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一阵兵器的嗡鸣声传入独孤云傲的耳中。独孤云傲往下一看发现胜邪剑在战粟。
不知为何独孤云傲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其实独孤云傲在前世是得到过胜邪剑的但是独孤云傲并没有使用它。只是将它交给了妘元。那一世独孤云傲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使用的是独孤瑚琏使用过的另一把剑——太阿。
太阿剑曾是楚国镇国之宝,为干将,欧冶子锻造,泰阿此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此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
曾言这把剑一旦苏醒磅礴剑气激射而出,便可飞沙走石,似有猛兽咆哮其中,这把剑曾经可以大败二十万大军使其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曾经独孤云傲就是使用太阿来征战四方威慑三军,不为别的,就为太阿静置佛前百余年也消磨不了的霸气与威严。
但是为什么在这里会听到胜邪剑的悲鸣?
她不是一代帝皇吗?她应该持有的是只有帝王才能驾驭的太阿剑,而不是,也不应该是这柄剑。
独孤云傲开始迟疑了,因为她明显感受到胜邪剑的悲伤与那急切的嗜血的**。就好像自己身体里面流动着的不安分的血液。野心,嗜血,狂热。
看着这柄剑独孤云傲不禁想起越绝书的记载,那里面是欧冶子绝望的长叹:吾每铸一剑便铸一恶,此剑每铸一寸性恶一分,故名曰胜邪。
她的脑袋里一阵恍惚,耳边响起了那时在白宁面前说的话:“我所想要的只是随心而为不受权制的拘束,任性而为,翻手为云覆手雨!”
“我从不在乎是非对错,正邪忠奸。无论世人怎么看都敌不过时光的匆匆。”
“天地不仁已将万物为刍狗,生杀予夺不过是苍天安排的一场游戏,既然如此何不做那操纵大多数人的赢家。”
“主子,主子,主子…。”细微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令独孤云傲从茫然中挣扎了一下,下意识的反过头来。
蕤宾看到独孤云傲涣散没有丝毫光泽的眼神大急下意识的掐紧了独孤云傲的手腕,独孤云傲涣散的眼睛似乎终于有了一点聚焦。
司马昱看到独孤云傲羊脂玉般的手腕被掐的红肿连忙喝住蕤宾:“你干什么?”
独孤云傲终于回过神来了,冷冰冰的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盯住了蕤宾,蕤宾下意识地一松手,虽然平时独孤云傲也会有这样的眼神,但是却不会带着这样的冰冷,那至少还有一丝人性,但是现在呢?现在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了,一切都可以毁灭,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剩余的只剩下,或许只剩下令她心情愉快的掠夺了。
“放手!”独孤云傲的嘴角依旧噙着一丝微笑说。
蕤宾的手一颤,独孤云傲顺势抽回了手。
然后
小小的身子,像一朵怒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在半空中怒放。
“主子!”慧远大急刚想扑出去却被玄静拉住了。
“你干什么!”慧远怒声吼道,却见玄静苍白着脸向他摇了摇头。
独孤云傲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巨人,巨人也好像看到她一般头朝她的方向望去,如同独孤云傲朝他走来一样,他也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惧怕看到这一幕。
“胜邪剑,不是你这样的忠犬所拥有的拿过来!”独孤云傲冰冷的开口。
尸傀似乎并不知道独孤云傲要干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独孤云傲在打着他手中要守护的东西的主意。他后退了几步死死地拽紧了那柄剑。
“真是不听话呢!”独孤云傲摇了摇头,她用傀儡丝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只见殷红的血豆子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傀儡丝上将傀儡丝染成了蔷薇色。
“主子这是要干什么?”司马昱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中的血液似乎在加速流动,他的脸慢慢地变得苍白,他看着独孤云傲滴血的小手下意识的舌忝了舌忝唇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要吸干她的血的冲动。
这时应钟抬头一看大叫不好只见司马昱的脸色呈现病态的嫣红,并且司马昱那双眸子充满了贪婪的神色,而他望着的方向分明是独孤云傲。
“司马昱!”与司马昱同一只大雕的林钟一间应钟的脸色就明白发生了极为不好的事情,他连忙大喝一声,死命的将司马昱摁住。
“他的血毒发作了!”离他们最近的白宁的脸色最不好看。他望了望独孤云傲迅速作出决断直接就朝司马昱的大穴再次射去,愣生生使得司马昱再次陷入昏迷。
“好险!”白宁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说。
慧远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为什么没有落下来这自然是不必说了,他家的小主子还在下面呢,心要是能落下来,那慧远立马就会被其他的家人立马抹杀了。
“为她放弃梦想成为武将,为她违心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妻子,为她几次被废去武功,最后为了她成为尸傀不活不死的守了三百余年的墓!”独孤云傲冷冰冰望着他说,“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主子在干什么?”白宁有一些不明白,“那个活死人可是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令白宁的眼珠子掉下来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尸傀可以称为嘴巴的地方瓮声瓮气的吐出一个字:“值!”
“真是悲哀,连独孤家的女人没有心都不知道!”独孤云傲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傀儡丝直接就打中了尸傀不易察觉的已经腐烂的手臂。
尸傀也不避不闪只是闷哼了一声,接着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尸傀庞大的身躯开始掉落,好像石雕被人一层层剥落一般,直到露出一个真正的人形。
最后一阵蠕动,有一个人形破茧而出,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的在尘埃中显现。单看背影就觉得好像是不为天帝所喜贬入凡尘的谪仙。
只见这个人相貌清秀,周身泛着难言的气韵,大有随云心而动,红尘过眼烟的出尘气质。真的很难想象就是这样出尘的人竟是独孤瑚琏手下被人称为魔将的男人。
他的皮肉在空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但是他依旧努力蠕动着嘴唇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应当不朽,你也要做到!”
独孤云傲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说:“我更想做的是将她埋没让所有人都只记得我!”
“呵呵呵,曾经也有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过!”刑天的声音很沙哑,就像风吹落叶一般,让人听的实在难受。
“独孤清玥!”独孤云傲非常肯定地说。
“她的力量不如你,血液的味道也只与你有三分相似,她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老妪了!”刑天笑着说,“但是她却告诉我,她统一了天下!”
“他没有说错,但是她还是没有进入到里面不是么!”独孤云傲笑着说,“而我将成为这里的主人。”
刑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他的脸已经变得黑皱黑皱像极了烧焦的树皮,想来他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现在我的任务也是一统天下。”独孤云傲拾起被刑天扔在地上的胜邪剑,他一边在剑身上轻轻地摩挲一边说,“以独孤家的血液为誓!”但是她很快发现这手中拿着的根本就不是胜邪剑,她的脸色有一些不好看了厉声问:“胜邪剑在哪儿?”
刑天依旧不言语,他已经没有办法言语了,他的脑袋已经消失了一半。而身体也已经短了半截。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痱粉。
胜邪剑颤抖的剑身已经逐渐开始平静,然后发出一声温柔的低鸣。
独孤云傲也不往上看一眼,径直的走进那扇门内。
她非常清楚里面有一些什么东西,或许比她想象的东西要多一些,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一些东西难免会消失无踪就像刑天一般,当初她见到他时丝毫没有在意,因为它已经变成了这里一堆不起眼的石头。
独孤云傲平静的望着这一个巨大的山洞。
只见里面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晦暗阴森,相反,在那里有五彩缤纷的光芒在整个山洞里跳跃,巨大的宝石镶嵌在墙壁上闪烁着有人说我光芒。那些跳跃的光芒十分不安分的打在一尊约三丈高的白玉石像上。
只见那石像栩栩如生,连身上的衣袂在光芒的跳跃下仿佛都在飘动,那手持长剑的女子当真是美,虽说不是绝色佳人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韵味,让人一见就想亲近所有的心声。
眼中光芒一转,都会让人以为这尊石像活了将要朝你走来,实际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她的眼珠是用黑曜石制作的。
独孤云傲看着这尊价值连城的石像并没有丝毫惊奇,她只是走上前去抚模着女子手持的宝剑说:“都拿了三百多年了,不累吗,该我了吧!独孤瑚琏!”
石像好像听懂了一般,身躯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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