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威武之医女逍遥,第八十章:左相可别乱认亲
景恒烨?!大司马的目光不是一般的晦暗,连忙扶着沐薏情的肩膀,急切的询问,“你有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
“没有啊,我感觉带上这玉之后,全身的经脉都通了,而且,这玉有滋养的功效,我体内的内力增强的很快。ai悫鹉琻”沐薏情如实说道,太子殿下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又出来了个左相大人,大司马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阴沉啊。
大司马心中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要是一发现的时候,就问这玉的来历就好了,她体内哪里是内力啊,真正通过习武而养出来的内力那有那么浑厚!而且还透一股子妖邪之气,不过看她好像没也有受什么影响,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想有自保的本事。”沐薏情靠在他身上轻声解释。
“小情人,有我在还不行吗?”大司马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只手握着那块玉,暗中使力,可是他用了十成的力道,那玉却玩好无损!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普通的玉质经不起他五成的力道,而这块玉,竟然一丝裂缝都没有?
“我早就说过,不能与左相走得太近,最好不要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还随意拿他的东西。”大司马忍不住轻斥了一声。
“我也听你的话了,处处对他防备,可是,他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再说了,上次他因为我差点就死了。”沐薏情抬起身子。
那天她亲身经历了景恒烨脉搏停止跳动四十九秒,如果,再有一个四十九秒,左相大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果命都没有了,接近她还有什么用?
大司马无奈叹息了一声,他就是太了解小情人这种性格,景恒烨这一步走的真是绝!到现在为止,他依然猜不透景恒烨究竟想要什么。
当年,景公候府是与慕容一族有些过节,也因为接洽前方战事一事,而受到牵连,他还怀疑,景公候府有通敌的嫌疑!但是没有证据。
前线物资匮缺,景公候府的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景氏一族只是死了两个公子,而他手下的将士,是几万几万的阵亡!
就因那一次的物资供应不上,他冒险去敌军劫粮,惨遭围困,整整五千多将士以命相护,他得以逃出来,往事不忍回想……
“乖宝,不要再带这块玉了。”他轻轻的吻上她的唇,温柔的缠绵着。
她感觉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朝内室走去。
“我明天就去还给他。”
“不用了,我帮你还。”大司马温柔一笑,将小情人放在床上。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会那什么吧?”她有些惧意的看着他。
“以后,每次都要对我如此坦白,知道吗?”他点了一下她的俏鼻。
“那你二叔家的大小姐怎么办?”沐薏情搂着他的脖子询问一声。
“你知道慕容家的家训是什么吗?”大司马心情颇好的支着身子,生怕压到她,一只手惬意的卷起她乌黑的青丝。
“是什么?”她忍不住询问。
“凝聚一心,固若金汤。”大司马缓缓道。
“你和别人起冲突的时候,身为慕容府的人应该无条件的选择和你一致对外,她是怎么做的?”大司马勾着小情人的下巴轻问。
“呵!她第一个冲上来要和我单挑啊!”
“那就是了,打掉牙算什么,你打死她也是她活该。”大司马俯身,靠在她的脖间,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暗香。
“你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了,不惩罚我的吗?”她有些怕,慌乱的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乖,今天不是惩罚,是奖励。”大司马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压了上去。
沐薏情在他深入而缠绵的吻中,渐渐沉沦……
……
太子选妃,却在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各位小姐回到府上一通闹腾,想一想大司马的作风,没有一人敢做出头鸟。再说了,皇后娘娘也没有说什么,只能息事宁人。
今日一早,大司马就回府了一趟,太子妃的人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慕容一族的头上,慕容彤
就是个凑数的,还一门心思的想攀高枝。
“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孙儿特意回府向祖父说明一下情况。”
慕容仪知道,这个孙儿是来给他的小情人讨公道来了!明明都把彤丫头的门牙都打掉了,怎么,还不解气?!
“小情人是我慕容府的嫡孙孙媳。”大司马轻描淡写的强调。
“让彤丫头去闭门思过!”慕容仪大喝一声,反正是一沾上这个女人的事情,没有道理可讲!
“多谢祖父赏罚分明,光耀营还有事,孙儿先行告退。”大司马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慕容仪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目前朝中的局势,他也不敢妄下评论,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次交锋,太后连连失利。
朝中的局势,已经快要稳定下来,皇上的身子是越来越差,这圣云的天,就要换了……
科举临近,这一次朝中的官员可能要有大的变动,远离朝堂这么多年,局势都看不清楚了。
现在,灏儿一门心思的扑在那个女子身上,才是让慕容仪最担忧的。
慕容府的西院内,慕容彤气的简直要疯了。她被打破相了都,还没有说什么,那贱人到先告状了!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我去面壁思过?”
“还能凭什么,就凭她是慕容府的嫡孙媳呗。”三小姐慕容玉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一屋子内坐满了二叔慕容华一家子,特别是二夫人,又开始拿着帕子抹泪,再加上三个女儿你一言我一语的,简直让慕容华头大。
“明明那丫头的身份特殊,你还去惹她做什么?”看着被打成这样的女儿,活活的缺了两颗牙,要不是慕容爱的小姐,嫁都难嫁出去。
“爹,你这是在怪女儿吗?好狐媚子到处勾引男人,你不知道那些人骂的有多么的不堪入耳,毁的是我们慕容府的声誉,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慕容彤也不管说话还有点不习惯,漏风。气急败坏的朝慕容华反驳道。
“老爷,你瞧瞧,你瞧瞧,你也是老太爷的嫡子,不就是比长子晚出生了两年吗?什么事都被他们那一家子占完了!”二夫人一边擦泪一边埋怨。
“是啊,爹,大伯弃武从文,祖父直接将兵权交与的孙子辈,按道理来说怎么也得交与您啊!儿子也是孙子辈啊,什么都没有。”慕容松也跟着掺和。
“你还敢说,天天往楼子里跑,没个定性,一天到晚只知道找乐子找女人,你到是争点气啊!”慕容华冲着他这个搬不上台面的儿子怒吼一通。
“那还是不祖父不重视我。”慕容松狡辩一声,一提楼子,他又想到那几个出身洛川王府的官妓,特别是那个叫沐薏荷的,不是一般的水女敕。
“你看看,大司马现在为了那个女人都干了些什么事,慕容一族迟早会断送在他的手里!”二夫人冷声指责着。
“就是,大司马玩女人就行,我玩女人就不行?我又没有要个祸门星的亡国公主!”慕容松立即反驳。
“爹,我不要去面壁思过,要思过也应该是那个贱人。”慕容彤一想到那冰冷的祠堂,就觉得汗毛直立。
“好了,不要吵了。”慕容华坐直身子,他心里怎么能不气,身为兵部侍郎,官职比亲侄子还低一阶,见了面还得朝侄子行礼,他就甘心么。
可是这么些年来,老太爷的精力全都耗费在长房那边,他从来都不受重视,他也没有办法啊!
“老爷,同样都是嫡孙,松儿却只是个城防军的统领,长房呢?她儿子却是手握重权的大司马,连皇上太后都要让着三分!”二夫人心里当然憋屈,这么多年来都是她打理府上的事务,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范。
可是这一次,长房突然就不让她插手文定事宜的筹备了,府上那些下人,全都扑过去讨好了,哪还有几个把她放在眼里。
“这一次的事情,就先依了老太爷,她不是还没过门呢。”慕容华朝妻儿几人说道。
慕容彤无奈的跺了跺脚,虽然她满心不愿,可是一想到老太爷那张脸,吓都吓破胆了,收拾收拾去祠堂思过去了。
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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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惜容的胳膊直接被卸了下来,月兑臼,骨折,还有一点点擦伤,惨不忍睹。李尚书送走了御医,无可奈何的站在一旁。
“痛!好痛!”李惜容躺在床上,哀嚎个不停。
“老爷,容儿被打成这样,这事不这么算了吗?皇后娘娘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吗?”李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夫人啊,为夫觉得,你还想着皇后娘娘给容儿作主?!这件事情,我看要坏了。”
“坏了?”李夫人心中一惊。
“唉!都是你把这丫头给惯坏的。”李尚书说完,大步离去。
李夫人看着被打成这样的女儿,那还不得几个月才恢复得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太子选妃的事情闹成这样,容儿成为太子妃,会不会有变数啊?!
圣乾宫
慕容云天听到这个消息,无奈放下手中的茶杯。
“太子。”
“儿臣在。”太子殿下立即上前一步。
“你是不故意想把这件事情搅黄?你可知道,沐薏情这一出手,朝中过半的大臣家的小姐都挨揍了!现在是没有提及此事,一但有人提及,朕如何平复众怒?”慕容云天气的手指微颤。
“皇上莫急,是我的疏忽,早知道就不让沐薏情来掺和了。”俪端连忙轻声解释。
“父皇,你放心,以后,儿臣与沐太医行同陌路。”太子殿下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帝后都是一惊,真想不到,太子这是一夜之间开窍了,还是受刺激了,又无奈,又心疼。
“太子妃一事,推延几日,儿臣自有打算。”
“好,此事就依你,不是李府的千金也行。”慕容云天做最大的让步。
“父皇,儿臣所选的人,一定会让您中意,而且儿臣突然发现,这个人选再合适不过。”太子殿下阴阴一笑,左相,你就等着,老子叫你一声大舅子!
想必,左相的脸色一定很精彩纷呈,他都有点迫不急待了。
“还有这么合适的人选?”俪端忍不住询问。
“过几日母后就知道了,明日就要科举了,等科举过了儿臣就把太子妃的人选公布出来。”太子殿信心满满,左相不是不想他唯一的妹妹入宫吗?他偏要和左相唱反调。
大司马他惹不起,还不能拿左相来出出气吗?!
“那丫头打了这么多人就这么算了?”慕容云天忍不住问身旁的俪端。
“各家小姐都没有什么话说,咱们还非得没事找事?”太子殿下抢下话碴,当然是算了,难道还让小太医跟那些人陪礼?!
“我可是听说,慕容府的那位小姐都闭门思过了。”太子殿下再次说道。
“那就算了吧。”慕容云天挥挥手。
太子殿下松了一口气,原来,忌惮大司马的不只他一个啊。不过这个大司马也太嚣张了,日后,一定要杀一杀他这股威风!
打了人,还睡到自然醒的女人缓步来到医馆内,现在太阳都西斜了,坐在一旁的火炉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道冰蓝色的身影缓步从内室走了出来,坐到沐薏情身侧。
“明日就要科举了,左相大人要是实在忙的抽不开身,就不必过来了,小轩儿也放几天假。”沐薏情忍不住说道。
“无碍,这一次的科举,实则都是另一位在负责,我只是从旁协助。”左相温润回应一声,拨弄着面前的火盆又忍不住询问了一声,“不准备走了吗?”
沐薏情愣了一下,突然这么问,让她不敢直视他眼睛,“有了羁绊,有了牵挂,自然就走不了了。”
左相大人轻笑一下,眉宇微微收紧,“这几日,感觉怎么样?”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强大的如此之快。
沐薏情突然想到,玉被大司马拿走了。
“呃,我觉得,这样也挺好,那块玉,在大司马哪,我托他还给你,不知道他还了没有?”沐薏情吱吱唔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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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左相眸色一暗,迟早料到大司马会发现,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心法完全没有问题,看来这事情要拖一拖。
朝沐薏情摇了摇头,“没事,可能他比较忙还没来得及还我,如果这块玉给你们之间带来困扰,我很抱歉。”
“你不必这么说,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沐薏情立即说道。
“薏儿,轩儿的身份特殊,你若想保他,一定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我不是怀疑大司马的能力,而是世事无常,谁都猜不到明天会生什么,况且,生杀大权还握在皇上手里,你明白吗?”左相大人诚恳的提醒道。
“我知道。”沐薏情点点头,的确,皇上撑握着她和轩儿的生死,如果皇上真的下令处死轩儿,她断然是豁出一切去保轩儿,她能靠的,也只有大司马了。
可是,如此一来,他也必受牵连,帝王心,海底针,为了笼络皇权,可以牺牲一切。
“你放心,你想守护的人,自然也是我想守护的,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保护你们。直到一切都结束了,看到你能幸福,我也就安心了。”左相大人将一旁的暖和炉装好,递到沐薏情的手里。
“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这样,我的心里很不安。”沐薏情看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也想,离你离的远远的,可是我做不到,就当这是我的救赎吧。”景恒烨缓缓站起身来。
“我去看看轩儿的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沐薏情也跟着站起身来,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轩儿的课业,一是对景恒烨超级放心,二是她的小轩儿可是天才,一点即透,跟本不用操心他学不会什么。
“姑姑。”轩儿放下手中的笔,朝沐薏情甜甜的唤了一声。
“轩儿学的是什么啊?”沐薏情随口一问。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轩儿月兑口而出。
沐薏情凝眉,摇了摇头,她的确是听不懂啊。
“意思是: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坚持法度的大臣和足以辅佐君主的贤士,国外没有敌对的国家和外来的忧患,国家时时都有灭亡的危险。”轩儿慢慢的解释着。
“姑姑,轩儿觉得甚是有理。”别看时间不长,左相大人可谓“尽心良苦”,再加上轩儿如此好学,可以说,别人十年所学也不及他这十日苦功。
沐薏情以为,就是学些什么“关关雎鸠”之类诗词,怎么左相大人教的全是这些治国之略?轩儿懂那么多治国之道有何用!
“左相大人费心了,轩儿还小,学学诗词就行了。”轩儿的身份特殊,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有什么经韬伟略,做一个快乐的孩子就行了。
左相大人淡淡一笑,“只是轩儿学的太快,我这个师傅都快无法胜任了。”
沐薏情希望左相大人灌输这些思想给轩儿,只是无意为之。
“轩儿喜欢师傅讲这些,比那些诗词有意思多了。”轩儿天真的回了一句,“师傅,你怎么能自谦的说无法用胜任呢?轩儿还有好多不懂的,要向师傅学习。”
沐薏情看着天真的孩子,淡淡一笑将他拉了回来,“诗词多好,以后轩儿就学诗词。”
左相大人温润一笑,“听姑姑的,轩儿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不会抛下轩儿的。”
这一句话,成功的止住了门外那一袭白衣的身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大司马脸色阴郁,就前几天,他小情人亲口说过,把轩儿当自己的孩子,父亲的角色也应是他,何时论到左相胡乱认亲?!
“师是师,父是父,岂可混淆?!”大司马的声音不悦的响起,一手拉过他的妻,一手拉过差点就被拐跑的儿子。
“姑父。”轩儿兴奋的唤了一声。
“我改主意了,从今天起,收轩儿为咱们的义子,以后,唤你娘亲,唤我爹爹。”大司马朝她的小情人含笑说道。
沐薏情知道,这丫的醋坛子又翻了,满室的酸味。
“省的一些闲的没事的人来这里胡乱认孩子。”大司马说罢,从身
拿出那块玉,直接扔给左相大人。
“轩儿,快叫爹娘。”
轩儿一喜,立即跪在两人身前,“轩儿拜见爹爹,拜见娘亲。”
沐薏情看着这一大一小,无奈的将轩儿扶了起来,话说,叫娘也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能不能不要当着左相的面,非弄得大家如此尴尬才行吗?
左相大人还是那副温润的模样,与大司马对视着。
让人感觉室内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几度,沐薏情拉着小轩儿退了出去,让这两个男人在屋里死磕吧!
见沐薏情离去,景恒烨突然灿笑一下,“大司马看到这块玉,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这玉究竟有什么秘密?”大司马冷声问道。
“既然是秘密,自然就不能说出来。”左相大人看到那双琥珀一般的双眸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笑意更深。
“景恒烨,你到底是谁?”大司马怒喝一声,直接将景恒烨逼入死角。
面对如此杀气,景恒烨只是淡笑一示回应,“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杀了我!可是,你不敢,因为我死在你手里,沐薏情这一生都会和你无法安然相处,你冒不起这个险。”
“很好,景恒烨,谁借你的胆子敢这么算计我。”大司马退后一步,心情差到极点。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景恒烨缓缓道,看着大司马一点点暗沉下来的神色,心中越发觉得痛快。
“这句话,可是沐薏情亲口说的,她如此的不安,如此没有安全感,看来,大司马要努力才行。”景恒烨不怕死的说道,虽然这个时候大司马所带来的压抑让他胸口有些生疼,想必,大司马的心里更不好过。
“景恒烨,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我会让整个景公候府永远消失。”大司马一字一句说道。
“大司马看得出来我对薏儿的心意,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景恒烨拿起手中的玉,里面的血凤鲜艳的可滴下来一般。
“从这只血凤出现的那一天起,她与我就注定有着解不开的纠葛,一切还未开始。”景恒烨说罢,绕过大司马大步离去。
大司马听到这句话,紧握双拳,景恒烨说一切还未开始是什么意思?心底突然没由来的一阵不安。
沐薏情坐在火炉边上和轩儿玩着皮影,大司马收起心中思绪,缓步走了过去。
“你不舒服吗?”沐薏情担忧的询问一声,看他的脸色很差,难道是生病了?
“我没事。”大司马拉过沐薏情的身子,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怎么了?”沐薏情有一种直觉,哪里不对劲。
左相大人出来的时候心情好像极好,一向不都是大司马占上风吗?应该是左相大人失意离去,大司马趾气昂扬才对。
“我准备给轩儿换个师傅,或者,这么小学什么东西也不怕,这孩子基本都能认字了,比我强。”沐薏情靠在大司马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没事,谁教都一样。”大司马的拉着沐薏情的手,他不是惧左相有什么阴谋,真正让他心里难受的是那句话。
“小情人,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沐薏情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眼中泪水泛滥,止不住的往下落。
“傻瓜,哭什么?”大司马心疼的拭去那惹人心疼的泪珠。
“我认为我以前失去的东西是最重要的,因为怕失去,就拒绝拥有,原来,是老天为了赐一个你来到我身边,那些曾经失去的东西,显得微不足道。”沐薏情主动靠了在他的怀里。
“何时学会嘴巴这么甜了?”大司马一边拭着小情人脸上的泪水,一边将的宠溺的询问,此时,他的心里真想吃了蜜糖一样甜。
“我是说心里话。”她解释一声。
“以后不要接受左相的任何东西。”他捏着她的下巴吩咐道。
“嗯。”她靠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远处,李雪茞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
幕,从心里那种极致的不痛快到渐渐的平复思绪,他的心里好像走过了一生那么漫长,突然明白了什么,即使有婚约在,他依然不算什么。
情儿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很清楚,从当初毅然的从慕容府走出来,再到现在对大司马如何依恋,他可以是一路看着局势如此发展的,他却无力改变什么。
吴嫂站在一侧看着尽显失意的儿子,她不是什么迂腐之辈,婚姻大事,可是要相守一生的,小姐觉得幸福,最是最重要的。大司马对小姐也是情深意重,但愿,一切就这么平顺下去……
科举结束,新任官员也开始走马上任,负责协助左相的临远的县丞萧和却大受皇上赞扬,直接抬升为右相。
朝中的人都想不明白,明明之前皇上有让左相大人兼并右相的意思,突然间杀出来了一个萧和?
沐薏情入宫给皇上请脉,也听闻了这件事情,心中却在思忖,左相一职说白了只是皇上的私人顾问,不直接参于朝政,只听命于皇上一人,可以说是皇上的智囊团。
如果景恒烨位居右相,肯定可以在朝中叱咤风云,他怎么会甘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对于景公候府与慕容府的恩怨,她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下,也难怪这两人会水火不容。
“沐太医想什么了,这么出神?”慕容云天收了护袖,缓缓坐直身子。
“没什么。”沐薏情摇了摇头。
“可是想,腊月初二的文定之礼?”慕容云天笑着询问。
“没有。”沐薏情立即澄清,距离腊月初二,也算是屈指可数了。
“大司马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的人选。”慕容云天说罢,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
沐薏情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还未走出宫门,便见到淳安公主的车驾,远远的就停了下来,淳安公主从下了轿,几个老嬷嬷立即小心的紧跟在后。
“沐太医!”淳安欣喜的唤了一声。
“公主。”沐薏情看这着阵势,不会是淳安公主有喜了吧?
“沐太医,我正找你呢,听医馆的人说你入宫了,我也就跟着来了。”淳安推开身旁的嬷嬷,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三日未来,她一直没有宣扬出来,生怕是空欢喜一场。
“公主可是有喜了?”沐薏情看着淳安的模样,这事估计**不离十了。
“我不敢确信,请沐太医给我瞧瞧。”淳安公主立即将手伸了出来。
沐薏情朝好怕脉搏探去,眼中染上一抹笑意,朝淳安公主郑重的点点头,“公主这些时日一定要注意,不要有剧烈的动作。”
“我,我知道,我知道。”淳安公主心泛起一丝惊喜,眼中也带着几分潮意,这个孩子来的太不容易了!
“沐太医,谢谢你。”
“公主不必言谢,好好注意身子。”沐薏情嘱咐一声。
“李嬷嬷,去宣太医到庆王府,我这就回去休息。”淳安公主朝沐薏情含笑说道。
“公主慢走。”沐薏情站在原地,淳安公主有了孩子,对于庆王府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也希望,他们能从失去青阑郡主的悲痛中走出来,就当是一个安慰了。
回到医馆,就见到一个病人在那坐着,看模样病得不清,一旁还站着一个憨厚男子一直在一旁叫着。
“娘,你要撑住啊,娘。”
“情儿,你快来,这里有一个病人。”云儿立即朝刚进让的沐薏情说道。
沐薏情快步上前,探向那个的脉搏,她能感觉到这人体内有一股很强劲的力道,哪里像有病的人,而且这人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几岁,跟本不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掩下心中的疑惑,朝此人询问道。
“你哪里不舒服?”
“月复痛难忍。”那人吃力的回应道。
“伸出舌头给我瞧瞧。”沐薏情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其它人随着这两人前来。
那人将舌头伸了出来,沐薏情的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这人一定是来之前服了一种药性极弱的毒药,所以月复痛难忍,有着疾症的假象。
“这是吃坏肚子,我开一副药就行了。”沐薏情站起身来走到一旁。
“娘,娘亲,你看,肖宇叔叔给我买的小乌龟。”轩儿从外面兴奋的跑了过来,扑到沐薏情的身上,手里还捏着一个挥动着四只脚的小乌龟的炫耀道。
“乖,先去一边玩,娘这里有病人。”沐薏情捧着轩儿的小脸捏了捏,目光却悄悄的朝那两个人瞧去。
果然,那两人见到轩儿,神色大变,特别是躺在那的那个老者,恨不得扑过去把轩儿抱在怀里。
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是冲着轩儿来的!
“肖宇,带轩儿回去玩。”沐薏情轻声吩咐了一声。
“是少夫人。”肖宇抱着轩儿退出医馆。
沐薏情将药配好,缓步来到这两人身侧,“药配好了,一日三次。”
“大夫,刚刚好个孩子实在可爱,是你的孩子吗?”那个老者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
“是。”沐薏情点点头。
“今年几岁了?”那人紧追着询问道。
“三岁多。”
“三岁多?不应该是五岁吗?”那人激动直起身子,一把抓住沐薏情,身旁的那个面目憨厚的少年,顿时吃惊的拉住她。
“我的孩子,你怎么知道多少岁?”沐薏情冷声询问。
“对不起,大夫,我娘她年纪大了,神智有些不太清楚。”那少年连忙解释。
沐薏情淡笑一下,又交待了一声,“这药,三碗水煎成一碗。”
突然,那个人直起身子,一把抓住沐薏情的手。
“公主,我来救你们了。”这个女子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身旁的少年拉都拉不住。
“你是谁?”沐薏情稍一用力,那人吃痛的弹开。
“大夫,我娘她肯定是脑子有问题了,对不起,我这就带她走!”那少年吃力的拉着那个女子,可是却无法撼动她分毫。
“我是那孩子的亲娘,我求你,跟我走吧,我一定不会伤害你们,我带你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那女了被沐薏情弹开,不敢再轻易靠近,只是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沐薏情。
“顾倾城?”沐薏情的声音带着一丝疑问,因为这人与她看到的画像上的人差别太大了!
顾倾城有些惊吃,重重点上点头,“没错,就是我。”
沐薏情有些吃惊,这个女人真的还活着,顾倾城就是太后派到金国太子身边的那个女子。
“公主有所不知,我与公子暗生情愫,后来却没能逃月兑太后的毒手,太后拿我们唯一的孩子来威胁公子,若不是公子另有的托,我早就与他一同葬身火海了。”那女子说罢,泪水夺眶而出。
“我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我和公子的孩子!绝不会有错!”那女子再也忍不住,握着沐薏情的手。
“公主,你现在很危险,我有办法带你离开,你跟我走好不好?”
“看在你是轩儿的亲娘的份上,我放这你一回,你走吧。”沐薏情冷声说道,将手从顾倾城的手中抽了出来。
“公主,金国覆灭,难道你就安心如此苟且偷生吗?”那女子突然站起身来。
沐薏情朝四周看了一眼,云儿与知夏正在药房里碾着药材,对于这边发生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查觉。
“你带走轩儿又想做什么?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跟着你过刀口舌忝血的日子吗?!复国二字,压在这个孩子的肩膀上,你不觉得残忍吗!”沐薏情冰冷的声音传来,那女子突然目光呆滞。
“我……”
沐薏情一字一句道,“现在,轩儿是我的孩子,我只想让他在我的保护下,过着平凡快乐的日子。”
“公主,你在洛川王府受的那些罪,皇后娘娘受辱自尽的事情,你全都不在乎吗?”那女子不死心的询问。
“洛川王已死,想必你也知道,沐氏一族已经满门诛连,该报的仇,我已经报了。”沐薏情淡声音回应。
“是,你是已经报了,可是你知道我的心里的仇恨吗?!公子葬身火海时还在记挂着你,你知道他的托付除了关乎金国秘密之外,还有什么吗?”
沐薏情沉默,她不知道,也无从猜测。
“公子说,一定要找到你,因为他知道,你们的母后被洛川王劫持,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几年前,我受公子所托,前往洛川找到你了踪迹。公子临终前托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平凡的活着,这也是我们一直都未与你联络的最主要原因。”
“没想到了你却认贼作母!”
“倾城。”一旁的少年忍不住的唤了一声,就知道这次的任务不能让她来,这下好了,这个公主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沐薏情没有一点怒意,太后的帐她在心里好好的计着,等到太子一登基,这场权力的角逐一划上句号,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拿出太后毒害皇上的证据,到时候,太后必死无疑!
只不过,这些都是计划,太子一步步稳住朝中的局势,太后就离死不远了。
见沐薏情始终都是那么淡漠的模样,顾倾城也疲惫了,特别是看到沐薏情与公子漓如此相似的五官,她再也骂不起来。
“这些年你受苦了。”顾倾城缓缓开口,曾经她与公子的计划中,逃出皇宫,第一时间就直奔的洛川带走公主。
可是,所有的计划都被一个不按计划的而怀上的孩子而搁浅,这一搁浅就再也没有机会。
沐薏情拿起一旁的帕子递给顾倾城,对于这样的女人,她真的不知如何形容,让人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公子死了,但是他的遗愿我一定要完成,这样,我也能在九泉之下有颜见他。”顾倾城拿起帕子拭去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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