楼的掌柜见状,立刻将上官轻儿等人带上了顶楼,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伺候着,给他们准备了最好的饭菜和最舒适的环境。
几人累了一天一夜,如今都疲惫不堪,吃过晚饭,沐浴过后,就都各自歇下了。
明知道第二天还要赶路,上官轻儿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躺下,闭上眼睛,她才发现她脑子全都是那个人……
她根本无法停止对他的想念,深入骨髓的思念,让她痛苦不堪。
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自己不停的赶路,不但不觉得累,反而很精神了,因为只有不停的忙碌着,才能让自己不去想念他。而一安静下来,一停下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躺在舒服的床上,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嘴里低骂了一句,“夏瑾寒你个妖孽,为何总在我面前晃悠,离开你这么远也不放过我……”
念完,她还是睡不着,干脆起身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夜色如水,天空中一轮弯弯的月亮高挂着,上官轻儿忽而想起,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了,今年的中秋,还是不能跟他一起过吗?
叹气完,她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头,最后还是回到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如今不好好休息,第二天她怎么赶路呢?
殊不知,远在京城的太子府上,她心中时刻想念着的人,此刻也站在书房的窗口前,望着那一轮明月出神。
思念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蔓延,如今已经是深入了心底,似乎连呼吸都是她的气息……
低头,看着手中那一枚光滑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丑丑的字,若是不仔细看,怕是会认不出那是什么字。但他当初第一眼的时候就看明白了,那是他的名字,是她为自己而学,也是她在这些学会的第一个字……
是否,他的名字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深深刻进她的心里了呢?
夏瑾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模那光滑玉佩上的凹凸,就像是在抚模她白皙的脸一般,仔细,认真,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似乎在诉说他此刻的愉悦心情。
……
第二天一早,边城的风家军和赵**再次发起攻击,试图一举将夏**大败,然后将已经是没有多少兵力防守的沙城夺走,接着攻打灵州。
但,双方刚开始开战,赵**和风家军正打的激情,眼看夏**在他们猛烈的攻势下,已经节节败退。这让赵**和风家军越发的激动起来,气势越来越强大。
本以为是胜利在望,殊不知,夏**这个时候后退,并非是害怕了赵国人和风家军,而是……
“呜……”
“砰砰砰砰砰……”
号角声伴随着一阵猛烈的击鼓声传来,而后就是整齐响亮的马蹄声,声势之浩大,几乎让整个战场都轰动了。
厮杀声和打斗声,呐喊声等等一切声音,都被掩盖在了那巨大的马蹄省和战鼓声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那么两个声音。
一时间,原本得意洋洋的赵**和风家军都傻了,他们站在那里,原本要砍向敌人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原本愤怒的双眸被惊讶和恐慌取代,原本的激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但他们傻掉了,他们的敌人却不傻。
夏**看到自己的援军赶来了,一个个欣喜若狂,原本有些憋屈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二话不说,举起刀就对着身侧的敌人砍去。
鲜红的血从那些呆愣的赵国人或是风家军的身体里喷涌而出,洒在了这一片大地上,染红了脚下那一寸土地,他们的生命,也在这一刻,彻底的结束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声势浩大的夏国援军,也就是夏瑾煜带领的二十万大军赶到了。
赵**和风家军预测,夏瑾煜最快也该是明日后日才能赶来的,所以才赶在他抵达之前,奋力出击,试图打败沙城的夏**队,没想到夏瑾煜居然提前抵达了。
欧阳宇峰的二十多万士兵加上夏瑾煜的二十多万,一共就是四十多万,如今的赵**和风家军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五万,最初他们人多的时候都不是夏**的对手,如今他们没有了人数的优势,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个彻底。
这场战争要是继续打下去,那么赵**和风家军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一眨眼,赵**和风家军就被包围了起来,风靖和赵倾以及周原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他们本想再夏瑾煜抵达前,不论胜败,都要撤回边城的,没想到……
赵倾看着为人的夏瑾煜意气风发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道,“再不撤,怕是来不及了。”
风靖咬着牙,“如今撤退,岂不显得我们胆小?”
周原冷笑,“我们二十五万残军对上他们四十多万大军,你以为我们会有胜算?”
风靖不甘心的咬着牙,目光变得十分狰狞,“难道就这么放过了沙城和灵州?”
赵倾挑眉,干净的大眼睛无害的看着风靖,“不然靖王以为该如何?”
说罢,赵倾给了周原一个颜色,周原立刻扬起旗帜,叫道,“将士们,撤!”
看到旗帜,听到命令,原本就被吓着的赵**立刻整齐了列好队伍,然后开始有序的撤退。
风靖心中不甘,但看着声势浩大的夏**,他们再不撤,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风家军听令,撤!”风靖咬着牙,挥起了旗子,带着风家军不甘不愿的撤退了。
都说穷寇不追,赵**和风家军如今撤退,夏瑾煜和欧阳宇峰本是不该穷追不舍的。但……
夏瑾煜带着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气势十足,一群人早就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些叛贼撕裂,如何能就这么让他们撤退了?
夏瑾煜阴鸷的双眸中闪过寒光,薄薄的双唇微微勾起,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大夏国的土地是他们的这是菜市场么?”
阴冷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不明白为何叛贼被他们吓得夹尾巴逃走了,他们大将军不但不高兴,似乎还很生气的样子?
夏瑾煜自然是很生气,他带着这么多士兵千辛万苦赶来,本想好好一展拳脚,谁知他人还没到,叛贼就已经被教训的差不多了,风家军的降兵也已经被欧阳宇峰收服了去,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咬着牙,夏瑾煜眯起眼睛,将怒气都发泄在了敌人的身上,“夏**听令,赵国士兵联合风家叛贼,闯入我大夏的土地为非作歹,今日咱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大军整齐的回答,声音震动天地。
“很好,我大夏国可不是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大家打起精神来,跟着本将军,杀他个片甲不留!”夏瑾煜的剩余透过内力,传到了每一个夏**的耳朵里,也顺利传到了正在撤退的敌人耳中。
“杀他个片甲不留,冲啊……”
赵倾的脸色大变,怒道,“该死!”夏瑾煜这个人一向喜怒无常,阴冷残暴,如今他们怕是会有麻烦了。
“加快速度,撤!”周原也暗叫不好,慌忙挥着旗子,拥护赵倾,快速撤退。
风靖固然心有不甘,恨不得冲过去跟夏瑾煜厮杀,为他的父母和家人报仇,但也明白心中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咬着牙,不甘心的挥着旗,大声的叫着,“撤!”
于是,战场上很快就上演了两方士兵你追我赶的画面。
夏**来势汹汹,而且人数众多,“唰唰唰”的弓箭整齐的从赵**和风家军身后来袭,走在后面的人很快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哗啦啦的倒了一地,鲜血横流。
一轮弓箭过后,就是飞奔而来的骑兵,骑兵身后还有步兵,似乎真的腰将赵**和风家军一网打尽似得,穷追猛打。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夏瑾煜挥了挥手中的旗子,将正在兴奋厮杀的夏**召了回来。
这一战,夏国大胜。
欧阳宇峰手下折损了数百人,千人受伤,夏瑾煜带来的那些只有数百人受伤,没有死亡,可以说是不浪费一兵一卒,就将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风家军和赵**被这么一打,溃不成军,最后死伤数好几万人,只能落荒而逃。
至此,风家军彻底解散,而赵**也被赶出了边城。
夏瑾煜和欧阳宇峰凯旋归来,带着士兵们来到了附近的边城。
边城的人们打开城门,喜气洋洋的迎接夏瑾煜等人进城。
夏瑾煜很满意这样的场面,勾起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只是,等听到那参差不起的欢呼声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
因为他们在叫……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战神无敌。”
“大将军威武……”
“三王爷英勇霸气……恭迎王爷凯旋归来。”
这仗分明是他和欧阳宇峰打赢的,为何这些人却在为夏瑾寒欢呼?夏瑾煜眯起了眼睛,瞥了一眼身侧的欧阳宇峰,目光冰冷。
欧阳宇峰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看到夏瑾煜的冰冷目光,只是愣了愣,而后从善如流的拱手,“恭喜王爷凯旋而归。”
这话虽然是在祝贺,但在此时的夏瑾煜听来,根本就是在讽刺和挑衅。
他眯起眼睛,冷冷的道,“是本王要恭喜欧阳少将军才是。”
欧阳宇峰模了模鼻子,也没有多说什么,骑着马儿,一路淡然接受百姓们的拥护,来到了风王府。
边城的风王府已经被士兵包围起来,里面的财物已经被清理充入国库,而里面的人,除了已经偷偷逃走的风曜夫妇和风妍妍,其他人都不曾离开。
夏瑾煜住进风王府,便大刀阔斧的将里面的人都抓了起来,然后修书一封送回了京城,接下来的日子都在边城打理战争后的事宜。
欧阳宇峰则是在休息了两日之后就带兵回了沙城驻守,以防赵国人再次来犯。
为期十多天的战事,就此打住,进入了停战休整阶段,但大家心中都明白,战争不会就此结束,该来的迟早还会再来……
……
再说上官轻儿。
一路上快马加鞭,累死了两匹马儿,终于在七天后赶到了跟飞雪国交界的虞城。
夏瑾寒在过去七年都留在虞城驻守,故而,上官轻儿一来,城主立刻就开门出来迎接了。
上官轻儿知道,夏瑾寒是不放心她,所以早就在这一路上为她做了安排,累了这么多天,她也不矫情,很爽快的接下了城主的迎接,住进了城主府。
上官轻儿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风餐露宿和连夜赶路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白澜本身就是活死人,就更不知道什么是累了。
但风吹雪和冷天娇就不一样了,这些年,他们都在普崖山上休养,虽然每天都有练功,往日经常为了清寒斋的事,跑好几个城镇,但那种跟出游差不多的程度,完全无法跟这一次的赶路相比。
所以他们两人一到城主府就累趴了,倒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上官轻儿来到曾经夏瑾寒住的房间里,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好不容易被压下去了的思念又再次涌上了心头了。
沐浴过后,躺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顿时就觉得安心了。
夏瑾寒已经回京好几个月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甚至被子上还有他熟悉的味道。
闻着熟悉的味道,上官轻儿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完全释放了出来,她没日没夜的赶路,如今身子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尤其是闻到属于夏瑾寒的味道的时候,数日来不能安眠的她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幸福的睡了过去。
怀里抱着柔软的被子,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上官轻儿觉得自己似乎不曾离开过他,此时也还靠在他的怀里安眠。
一夜无梦,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白澜坐在她的床前,正温柔的看着她。
“嗯?白澜?”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刚醒来的她,睡眼朦胧,一脸呆萌。
“醒了?昨夜睡得可好?”白澜笑着问。
“嗯,挺好的,你怎么来了。”上官轻儿起身,伸了个懒腰,拉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就过来看看。”白澜淡然的回答。
上官轻儿耸耸肩,换上一身白色的男装,将长发高高的束起,看起来就像是个俊美的少年。
抵达了虞城,只需要再过两日两夜就能抵达飞雪国京城的凤凰山,抵达雾谷。
上官轻儿心中固然着急,却没有立刻赶路,而是打算在虞城休息一日再出发。
接连七八天的赶路,已经消耗了他们太多的能量,她深刻的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要是因为着急而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最后只会坏了大事。
这一天,上官轻儿起身后,吃过早膳,本想去看看风吹雪和冷天娇,结果门外的梨花告知她,风吹雪和冷天娇累坏了,早上吃了东西之后又回去睡觉了。
于是,上官轻儿只能带着梨花和白澜出去。
许久没来虞城,这里的一切还是没变,走在熟悉的接到上,总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上官轻儿过去的七年都在雾谷,说白了其实都在雾谷和虞城之间来回穿梭。夏瑾寒走不开的时候,她就来虞城,她走不开的时候,夏瑾寒就去找她。两人都没空的时候就分开一阵子……
多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留下他们的欢笑和记忆。
虞城的街道很热闹,上官轻儿和白澜并肩而行,一如既往的成为了周围人们的焦点。尤其是白澜那一头白发,和他不食人间烟火犹如仙人一般的样貌,惹得周围不少女子目光痴迷。
上官轻儿身材比较矮小,却玉面含笑,淡漠中带着几分俏皮,完全是男女老少通杀。
早已经习惯了被人注目的上官轻儿,很淡然的无视了那些炽热的目光,带着白澜在虞城的大街上逛了一圈,吃遍了这一带的风味小吃,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当然,说到吃,其实只有她和梨花在吃,更多的时候只有上官轻儿一个人吃,白澜除了会吸血之外,根本不吃别的东西。
几人放松过后,又去了一趟虞城的清寒斋巡视了一番,就回到了城主府,这些日子奔波劳累,他们都需要休息。
只是,上官轻儿和梨花白澜都太过放松,并未留意到大街上的一处阁楼里,有人正用那双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她们。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上官轻儿等人怕是死了好几次了。
“上官轻儿,是她,居然是她……”这声音是狰狞的,带着浓浓的恨意。她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目眦欲裂。
她身边的男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随着女子的目光看去,眼中也染上了恨意,“她就是上官轻儿?”男子指着一身黑衣的梨花。
“不,是那个穿白衣的,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上官轻儿,呵呵呵……你居然来送死,我就成全你。”女子面目狰狞,笑声又尖又细十分刺耳。
男子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起身道,“我去让跟着她,害死父王母妃,又让你变成如今这般样子,今日不手刃这个贱人,我风曜誓不为人。”说罢,他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没错,这两人就是在边城战败,被赵国抛弃了,孤立无援的风家人,风妍妍和风曜。
风曜刚走出门,就遇到了前来看他们的风靖,风靖向来比风曜有头脑和谋划,见到风靖,风曜立刻迎上去,激动的道,“二弟,你来的正好,咱们给父王母妃报仇的时候到了。”
风靖闻言蹙眉,道,“哦?”
“方才我和妍妍在窗口上看到了上官轻儿,那个害得我们风家家破人亡的贱人。哈哈哈,我这就派人去盯着她们,这一次他们既然送上门来,绝不能放过他们。”风曜说着,招手唤来了他的隐卫,让他去盯着还未走远的上官轻儿等人,看看他们是要去何处。
风靖闻言,目光也变得阴鸷起来,他咬着牙,仇恨瞬间就填满了内心。
“上官轻儿?很好,今日我不杀了她,誓不为人!”风靖咬牙立誓,然后兄弟两人就回到房间开始谋划起来。
是夜,上官轻儿沐浴过后躺在了那张熟悉的床上,消化着方才从雾谷传来的消息。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慕容晨他们没有动雾谷的人,但慕容晨手下的两万人闯入了雾谷,将雾谷包围了个彻底。
雾谷到处都是奇门遁甲,一般人是闯不进去的,但,慕容晨身边还有一个白发男子……
有非影和明夜在,雾谷的阵法迟早是会破的。在上官轻儿离开京城的时候,阵法就被攻破了,慕容晨和非影等人光明正大的住进了上官轻儿的住过的大殿,并且控制了雾谷人的一举一动。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要如何才能解救雾谷中的人,慕容莲如今成为了飞雪国的摄政王,整日里都在忙着飞雪国内部的事务,根本抽不开身,但他即便抽不开身,也不会就这么让慕容晨威胁了去的。
这么一想,上官轻儿又有些无奈起来,这种事慕容莲本该是可以处理的,却还是让她来了这里,想必是因为非影和明夜的关系吧?
也罢,有些事情,她也是时候该跟他们做个了断了。
手中的信纸在内力下化成了灰,上官轻儿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忽而想起了什么,起身取来了笔和纸,就开始写起了信。
离开这么多天了,她一直没有给夏瑾寒写过信,虽然夏瑾寒知道她安然无恙,但什么也比不过她亲自给他汇报啊?
嘴角带着一抹甜甜的笑容,上官轻儿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串串的思念。
写完,吹干,折好,将信给了门外的梨花,“梨花,传给殿下。”
梨花眼前一亮,立刻点头笑着离开了。
上官轻儿回到房间躺下,闭上眼睛,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半夜时分,屋顶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上官轻儿一向浅眠,听到声音,她的耳朵动了动,而后继续沉睡。
不多时,半开着是窗户就被人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落在了上官轻儿的房间里。
上官轻儿安静的沉睡,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安静的睡颜纯洁美好。
来人一步步的靠近床榻,最后站在了床榻前,阴狠的目光在看到床榻之上那人干净无暇的睡颜时,闪过了一抹惊艳。但只是一瞬间,那惊艳就被仇恨取代。
抽出匕首,那人眯起眼睛,阴狠的看着床上的上官轻儿,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的一声,原本要刺进床上之人胸口的匕首,却被人一脚踢开,随即床上飞出一枚匕首,狠狠刺进了来人右边的大腿上。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床上的人就已经跳了起来,闪电般的站在了来人的身后,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什么人?”上官轻儿语气冰冷,跟她那张白女敕的小脸及其不相符。
来人回过神来,手紧紧握成拳头,居然不怕死的扭头再次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眼中寒光闪过,匕首在那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然后手起刀落,一举结束了那人的生命。
本以为这人是一心求死,上官轻儿正专心的成全他,不料这人根本就是为了给他的帮凶下手的时间。
就在上官轻儿的匕首送进那人胸口的时候,她的身后也有一把长剑,直直的刺向她。
上官轻儿冷笑,飞快的收回匕首,一个转身,手中的银丝飞舞,瞬间就将到了她胸口的长剑席卷,动弹不得。
夜色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缠住了长剑,上官轻儿身前的黑衣人眯起眼睛,眼中是满满的仇恨,他并没有抽出自己的剑,而是用足了力气的将剑推出去,试图刺伤上官轻儿。
只是,他这样一用力,长剑不仅没有刺到上官轻儿,反而被坚韧的银丝缠得更紧,最后,“砰”“哗啦啦……”的一声,长剑在强大的金蚕丝束缚下,断裂成了碎片,掉落在了地面中。
那人一时收不住力气,身子往前倾倒,上官轻儿飞快的闪开,让那人倒在了满地碎片的地面上,然后抽出软剑,一脚踩在那人的悲伤,软剑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没想到自己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居然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上官轻儿却没有理会这人,对门外道,“梨花,进来点灯。”
梨花闻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画面,一点都不惊讶,自顾自的点上灯,就站在了一边。
“看看是何人。”上官轻儿随手点了那男子的穴道,问梨花。
梨花一挥手,扯开男子脸上蒙面布,露出了一张愤怒狰狞的脸。
“回太子妃,是风王府的靖王爷。”梨花沉声回答。
“哦?靖王爷?”上官轻儿在一边坐下,慵懒的笑着,清澈的双眸没有一丝瑕疵。
风靖本以为这一次一定能杀了上官轻儿为风家人报仇,不想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子,居然这么厉害,这武功,完全在他之上。
风靖抿着嘴,被梨花扯起来坐在地上,身上被点了穴道,手也被梨花绑在了身后,动弹不得。他愤怒的双眼,对上了上官轻儿,当看到上官轻儿那张白皙如玉,面若桃李,美艳无双的脸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尤其是那双纯洁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泉,让人看进去就逃不出来。
上官轻儿看到风靖眼中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想起最近一直在边城流传的谣言,眼底露出一抹嘲讽。
“这些日子听闻靖王爷的英勇事迹,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正人君主子,至少不曾跟你的兄长和妹妹一般不堪,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之徒,果然是风王的儿子。”
听到上官轻儿话语中的讽刺,风靖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绯红,羞赧的低头道,“上官轻儿,你可以诋毁我,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父王。风家有今天,都是你造成的,你害死了我父王和母妃,又将让我妹妹生不如死,我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闻言,上官轻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呵呵……靖王爷真会说笑,你若是一心求死,本宫可以成全你。”
没错,现在的风靖没有跟她谈条件的资本。
风靖恼羞成怒,运功试图重开穴道,却奈何他浑身无力,怎么都提不起功力来。吸了吸鼻子,闻到空气中那股独特的香味时,风靖方才笑出声来,“哈哈,怎么,太子妃这是怕我会逃走?”
“不过是保证万无一失罢了,靖王爷今日既然来了,本宫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说罢,上官轻儿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死掉的护卫,对梨花道,“清理掉。”
“是,太子妃。”梨花立刻将人拖了出去。
上官轻儿扭头看向风靖,道,“你说,我要是把你交给皇上,会是什么下场?”
风靖仰起头,不屑的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上官轻儿笑着摇摇头,“你想死,可没这么容易。想活的话,不妨先说说,你那妹妹如今在何处罢?”
“你休想再去害她。”风靖咬牙,目龇欲裂。
上官轻儿耸耸肩,懒懒的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你放心,她如今连个妓女都不如,我还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不过是很想看看如今的妍郡主是何等风华罢了。”
说罢,上官轻儿对梨花道,“将他看好了,我去会会老朋友。”
“是,太子妃。”梨花恭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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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真心不好写,唉……这一段会尽快过去的,(*^__^*)嘻嘻……
话说,这两天又看关于马航的消息,真真叫人痛心,愿逝者安息……
生命无常,看别人的故事,想自己的人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希望大家对自己好一点,对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好一点,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有你们陪伴的每一天,我很快乐,谢谢你们╭(╯3╰)╮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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