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罗宾穿了件长摆的白衬衫下半身赤luo着站在窗前,嗓子里挤出挑逗的声音大肆伸着懒腰。冰@火!中文她“唰”地打开窗帘,外面透着盛满晨光的绿油油的庭院。前些日子才教卡莲和达斯琪打扫过。黑色的保时捷轿跑车整齐地停在草地上。
对面钟塔阁里的“黄金钟”哐当哐当地振荡着。虽说不像空岛的钟是由真正的黄金打造,但这钟声也足够纯正浑厚。白色的钟塔是哥特式的古典建筑。晨曦由巨钟和白塔的缝隙间穿刺过来,充斥着厄尔庇斯白皙的肤光,同时也发散着文艺和神圣的乳味。罗宾很喜欢看清晨的钟塔。那里给人温柔、庄重与希望,让人觉得即使有个长着白羽翼的女郎坐在那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波尔琪趴在床上,全身赤luo。也许是嫌热,把被子压在身下。肩膀平静地一起一伏,睡得很沉。淡黄的阳光照在肌肤上,光度很好,把女孩的身体照得很滑很滑。臀部、腰部、脊背,到处都是被绳子捆绑过的印迹。罗宾轻轻抚模着几小时前刚刚被自己肆虐过的女体,眼睛里露出些温暖的神色。指尖由女孩的后脖颈一直滑游到股间,最后沿着女性的洞穴噗嗤地戳刺进去。
大概是早上膀胱里会憋有些尿液的缘故,刚起来的时候总会带有些**。而每次罗宾并不会主动收敛这些,而是随心所欲地发泄在女孩身上。在她看来这就是现成的美丽又老实的**。不干白不干。
波尔琪呓语着“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做梦都见到自己因为没能让罗宾满足而连连道歉。梦里,罗宾变成了一条蛇,粗粗长长的,沿着女孩的野蛮地钻刺进去然后不停摆动身体。
十分钟后波尔琪被呛醒了。乳_尖上残留着被刚刚撕咬过的灼痛。挣开眼睛的时候,女孩发现罗宾正坐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扭动。她的大腿紧紧夹着自己两侧的脸颊,面前充满了她的香水气味、体味和尿臊气。罗宾抓着女孩的头发,急促地说道:“你醒了么,快,舌忝_我,用力吸!”波尔琪勉强嗯了一声。黏着的粘液大股大股流进口里。女孩忍耐着绳印上的疼痛帮其把**一口一口吸-吮出来。
夏蝉一大早就吵起来。是那种单音节的刺耳的蝉噪。这种声音一路上一直维持在耳腔里,时间长久后让人搞不清是自己出现了耳鸣还是那蝉声还在继续。
公交缓缓驶进“海淀桥”站口。准确地说,应该是停在紧贴着站口的主路上。公交车一停就等于堵住一条车道,4条车道变成了3条,后面的车都纷纷并到左侧的车道,路况即刻变得糟糕起来。而公交车之所以进不了站是因为车站那里停了一排黑车。黑车司机为了揽客,切切实实做到了“门到门服务”,把车子停到距乘客不到1米的地方。通常情况下,选择乘坐他们这种黑车的人一定要符合两个条件:一是打车没地方报销;二是早上起晚了快赶不上打卡。
薇薇像往日一样,碰到人多的时候就抓着娜美的腰埋头顶着她的后背往车上迈,好像唯恐自己会挤到人家。上车后,还未驶进主路又碰到发小广告的。本来早晨的天气很清爽,结果由于长时间走走停停脸上也不由冒了油光。车子在一个绿灯很短红灯很长的信号灯前扎下根来。薇薇从书包里掏出包吸油纸递给娜美。
“这些发小广告的真够讨厌的。那些黑车也是。娜美,你说政府怎么不立法办了他们?”
娜美取出张吸油纸,又把纸包递回给薇薇:“办不了。太多。”
“多怕什么,狠罚呀,拷问那些发小广告的公司地址,然后带人查抄取缔。逮着一家关一家。开黑车的直接把车子没收。”
“啊……‘多’不是这个意思,”娜美把擦过的纸巾揉成团塞进校服口袋,“你想,那么多人,他们要是能做别的也不会去干这些。如果你把他们都查封了,那就等于打破了社会的生态平衡,到时他们放下宣传单和方向盘,全都拿起刀子斧子自谋出路了,会造成社会隐患的。”
“那就加强治安管理,打劫偷窃什么的逮着就砍死。”
薇薇做了个挥舞大刀的动作,却不慎动作过大打到了旁边两名乘客,公主匆忙低头向左右两边道歉。
“要是那样中国人口得下去好多,”娜美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她,“你呀,没事别乱想,尤其是这种事,想多了会得抑郁症的。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先稳住自己,然后再想想怎么改变社会。”
薇薇点下头,掏出吸油纸仔细擦起来。
在另外一条公路上。索龙起晚了,拎着包一路小跑地冲下山来。113路公交今早的状况还算不错,至少车里不是黑压压的。车门打开又下来十几名乘客,空出不少座位。准备上车的几个看似来京打工的外地人一看有座位都像着了魔似的扒着前面乘客的肩膀往里钻,仿佛那座位上摆着免费发放的限量版老婆一样。索龙呲着牙,摁着后面拽着自己肩膀的大叔也随波逐流涌向车门。周遭人没有索龙力气大,纷纷被拱到一旁,索龙流着汗,嘿嘿笑着坐到车厢最前面类似于副驾的双排座上。这座位比其他位置都好,站着的人不容易碰到自己,而且这是唯一可以享受同司机同样视野的位置。索龙回头看看那些坐不上座位的人,心里不由产生一种“我赢了”的快感。
“赶上一辆区间车真好,平时挤得要死呢。”
“哎,谁说不是啊……”索龙还沉溺在某种喜悦中,后来觉着不对,转过头一看,腾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罗、罗宾——”
最前面双排的座位,女子坐在靠窗一边,翘着腿,把手里的书不急不慢地扣在大腿上:“啊啦真荣幸,你还特意跑来和我坐一起,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我喜欢你个屁啊——”男生指着女子,牙齿忽然像锯齿一样锋利起来,“我才不跟你坐一起呢!”
这时,刚刚扒着索龙肩膀往上挤的胡子拉碴的大叔凑过来,指指罗宾旁边的座位说:“小伙子你坐不坐,你不坐我坐。”
说罢大叔抬就要坐。索龙揪着那人肩膀往后拽了拽,他最看不惯这种人,心里憋着股气儿说:“坐!谁说我不坐!”
“啊啦——”罗宾又娇媚地笑起来,做了一个“快过来吧”的手势。
索龙看她这样又有点急了,喊道:“操,你得意什么,我死也不会坐的!”
“那就我坐。”那大叔库嗵一砸上去,长出口气,露出一副疲乏舒解的享受表情。索龙一斜眼睛,薅住那人头发骂道:“我他妈让你坐了么——”
“你他妈让了——”
大叔也是一肚子火,接着两人叽里咕噜扭打起来。
从鞋子和内衣里的闷热看,今天也会同昨天一样,是个天气好过头的大晴天。浓烈的太阳藏在云层后面。每一团云朵都是柔媚媚的。云的边角一块明一块暗,好像千古的山峡里被溪流冲刷圆润的鹅卵石,叠加着强烈的立体纵深感。云的轮廓被镶上半透的淡金色。云丝像触须般由胖胖的云身中一根一根地卷挑出来。仿佛被拍成特写的花蕊,婀娜并携带香气。
踏上天桥的时候,娜美和薇薇看到男生b正拿着个小铁铲清理天桥护栏的扶手和地面上的小广告。今天难得见到他没跟男生a在一块。b君体型微胖,像块面团似的蹲在地上正干得起劲。面前两张颀长的影子覆盖过来。b君抬起头看了看两个女生。
“啊……班长……薇……”话未说完,男生又迅速低下头加快了小铲搓擦的频率。
“你干什么呢?”娜美知道他在弄小广告,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在这做校外工作补学分呢吧?”
贴在地面的广告图像已经被铲得面目全非,边缘留着数道风状的长丝条,可以隐约看到“强-暴”“yin兽”之类的字迹。
薇薇指了指在那张广告旁边的什么“性病”“牛皮癣”之类的广告单说:“那些你怎么不铲?”
“就是。”娜美附和道。
男生闷了几秒:“那些人家还有用,我只清理垃圾。”
两个女生都觉得这男生挺奇怪。
“他该不会有心灵洁癖吧,”两个女生下了天桥,沿着学校外墙走,薇薇问道,“他和那个男生a好像都有点心理问题。比如……像今天这样,顶着太阳去铲那些必经之路每天都会看到的自己认为不合美感的小广告。不是常常有那种人么,看到教堂两边的大树不一样高,就想把高的那棵树锯成矮的,直到两边对称为止。”
“呵呵,其实他们干什么都不用惊讶的。他们本来就不正常。你还记得男生a的那个表舅么?”
“噢,听说过,就是去年死于意外事故的那个吧?好像叫孔德里亚诺什么的。”
“对!就是那个。你知道他具体是怎么死掉的么?”
公主摇摇头。
“我也是从乌索普那里听来的。嗯……据说,他舅舅是个搞推销的,每年任务很重。他舅舅那人能力不高,脾气却很大,能做上这行纯粹是凭关系进到那公司混口饭吃。那的推销员一个个能说会道,一个赛一个强,所以理所当然,那个缺乏经验的舅舅每年业绩都是垫底。加上那帮同事都很虚荣刻薄,茶前饭后时不时会影射他一下增加自己的自信、或者填补自己的虚荣心。比如什么‘我去年半年的业绩就是最后一名全年的3倍了’,净是些摧毁自尊的话。而他在那里是靠走后门进去的,又不好跟人家翻脸,于是就成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冲人假笑。受不了的时候就躲出去吸烟,到了晚上再大喝一通,麻醉烦恼,第二天再重振旗鼓冲到公司去。”
“那他不会把那些同事都杀了吧?比如往公文包里私藏几袋子汽油,和他们踏上同一辆公交车,然后趁别人不注意拿打火机跟他们壮烈地……”
薇薇俏皮地做了个高举火把的动作。结果引得几个路人驻足观看。娜美赶紧把公主的手臂压下去。
“哎呀不是都说了是‘意外事故’么,你那个叫谋杀,听我说完啊。”
“哦哦……”
“他们公司在一座小写字楼的二层,男厕所在一层。厕所门口的墙上有个像是电源总闸之类的那么一个铁皮箱子,箱子上贴着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有电!!千万别动!!’那天他刚刚受过气,正打算到厕所抽根烟冷静冷静,结果一看到这电闸箱上写着这么一句命令性的言语马上就火儿了。后面应该可以想象了吧。”
“快告诉!那后来怎么样了?!”薇薇带着一股急切的求知欲拼命摇娜美肩膀。
娜美说:“那天也正好赶上时间晚,一楼的业主都下班了,而且那一层的声控灯又坏了,傍晚楼道里黑蒙蒙的,谁也没注意到黑暗中的具体细节。公司的人看他这么久没回来,都以为他跑业务去了,这对推销员这行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于是谁也没多想,到了下班时间就都回家了。发现出事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早。5点钟左右,天刚刚擦亮,有着高度近视的物业管理员拿着钥匙去开总闸,结果发现昨天自己刚写的那张‘有电!千万别动!’的a4纸上又多了两个字,写着:‘就动!’,管理员再一低头,看到那总闸箱子下面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大株的树影在头顶轻轻摇晃着。薇薇捂着嘴巴,哑然许久,最后终于失声笑出来。
“也太离奇了吧……就这么死了,多窝囊啊。”
“是啊,所以说他们这类人干事就是这种风格,就连最后的死法都很滑稽。”
在校墙尽头,两个女生的背影缓缓断进砖线里。
“哎,那不是薇薇么?”在车站这一边,就读忍者学校的犬夜叉说道。
弥勒把禅杖往地上一戳,反问道:“戈薇?”
“我戈你妹,”犬夜叉拿着一张不知从哪捡来的打印纸,指着薇薇的照片说道,“你看,好像是这个女孩,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个梳马尾的。”
“真的哎,还挺好看的,”弥勒惊喜一声,接着又把手指转向照片另一端,叹道,“这个黑头发的女孩不是更好看么?”
“是啊。据说这黑头发的把她强-暴了。”
“强-暴?女生之间?”
“嗯,这上面是这么写的。”
“哇……这么好看的两个女孩……要是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弥勒忽然肚子疼似的躬下腰来。
犬夜叉瞥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了?”
“没事。硬了而已。”
“…………”
清晨的教室里正打着“骑士战争”,吵得不得了。策划者依然是a君。乌索普挥着把30厘米的钢尺,骑着变身为四驱鹿型的乔巴怪叫着往前冲。前面男生a和布鲁克扮演恶魔,分别手持钢尺和拐杖奋力抵挡着。
“可恶的恶魔们,你们竟然绑架了我们的娜美公主,”乌索普端着舞台剧的庄严腔调说道,“现在,我就要为我们国家讨回公道——”
“哎?!!娜美被绑架了么?!我说怎么没来呢!”乔巴惊愕道。
乌索普像拍苍蝇一样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沉着眼“喂——”了一声,“我说……你犯傻也差不多有个限度吧……”
接着话音未完乌索普就被人哐一脚从鹿背上踹下去。本来山治还觉得那帮人很弱智,这么大了还玩什么骑士拼刀游戏,结果一听娜美这两个字智商也倏忽降下来,跳上鹿背嗷嗷叫起来。
“救娜美小姐的当然是本王子了——”
山治捡起在地上抽-搐的乌索普手中的钢尺,骑着乔巴朝那两人冲过去。
两军交错而过,布鲁克肩部中“刀”,“呃——”地惨叫一声缓缓趴倒。“骑士战争”一打响就吸引很多同学关注。一些看热闹的女生被他们逗得嘎嘎傻笑,一些男生反骑着凳子,一边啃着油条一边坏坏地喊着“砍丫的”。
第二回合,男生a反扑过来,把“刀”收进腰际想象的鞘里,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喊道:“一刀流.天翔龙闪——”a君来势汹汹,山治下意识抬“剑”一挡,两把尺子硬邦邦交打在一起。男生a用力比较大,钢尺光溜溜一滑切在山治手上。
乔巴、乌索普、布鲁克和周围一些同学都顿时愣住了,额上挂着冷汗,有些不知所措。右手手指的关节处破了个口子,山治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掌微微打抖,眼睛凶恶地瞪着伤口。血液缓缓淌出来。
男生a看了下周围人的表情,扬下手:“操,你们丫紧张什么,不就破了个小口子么,拿创口贴裹一下不就得了。”
四周还是没人说话,气氛干冷冷的,好像被某种寒气冻住了。
在楼道里和薇薇道过别,娜美一进教室就看到大家站成半弧满脸庄严地望着天花板。山治在门旁操作着吊扇的旋钮。剧烈的风拂起刘海,纸屑、卷子什么的呼啦啦飞了满地。娜美抬起头,看到男生a被挂在风扇上在天花板咿呀乱叫地飞旋着。
“出什么事了?乌索普。”娜美问。
“啊,那家伙找死,拿尺子把山治的手切破了。”
“尺子?”
“我们玩骑士游戏,说你被绑架了,为了救你拿尺子拼刀玩来着。山治一听是你被绑了就把尺子抢走了……这不,手被切伤了,跟人家急了。”
娜美茫然地眯下眼睛:“你们的智商……”接着拍了下不断加着风扇转速的山治,“不要紧吧。”
“没事,就是有点破了,这可是厨师的命根子,”男生伸出右手食指,“妈的,要是触觉神经出了问题,我就让丫一辈子在上面转着!”
娜美握着他手腕看了下。圆圆的红珠子沿指尖一颗一颗往下掉:“行了吧,别这么凶神恶煞的,快去把血洗一洗,我帮你包一下。”
“yessir——”说罢山治的眼睛腾地冒出桃心来,转着圈飞冲出去。
娜美关上吊扇,a君像块咬烂的肉包似的吧唧砸在地上。女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明明和自己一样是孤儿,却总带头干些可笑的事。或许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自己也干过那种逗别人开心的傻事。因为实在是太想得到同伴了。不过在阅历积累起来后,自己就变得更坚强,并且意识到做那种事情的可悲,于是也就不再干了。孤独的历程是不可缺少的,人生在世总有几段苦日子,这和坐车是一样的:在阳光暴晒的盛夏里艰辛熬在堵车的地方,随着持久不断的闷热、拥挤和疲累,总觉得快要受不了了。不过一旦穿过堵车点,就觉得路段忽然畅快起来,窗外吹来速度带来的凉风,心情格外舒爽。
男生a在地上一阵一阵呻yin着,模样惨透了。想必是被挂到吊扇之前,还被山治君狂踹了一通。细想来这男生a也不是故意切他手的,山治是不是有点做过头了呢?娜美在心里暗暗衡量着。
印象中的山治,他的确为天下第一厨师的梦想很努力。为了研究料理可以整宿不眠,第二天再到学校里补觉。他同索龙和男生a不一样,即使偶尔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会很流利地解答出来,就算是老师故意拿来刁难人的题目也难不倒他。而且在睡觉时通常会有很好的灵感,每当灵感乍现时他都不会贪睡,惊醒似的跳起来,马上跑到厨房实践,然后再把实践后可行的部分尽量改良记在本子上。灵感强的时候,甚至连续一个月都这样,每宿每宿地睡不好。这种生活状态很像现在的作家或者做广告创意的人。山治在网上曾跟娜美聊过这些。他的qq头像用的是一个戴头盔的骑士,旁边的个性签名写着:“戴上皇冠做你中世纪的王子。举起长剑做你血涌奋战的骑士。”
另外,山治平时就很爱惜自己的手。娜美中午和薇薇在小花园吃过午饭,时常会跑到操场去看山治踢球。而山治也常常会向看台下面的石台张望,如果发现娜美来了就表现得异常兴奋,过人的招式即刻华丽起来。每每进球就朝着女孩开心地挥手。令女孩感到意外的是,在如此炎热的午休,山治在气温将近40度的操场上竟还戴着手套。男生告诉他,这是为了避免摔倒时挫伤手掌。还有在打架方面他也从不上手,都是用踢的。而且他坚决不打篮球、棒球之类可能对手部造成损伤的运动。所以,不管有意无意,男生a被打成这样,只能说他运气太坏了。
娜美把刚刚吹到脚边的几张卷子、草稿纸什么的拾起来。混在里面的还有一张宣传海报似的打印纸,她无意看了一眼,结果心里轰隆一下怔住了。神经像被勾击的吉他弦那般嗡嗡抽-搐着。纸张上写着那句:
“最新惊爆消息:今日中午13时许,罗宾在小花园强-暴一金发少女后,又接连强-暴人偶少女绫波丽(age:14)和沙国公主薇薇(age:16)。淑女罗宾原来是同性yin兽。”
“晴子,晴子!”
薇薇看着课桌的练习册,昨天有三道大题没写,本来留着要请教娜美的,结果为了早点和娜美睡觉就给忘了。赤木晴子和门口不断挠头的红头发男生聊完后,回到班里,还隔着3、4个座位就开始问她:“干嘛?”
“借作业抄抄。昨天忘写了。”公主吐吐舌头。
“哦,”晴子上前面的座位把自己练习册掏出来放到薇薇桌上,然后轻轻凑到女孩耳旁问,“哎,你不要紧吧?”
“什么不要紧?”
“当然是身体了,还有……心理伤害也很大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晴子的眼睛露出一丝忧愁道:“你明明可以跟我说啊,我们不是好朋友么,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顿了一下,“你……不是被你们班那个高个子女生强-暴了么?”
“哈?!”
心里像被翻了一桌酒席,薇薇一惊,腾地站起来。结果双腿绷直顶到了椅子,自己的椅子又顶到了后面的桌子,把趴在那桌子上睡觉的流川枫一下拱翻过去。桌子、椅子、人全部倒下去。笔袋、原子笔、语文书、单肩背包哗啦啦洒了一地。流川捂着后脑往起爬,晴子过来拉男生起来。薇薇心里慌透了,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又影响到了别人,于是赶紧朝人家90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结果因为弯腰幅度过大,只是半起身的流川又中了薇薇一记头槌,彻底昏厥过去。
2分钟后,樱木和鸣人像抬尸体一样把流川搬到了医务室。途中两人在讨论:
“听说前些日子流川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嗯……她这是报复。恶毒的女人……”
娜美的瞳孔中充满着浓缩后的惊愕。她拿着打印纸,揪着躺在地上男生a的头发,给他生生拽得半坐起来,把那张纸摆到他面前。
“告诉我,这是什么?”女孩的手有些发颤。声音不大,却像台风前的平静。
因为刚刚被山治狠打,男生a的校服衬衫上都是脚印,后背上也沾着土,像个小毛绒玩具反复在面粉口袋上翻滚过似的。
“打印纸啊……”a半睁开眼睛笑了笑。
娜美看他这副挑衅模样,脾气一下爆炸了。轮圆手臂使遍全身力气打了他一拳。打过后,右手手背传来骨折一样的疼痛。男生后脑与地面闷重地碰到一起,“嘭——”一声。班里本来很嘈乱,听到这声音后全部静下来。有几个同学虚着嗓子不由在下面感叹:“班长……打人了……”
“我他妈问你这是什么!!”娜美整个人骑在a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打印纸展示在他面前。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清淡的白块。
山治从水房冲洗完伤口,一回班就看到这景象。他有点傻了,愣了一下,觉得出事了,赶紧过来拉娜美。
“娜美小姐别这样,老师快来了……”
班长不理他,依然骑在a身上,往后一挥手把打印纸拍在山治大腿上。这种事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意义了,不如让山治跟自己一起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卷眉拿起一看也是眼睛一白。他的第一反应是“造谣!”,但看过那些高分辨率的照片后他也有些犹豫了。
因为娜美那一拳的动静很大,门口已经围来不少看热闹的其他班的学生。教室里面也有一些围观的本班同学。
“放手吧班长,”男生a攥住娜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眯着隐隐作痛的眼睛,悲情地笑了笑,“已经来不及了,这种宣传单,我连车站都贴了。”
挑衅的话语顿到肺脏里。娜美的怒火呼地跳了一下,接着又照着他的鼻子打了第二拳。血液溅到地上,男生a捂着大半张脸,一动不动地静躺着。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那些女孩造成什么伤害么!!”娜美喊道。
“伤害……也是你们自造的吧……”a断断续续道,“我只是帮她把污点放大……人生苦短,学会正视自己吧……”
“是么……”班长沉着脸,一种类似于“鬼气”的黑色物质扭卷着黏在皮肤上,“那我先教你如何正视自己吧……”
娜美左右张望一下,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圆规,便拿到手里,像握匕首一样把铁针对准男生。山治眼球差点弹出来,打印纸往旁边一丢,赶紧扑上去勒住娜美的胳膊。
“娜美小姐,还有一个月就总评了,你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谁管他!他这种贱命不配活着!!”
娜美挣扎着,山治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手里的圆规夺过来。
“啊啦,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啊?”
这时,罗宾从门外的人堆里出现了,后面跟着满身尘土的索龙。女子背着娇小的黑色双肩背的亮皮书包,手上拿着一只棒棒糖,指尖不断挫转着塑料棒。球形的糖果蹭着牙齿咔咔作响。上次索龙留给她的那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已经深深凝在记忆里。昨天回家后她一口气买了50根,连洗澡的时候都会叼一支在口里。对她来说,那股味道代表着宽恕、希望和友情的重树。不论到哪里都会使她温暖。索龙看了下班里的大概情形,知道是又打架了,但他并不在意,也没有回自己座位,从门后拿了三把墩布,到楼道做自己的值日。
然而罗宾一出现,围观的人就侧着身像躲避似的离开了,就好像怕被传上流感病毒一样。班里的人全都静止住了,好比看影碟时不小心碰了定格键。看热闹的愣在原地,娜美、山治、男生a分别摆着奇怪的姿势侧脸看着她。
“哎?你们这都怎么了?”罗宾道。
谁也没有回话。山治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刚刚丢在地上的打印纸,现在是背面朝上,只能看到由另一面透过来的隐隐的墨迹。罗宾随着山治的视线看了看地上的东西,那打印纸刚好压在门线上,三分之一在教室里面,三分之二在楼道。罗宾俯身把东西拾起来,她以为是山治不小心掉落的卷子,本想折一下交还给山治,但余光不慎扫到了一点内容,结果整颗魂魄都地震似的摇了一下。罗宾手一抽,啪地把打印纸立了起来,从头到尾飞速看了一遍。读完,心里一片废墟,所有的楼厦都在瞬间垮塌下来。额头布满汗水。
内心不由感叹道:
完了——我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了……
作者读友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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