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耀奇为了这件事天人交战了许久,凭良心讲,他并不想牺牲方雨薇,倒不是有多爱她,而是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当初那场婚礼又举办的那么盛大,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老婆被人搞了,他的脸还往哪里放?可是,如果不去求亨利,三天的时间他又到哪里去弄到五千万巨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迫近,终于到了最后一天的晚上,明天早上就是夏建国给他的最后期限,如果不在明天上班之前把钱还上,他就会把他告上法庭,以夏家的势力,他这牢是坐定了。
薛超的电话打了进来,一接通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明天可就是最后期限了。”
他皱了皱眉,“超哥,只有这一个办法吗?要不我去找几个女的,保证比我老婆漂亮,你和丁少帮我跟亨利说说。”
薛超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没说呢?上次你拒绝了我之后我就找丁少去见了亨利了,他一开始不想帮忙的,后来知道你老婆是方雨薇之后才松动了一点,但是一定要弟妹陪他一晚才肯借钱给你。他这种人什么女人没见过?那种出来卖的他不会感兴趣的。”
“可是……”叶耀奇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不到最后一步他真的不想这样。
“哎,不是我说你啊,其实这个事有什么好为难的?亨利他不过就是要要弟妹陪他一晚,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们之前不也一起玩过女人吗?不过就是一晚上的事情,你就可以拿到钱,就不用坐牢了,这么划算的买卖傻瓜才不做。”
叶耀奇犹豫着没有说话,他和薛超一起玩外面的女人是一回事,现在把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超哥,你让我再想想吧。”
“那好吧,你想好了就打我电话,我带你去找亨利。”
“嗯,谢谢超哥。”
方雨薇下班回来就看到他一脸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抽烟,客厅的门窗紧闭,搞的屋子里乌烟瘴气的,不由得立刻就火了,上前一步抢过他手里的烟头就掐灭在了茶几的烟灰缸里,然后怒视着他,“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家里抽烟,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叶耀奇皱着眉头瞪着她,“我不就抽个烟么?你犯得着么?是不是更前期提前了看什么都不爽呢?”
“你妈才更年期,你全家更年期!”
他甩了甩手站起来不理她,“神经病!”
“你给我站住!”方雨薇这阵子心情也不是很好,夏家二老自从认了夏小米后对她冷淡了许多,工作上也遇到了这样那样的麻烦,看他这样子更是来了气,一个箭步就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个时间你怎么在家里?是不是又没去上班?是不是又去赌钱了?叶耀奇,你是想输得倾家荡产才开心是不是?”
说到钱,他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了她,“输输输,你以为我想输呢?就是因为你老在我面前提这个字,我才会输了那么多钱,晦气!”
方雨薇穿着高跟鞋,一个不备就被他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踹开高跟鞋就扑上来扯他的衣服,头发,“你说谁晦气呢?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你说你现在算是个什么?工作工作被那个夏小米给抢了,钱钱全被输光了,还整天在家充大爷,我看着就恶心!”
“恶心是吧?”他丝毫不在意她的张牙舞爪,一个用力就把她推了个老远,“你看我恶心,我看你还不顺眼呢!大不了就离婚好了!”
方雨薇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说出离婚两字,顿时觉得受到了羞辱,狠狠的一跺脚,“好,离婚就离婚!明天就去民政局签字!哼!”她当初确实是喜欢过他的,他那时候和夏小米在一起是多帅,多有风度啊,能够把他抢到手,她还觉得是捡到了金矿,可现在呢?他竟然沉迷于赌博,把好好的一个家都给整没了,她还年轻,犯不着跟着这种赌徒赔上一辈子,离了婚,以她的姿色和财产,多的是青年才俊追在后面!
想到这里,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抬着下巴从叶耀奇身前经过,直接进了卧室,重重的甩上了房门。
叶耀奇跌坐在了沙发里,看着那道紧闭的木门,眼中一丝狠厉一闪而过,原本他还不想拉她下水的,既然她这么不识趣,还想着跟他离婚,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方雨薇出来倒水,看到叶耀奇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的被子早就滑到了地上,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想上前去帮他盖好,可随即又想到了不久前的这场争吵,心顿时就冷了下来,他都这么不珍惜她了,她干嘛还要管他的死活?他最好就是感冒发烧,然后烧死,那就一了百了了!
倒了水喝了之后,她高抬着下巴,目不斜视的穿过客厅,又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而在她关上了房门之后,沙发上假寐的叶耀奇立刻睁开了双眼,嘴角扬起了一个得逞的弧度,他知道她晚上有起来喝水的习惯,所以在水里面下了药,谁叫她那么恶毒,看到他被子没盖好都不帮着盖一下的?
半个小时后,他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方雨薇果然已经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了,他邪笑了一声,弯腰一把抱起了她,下楼,开车,直奔亨利入住的酒店。
薛超已经在酒店大堂等着他,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后眼中有什么光芒很快的闪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常态迎了上来,“我和亨利联系过了,他在房间里等你,钱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那事不宜迟,赶紧上去吧。”他也不知道这药效有多长时间,还是早些拿到钱稳妥一点。
“那走吧。”
刚按响了门铃,便有人过来开了门,亨利这个急色鬼看来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早就已经洗好澡,裹着浴巾在等着他们了,看到他怀里昏迷不醒的方雨薇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叶先生,果然是好朋友,你老婆,beautiful!”
他把方雨薇放在了床上,然后说道,“亨利先生,我老婆是个传统的中国女性,她在性这方面比较保守,所以我只能把她弄晕了送过来,如果她中途醒过来反抗,你可一定要温柔一点。”
“那当然了,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个成语的吗?怜香惜玉?哈哈,我一定温柔对她的。”
“那我要的钱呢?”
亨利从床头拿过了一张支票,“我这个人最讲信用,这是五千万,给你,这是借条,你签个字。”
只犹豫了片刻,叶耀奇便在借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亨利交换了支票,然后冲他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了,祝亨利先生你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那就谢谢了,再见,好朋友。”
关上房门的刹那,叶耀奇从门缝里看到亨利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不由得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该死的美国佬。”
薛超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开一点吧,老弟,至少你过了这一关了,走,我请你去未央,找几个最正点的小妞陪陪你,保准你很快就忘了这事了。”
叶耀奇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算了吧,我没什么心情,还是回去了。”
“那也好,回去好好休息啊,别胡思乱想的了。”
“知道了,谢谢你,超哥,我走了。”说着,他便跟他挥了挥手,出了酒店。
看着他的车离开,薛超淡淡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神情,然后转身重新进了酒店,又回到了亨利的房间。
敲了敲门,亨利便又出现在了门口,再次开口已经变成了地道的普通话,“薛先生还真是高杆,不仅让叶耀奇欠了你一个人情,还免费玩了他的女人,我听着他跟你说谢谢我都要笑死了,相信你以后要他帮什么忙他都不会拒绝的。”
薛超闪身进门,看了看床上已经几乎全果的女人,也月兑下了自己的衣服,“那傻b那么好骗,不骗他骗谁?不过这人身上的油水也差不多都不榨干了,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的dv呢?”
亨利指了指架在床角的一台摄像机,“在那呢,已经调好角度了,随时可以开始。”
薛超这才婬邪的笑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呢?开始吧!”
夏小米一大早便到了公司,今天是爸爸给叶耀奇的最后一天期限,她倒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月兑身。
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叶耀奇不仅准时到了公司不说,他还真的拿出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经过验证,确实是有效的票据。
夏建国显然也有些震惊,可既然之前已经说了只要他把钱还上就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现在也不好反悔,只好收了钱之后便让他走了。
夏小米拿着那张支票,心里颇为疑惑,便让99999人去查这张支票的出处,然后打了电话给荣靖宸,“这次叶耀奇出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荣靖宸闻言低低的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他以前从来不赌钱的,一定是有人带他过去的,若不是存心要他沉迷,怎么会一步步让他陷的那么深?”
他轻哼了一声,微微的有些不悦,“你倒对他挺了解的么!”
夏小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了,连叶耀奇的醋你都能吃吗?首长大人,你的心能不能阳光一点?说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还记得薛超么?你爸爸承诺把一项工程交给他做,条件就是要他把叶耀奇拉下水,那个赌场是童俊的一个朋友开的,叶耀奇所有输掉的钱和股份现在全都在我们手里。”
“那他怎么还能拿出五千万?”
荣靖宸也有些惊讶,“他把钱还上了?”想了想,他又问道,“有追查钱的来源吗?”
“是一家美国的注册公司,我上网查过了,那家公司是做橡胶出口生意的,不久前才成立,规模也不大,公司的法人是个美国人,叫亨利,可一下子竟能拿出五千万现金,有些奇怪。”
他沉吟了片刻,道,“找人去查查那个亨利的底,如果我没猜错,怕是薛超那个环节出了什么变数,他们这种人本就狡猾奸诈,怕是也利用这件事想从叶耀奇身上拿到什么好处。”
夏小米切了一声,有些不屑一顾,“他所有的钱都输光了,还有什么好处?”
“这也难说的,反正不管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叶耀奇被赶出了公司,他之前在爸爸那里骗走的钱也全都拿回来了,那个薛超要对付他最好,我们正好隔山观虎斗。”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首长大人,在我看来好像你才是最狡猾奸诈的人呢。”
荣靖宸也笑,“首长大人要不狡猾奸诈,怎么能降得住你这只泼猴?”
“滚蛋!”又笑闹了一阵,她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你和叶耀奇到底有什么恩怨,你要这样对付他?”
“他弄死了我老婆的前身,害她跑到偏远的小山村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喂!”夏小米不满的喊了一声,想了想之后说道,“是不是不能跟我说呢?那就算了,当我没问好了。”既然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可能是因为家族里面的原因吧?他不愿意说她也可以理解。
“哪能呢?都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你应该知道了,叶耀奇的母亲是我爸爸最大的女儿,可是,她的母亲却不是我妈,而是一个处心积虑想利用我爸往上爬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是当兵的,却是从农村来的,那时候为了留在大城市就勾引我爸,我爸那时候刚认识我妈,正在追她,自然看不上她,于是她便陷害他,让他以为他酒后乱性欺负了她,之后还怀了身孕,我爸没法,只能和我妈分手和她结了婚,一直到孩子三岁,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让我爸发现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她和别的男人有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爸娶她!”
夏小米有些呆愣,“也就是说其实你爸结过两次婚?”他们自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却一直都不知道还有这事,不过也难怪,他们一家搬来的时候荣靖宸都五岁了,那些事没人知道也正常。
荣靖宸叹了一口气,“是啊,我爸知道真相之后当然不干了,提出了离婚,这个女人竟然还带着孩子跑到部队去闹,我爸觉得这是家丑,闹开了自己也没面子,就把这件事给捂住了,当年那种环境,我爸爸又是首长,你也能想象的出来,他这个婚离的有多困难,造成的影响有多恶劣,也因为这件事,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升迁。”
哎,如果是这样的话,荣庆忠那么讨厌叶家母女倒也说的过去了,“可其实说到底只是那个女人可恶啊,那个孩子……叶耀奇的母亲,还是无辜的。”
“她无辜个屁!”难得听到荣靖宸爆粗口,夏小米也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不敢有,安静的听着他说道,“我爸那时候还觉得她是无辜的,所以每个周末都会带她到家里住两天,后来我爸和我妈重逢,发觉对彼此还有感情,便结婚了,再后来便怀了孕,那时候那女人已经有七八岁了,她竟然趁我妈不备把她推下了楼梯,害的我妈流产,差点连命都不保。”
夏小米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七八岁竟然就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真是太可怕了,幸好他妈妈没事,不然这罪孽可造大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荣靖宸这个人了。
“这段婚姻一直被我爸当成是一段耻辱,所以我们也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起我们的关系,要不是这些年他年纪大了,那个女人也逢年过节的过来看他,那次叶耀奇结婚我们压根就不会出席的。”
“怪不得那天只有你和你爸妈去了,我还觉得奇怪呢,既然是亲戚,你那几个哥哥怎么没回来的。”
他轻笑了一下,“他们都在外地,才不会为了这种无谓的小事回来呢。”
“那时候你不也在外地吗?你怎么就回来了?”
电话那一头,荣靖宸挑起了好看的眉毛,“我傻呗,怕某个笨蛋单枪匹马的被人欺负了,特意回来救场的。”
听到这近乎甜言蜜语的话,夏小米的嘴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心头一阵甜蜜,“那就谢谢你了,傻蛋。”
“光说不练有什么用?谢谢可不是放在嘴上说的,要用实际行动表示出来。”
想了想,她歪着脑袋说道,“那今天下班你来接我,我到你那里去好不好?”
“好,成交!”说着,他就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夏小米耸了耸肩,倒没跟他计较,收起手机回去工作了。
荣靖宸放好手机之后再次走进了教室,露出了他魅人的微笑,“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下面顿时哄堂大笑,夹杂着几个男生大声的吼道,“荣教授,你谈恋爱忘了时间啦,一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早就下课啦!”
愣是荣靖宸的脸皮有多厚,这会还是微微的有些窘了,他轻咳了一声,挑眉,“既然已经下课了,你们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下面顿时异口同声,“我们在看你这个电话到底能打多长时间啊。”
荣靖宸终于还是扛不住,咳了一声之后摆了摆手,“下课!下课!”
方雨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她长发微乱,红润的嘴角有着很明显的伤痕,身上的衣服虽然还算整齐,可衣服里面的身体却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叶耀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长腿翘在茶几上,右手的指尖还捏着一根燃着的香烟,看到她进来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依然肆意的吞云吐雾着。
方雨薇的瞳孔猛的一缩,眼中浮起漫天的恨意,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完全可以确定心底的猜测了,昨晚的一切,全都是眼前这个她要称之为丈夫的男人做的!
她抿了抿唇,一句话都没说,低下头走进了浴室。
叶耀奇撇了撇嘴,还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呢,没想到这么安静,说不定昨晚被亨利搞的很爽呢。
浴室里,方雨薇光果着身躯站在花洒下,那冰冷的水柱从头顶上浇下,打在身上生生的疼,可是,这样的疼痛,却丝毫比不上她心底的万分之一,只要想到昨天晚上那两个男人那样百般的折磨她,让她受尽了屈辱,她就恨不得能死了算了。
淋浴间正对着一面超大的镜子,以往她最喜欢在浴后从镜子里看自己完美性感的身躯,可是,此刻身上那些青红不一的淤痕,都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随手拿起了一块肥皂狠狠的朝着镜子砸了过去,噗的一声,肥皂撞上了镜子,在上面划上一道痕迹之后便落在了地上,那镜子上的那道痕迹,犹如是一张咧开的大嘴巴,在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
叶耀奇正在悠闲着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道身影便快速的向他冲了过来,伴随着方雨薇充满了恨意的嘶吼,“叶耀奇,你去死吧!”
他心里一惊,转过头就看到方雨薇光果着身躯从后面扑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本能的,他就往边上一倒躲开了她第一次的袭击,一边快速逃离一边慌张的说道,“雨薇,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方雨薇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趁他躺倒直接跳上了沙发,手里的水果刀带着她的体重极为快速的直刺进他的胸膛。
噗的一声,利刃入肉,温热甜腥的血液喷射了她一脸,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嘴角微挑,扬起了一个妖异的笑容,“叶耀奇,你下地狱去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