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夜以继日的下着,在这种潮湿的天气中,人就像软糖般的黏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凤舞文学网)
此时,常长胜正舒适地蜷缩在家中,为捉弄了今天玩游戏时发生的事情高兴得不可开交。
“喂,老妈,帮我倒杯水来。”
常长胜无所谓地戴着一副崭新的蓝牙耳机,一脸叛逆地命令着他的母亲。
过了许久,房间中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老妈?聋了啊?”常长胜的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不紧不慢地将他慵懒的身躯挺直起来,懒散无奈地打开门,找寻他的母亲。
“次奥,老子要你给我倒水,你倒是在这里瞎折腾!”常长胜朝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母亲怒气冲冲地吼道。好似他的母亲在他不识时务的眼睛肿只是一只孤苦伶仃的狗,随便他怎么玩弄和蹂躏。
他的母亲纹丝不动。
见母亲将他的怒吼当做耳边风,他勃然大怒,轻盈地抬起脚来朝依旧脸色惨白如纸的母亲重重的踹了几脚,却发现他的母亲仍然是纹丝不动,身体僵硬的很。
“喂,你怎么了?”见到母亲变得如此怪异,常长胜的心中不免产生一种焦急的感觉,这好歹也是抚育他多年的母亲啊。
“啊…….”一阵撕心裂肺地声音回荡在常长胜的耳畔,他母亲双眼无助地死死望着常长胜,手里拿着一把锐利的释放出寒光的剪刀,抬了起来,在眼眶处回旋几下。
只听一阵阵使人绝望的“窸窸窣窣”声,几滴令人发指的粘稠物体飞溅在常长胜那纯白色的衬衫上,抹下了几滴无法洗去的污点,常长胜的母亲也只剩下了空洞的眼眶,她的眼球就这样被她自己硬生生的用剪刀剥了出来。
“咯咯咯…….”常长胜的母亲微微颤抖者咧嘴笑了,笑的那么令人发指,笑的那么犀利尖锐。常长胜的母亲再次挥起剪刀,刺进了自己的肚子,就这样反复不停地捅着,无数恶心至极的血红色的粘稠物体奔涌着流淌出来。
她咯咯还在笑着,笑得那么灿烂,却掩饰不住空洞眼眶中洋溢出的无助和恐慌。
“妈妈!”常长胜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给吓呆了,绝望地吼出声来。
然后,他微微地缓了缓神,马上冲出房间,给正在与女友约会的他的弟弟常必胜打电话。
“喂…….”常长胜被吓得是六神无主,恐惧着听着房间里几乎疯狂地嚎叫声。
“哥?快点,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还要和女友约会呢。”常必胜满脸地不屑,尽量低声地说道。
“喂…弟弟…快点……快回来……家……家里出事了…”常长胜颤抖着扶着手机,将脑袋筋疲力尽地靠着墙角,却没有丝毫察觉到,在他身后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一把散发出寒光的剪刀,正缓缓地向着他靠近……
“哦,知道了,有什么事比我和女友约会更重要啊?”
滴…滴….滴….
电话那边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搞什么嘛?”常必胜挂了电话,一脸迷惑,放下手机,对着正在吮吸着饮料的女友说道:“妙妙,我先走了,家里出了点事,你吃完就先回去吧。”
嘱咐完后,常必胜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女友妙妙就这样傻乎乎地看着常必胜逐渐远离了的背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哥,妈?怎么了?”常必胜赶回了家,全身大汗淋漓,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我去,不在家?打搅我约会。”常必胜有着些许愤怒,又有着些许无奈,回都已经回来了,再重新赶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常必胜打开了电视,坐了下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常必胜感觉他坐着的东西质地不对,石头般的冰凉。
常必胜疑惑地向下看去,不出所料,是一个石墩。
“我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玩意?”常必胜更加疑惑了,下意识地踢了踢这个石墩。
“吱吱…….”石墩禁不起常必胜的这么一踢,慢慢破碎了,里面滚出来了一颗使人汗毛直起的人头,是他哥哥常长胜的,紧接着,还有很多黏糊糊的肉块和内脏从被打碎的石头中流淌出来。
“啊……”常必胜惊恐地叫出声来。不料,他的后背与一具冰冷的身体撞到了一块,紧紧贴在了一起。
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常必胜轻轻的转过头去,才发现,站在后面的是他的女友,妙妙。
“妙…妙妙…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常必胜依然惊魂不定,说话也是口齿不清,他依稀地看见,妙妙全身都是血淋淋的,体无完肤,皮都被剥光了,出了唯一残存的脸皮以外,全身都可以隐约听到一些滴血声。
“妙妙….你……你怎么了?”常必胜绝望地后退着,只见妙妙伸出手来,那是一件大衣,一件鲜血淋漓的大衣。
“咯咯…….”妙妙也跟着笑了,跟常长胜他们的母亲一样,从嘴中发出了骇人的笑声,“亲爱的,看,这件大衣是不是很适合你呢?这可是我用自己的皮毛精心缝出来的呢!”
她依旧在那里笑着,笑的那么绝望,笑的那么凄惨。
她不紧不慢地扑了上去,用大衣死死地将常必胜包裹着,嘴里哼着:“布包了石头……布包了石头…….”
就这样,常必胜被着血淋淋的人皮大衣包裹得窒息而死,看到常必胜渐渐停止了心跳,妙妙用剪刀割下了自己的脸皮,渗出几滴鲜血,露出李贤亿的脸。
那是一张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