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嫁女儿,沐爸沐妈比起沐良还要紧张。沐爸年轻时曾在一所高中做过助教,钢笔字写的极好,他这几天什么都没干,只把请帖要写的字,反复演练,然后才往上面写。
沐良跟妈妈去逛街,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傅家那边已是万事俱备,沐家这边也是竭尽所能,把能为女儿准备的,一样不落。
蔡永芬给女儿购置的东西,全部都很实用,虽然不高级,却是生活必需品。沐良平时穿戴并不挑剔,她不愿意妈妈多花钱,但好说歹说,还是止不住她大包小包添置。
可怜天下父母心,全天下的父母当如是。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沐良把东西丢在边上,仰躺着倒进沙发里。德国进口的沙发,舒适度正好,她舒服的叹气,倒有几分感激傅晋臣。
住在这里确实不错,她也许这辈子都没法让父母享受这种生活,总算借着他的光,暂圆了她几天的梦。
“什么味道?”
从厨房里飘出的香气,瞬间勾起沐良的馋虫。
沐占年出来接过妻子手里的东西,笑道:“今早老严头特别给送来的虾。”
蔡永芬笑了笑,“你爸前几天就打电话拜托人家,其实虾超市就有的卖,麻烦人家跑一趟,来回车费都不少钱。”
“超市的怎么新鲜?咱们良良最喜欢吃盐水虾,要活的才好。”沐占年看了看时间,把火关掉,让虾稍微浸泡一下入味。
洗过手,蔡永芬钻进厨房,拿出蔬菜准备晚饭。沐良坐在爸爸身边,看他字迹工整的记录着这个月家里的开销。
厨房里透出暖暖的光线,沐良双手托腮,看向爸爸的目光怔了怔。好久她都没有这样安静的坐在爸爸边上,哪怕只是什么都不干,就这样看看他。
“爸爸,”沐良撅起嘴,对着沐占年撒娇,“背背我呗。”
沐占年摇头,染满皱纹的脸颊涌起笑。他放下笔,对着肩膀指了指,道:“来吧。”
双手环住沐占年的脖颈,沐良将脸搁在他的肩头,好像儿时那样歪着头,注视爸爸的侧脸。她黑亮的眸子落在父亲脸庞,却渐渐黯淡下来。
父亲的眼角满是碎纹,因为常年出海打渔,他皮肤晒的很黑,粗粗的看着特别干燥。沐良小时候翻看家里的相册,记得爸妈的结婚照里,爸爸是个面容白皙的小伙子,可才二十多年,他早已失去原来的模样。
沐良将脸覆在爸爸的后背,心中莫名发酸,“爸爸,我要嫁人了。”
她轻轻的开口,沐占年背着她的动作一顿,全身似乎僵硬了下。缓和半天,他才笑着开口,“以后住在傅家,要懂得忍让。傅家不同于咱们家,家大业大,自然规矩也多,不要任性!”
“嗯。”沐良乖巧的点头,从父亲背上滑下来,双手扣在他的腰间,道:“你们不要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沐占年站在原地,感受着女儿从身后传来的热度,冷硬的嘴角颤了颤。
盐水虾做好,蔡永芬趁热端出来。她看到那父女俩黯然的神色,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厨房勾兑蘸料,却已泪湿眼眶。
新鲜虾子煮出来的盐水虾,格外好吃。沐良双手开动,整整一盘虾都进了她的肚。
“满足!”沐良低叹。
今晚的这顿饭,严格来说是她在娘家的最后一顿,美中不足就是沐毅没在。
帮着蔡永芬收拾完碗筷,沐占年先回房去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沐良洗过澡后,也被妈妈赶上床。
刚把卧室的灯关上,沐良手机就响起来,她模黑接通,男人声音磁性,“下来。”
“现在?”沐良听出他的声音,不确定的问。
傅晋臣降下车窗,深邃的目光往楼上看,“我在楼下等你。”
挂断电话,沐良犹豫几秒钟,还是迅速换好衣服。她拿着手机,轻手轻脚换好鞋,出门。
“上车。”傅晋臣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命令。
沐良没时间拒绝,被他强行推进车里。傅晋臣将车开出市中心,一路往海边而去。
名海市属于沿海城市,环境气候宜人。初夏的夜晚,男人驾车行驶在海边,吹来的海风扑面,有种别样的惬意。
“我们去哪?”沐良忍不住问,按照规矩,他们今晚不该见面。
傅晋臣将车停在一片安静的海滩,牵过她的手,沿着岸边修建的塔木架,走向很高的观望台。
晚风瑟瑟,沐良缩了缩肩膀,觉得有些冷。大晚上站在这里,远远望去黑漆漆一片海水,什么都看不到。
傅晋臣将身上的外套月兑下来,搭在她的肩上。沾染着男人气味的暖意袭来,沐良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深吸一口气,闻到咸涩的海腥味。
“喜欢烟花吗?”
傅晋臣问她,沐良撇嘴,诚实的点头。
男人薄唇微勾,抬起腕表看了看,道:“默数十下,你会看到奇迹。”
奇迹?
沐良不解,径自默数。
5、4、3、2……
砰——
正前方的海平面上,瞬间腾起巨大的烟花。火树银花的璀璨,迷乱沐良的双眼。
她微微张着嘴,完全为眼前的景象震惊。墨黑的夜空,不断绽放一片片的光,那染着银光的火花,置于天空的最高点,释放出最绚丽的美。
半边天际都被火光点亮,傅晋臣仰起头,深邃的黑眸沉寂如潭,神情莫辩。
曾经他对那个人许诺,要为她燃放满天烟火。
如今这片烟火荼蘼,却不是为她。
开车回去的路上,沐良都很安静。车子在楼前停下,傅晋臣主动为她打开车门。
“那个……”沐良紧张,只想着随便说点什么,“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婚礼后我安排。”傅晋臣把搭在她肩上的外套,轻轻拢紧。
沐良咬唇,转身欲走的那刻,男人先一步张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
“明天见。”傅晋臣薄唇微扬,嘴角的笑容媚惑。
沐良低头,别开视线不敢看他。他的眼神过于深邃,她心尖颤了颤,脚步微乱的跑上楼。
周围一片清幽,傅晋臣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深壑的眸子里,暗藏的点点细碎光晕,逐渐敛起,直至沉寂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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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使阴谋诡计抢来的女人,哪怕是欢爱,她都没几次情愿过。
凌乱的床铺,过度的激情沉沦,一夜缠情,厉景呈手指抚过她月复部的纹身,“这是什么?”
荣浅按着他的手,“我17岁那年,不止被人霸占了第一次,身上还有很多伤。”
男人眸色一凛,“是谁?”
荣浅的话,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激情放荡的夜晚。
男人目光定在她月复上,他没想到,她竟是当年那场由他亲自主导的,不入流游戏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