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龙、二夫人还有夜雪梅有些懵了。他们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王爷……”夜雪梅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他怎么可以不介意?他怎么还要娶这个贱女人?婚书,是他与夜未央的婚书?
“娘,这不是真的,王爷他怎么可能看上她?她那么下贱,那么脏?”夜雪梅有些语无伦次。
夜未央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受不了了,她真怕自己下一刻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了她这个姐姐脸上。
她知不知道身为厨师最反感的一个字是什么?就是“脏”!
夜梦龙看着乱成一团的前庭忙说道:“清荷带你家小姐回偏院。”
他扶额,甩了一把冷汗。看着仍旧喋喋不休的夜雪梅说道:“住口!”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婚书,心里更乱了,“传令下去,今日七王爷府上提亲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还有四小姐的事也不准说出去,谁透露一句家法伺候!”皇宫
大明宫外
一名黄色里衣深蓝色裙衫的女官将楚知云拦下,看其品阶像是正四品。她递与楚御医一张红笺说道是柱国寺的玄析方丈派人送来的。
楚御医心里想着肯定是皇上与夜四小姐的八字合婚书。
想着接过连礼都忘了回直接蹦跶进了大明宫。
“皇上玄析方丈的红笺到了。”楚知云笑道,将红笺呈与金座上的少年。
少年接过红笺轻唔一声,将那红笺打开只见那笺上只有四字“天命凰女”。
姬扶苏看着那四个字微蹙眉。
楚知云看着那笺上的四字却是笑得合不拢嘴,“皇上?”他有意无意的示意着,没有什么比给皇上治病更重要的了。
“以国聘之礼聘之……”久久姬扶苏吃力地吐出着几字。
国聘啊,皇后的礼仪,楚知云“诺”了一声后,欢喜的跑出去,搞的像是自家妹妹嫁到良婿似的。
大摇大摆的来到礼部尚书府,老远就看到风朝最闲散的一官,这货名曰:礼部尚书,年十八,无爱好,无妻妾,只喜欢坐着案前嗑瓜子。
“公孙白鸠你还能再懒散点不?”楚知云微有些恼意。
“哎,反正我上任两年都是这样过的,放心风朝近几年没喜事,就是往后十年都不会有喜事,所以本官还不如嗑瓜子。”公孙白鸠笑道,他,他就等着给皇上办国殇呢……呃呸,他只是觉得风朝有喜事才奇怪呢。不过,和亲那算不算喜事?自家的姑娘送出去,那也算别人的喜事吧。
“公孙白鸠,这事你要是办不好,就别想在着白吃白喝了,乘早告老还乡!”楚知云将礼单扔在公孙白鸠面前的果盘里。
“本官正值盛……”
“年”字还未说完,公孙白鸠的手就抖了抖,“国聘?皇上要立后?乖乖,有没搞错?”公孙白鸠惊叫出声。
“速度去办。”楚知云冷冷地挤出四字。
公孙白鸠收起被打击到的面容,暗哼道:“这风朝奇葩的事多了,风都都说你长得像我还说你的神韵比我更像我那已逝的父亲,想想你是楚家三十多代的单传,世世代代为医。而我是公孙家百代香火,公孙家立族自今族中从无一人习医,公孙乃礼乐之家,怎会跑去学此等巫蛊之术。”
白鸠给楚知云一个挑衅的微笑,到也不含恶意。
“巫医乐师本不分家,三教九流,我们都是九流之辈。”楚知云笑道。
公孙白鸠抚额,“本官是想借此说明皇上要立后又如何打击得了我公孙。”
楚知云亦抚额,“公孙兄,我现在不想和你扯我们俩之间谁更像令严,我只想问公孙兄您现在是否要陪我去夜府?”
楚知云摊手,公孙白鸠脸色变了变,大声道:“来人,礼库取货!”
公孙白鸠将礼单教给了下面的小官,命他们正午之前吧所以的聘礼打包好,下午就同楚知云夜府提亲!
公孙白鸠上任礼部尚书两年来都没这么忙过,今日楚知云算是见识到了这公孙家族的办事能力。
公孙白鸠绝非一礼官而已,如此有条不紊的办事作风,短短一个时辰便将国聘礼品全部摆出,这是往届礼官花上一天都做不到的。
看了他不止是个平日里嗑嗑瓜子逗逗鸟的货,楚知云暗笑,将手中的纸扇收拢。
“走,公孙兄,我们去夜府。”楚知云撂下一句话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公孙白鸠微愣,下国聘之礼是他礼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御医苑里的人插手了。
楚知云感受到背部传来的杀气,大笑道:“皇上将此事交与我,好歹我也是这婚事的半个冰人(媒人),你懂?”
“……”白鸠无话,甩了甩衣袖随他出了门。
浩浩荡荡地一行人朝夜府行去。
国聘之礼,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十里红妆比之风朝的国聘那全是虚无。
千人的队伍,绯色帘幔轻拂,宫装盛服的宫女面带笑意,楚知云和公孙白鸠二人一人骑着红鬃马,一人骑着白马,得意的活像两只大公鸡。
众官人宫女叹:真不知道是谁提亲!
众路人:这是向夜府行去,是夜家三小姐的亲吧。
路人:也许吧,好福气。这是七王爷纳妃吧。
路人:是啊,前些日子还听说七王爷去夜府向三小姐求亲呢,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哇……
路旁老者:这不是礼部尚书公孙白鸠吗?这按理说我大风朝只有国聘才能请动礼部尚书,那应该是皇上提亲!
众人望向老者:皇上提亲?
某明事理的路人:那应该是夜四小姐了,夜四小姐好福气啊。
另一人:还是夜四小姐娘有先见,与万岁爷定了个女圭女圭亲。
众人虽不明所以继续欢呼。
老者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