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尘疼得抽了一口气,这时,一道稍显压抑黯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尘儿,任何人也不值得你冒险,哪怕就是我也一样,我不许!我不许!”声音带着无比的郑重。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白茉尘知道这绝对不再是开玩笑的话,如果自己反对,恐怕一会就没办法下马车见人了,这个黑心的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一嘴咬在自己的嘴唇上。不过心里还是暖暖的,毕竟对方是在意自己。
白茉尘嘟了嘟嘴,想着,自己当然也知道若是被他们抓去,还真是十分冒险的行为,罢了,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这一条路可走,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后面的追兵自然是没有再追上来,马车的行驶速度也变得缓慢起来。
白茉尘从景离的怀里撤了出来,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只不过迎来的是一道宛若清泉般的轻笑声。白茉尘看着对方那让能让一切事物都失色的笑颜,再次怔了怔,“妖孽”;想着立马撇过头。
“尘儿,我就坐在你的面前,我知你已经心悦我很久了。”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勾引的味道。
白茉尘嘴角抽了抽,又是这句话。他怎么能把这样的话说得如此顺溜,果真是自恋,好吧,谁让别人有自恋的本钱呢?
“相对于你,我想某个女人可能更看重你景王府的小金库吧,哈哈哈,”千寻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子说过,我的任务是保护这个女人,但是若是能适时的给某个男人找点难受,那也是功劳一件。自从上次自己又被主子送回来就知道,这个女人尤其对钱感兴趣,而且还是在她自己那么有钱的情况下,有时候自己甚至是怀疑,这个女人一提到钱的兴奋劲,就与八辈子没见过钱没什么区别。于是,自己暗暗的给自己的主子去了一条消息,那就是要想夺回这个女人,就把金库变大吧!只是主子却没有回音,千寻还失落了好一阵,觉得自家英明的主子竟然不信自己。
果然,千寻的话一落,景离脸上的笑容隐了去,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转过头盯着白茉尘,无比认真的道“我本来还想,回去就把我的财产都交给你保管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还是等你过门后再给你吧。”
白茉尘脑子轰的一声响,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了那次金库之行的所见,成小山状的金条或金砖;鹅卵石大小的夜明珠,用框来装;还有其他的各种闪亮亮的东西。白茉尘的小脸一下子纠结起来,果断的满是失望又心疼的表情。
“不过,若是你有的事情处理得让我满意的话,我还是会考虑让你先接管的”景离深思了一会,便继续道。
“果真?什么时候让我接管?”白茉尘差点一下子站了起来。某女激动了!小脸红扑扑的,眸子更是晶亮;景离见此,眸子深了深。
“果真。,嗯,就等这次事情结束吧。”
“墨老,把千寻丢出马车。”白茉尘的声音响起。
千寻猝不及防,墨老已经出手,当然清一也非常配合的拍出一掌。若是只有墨老,可能要把千寻弄出马车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有清一一起,自然另当别论。
“你这个女人。”千寻气呼呼的声音响起,不过人已经破马车而出。其实就是禾儿也出手了的,白茉尘给的药可不少。
“你们以多欺少。”没节操的主人,某作者感叹。
禾儿突然可怜起千寻来,虽然这厮有点嘴毒,不过对小姐还是不错的;可怜的被小姐为了银子给卖了,小丫头叹了一口气。
景离脸色转好“这样就对了,只有我才是你要依靠的对象。”
白茉尘:……
景离拿过白茉尘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色的玉镯套在了白茉尘的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镯子便已经严严实实的扣上了。若是有人细心的发现,便会看到景离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送我的,咦怎么拿不下来?”白茉尘在手上摆弄着,刚刚明明有咔嚓的声响,应该是机关契合的声音,这会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这是我家的家传之物,叫做墨玉情镯。只有被它认可之人才能最终戴上。”景离看着白茉尘,眸子里溢出一抹温柔。当然还有一些话是没有说完的。
“这东西很值钱?”
另一辆马车里,就是墨老这会也和禾儿站在了统一战线,那就是自己小姐真是大煞风景。(虽然墨老也不赞同私相授受,但是也知道景离对自家小姐那是真心的,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不过自家小姐明明不缺钱,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清一则是怜悯的看了另一辆马车的方向。摇了摇头。只是另一辆马车里,没有一丝情绪变动的声音再次传来“墨玉情镯是天下至宝,嗯就是用一座城来换那也是不能换出去的。而且这个镯子是景王府第一代女主人之物,后来便没有人能戴上过;更有人说,这个镯子来历非凡,说不定还能开启什么宝库之类的。”
白茉尘惊呆了,没想到这么值钱,咳咳,不行,要是真的与什么宝库有关,那自己岂不是发了?等等,宝库,白茉尘思索了一会,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却没有抓住。
白茉尘一会高兴,一会纠结的样子让景离眸子里的笑意更加深了起来。
三河镇的某个必经的路旁,一个银发的清俊男子坐在高高的城楼上,面前摆满了精致的点心,茶已经换了一壶了;眸光远眺,但见一个黑点越来越大;银发男子诧然一笑;脸上的笑容深了起来。不过随即脸色又变了变。
北国是一个率属于天澜的小国,只相当于天澜的两个大城市那么大;当然北国又称之为冰之国,因为其很大一部分领土都长年结冰;而像三河镇这样的地方,则是北国的粮食的重要产地。近几年,三河镇的粮食逐年减产,上面也很是关注,无奈只是没有办法,最终也就不了了之。此刻北国的议事大殿,几个国家的重要人物都已经聚首。
“你们看看,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的人简直是国之祸根啊,其心可诛。一定要把其抓出来。”一个大臣气愤的道。
“女王陛下驾到。”太监的唱诺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黄金龙袍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迈步走来。众大臣立马起身行礼“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所万岁万万岁。”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女王陛下,刚开始很多人是有意见的,不过鉴于女王的铁血手段,众人慢慢的便也服气了,再也不敢跳出来质疑。
“众卿家平身。”女王略带着些威严的声音响起。随即便越过众人坐在了首座上。
“呈上来吧”太监拿过大臣手里的折子,恭敬的递了上去;时间缓慢而过,众大臣后背以隐隐的出了冷汗。
“啪”折子被扔在了地上,女皇面色铁青。
“说说你们的看法。”
“回女王陛下,这种贼子简直上丧尽天良,其所谋更是不小。清河郡乃是我北国的重要粮食产地,他们选择在那里做那等事情,其用意已是昭然若揭了。”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道。
“那以沅爱卿所言,朕该如何?”
“陛下圣裁,臣以为,当派出钦差专门彻查此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立刻拟旨,着尚书沅杰为钦差大臣,赐先皇御赐宝剑,立马赶往清河郡彻底查清此事;”
“遵旨,臣谢恩。”
“嗯,去吧。”
“报,陛下,清河镇急报,清河郡守吴显才突发心疾,猝死。”
“什么?早不死迟不死,偏偏这个时候?”女皇大怒。顿了顿,女皇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咬牙切齿的道:
“另派朕的御林军一千,与沅杰同时前往,务必要保护沅杰的安全。”
“遵旨”太监退下。女皇柔骞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身厉色道“你们也退下吧”。
“遵旨”另几位大臣也退了下去。柔骞画刚一坐下便见到一个貌美的男子走了进来;该男子儒雅风流,俊美绝伦。一袭墨绿的衣衫穿出别样的味道。
“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我为你弹奏一曲可好。”态度谦恭,举止亲昵。
“嗯,还是君知我意。”男子在距离女皇的五步之遥的地方坐下,自动的摆上琴,修长的指尖在琴上优美的拂动,动听的音乐声响起;殿中的紧张气息早已经不复存在。
北国女皇派出钦差,彻底地查探清河郡一事犹如这北国的雪花一般,迅速的飘到了北国的各个大街小巷,一时间,北国震动。
清河郡,郡守府此刻已经是一片素白,郡守夫人红肿着双眼;心里更是恨意滔天,老爷平素身体最好,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世了呢?这事很不同寻常。犹记得前几天老爷还说自己可能就要升官了,有了天大的好事,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却是催命符。
旁边两个披着重孝的两个孩子走了过来,牵住了自己母亲的手。“娘亲,这是一个人交给我的,让我给您。”
郡守夫人接过纸条,随即片刻眸子睁大,倒了下去,而旁边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也倒了下去。郡守府再次陷入混乱。
“哎,听说郡守去了以后,夫人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两个孩子惊吓过度已经变得痴傻;府里的人更是走的走,跑的跑;最后还是一个老仆给替他们收了尸。”清河郡再次一片哗然,连带着老百姓也开始莫名的恐慌起来。
又过了几天“太好了,听说钦差大臣要来了,”众人只觉得又莫名心安起来。
当天,白茉尘等人最后在要到达三河镇时转了另一条路,来到了清河郡,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白茉尘等人也没有想过,对方竟然出手便如此狠厉,妇孺都没有放过。
“小姐,为什么他们刚开始并没有动郡守夫人和孩子,而是现在?”禾儿有些疑惑。
“因为钦差大臣来了,对方不会放过任何灭口的机会。”白茉尘淡淡的道。生命是可贵的,也许上一刻还言笑晏晏的人,转眼间说不定便已经已不在人世。诚如前世的自己。
长长的灵车从郡守府摆出,然后顺着城门带着呜咽与悲伤往墓地而去。
景离把白茉尘搂进怀里,好一会才放开“我们走吧”。
“好”
突然,道道阴风狂嗜,一道笑声带着猖狂与狠厉,紧接着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白茉尘等几个人的面前。
“你们想走么?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当然如果你要去追赶吴郡守一家,应该还来得及。”
此人浑身散发着令人发冷、发颤的气息;一个斗篷盖住了其大半个脸;唇成青紫色,指甲很长,手上的皮肤无比消瘦。来人看着白茉尘与景离,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随即只看他慢慢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螺旋形的口哨,放在嘴上吹了起来,声音无比尖锐。而在哨声响起的同时,一股怨毒,一股漫天的杀气也铺天盖地而来。
“退”景离瞬间搂着白茉尘,一退数丈远,只不过还是落在了包围圈中,或许是整个清河郡城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自己这一群人入彀。
景离与白茉尘的身边,此刻也突然现出了十几道身影,只是相比于对方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力量悬殊可想而知。更何况这些围攻的人,完全可以说是活死人。白茉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悲恸,漫天的悲恸。席卷而来。
“尘儿,尘儿,你有我,你有我,醒醒”景离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带着无比的急迫与担忧,白茉尘一下子清醒过来,后背已经满是冷汗,看来这次遇到劲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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