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容悦将房间中的瓷器全部都脆了一个遍。
“娘娘息怒啊!”宫女苦苦劝说着像豹子一样疯怒的容悦,此时的愤怒已经爬满了她的脸庞,美丽的脸蛋早已不复美丽反而是狰狞恐怖像极了寻仇的夜叉。
“可恶,你说本宫是哪里不如那个唐婉了,皇上竟然这般不待见本宫!”容悦揪住一个宫女问。
“婕妤娘娘!”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制止住了容悦的举动。
容悦看着走进来看上去端庄慈和的嬷嬷放下了宫女,抿起了唇唤了一声:“袁嬷嬷!”
袁嬷嬷示意所有宫女都退下去,这才拉起容悦的手说:“姑娘,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容悦愤恨的说:“我就是不服,论才情,论容貌,那唐婉哪样比得上我,凭什么她就第一天蒙受圣眷!”
袁嬷嬷摇了摇头劝道:“好的开头不意味着有好的结局,皇上因着昭元长公主的事情对容家的女孩总有一个疙瘩,你想皇上来亲近你那昭元长公主会如何想?这些你不能不考虑啊!”
容悦这才冷静下来,思索起前因后果,咬碎一口贝齿说:“都是容燕那个女人害得我现在成这德行!”
“娘娘,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与昭元长公主搞好关系!”袁嬷嬷拍拍容悦的手建议到。
容悦有一些犹疑说:“嬷嬷,如果论血缘的话,那唐婉可是昭元公主的表姐!”
袁嬷嬷笑着说:“昭元公主不过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而且是一个皇上护着保护着的孩子她能有多少心机,好哄的很!”
容悦点了点头说:“本宫去试一试吧!”
……。
“淙淙”只听到几声调音声在未央宫最高的楼台上传来,紧接着是悦耳悠扬的琴声响起。仔细聆听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这琴声非是有大胸襟者不能弹奏。
容悦虽是小女子也不由得惊叹这琴艺的高超,正准备拜访的时候却被守护宫门的侍卫拦住。
“本宫乃是婕妤容氏,你们竟敢阻拦!”容悦有一些不悦的呵斥道。
“皇上早已有令除非是长公主答应召见否则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放行!”侍卫不卑不亢地说。
“你!”容悦当下就想呵斥但是考虑到以后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说:“那能否通报一声?”
侍卫点一点头走进里面朝一个人说一声,然后又回来了,容悦看到这一幕心越发的沉起来想来独孤昕对于独孤云傲真是看得比心尖儿还重,连守护都是一层又一层。
独孤云傲听到宫人的禀告微微一笑说:“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翟墨微微一笑落下一子说:“容氏身边一定有一个智囊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主上!”
独孤云傲说:“去查一查,本宫不喜欢一些苍蝇嗡嗡绕绕的,那样让人很烦的!”
翟墨说:“这是自然,不过主上打算何时去公主府居住?”
独孤云傲落下一子说:“再过几天吧,红药的肚子快藏不住了,等到怀孕的事情曝光后就走!”
翟墨刚想落子见到棋盘的局势无奈的将棋子放回棋盒说:“主上,你赢了!”
培竹将棋子收拾好,独孤云傲问:“本宫的公主府是你们在四年前开始插手的,准备的怎么样?”
翟墨微微一笑说:“我想它会是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
独孤云傲说:“太子府离本宫的公主府远么?”
翟墨挑起眉毛问:“主上,属下认为独孤瑜与您做交易,您可是亏了!”
独孤云傲说:“也许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本宫总觉得这一场交易本宫一定是赢得最多的!”
翟墨说:“属下就预祝主上成功了。”
独孤云傲说:“你还有事,先退下吧!”
“诺!”
独孤云傲看着容悦焦急慌张的侧脸微微一笑说:“让她进来吧,就看她打算如何?”
拂梅似乎想要劝阻什么但是独孤云傲已经做了决定她也无法改变于是就走了出去,弄菊说:“奴婢去承明殿准备茶点!”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但是容悦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品味,只是焦急的等待着独孤云傲的到来,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知是在恐惧什么。时隔多年之后,容悦想起自己的从前,内心无比的后悔,如果当时安分守己或许她会选择一辈子老死宫中也不踏进那一所宫殿半步。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独孤云傲才出现在了容悦的眼前,虽是在琉璃宴中遥遥见过一面但是却因为一直关注着其他事情所以并没有看清楚只是惊鸿一瞥而已便也记不真切可是见到了独孤云傲时她恐惧的低下头来这个女孩的美貌实在是太令人心惊,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但是却给了她莫名的不安,这是一种商人的直觉,趋利避害的直觉,但是她还是行了礼对独孤云傲说:“臣妾拜见昭元公主!”
“免礼!”独孤云傲淡淡地说,等到容悦坐定独孤云傲问:“不知道容婕妤找本宫所为何事?”
容悦抿了抿唇终于扑通一声再一次跪了下来说:“请公主救救臣妾!”
独孤云傲扬起眉毛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弄菊端上来的玫瑰露,没有答任何话,容悦见独孤云傲没有丝毫反应硬下头皮膝行到了独孤云傲的面前说:“请殿下放我容氏姐妹一条生路!”
独孤云傲抬起眼看着满脸泪水的容氏,只见她今日没有在琉璃宴时的娇媚可人反而这时是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看上去无比的素净再加上楚楚可怜的泪脸看上去实在是令人怜爱,可惜独孤云傲并不是一个怜惜美人的人,她淡漠的转开了双眼问:“婕妤才进宫不久就说命不久矣,是怀疑皇嫂的治宫能力吗?还是说本宫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臣妾不敢,但是公主虽然身处深宫不问世事但是却也知道妃嫔没有皇上恩宠就等于是一只蝼蚁只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容悦下意识的去抓独孤云傲的裙摆,但是却被一只手给格挡住了。
她恼火的看着挡住她的手的主人但是却被采兰冰冷泛着杀气的眸子给吓住了一时间都不敢再动手。耳边只听独孤云傲慢慢说:“如今,皇兄招幸新人才不过一日,容婕妤就着急,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
容悦愣了一下只听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本宫马上也要去自己的府邸居住了,到那时这后宫与本宫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如果婕妤真的想在这后宫有一立足之地的话倒不如去讨好讨好那些高阶的妃嫔亦或是本宫的好皇嫂。”
容悦还是没有听明白但是独孤云傲已经下了逐客令说:“本宫言尽于此,容婕妤如果真的是聪明人的话就要明白这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容悦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行了礼说:“谢公主指点,臣妾告退!”
拂梅为独孤云傲喝空了的杯子里又倒了一杯玫瑰露说:“殿下为什么要指点容婕妤?”
独孤云傲的眼中泛过一道恶趣味的光芒说:“后宫越闹腾,好戏就越多,我们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这时候弄菊开始为独孤昕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而感到了悲哀。
独孤云傲问采兰:“红药的身孕什么时候满三个月?”
采兰回答:“主上,大概还有十六天!”
独孤云傲的魅眸展了开来说:“再过十六天是吗,再过十六天叫红药把握好时机将身孕的事情爆出来,算起来皇上的新鲜劲也该过了!”
“诺!”
红药心惊胆战的吞下独孤云傲派人送来的安胎丸,她现在除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也不信了,大概是十几天前她的情况似乎是被有心人发觉了,她的香囊中开始出现了麝香,而她的食物中竟然出现了甲鱼,要知道甲鱼虽然具有滋阴益肾的功效,但是甲鱼性味咸寒,有着较强的通血络、散瘀块作用,因而有一定堕胎之弊,尤其是鳖甲的堕胎之力比鳖肉更强。更令她害怕不已的是她平日里喝的燕窝粥中竟然掺了芦荟汁,要知道孕妇若饮用芦荟汁,会导致骨盆出血,甚至造成流产。
到底是谁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红药疲倦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护住月复部,这是一道黑影慢慢的出现在她的床前,红药睁开眼睛只见仲吕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紧张地问:“可是主上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仲吕点点头说:“等到你胎相稳固后就将身孕的事情说出来!”
红药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
仲吕说:“御门的人说,你的东西中总会有导致小产的东西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红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我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仲吕皱起了眉头说:“有什么异常么?”
红药仔细思索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说:“我发现自己怀孕是有一个小丫头名叫小雨提起说我的小日子晚了好几天!”
仲吕微微皱起了眉头提点红药说:“你自己多加小心,这件事情我会与主上说的。”说完就消失。
红药这才将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地落在了肚子里,她相信主上不会轻易让自己月复中的骨肉消失的,这是主上的保证不是么。她抚模着自己的月复部说:“孩子你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出事啊!”
独孤云傲听完仲吕的叙述后挥了挥手示意另外一人去查探,她知道以这些部下在皇宫之中埋下的暗钉可以很快的找出凶手,但是她没有想到当她接到情报时,那个人的名字实在是让她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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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猜是谁要害红药的孩子呢,猜对了就有客串的机会哟!么么哒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