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是范家通过一定的手段得到的,也怪我韩家出了一个不肖子孙!”韩巍叹气地说,“萧儿心大可能力不足可是孙子辈中就他和迟儿两人!”
“韩迟的身体如此虚弱他体内的毒素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吧!”独孤云傲淡淡的问。
“没错,小主子难道是想?”韩巍眼神一亮有些期待地说。
“韩家毕竟是百年商家,我自不会做杀鸡取卵之事!”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将禁制解了也是祖父未完的心愿,可惜他的血液只能缓解却不能解禁!”
“难道主子,你可以?”韩迟有些担心的问,“您也知道,这禁制只有云氏嫡系能解,自云芳皇后去世后云氏的嫡系就…。”
“你也应该知道,云芳也就是我的母亲是云氏嫡女但是你也应该清楚独孤氏与云氏是一脉同祖!”独孤云傲笑着说,“严格来讲我是最正统的云氏嫡女!”
“唔,天色也暗了,老家主还是去好好歇息吧!”独孤云傲阻住了韩巍再说话的势头在自己的小指头用银针扎了一个口子滴在干净的酒盅里淡淡地说,“这几滴血用这几位药材调和能将他的病治好大半但是这件事不能让韩萧知道!”
“主子是怕萧儿他……”韩巍有些难以置信,“他一向都对迟儿很好的,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韩家主活了这么多年见了这么多人阅历应该比我丰富才是!”独孤云傲扫了他一眼说,“但是孩子对坏人有天生的直觉!”韩巍哑口无言只是叹了口气,看着独孤云傲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少爷,他选了老家主的护卫千变顽童!”莫沉恭敬地对正在翻阅账本的韩迟说,韩迟不答话只是淡淡的扫了自己的随身小厮一眼直到看完账本才说:“除此之外他还选了谁?”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莫沉思考了一会说,“少爷若是不想出力也可不受他控制替他办事啊!”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无法拒绝她的一切命令,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韩迟垂下眸子说,“她的身上散发着不是人的气息,让我恐惧!”
“少爷就是一个小女乃娃子至于吗!”莫沉一听失声笑道。但看到韩迟严肃的表情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莫沉,在闯狼堡的时候我没有怕过,被狼群包围的时候我没有怕过,现在我的大限将至时我没有怕过现在面对她的时候我却开始畏惧却开始准备跪倒在她的脚下了!”韩迟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但是我必须把大哥犯下的过错全部还上,而这一切也只有依靠那个人帮我了!”
独孤云傲侧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一个侍女十分好奇这个小女孩便走上前去但她却恐惧的倒退了几步。
天哪,这是什么怪物,她的脸上怎么会长出一些那样奇异的东西!
“好看吗?”独孤云傲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问,侍女恐惧的摇头但又似乎意识到错了连忙点了点头,独孤云傲笑了:“好奇会害死猫的!”她的脸上那些似树非花的奇异的美丽的血纹布满了她白皙的脸颊让她看上去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美艳妖魔,额间上的曼陀罗花更增添了她的妖异。
韩家消失了一名侍女,但这就像一个小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点涟漪后便不带一丝波澜。
“主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玉心颤抖地说,胃里一阵翻腾,她恐怕要做一辈子噩梦了,那种场景——活生生的人就那样被奇怪的拉力拉扯,撕碎变成一堆绞的碎碎的肉末。
“玉姑姑,你是在质疑我么?”独孤云傲轻声说,“在宫里捏模滚爬那么多年然后成为我母后首席大宫女的人,应该很清楚当有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会怎么处理?更何况是一直想打听我秘密的人!”
玉心垂下头颅了然一笑地说:“不该知道的事就应该让那些看到的人永远闭嘴!”
“知道就好,知道了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独孤云傲笑着说额间浮出那魅力妖媚的血色曼陀罗!
“少爷,只不过死了一个不起眼的婢女罢了您何必这么操心?”莫沉有些不解的问。
“那个婢女是大哥的人!”韩迟叹了口气说,“大哥太不安分了!”
“那位主子有什么动静没有?”韩迟问。
“除了那位婢女死了外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倒像个懂事的两岁女孩一样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莫沉有些无奈的说。
“哦,那么她就越来越恐怖了!”韩迟垂下淡然的眸子说,“你说她是怎么处理那个倒霉的侍女的?”
“少爷,别这么说的这么恐怖,一个两岁的小女乃娃子!”莫沉不自然地笑着说。
“想知道么?”一声甜糯的声音从他们头上传来。他们抬头一看差点没有吓得半死这个小家伙竟然倒吊在屋顶上而她周围没有任何支撑之物!这个漂亮的孩子笑嘻嘻的望着他们,让他们觉得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韩迟压住自己嗓音的颤抖说,“你来干什么?”
“从你说起那位婢女时就进来了!”独孤云傲像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至于来干什么,别紧张只是来找你玩罢了!”
“玩什么?”韩迟笑着问,“一般孩子玩的玩具我真的不会!”
“围棋,这迟少爷应该很精通吧!”独孤云傲笑着说,“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处理那位不知死活的婢女的!”
“一言为定!”韩迟似乎松了一口气应道,“几局为胜?”
“三局!”独孤云傲笑吟吟地说,“我赢了,你就把你珍藏的当湖十局的棋谱给我!”
“真是狮子大开口,竟然一开口就要这价值千金的孤本!”韩迟诧异地一挑眉,“你是如何知道我有这棋谱!”
“这是你七岁的礼物,你的叔祖送你的!”独孤云傲看似说了一句无关系的话但韩迟一听就明白了他笑着:“叔祖倒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你叔祖他很疼你,希望你不要让他的希望落空!”独孤云傲说,“我有时真的很羡慕你们,你们有家人可以依靠可以寻求他们的支持!”
“看来你没有朋友!”韩迟却不以为然地说,“只有找我这废人了吗?”
“废人?你认为什么人是废人?”独孤云傲有些诧异的问他,“你认为什么人是废人!”
“身有残疾拖累亲人之人!”韩迟淡淡的一笑,“我不就符合!”
“司马迁惨遭宫刑却创作下《史记》了,孙膑断腿却没有消沉直至成为一代军师!”独孤云傲冷笑地说,“只有认为自己是废人的才会真的是废人!”
“我们不是在这谈无趣之事,姑娘请吧!”韩迟眉头深锁说,然后坐在了莫沉为他准备好的软榻上等待独孤云傲的出棋。
独孤云傲看着在他们发生争执时莫沉已经摆好的棋盘笑了一下拈起黑子:“逃避还是守护,请自己抉择,三天后我期待你的答案!”
“三天后会发生什么事吗?”韩迟似乎嗅出了什么味道说,“你要做什么!”
“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做对韩家不利的事就是了!”独孤云傲笑着说“该你出棋了!”
……。
韩迟无奈的看着大局已定的棋盘“我输了,技不如人当湖十局奉上!我也会考虑我的作用!”
“范家强占的地上范家宗祠后院彼岸花开得很好!”独孤云傲淡淡的声音飘进韩迟耳中,让他恐惧直打了一个寒战。
范家别院内,“快,你们怎么照顾二爷的!”一道尖锐的女声加重了院内的恐慌!
“二女乃女乃,我们已经尽力连御医都没办法诊出二爷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的流血不止,我们只能尽力的减缓二爷失血的程度了!”一个花白胡子的大夫苦着脸说。
“庸医,全是庸医!”蒋柔痛苦的大喊说,“要是二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摘了你们的脑袋!”
“女乃女乃,您消消气!”一个胆大的却又不起眼的小厮上来说结果却挨了蒋柔陪嫁嬷嬷魏嬷嬷的一个耳光“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凑到二女乃女乃面前来!”
“小的真的是想为二女乃女乃分忧!”小厮带着哭腔说,“二爷是看一个寡妇不顺眼就整治了一番结果没过一会就出事了,奴才想自古寡妇是非多,二爷是不是因为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成这样的!”
“等等,你是说二爷撞上了一个寡妇后就出事了是吗?”蒋柔严肃的问。
“小的当日是跟二爷一块出去的,小的看那寡妇跟二爷肯定有勾搭,不信,您去抓二爷身边的来福问一下!”小厮委屈地说,“这寡妇就是一个晦气的存在,谁敢挨呀!”
蒋柔听到这样一番话顿时三魂气得只剩下一魂她怒声喊:“传来福,立刻把来福那个狗东西绑出来,快!”
“主子,范家二女乃女乃蒋柔已经杖毙了范从赟的心月复来福!而师兄已经获得了蒋柔的初步信任!”变顽童禀报自家师兄传来的消息,“师兄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蒋柔的小儿子自幼生下来体弱多病活不过四个月但诊治的大夫是个胆小怕事的一直将这秘密藏在心里面,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等那个孩子一死就推蒋柔一把!”独孤云傲淡淡地说,“范从赟的一房小妾已经怀孕八个多月,那孩子什么时候死,那小妾的孩子就什么时候出生!这件事你去办!”
“是!”变顽童立马领命道,转身离开。
“花木只有经过血的浇灌才能开得更美,不知道范家的各位祖先有没有这个福享受这用子孙的血培育出来的美景呢?”独孤云傲垂下眸子轻轻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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