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声尖叫是从右侧的房里发出的。(凤舞文学网)
周用生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个声音,正是他最宠爱的三姨太发出的。
周用生的大老婆在乡下老家,二姨太前天逃回乡下,只有三姨太鲁冰花不愿离城。
大厅里的鬼子兵,都为之一震。这个声音虽然尖厉,却很动听,显然是年轻的女人。
山口一夫盯着右厢房。房门忽然大开,跑出一个袅袅娜娜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二十上下,肤sè白净,五官匀称,丹凤眼泪影闪动。碎花蓝底旗袍裹上丰满的身子,尤为xìng感。急步时露出的大腿,白得耀眼。
山口一夫的眼都直了。那些鬼子兵,有的口角掉下涎水。
周用生睁开眼,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鬼子兵,恨不得一个个手刃,方解心头之恨。但是,现在他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能力。
真不该听这个女人的话,现在他既要当汉jiān,又会戴上绿帽。rì本鬼子都是豺狼,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会放过天生丽质的鲁冰花?
鲁冰花心忧周用生xìng命,扑到周用生面前,把他拉起来。
“答应太君吧,只要能好好活着。”
鲁冰花嫁入周府后,吃香喝辣,吆三喝四,已经习惯了权势和享受,所以力劝周用生不要弃官……她对周用生的一点怨恨,早被周用生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冲得一干二净。几年的周府生活,已经让她潜移默化地溶入进去。
山口一夫刀子一样的目光掠过鲁冰花的胸部,笑着对周用生说:“你的夫人,大大的聪明。只要好好活着,这家,这漂亮的美人,还有整个梅河,还是你说的算。”
到了这种地步,周用生也不再充好汉了。
周用生抹着头上的汗,点头哈腰,低声道:“是,太君,我当维持会长。”
“哟西!”山口一夫伸出大拇指,晃了一晃说:“周君,我的指挥部,就设在这里,没意见吧?”
周用生心头掠过不祥之兆,担忧地望着鲁冰花。鲁冰花早看到山口一夫不怀好意的目光,脸上一红,转身进了右厢房。
山口一夫挥挥手,让鬼子兵退下去,门口设了哨,带着大队鬼子,扑向另一个地方。
街道上鸡飞狗跳,一群鬼子兵嘻嘻哈哈,满街追逐。
鬼子的军官毫不约束。他们每到一地,都这样扰民,已经习以为常。
被拦回城的百姓,为了生存,还得买米买菜。因此也有几个要钱不要命的商人,半掩着门做起生意来。
鬼子兵蝗虫一样遍布街道,到处乱窜。打砸抢搞得乌烟瘴气,吓得百姓躲躲闪闪。
一家挂着徐记招牌的杂货店,聚上几个惶惶不安的人。伙计都跑光了,老板徐新生亲自迎客。徐新生三十多岁,个头魁梧,胆子也大。他一边卖货,一边小心地窥视街上的鬼子,做了几单生意后,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正忙得不可开交,忽然闯进几个鬼子,看到货架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哇哇大叫,转到货架前又揣又吃。徐新生急了,伸手阻拦。
“太君,敝人小本经营,你们不能这样。”
几个鬼子兵哪里听得懂徐新生的话,看到徐新生拦阻,一个鬼子抬腿便是一脚,踢得徐新生一个踉跄。徐新生哪里顾得疼痛,忙直起身。
几个鬼子一边大叫,一琏四处搜找,不停地往怀里揣。
徐新生急得满头大汗。这样下去,他这不多的本钱就血本无归了。那几个鬼子瞅着张皇失措的徐新生,大笑不止。徐新生才伸手去拉,几个鬼子重拳把徐新生击倒在地。
卖货的顾客吓得四散。徐新生费了好大的劲爬起来,鬼子早抱着东西扬长而去。
“遭天杀的鬼子!”
可是骂已没有任何作用。看看再无顾客,徐新生只好上了铺门。
西南角的城墙有一处豁口,两个鬼子斜背着枪,靠在墙上呜里哇啦地说笑。
突然跑来一条大黄狗。这黄狗体大膘肥,跑起来肉嘟嘟的晃动。两个鬼子眼睛一亮,打了个手势,猫着腰拦过去。
那黄狗见有人拦,呜的一声,夹起尾巴蹿进豁口,往一条小巷跑去。
两个鬼子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地撵着大黄狗,追进巷子深处。巷子近头封闭的砖墙,那狗走投无路,猛地撞开一扇不牢固的木门,哧溜钻了进去。
两个鬼子哇哇大叫,把枪抱在怀里,撅着闯进屋里。
屋里光张较暗,散乱地摆着几件木质旧家具。没有大黄狗的影子。两个鬼子竖起耳朵,忽然听到房里有轻微的喘息声。
房门掩上。两个鬼子对视一眼。一个鬼子飞起一脚,踢开房门。两个鬼子同时撞入房中,看到一对中年男女瑟缩着抱在一起,惊恐地望着他们。
城里人少见阳光,肤sè较白。那个中年妇女看上去不过四十,稍有姿sè。两个鬼子竖起大拇指,脸上**的笑。
“花姑娘!花姑娘的有!”
中年男人看到鬼子盯上自己的女人,吓得赶紧挡住中年妇女。一个鬼子冲上前,狠狠掴了中年男人一巴掌,骂道:“八格,良心大大的坏!”
中年男人挨了耳光,仍不肯松开女人。
“八格!”鬼子见拉不开男人,又扑上去,拳头重重擂上男人的后背。国一拳下手太重,男人疼得哼了一声,松开女人。另一个鬼子瞅住时机,飞起一脚,踢上男人的腰,那男人一声惨叫,晃悠一下,仆倒在地。
“哟西!”拳打男人的鬼子兴奋得大叫一声,纵身扑上抱住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大声呼叫,男人急了,奋力爬起来,拦腰抱住鬼子,使劲往后拉。
旁边的鬼子大怒,挥起枪托,没头没脑地砸上男人。那男人立即满头的血,软软地瘫倒在地。
两个鬼子不解恨,踹了男子几脚。那男人一动不动。
女人吓得没命地大叫。
这时两个鬼子一左一右揪住女人,伸手扒女人的衣服。衣服很旧,只听到丝丝的响,衣服碎片一块块掉落地上。
两个鬼子把半果的女人压到床上。
室内传出女人痛苦的**。
没多久,一个鬼子满脸得sè,哼着小调出了房门。
才出房门,那个鬼子陡觉背上一凉,一柄锋利的刀子,顶上他的腰月复。
鬼子刚要张口,早有臭哄哄的一团物事堵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