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云小优要的东西已准备齐全。刚刚所有人都在关注熔王让妻之事,没人去注意殿中高台之上的变化。
此时高台之上,一树缠着女敕绿滕蔓的秋千已然树立起来,而在三米开外,却是一个直径两米有余高度近两米的圆柱,圆柱用洁白宣纸包裹着。
这,是何意?
“小优,你开始吧!朕很期待!”皇帝轻笑着,他相信这个小女子既有信心,定不会让他失望。
“好!”云小优得意一笑,想看她云小优笑话,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笛声起。
只见她勾起小巧的唇角婉转一笑,足尖轻点,便如嫡仙一般轻轻地飞上了那架秋千,衣袂飘飘,神彩飞扬。
只这一个出场,就比陆华浓别致了许多。
然而她没有如寻常荡秋千一般坐在上面,而先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上面轻轻划过,而后便绕着秋千架飞旋,最后一只脚尖点住晃动的秋千,借力往远处的圆柱上飞去。
没人看到,圆柱上面的凹陷处放着笔和砚台。
她一只手轻巧地取过砚台,一只手拿起一只特大的毛笔,旋身飞出。
她终于轻飘飘地落在秋千上,以笔蘸墨后,秋千高高荡起时,她寻了合适的角度,将笔上的墨迹甩出,准确无误地落在圆柱外的宣纸之上。
“哦……原来如此……”所有人看到此处都不由地轻轻赞叹。
琴声渐渐进入**,而包裹了宣纸的圆柱也开始旋转起来,上面滴了黑法的宣纸有如走马灯一般。只见她在秋千上灵活自如地变换着身形,边舞动身姿,边往宣纸上挥洒着墨汁。
再看宣纸之上,一宣气势磅礴的泼墨山水已呼之欲出。
终于,她飞离秋千,随身圆柱旋转的速度提笔在圆柱之上画最后的点睛之笔。
而后跃上圆柱,放下笔砚,提起一只花篮飞上秋千。
笛声渐歇,她一个天女散花,万千花瓣从天降下,纷纷扬扬落下。
最后她横卧秋千之上双臂划出最后一道弧线,宛如一只飞跃过天地正在花间休憩的蝴蝶。
笛声止,舞曲落。
“好!太好啦!”看得近乎沉迷的上官灿忽然站起身大声喝彩道,还热烈地拍着掌,全然忘记了皇家的规矩。
皇帝看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也跟着笑了,起身鼓起掌来。
皇上都站起来了,其他人哪还有站着的道理,全都起身鼓掌。
于是造就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盛况。
后来传出宫去也造就了一个秋千画舞的神话。
可是她的成功却让某些恨得牙痒痒。
陆家父女对望一眼,一样是轻蔑的笑。
于是,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一颗透明的冰粒飞出,直接袭向那挂着藤蔓的秋千索。
“啊……”成功后的云小优因为得意忘形丝毫没有注意到突然而来的危险,在秋千断后直直地向地下坠去……
于是,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一颗透明的冰粒飞出,直接袭向那挂着藤蔓的秋千索。
“啊……”成功后的云小优因为得意忘形丝毫没有注意到突然而来的危险,在秋千索断裂后毫无防备地直直向地下坠去……
一米多的高台加上足有两米的秋千,就这样摔下去,虽不致残,也足以让她在床上躺上一阵。
陆华浓唇角一勾,媚眼如丝,想跟我斗,你还女敕得很!
“小优优!”上官灿眼疾手快地一下蹿出去,若是没什么阻碍,定然能将云小优接住。
然而没走几步却正踩住了一块不知谁丢出去的香蕉皮,脚下猛然一滑,华丽丽地倒了。
这时,便只有上官熔的位置离云小优较近了。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道直落到云小优的身上,于是她直线降落的身子猛然一斜,她就直接朝上官熔身上砸去了……
“啊……”
“啊……”
众多的惊叫声后,众人张大的双眼里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云小优四仰八叉地直直压在上官熔身上,表情有些惊,更有些出乎意料地窃喜。原来皇宫的地板还真好,摔到地上居然都不会疼的!还是她的武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了吗?
而她身下的上官熔此刻却是痛得嗤牙咧嘴,极为痛苦地面朝地板地趴着。这地板可是大理石铺就的,被砸在上面痛苦可想而知。
云相在一阵惊心动魄之后看到女儿完好无损,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偏偏又砸到了熔王身上,再想想他们此前的过节,这可怎么是好?于是匆匆跑来查看。
“爹!你女儿我武功盖世,摔下来居然没有受伤,也一点都不疼呢!”云小优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看到她爹还不忘做了个鬼脸。
原来她还不知身下有个人呢!
云相脸一黑,喝斥道:“还不快起来,熔王殿下还被你压着呢!”
云相一脸歉意,关切地问道:“熔王殿下您现在怎样?可有受伤?”
“啊?”云小优三下五除二地跳起来,果然看到了那悲催的某王爷。
这算什么?这算是她的错吗?
云小优又一次地纠结了。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上官熔,她总能跟他扯上些关系呢?
上官灿保持着趴在地上狗啃泥的姿势,惊异地抬起头,恰恰地看到了离自己只有几尺之距的那两个交叠的人影,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快传太医!”皇上边走过来边叫道。
云相和皇帝二人联手把上官熔扶到了座位上。可是貌似,他行动已经有些不方便了。
云小优担忧起来,他残了吗?
太医匆匆赶到,为上官熔查看,果然,他的左臂关节错位了……
云小优脸黑了黑,那真的是被她砸的吗?
云相急急下跪:“臣该死!臣该死!”
皇帝却是摆手:“无碍,太医不是说了吗,只要把关节复位,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而且,这纯属巧合。”
然而,某位王爷却很是不配合,这边皇帝正说着无碍时,他却抽抽嗒嗒地哭上了,还很没形象地说道:“父皇,好疼啊……”
此时,某皇帝的脸有些黑,好像有人在打他的脸一样……要不是这儿子是亲的,他真想过去打他几个嘴巴子。
然而某王却丝毫没有自觉,仍然悲悲戚戚地哭着,像孟姜女哭长城一样地哭着。
皇帝略略尴尬地又道:“云相快起来吧。让太医给他正骨。”
皇后见事已至此,这宫宴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宣布道:“今晚的宴会就此散了吧。”
诸人纷纷在好戏还没看完的遗憾中离场。惟有陆家父女却是得意满满,云小优你这风头出得着实不小啊!
皇后也随太子离开,她还有话要跟她的新儿媳交待呢。
太医双膝跪在上官熔身边,轻声提醒道:“王爷您忍一下,会有点疼。”
“父皇,会不会死啊?”某王弱弱地问。
“你……”皇帝无语,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云小优强忍住大笑一阵的冲动,向他递了个白眼。这王爷怎么比她还像个女孩!哈哈哈哈!她在心里笑。
“王爷,您准备好,咱们要正骨了。”太医将一只手搭在上官熔肩上,另一手在臂弯之上,双手熟练地配合用力……
只听咯吱一声。
然后便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云小优表示被深深地震撼了:这美人王爷的叫声也是很吓人的嘛。
“父皇……”骨头正好的某王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的皇上爹,有种想要让他爹抱抱的错觉。
咳,某爹对着他的王爷儿子没辙:“有什么事?”
“父皇,儿臣这辈子都被刚刚那一砸给毁了,儿臣要让刚刚那名女子负责!”某王语出惊人。
嗯?他要让谁负责?云小优睁大了眸子望着他,谁,谁?她往四周望望,除了自己好像没人砸他,难道是她自己?
“王爷言之有礼。不知王爷想让小女怎么负责?”云相说得很有诚意。
“你让我负责,不会是让我娶你吧?”云小优的话更惊人,上官熔刚刚的话让听上去就是这个意思啊,就好像一个女人被某人男的看了什么什么,然后就要让他负责一样。
某皇帝有些被噎着的感觉……让云小优娶他的熔儿……
“哼!”某王羞涩一转头,“我怎么会让你娶我?”
哦!众人包括皇帝、云相和不知什么时候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上官灿都舒了一口气,不是这样就好。
可是某王的话貌似还没有说完,只听他又柔柔道:“当然是我娶你!”说话间有些羞涩,就像女子初见她的夫君一般。呃,有些别扭。
“啊?!”所有人都惊讶了。
上官灿的脸都绿了,三皇兄要娶云小优,三皇兄要娶云小优……这可怎么办?
云小优更是惊讶,虽然她刚刚的表现很好,可是她那么三番两次地打他,刚刚又一不小心把他砸伤了,他怎么可能真心地想要娶她……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要报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