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夕阳格外慵懒,风吹在脸上,暖暖的,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拂过,满满的都是幸福,当然,如果手里袋子的手环没有破,不用抱着一袋子零食酸女乃等电梯就更幸福了。(八&零&书&屋。书更多,书更全)
夏伊诺把袋子夹在墙和她中间,腾出一只手在提包里模索着。
呃……门卡又没带。
她真想一头撞在电梯上,“叮,”电梯到了,门开了。
可没有门卡,怎么上去?
老夏和叶医生又趁着周末出门二人世界去了,现在,估计航班快降落了。
模出手机,险险的,还有6%的电量,哇,好幸糊,幸亏最后一个小时没有继续玩麻将。
她打了物业电话,得到的答复却是:“您好,您拨的号码无应答。”然后,连一句英文没有就变成了忙音。
对着通讯录翻翻找找,她抬头望天,无语。
能好到收留她的朋友,不是出国的,就是不在本地……
她看看时间,18:30。
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个滚蛋打电话过来,有个免费的司机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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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杯酸女乃,啃掉一块儿巧克力,眼看着点量从6%变成了2%,夏伊诺把手机扔进了包里,抱着刚刚扫荡回来的两天的干粮决定出去找个酒店去睡。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天色已经昏暗下去,天边还有最后一丝光明再挣扎,她停下脚步,看着黑暗一点点的吞噬掉最后的光明,心中莫名其妙的欢快起来。
夜晚,多么美妙呀。
在白日里忙忙碌碌的人,总是格外期待夜晚的降临。
一束强光打过来,她下意识的偏过头眯上眼睛,爽朗的笑声传来,她腾地一下窜起一股莫名的火来。
“顾千城!!”她生气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反正一会儿有人收拾,就开始咆哮,“你个滚蛋!你丫给我滚出来!!”
然后,车里的人,真的听话的滚出来了。
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在昏暗的灯光下,颇有些翩翩公子玉面动人的味道。
呸,夏伊诺暗想,这年头,衣冠楚楚的全是混蛋。
“生气了?”他很开心,声音很轻快动听,“我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
她下班的时候他去过办公室找她,不过,她虽然已经先离开了,她的门卡却掉在椅子下,他才开车等在小区门口。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影子压过来,她平视只能看到松松薄薄的线衫随着微风隐隐露出肌肉结实的轮廓,她下意识的瞥过头。
哼,美男也没用。
他把低子把地上的零食一样一样的装好,抱住,再站起来,伸手来捉她,夏伊诺一个闪身,就想往车的后座里钻。
摔!
怎么这车是两座的?
他把东西放后备箱的功夫,她愤愤的系好安全带,轻车熟路的拔下他的手机将自己的手机充上电,那只黑色手机的屏幕却亮了。
她确定,她就是无意的,轻轻的划了一下,就开了屏幕锁。
和她一样懒。她默默的想着,却看到他通话记录的界面,一串的已拨电话,全是她的号码,没有备注。
她细细的看了时间,特么!这家伙,敢不敢再无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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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城还未能心满意足的坐好在座位上,一直手机就骤然巴到他脸前。
他沉默的将自己的手机抽走,静静的开着车不理她,只是耳根,隐隐泛着一点微微的红。
夏伊诺扭头看着窗外发呆,故意不看他,她知道,对着那张混蛋脸,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她下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打他。
可他的手太温暖,比刚才的春风还要和煦,他的手指抹了下她的嘴角沾上的巧克力渍,“吃个巧克力,像小孩子一样。”她瞟他一眼,她恨恨的用手用力擦了下嘴角,却看到他将那手指吸吮入口。
真性感呀。
暴躁的将视线再拉回窗外,她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去滨江的路。“喂,去哪儿?”
“去把你卖了。”顾千城收回手,意犹未尽的看着她满脸愠怒的模样。
对上他的目光,夏伊诺红着脸硬扭过头,打开手机的音乐,随便点开一首,连上车载音响,一首法国香颂悠悠然然的传来……车上竟氤氲起微妙和谐的气氛来。
夏伊诺抚额,这一曲……是叶医生用她的手机和老夏在客厅烛光晚餐搞浪漫的时候下载的,怎么偏偏被她点了出来。
顾千城调低了音量,跟着音乐低低的唱着,法语,是他们从小学开始必修的外语,虽然顾千城一贯用法语来,骂人。
不过,此时此刻,感受到她崇拜欣赏的目光,他忽然感谢起那个天天被他们烦着放法语电影看的年轻老师了。
他压低声音,一口正宗的法式小舌音磁性迷人,还带着些微的胸腔共鸣,隔着半米远,夏伊诺都能感受到那令她酥麻的微震。
压下心头涌起的一股暧昧的烦躁,她打开了窗子。
跑车在蜿蜒的公路上盘旋,晚风吹来,她心里莫名升腾起一丝异样,他若是真的凭着一副臭皮囊把她给卖了,她一定一定不会替他数钱的。
“你,”她的喉间竟也带出一丝微哑来,清咳一声,“你开车没有我老爸稳,”她才嫌弃的看着他。“老夏的车,不管什么时候都特别稳,我都敢在他车上睡觉。”挑衅的开口。
顾千城撇撇嘴,懒得和她争辩,“想吃什么?”
夏伊诺腾的转过头,瞪着眼睛用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勾引吃货的表情看着他,心里却美滋滋的乐开了花。这个混蛋唯一的好就是,每次都能带她吃到超级好吃的食物。
“烧烤!”她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叶医生那个淑女不喜欢脏兮兮的烧烤,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老夏一起偷偷跑出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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