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重生妖凰天下 第一百五十章 凤眸初展

作者 : 祸妖

全公公像往常一样一脸恭顺的走进了勤政殿,但是已经确认没有人盯梢的时候才疾步朝独孤昕走去压低声音说:“陛下,不好了,长公主中毒了!”

“啪!”独孤昕的笔落了下来,独孤昕猛然站起身来揪住全公公说:“你再说一遍!”

全公公极少见到独孤昕如此狰狞的表情当下吓得一哆嗦但是还是极为利落将情况简单地告诉独孤昕:“长公主中毒,性命垂危!”

“轰!”独孤昕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然后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爱睍莼璩

全公公抱着依然昏过去的独孤昕焦急大喊:“太医,宣太医!”

……。

“慧远大师,这是什么情况,主上到现在至今未醒血还在不停地流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十二律制中最细心的女子姑洗说。

“你们其实不必担心,在我看来这是主上突破秘法九重的必然结果,但是其中凶险我们也不知道,因为自古以来,除了瑚琏女帝就只有主子达到了这一境界,所以相关记载甚少只能静观其变!”灵微子说。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办法是么!”一直沉默的应钟终于开口说道,“鬼谷当真是名不副实!”

灵微子脸色一变刚要呵斥却被鬼谷子拦住了,鬼谷子说:“应钟,你别以为你是主上最信任的暗卫就可以目无尊上。”

应钟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两个老头子眼里尽是不屑,只是开口问慧远:“门主,主上上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慧远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不好说,这种情况谁都没有遇到过,灵微子或许说的对这件事只能靠主上自己了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只能是吊住主上的命!”

刘基问:“主上昏迷前吩咐的话你们照办了没有?”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些?”急脾气的仲吕说。

刘基丝毫不怒说:“主上吩咐的话必须完成这是做属下的职责,而且主上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她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受伤害的!”

应钟的脸不知道为什奇异的抽搐了一下看向笑的一脸温和的刘基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主上这么放心你们玄门了!”

刘基笑了一下:“过奖,过奖!”

遇事冷静,审时度势,忠心不二,玄门诠释的很完美,现在的暗部之中,鬼戍过于清高自诩目下无尘,斗者虽强但是有的时候不知道变通,星测虽然忠心耿耿但是也只是发挥辅助的功效而已。独独是玄门将这一切都做的极为到位。这是令所有人都不得不服的一件事情,再加上刚刚刘基的话说得没有错,如果主上挺不过去的话就不是主上了。

独孤云傲此时并不知道她的周围已经乱得一团糟了,现在的她面对的人面对的事情实在是让她苦笑不已。

在这个血色的世界里范云婉,云清婉,独孤清婉,独孤云傲,还有独属于自己的自己。

“原来每一重的磨练不是让你们死去而是让我的心智更加坚定但是如果我真的杀死你们,也就意味着我生命的终结对不对?”独孤云傲笑着说。

“啪啪啪!”范云婉鼓起掌来:“不愧是一统天下的一代女帝这么快就看出了一切但是那又如何,如果你不动手,你将一直昏迷下去,现在你如何选择?”

“雍亲王妃好利索的嘴皮子,不愧是能将独孤瑱扶上皇位的一代贤后!”独孤云傲说。

“呵呵呵呵,雍亲王妃,这个名字听起来真的很熟悉,属于你的,你认为最不堪的记忆,你竟然还记得?”范云婉浅笑着说。

“是啊,当年的记忆确实是令人很恶心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独孤云傲说。

“独孤云傲,你何必自欺欺人,这看似一切都过去但是都会有痕迹存在不是么?”范云婉说,“你极力的否认做到的也只是欺骗自己而已!”

“这么说你还会欣然接受是吗,范云婉,虽然你是我的过去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自以为是的宽柔大度亦或是淡然处事!”独孤云傲皱紧眉头说。

“是吗,但是在当时不是最好的作法么,我与独孤瑱互利互惠,他要龙座我要自由,只不过是他先撕毁合约而已,我除了淡然处事还能做些什么事情,独孤云傲就算是现在的你,在那样无助的情况下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吧!”范云婉说到。

“不,我会让他迅速的厌恶我然后李代桃僵的月兑身!”独孤云傲肯定的说。

“你才不会这样做,独孤云傲,我们之间心意是相通的,你做不到真正的淡泊名利,自在逍遥,你的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那些所谓的你认为的肮脏龌龊事,在你的心里连一粒沙都不如,你真正会做的事是得到独孤瑱的信任让他无论做什么事情,筹划什么大事都无法离开你的筹谋,用尽一切手腕将他架空成为你的傀儡,这才是你要做的事情!”云清婉柔柔的说道。

“呵呵呵,没有想到你们看得到是挺透彻,没错我的确会这样做,因为我对那个男人没有情没有爱,做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后悔,但是为什么在你们的眼中,我的做法是那么的不赞同,还是因为那些温馨美好的记忆让你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感情?”独孤云傲大笑着说。

“你现在真的已经是没有心肝了么?”独孤清婉失望地说。

“闭嘴!”独孤云傲冷声呵斥道,“独孤清婉,说到过去你是最没有资格与我说话的!”

独孤清婉讪讪的闭起了嘴巴,独孤云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恼火,她怎么会有如此软弱的记忆只知道一味的承受着痛苦,一味的怨恨与无声的反抗,看到她她就感到一阵恶心。

“看样子,如果按你现在的性格,我们三个中唯一能让你稍微高看一眼的就只有云清婉对吧!”范云婉说。

“是啊,只有她的手段才和我现在的胃口!”独孤云傲说。

“但是还不是只是一支攀附着长孙璟着一颗大树的菟丝子!”范云婉毫不客气地说,“就算是当时找到了商部以及御部还不是被长孙敬给架空,最后沦为一个囚笼里的玩物!”

“呵呵,范云婉,最后一重天是让你们互相揭短还是让本凰看清楚自己以前有多卑微,渺小,可悲的?”独孤云傲不耐烦的说,“亦或者是暴露出当时你们的目光短浅,尖酸刻薄!”

范云婉微微蹙了蹙眉头说:“当真是当了女帝多年的人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独孤云傲冷冷的说:“范云婉,当年你好歹是北周皇后,手段狠辣非凡怎么如今倒是这般尖酸刻薄失了身份!”

范云婉没有生气反而扬起温婉笑容,那模样当真是柔情似水,温柔可人,就是明知道那是自己的独孤云傲也不由得恍了恍神,心下有了一丝了然,难怪独孤瑱当时左拥右抱北周两大美人还对范云婉念念不忘,独孤珏放着正妃的位置空着不动合着这本钱还真是不小。范云婉轻启朱唇说:“是啊,的确是失了身份,难道女帝陛下忘了,范云婉只是一个独孤瑱的属下,一个名为皇后实为玩物的东西,永远无法与您那尊贵无双的帝皇相提并论!”

“你的怨气很大,你们都很恨我是吗,因为我把你们埋葬在黑暗的最深处,在那里感受的永远是冰冷与孤独是么?”独孤云傲双手环胸的说。

“我们并不恨你,相反正是我们才造就今天这样冷酷无情的你,这一点是谁都很清楚的一件事情,但是独孤云傲,做为你的前身,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范云婉说。

独孤云傲说:“请说!”

范云婉说:“如果当初你只是一个陪嫁丫鬟,不是替嫁之身你会不会去接近独孤瑱?”

独孤云傲笑着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你认为一个经历那么多血与泪的女人会想讲一个如果么?世间事本就没有如果可言!所有的如果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假设!”

范云婉的脸色白了一白说:“没错,你说得对,而且现在的你已经看出来我们是什么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是啊,已经看出来,这一些的存在仍是我没有杀死的心魔,就像你所说的过去就算是我否认的再彻底也终究会留下痕迹!在我的心上留下痕迹,久久不能释怀,而我之所以与你们废话那么久就是相与过去的自己好好地说一会话,不为什么,只为真正全面的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弱点,仅此而已!”

“你想问些什么?”范云婉说。

独孤云傲说:“凰屠天下的梦魇考验中,前几重我都是将你们杀死了,之所以不手软那是因为那些幻象一点都不真实,而现在却是像活生生的人一样,想来与自己说话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范云婉说:“别唧唧歪歪的,说你想问的话吧!”

独孤云傲说:“你与我已经分裂成了两个**的个体了,之后你就将会消失,因为我不会再排斥过去的自己,我只是想问一下,当初你对独孤瑱,或者是独孤珏到底有没有情?”

“没有!”范云婉直截了当的说。

“没有?”独孤云傲陷入了一丝迷茫,她看向云清婉,云清婉说:“你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独孤瑱被你判刑后你的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是吗?”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我一直以为我对于他还是有情,否则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

“因为你不恨他,你也不爱他!”范云婉说。

独孤云傲更加不明白了,范云婉解释了一下:“虽然我们是你的过去但是其实在我的心真正死的时候你就开始出现了吧,云清婉拥有你的一半的性格,那时的你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你是一个比我们更加理智,更加聪明的人,不会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费时间费心力。”

独孤云傲这才明白过来:“没错,但是当时的你对于独孤瑱是什么情感,你一直都在帮助他!还有独孤珏,你又是怀着怎样的感情?”

范云婉笑着说:“我对于独孤瑱有的只是杀子之仇,而独孤珏,那是我当时绝望的时候飘来的一枝枯木,如果没有那些事情,独孤珏或许会成为我的知己!”

独孤云傲望向云清婉说:“那,那时候的长孙敬呢?曾经我记得当时的两人可以说是朋友了,甚至可以往更深层次发展!”

云清婉说:“大概是对于美好事物的喜爱吧,那时的长孙敬谦和有礼,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那个时候纯属于对那个人温和有礼,虽然圆滑世故但是又不是正直的独特魅力的欣赏,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酿成一段错缘!”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后来呢,独孤清婉,后来呢?”

独孤清婉有一些畏畏缩缩的躲在云清婉的后面,可是还是怯生生地说:“后来,大概就只剩下了宠物对于主人的依赖,以及滔天的怒意了吧!”

独孤云傲说:“只有愤怒,没有恨,当时我醒了么?”

独孤清婉说:“到了后来,我开始对他顺服应该是受你的影响,谋划好了一切诈死离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意识,到那时你才是真正的醒了过来,毕竟从始至终我们是你的过去假象而都不是本来的你。”

独孤云傲的唇角高高的上扬起,唇角上的笑意说不出的讥诮说:“是吗,你们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我造出来的,属于我又不属于我?”

独孤云傲闭起眸子说:“凰屠天下,九死成凰焚天下,算起来这是第九死,更准确的说是涅槃!”

她想起了《涅磐无名论》中的记载:“无名曰:夫至人空洞无象,而万物无非我造。会万物以成己者,其唯圣人乎!何则?非理不圣,非圣不理,理而为圣者,圣人不异理也。故天帝曰:般若当于何求?善吉曰:般若不可于色中求,亦不离于色中求。又曰:见缘起为见法,见法为见佛,斯则物我不异之效也。所以至人戢玄机于未兆,藏冥运于即化,总**以镜心,一去来以成体。古今通,始终通,穷本极末,莫之与二。浩然大均,乃曰涅磐。”

独孤云傲此时才明白独孤瑚琏的意思。现在的她过去的一切疑问皆以解释,而后的路还需再走,消弭了一些东西就会失去方向但是人生的路从来都是自己的选择,关键是看你如何抉择!是自甘堕落还是攀岩高峰,现在她已经没有丝毫的**,接下来的路该怎么选?

她不禁想起那时对白宁所说的话:孤之所求不过是随心所欲,一念生,众生天堂,一念灭,人间地狱。

或许这才是属于骨子里的自己,独孤云傲冷静的看着自己的假象消弭,心中没有任何欣喜,只有无欲才能达到至高的境界,也只有无爱才能没有任何弱点。

“咳咳咳!”独孤云傲轻咳了两声,这两声咳嗽声非常的轻但是在座的哪一位放在江湖上不是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这一点声音就跟火药爆炸似的炸在他们耳朵旁一样!

独孤云傲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迸射出来夺目的光彩但是也只是那一瞬而已,随后便是镜湖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幽深而冷静,却也没有平日里的冷冽,但是却更加看不透了。

独孤云傲看了一眼众人惊喜交加的眼神,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疲倦地说:“姑洗,帮我把这些冲鼻子的东西收拾干净,我要沐浴!”

“是!”姑洗兴奋的说。

半年后

“云儿,来,哥哥抱抱!”独孤昕蹲子将向他跑来的独孤云傲抱了一个满怀,看着独孤云傲越发精致的五官忍不住在香香女敕女敕的小脸上香了一个。

现在的他对于北周的经济状况和实力实在满意极了,虽说不能恢复到原来独孤博时的盛况但是却也有了不错的进步,只可惜那九大世家仍是他的心病!

“哥哥,哥哥,我跟你说哟,刚才碧影做了最美味的梅花饼呢,可好吃了!”独孤云傲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当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是吗,那就带哥哥去尝一下!”独孤昕笑着说。

“好!”一声柔软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独孤昕的嘴角不禁上扬起一个弧度,还是自家妹妹贴心可爱,哪像那帮只知道曲意逢迎的孩子当真是看了都恶心。

“哥哥,师傅说等云儿再长大一些就可以和哥哥一块去哥哥家一块住是真的么?”独孤云傲大眼弯成一双月牙笑嘻嘻地问。

独孤昕的眼角听言都带着温柔:“是真的,云儿喜欢吗?”

独孤云傲皱紧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不清楚对这个提议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但是独孤昕的心却揪得紧紧的,其实如果独孤云傲现在进宫他是求之不得但是从理智上而言独孤云傲实在是太小,他虽然清楚自家妹妹聪慧有着不同于常人家的孩子的早熟但是到底是一个孩子不知道宫中的人心险恶。为了刨出宫中那些猫腻子在半年前他就发出申明说是自己的妹妹不幸走失。大肆寻找起来,只为了看一看九大世家是如何反应。其中蹦跶的最欢实的就是范家,想到范家与蒋家沆瀣一气,再想到他不得不假惺惺的面对范家送进来的那群贱女人,独孤昕就有一种吃苍蝇的感觉。

“哥哥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独孤云傲肉呼呼的小手模在独孤昕的脸上好奇地问。

独孤昕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立马展起笑脸说:“哥哥只是太累了,云儿,我们去吃饼吧,刚出来的梅花饼最是好吃了!”

“好,哥哥,我要飞!”独孤云傲甜甜的笑着说。

独孤昕会意立马就将独孤云傲举了起来说:“来,我们飞喽!”

“咯咯咯咯!”

孩童的欢笑声一直在这雪中美景中荡漾着。

全公公看着眼前和谐的这一幕,看着真心露出笑容的独孤昕,他有一种渴望,他祈求上苍,这一幕永远停下来吧!

但是时间不会随着人的意愿而停止,鬼谷子告诉了独孤昕一个独孤昕不能接受的事实!

“等到过完年后,我就要带云儿去一个地方,每年只回来一次!”鬼谷子边为独孤昕倒茶边说。

“什么?”独孤昕一听手一挥,茶盏立刻倒在了石桌上顺着桌子滴湿了他的衣服,但是独孤昕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紧张的看着鬼谷子:“为什么?”

鬼谷子看了一眼独孤昕说:“你没有忘记云儿半年前的那一次中毒吧!”

“这怎么会忘,但是你不是说已经好了么?”独孤昕说。

“她的体内还有余毒,难道你没有发现云儿的生长情况比普通孩子要慢上许多么,这个年龄的孩子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不会像云儿这般小,你一直那么关心云儿想必也察觉到了吧!”鬼谷子说。

“你是想要找一个地方为云儿好好将毒素清干净!”独孤昕肯定的说。

鬼谷子说:“没错,云儿的身体现在看上去是健康无虞但是仔细探脉还是可以察觉她的体内一直有一股阴寒之气,想必你带来的太医也跟你说过这一点吧!”

听完鬼谷子的话独孤昕的脸色一黑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蒋家!”

“其实这件事情不一定是蒋家做的!”鬼谷子说,“虽然他在别院中安插了探子,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独孤昕摇了摇头说:“就算是真的不是他们也跟他们有月兑不了的干系,蒋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道貌岸然。”

鬼谷子说:“现在你将云儿失踪的消息传了开来,四下里都开始活动了,虽然说这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但是时间也过去了那么久,人们的心思也就淡下来相对而言危险不是那么大了。”

独孤昕仔细一想发现也是这样一个理,于是就点头同意了,但是还是可怜兮兮地说:“不用时隔一年吧,半年行不行啊!”

鬼谷子语气有一些不悦的说:“如果你是真的心疼云儿的话就应该等到她好了再见她!”

独孤昕见鬼谷子颜色有一些变了立马问道:“云儿的毒到底要多久才能好?”

鬼谷子仔细想一想说:“如果顺利的话大概是三年,有一点意外那就是四年!”

独孤昕听了脸立马垮下来说:“这么久!”

鬼谷子说:“这是自然,这毒已经渗透进了血里,要一点一点的将毒素逼近在一起放血才能完全清楚,你说呢!”

独孤昕一听到放血这两个字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一个干干净净好半晌他才颤抖着声音问:“疼不疼?”

鬼谷子说:“这得看云儿忍得忍不了!”

独孤昕低下头说:“一定要这样做吗?”

鬼谷子说:“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这种毒要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云儿的一生都得废了!”

“咔擦!”站在独孤昕身旁的全公公吓了一大跳,只见那碎瓷片深深地嵌进了独孤昕的掌心里,谁都没有想到独孤昕这样一个文弱的人竟然手劲如此大竟然将茶杯给抓破了。

“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那批人!”独孤昕的声音冰冷无比的问。

“大概还要一年,你先耐心等等吧!”鬼谷子说,“现在的形势我认为总体来说还是对你极为有利,不要被莽撞冲昏了头脑!”

“朕知道了!”独孤昕努力呼吸一口气说。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让云儿在这三年见你的,因为来回奔波对她的身体不好但是这丫头哭着嚷着求着,我也不忍心!”鬼谷子将茶倒进了独孤昕新换上的茶杯中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哥哥但是你的确不能称之为好皇帝!”

“朕明白!”独孤昕说,“朕本来就只想做一个富贵闲王逍遥自在一生但是事与愿违,以前没有在乎的东西所以也觉得没有什么就任由那些世家蹦跶,但是现在…”

“独孤昕不要忘了,你的身后还有一个妹妹要你守护!”鬼谷子说,“我会让人留下来帮你,接下来还是靠你自己了!”

独孤昕点了一点头举起茶杯说:“以茶代酒,朕敬你,拜托了!”

鬼谷子笑着举起茶杯:“你放心吧!”

“前辈,今天是上元灯节,朕想带云儿出去玩!”独孤昕犹豫了一下说。

“你今天不是要守岁么,带云儿出去万一有一点什么…。”鬼谷子犹豫的说。

“您如果不放心,您也跟着去吧,宫中那边朕会安排好的!”独孤昕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鬼谷子。

鬼谷子仔细想了想:“好吧,我和灵微子就跟在你们身边,云儿这家伙虽然是乖巧但是到底是一个淘气的,我怕她走丢!”

独孤昕点了点头:“朕也是担心这个!”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喧嚣的大街上,人山人海,独孤昕小心翼翼的抱着独孤云傲在人群中穿梭着,看着五彩缤纷的焰火,看着独孤云傲甜美的笑颜,独孤昕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汪水了。

其实他是十分害怕这样的夜晚的,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里,七王之乱后突然迸发,本该是欢聚的时刻却变成了修罗地狱。

到处都是孩子的哭声,伤者的申吟声,上元节的焰火依旧不停的爆破声。处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原本被父皇护住的小婴孩就因为心怀不轨的人而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那样的夜他现在想起来都是害怕的。他不记得自己翻过了多少具尸体,在上都转了多少圈,只要一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就立刻冲上去。那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疯子,但是就是快疯了的他都还记得那一次的上元灯节要多冰冷有多冰冷,比冰窖还要寒冷万倍!

想到这里,独孤昕就颤抖不已更加紧张的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独孤云傲看着独孤昕的神情也明白了。只是用现在还是胖乎乎的肉胳臂环住独孤昕的脖子,独孤昕闻着这肉呼呼小身体的女乃香味,心中的恐惧慢慢的消减下来。还好,找回来了,找回来了。

三年后

清幽山谷之间,有泉水叮咚,流觞曲水,斑斓蝴蝶上下纷飞,景致别致而美丽。

无论是谁看都是一个隐居世外的好去处。

只见瀑布之间有一对美人正在比剑,细观二人,每一招都是攻击对方的要害,每一招都是精准飘逸,宛若一对翩然起舞的蝴蝶,煞是好看。

“主上,到时候该回去了是吗?”司马昱在一玉棋盘上落了一字问。

“是啊,现在是回去的最好时机,毕竟皇子们个个都大了!”独孤云傲说,“司马昱,你对于独孤昕那几个孩子有什么看法!”

司马昱想了想说:“如今皇上的儿子也算是不少了,二皇子已经弱冠三年有余但是膝下只有一女,虽然薛皇后是他的母亲但是到底是继后,世家在皇上心中是有着诸多的猜忌的,表面上二皇子的实力强大但是也只是表面光鲜而已,圣心不在,三皇子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一直是依附二皇子生存的但是对于这个人我一直认为他不简单,他绝对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人,四皇子也就是太子,虽然皇上立他为太子但是身体虚弱已是无力回天,皇上虽然对他疼宠但是却也是怜惜而已!”

独孤云傲说:“不错,分析的很透彻,继续!”

司马昱说:“五皇子,七皇子与三皇子年岁相差不大,都也是文武全才的人,五皇子一直都受到了陛下的宠爱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受宠的还是七皇子,至于七皇子出门游历,单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志向远大可是为人过于清高,这样的性子太过柔和了不适宜掌控权力。剩下的皇子像八皇子,十一皇子,十三皇子年纪都实在是太小了,还不足以为患!”

“年纪小?”独孤云傲冷笑一声:“年纪小也不能说明什么,谁会知道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会是最神秘的云族掌权人呢!”

司马昱连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独孤云傲说:“司马昱,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对手,明白吗?”

司马昱说:“属下明白了!”

独孤云傲说:“皇家仪仗什么时候到?”

独孤云傲身后的贴身侍女之一采兰说:“主上,还有七天!”

“时间挺多的,先去上都好好玩玩吧!”独孤云傲说。

此时在瀑布上对决的二人也已经回来,听到这一吩咐四人对视了一眼说:“采兰遵命!”

“培竹遵命!”

“拂梅遵命!”

“弄菊遵命!”

“虽说每年都会回去但是有的事情还是变化的快的!”独孤云傲微微眯起双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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