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德王妃话一落,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望向德妃娘娘的眼神冷然寒薄,不过她没有开口,柔妃娘娘笑着接口:“德妃娘娘这话可是怠慢了蒋小姐,蒋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人儿,摆放在哪一家都是正经的当家主子,岂能随便与人伏小。舒悫鹉琻”
柔妃娘娘这是帮助花惊羽,凌天那孩子的心性,她可是知道的,先前想嫁他的人,不用花惊羽收拾,他可就自动收拾掉了。
她是不希望简国公府和凌天的关系搞僵了,平白的生出事了。
德妃一听柔妃的话,竟然当场驳她的面子,不由得恼火的望向柔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柔妃这是不同意吗?”
柔妃柔媚的一笑:“这是天儿的家事,没的问本宫做什么,再一个德妃娘娘想太多了,简小姐只不过是唤了羽儿一声姐姐,也就是彼此投眼罢了。”
德妃还想说话,上首的太后瞄了下面的人一眼,最后望向花惊羽,没理会德妃和柔妃二人。
“今儿个哀家唤你进宫来,便是有一事与你说说。”
太后的脸色越发的慈爱,脸上满是笑意,花惊羽身侧的蒋心琳满脸的娇羞,脸颊上染上了红艳的光芒,殿内有眼的人一看便知道这简小姐恐怕真想嫁进北幽王府,所以才会这般娇羞。
花惊羽唇角挂着冷讽,太后真是好没意思,她嫁进北幽王府一个月还没到呢,她这就急巴巴的往王府塞人了,以为她是泥做不成。
“皇女乃女乃请说。”
太后看出花惊羽脸色不快,不过假装没看到,继续开口:“心琳这孩子一向心高气傲,寻常人家看不上,现在竟然愿意进北幽王府,真是让哀家不知道说什么好?”
简心琳的脸颊更红了,垂首望着地面。
德妃立刻得意了,睨了柔妃一眼,拍起手来,满脸畅快爽朗的说道:“这真正是一桩好婚事,北幽王爷是我燕云一等一的人中龙凤,简小姐和王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德妃的话使得简国公府的嫡女简心琳越发的娇羞,脸颊红艳得赛过海棠花,眉眼如丝,越发的娇媚动人。
柔妃一脸的担忧,望向了花惊羽。
眼下太后发了话,只怕凌天推月兑不掉了,这简国公府的可是一方权臣,一直以来都深得陛下的厚爱,最重要的是简国公府出了太后,太后身为皇上的生母,从不干涉儿子的事情,若是她张了这嘴,恐怕皇帝不会不同意,所以简心琳恐怕要如愿以偿的进北幽王府了。
殿内所有人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本来心里说不出的生气,这简家的女儿是没地方送了吗,非要送进北幽王府,先前她还觉得这简心琳不错呢,这会子看她怎么看怎么讨厌,不过最后她怒极失笑,望向上首的太后娘娘。
“皇女乃女乃,简妹妹身为简国公府的嫡女,若是进北幽王府做个小妾,是不是平白的辱没了她的身份。”
花惊羽这是温婉的拒绝了,不过这一次,老太后没有说话,简心琳却是开口了,她的声音温婉清悦,如潺潺的水流一般,带着一抹清凉的气息,如若这个女人不是和她抢男人的话,她会觉得她不错,可是现在只觉得讨厌。
“妹妹岂能和姐姐相比,姐姐这样的人才足以担得北幽王妃的重任,妹妹我只想侍候好姐姐和王爷。”
这是盐水不进的摆明了要进北幽王府了。
不但是花惊羽,就是她身后的阿紫和颜冰两个人都气愤了,王妃才嫁进王府不到一个月呢,这女人就想进王府了,还真是不按好心啊。
花惊羽的视线从简心琳的身上望向上首的太后身上,缓缓的开口:“皇女乃女乃,我这刚嫁进北幽王府,王爷便另娶别人,这燕云的人该如何笑话我啊。”
若不是上首的人是太后,皇帝的老母亲,她真想直接的甩手走人,没白的受这番气。
老太后一听,笑了起来,望向花惊羽说道:“哀家不会让你为难的,心琳先进府侍候你和王爷,等到一年后,再为她正名,让王爷正式的收了她入房,做王府的侧妃。”
太后话落,德妃立刻起身道贺:“臣妾在这里给简妹妹道声喜了。”
简心琳立刻起身回礼:“德妃娘娘折煞臣女了,臣女不敢当。”
&n
bsp;这事好像就板上钉钉了似的,都容不得当事人插话了。
花惊羽眼神幽暗,正想起身拒绝,殿外的有太监进来禀报:“北幽王爷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怔了一下,挥手示意太监请了王爷进来。
一听到北幽王爷来了,殿内各人神色不一,花惊羽和柔妃娘娘松了一口气,德妃则是看好戏,她倒要看看北幽王殿下这次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和简国公府对上,若是他和简国公府对上,于她们可是有利的。
德妃得意的冷睨了一眼身侧的柔妃,眼下她儿子的大敌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外,还有庆王南宫玄月,柔妃背后的娘家可是出了一个很厉害的皇甫青云,又有钱财支撑着,皇帝可是一直很宠爱她呢,所以这位庆王也是儿子的劲敌。她不能大意。
殿内各人各样心思,殿外北幽王南宫凌天走了进来,并没有在意殿内的情况,望了一眼羽儿,发现她完好无损,什么事都没有,南宫凌天总算心里落定了,向上首的太后娘娘见礼:“孙儿见过皇女乃女乃。”
太后摆手:“起来吧,我们正说你呢,你便来了。”
南宫凌天起身,自走到一侧的花惊羽身侧,简心琳飞快地起身让开了位置,端庄温婉的望着南宫凌天,可是这位爷看都没看她一眼,压根就没在意,直接坐下来,当着满殿的人,伸手握了花惊羽的手,这一握便发现花惊羽的手有些冷,南宫凌天的脸色不由得变了,紧张的问:“羽儿,手好凉,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不舒服了。”
花惊羽真想扔他一句,问你家的皇女乃女乃吧。
不过最后克制住了,好歹给太后一些脸面罢,她可是皇帝的母亲,若是和太后闹僵了,只怕老皇帝要发怒,皇帝发怒于她们北幽王府可没有什么益处。
最后花惊羽笑着摇头:“没事,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既然你不舒服,那就早点回王府息着吧,”
南宫凌天说完拉花惊羽的手起身,花惊羽巴不得离开呢,省得再留下来受气。
以前她认为太后是个慈善的老太太,很让人喜欢,现在看来,也是个讨人厌的女人。
以后她还是少进宫为好,省得招气。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起身,向上首的太后告安,准备离开,大殿一角的简心琳不由得心凉,王爷竟然直接的对她视而不见,还真是伤人心啊,不由自主的眼睛微红,咬紧了下唇。
上首老太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了,望向花惊羽,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提也不提先前自已说的事情,这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吗,太后的脸上一片阴霾之色,一侧的德妃立刻看到了,赶紧的开口:“王爷且留步,本宫在这里先恭喜王爷了。”
南宫凌天眉一挑,望向德妃,眉宇不自觉的凌厉,瞳底深邃黑暗,好似千年的冰潭一般,一点温度都没有,德妃瞬间被冰住了,那话到最后小了很多。
南宫凌天望了殿内的人神色一眼,总算发现殿内似乎发生什么事了,他先前进殿只顾着担心羽儿,倒是忽略了这殿内的气氛,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还有德妃说恭喜他是什么意思,南宫凌天的长眉一挑,幽冷的声音好似冬日的寒冰。
“德妃娘娘说的是什么事啊,本王倒要好好听听。”
德妃听着这声音,有心不接,却又不敢,最后斯斯艾艾的说道:“殿下乃是人中龙凤,简小姐喜欢殿下,愿进北幽王府为侧妃侍候殿下,所以本宫才恭喜的殿下。”
简心琳飞快的拿眼瞄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的脸色几乎是瞬间笼上了暴风雨般的阴沉,锐利好似刀子似的视线便落到了简心琳的身上,最后望向了上首的太后,一字一顿的开口。
“皇女乃女乃,羽儿是你的孙媳妇,你这是合着外人来欺负羽儿是吧?难怪羽儿不自在呢?”
上首的太后脸色难看了,简心琳的脸色也难看了,什么叫合着外人欺负羽儿,他这是直接的当自已是外人了,简心琳的眼睛红红的,死命的咬着唇,她一个简国公府的嫡女愿意以侧妃之身进北幽王府,而且也没有想过谋算王妃什么的,怎么就合着欺负王妃了。
不过南宫凌天不等太后说话,又大发雷霆之火。
“本王早就说过了,不会娶任何女人进王府给羽儿添阻,皇女乃女乃是忘了还是为难
孙儿?”
一双阴骜无比的眼神好似地狱的鬼冥幽火一般的狰森,落到了简心琳的眼里,简心琳不由得被吓住了,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
原来这个男人的温润绵软不是人人可以得到的,只有花惊羽才能得到,难道真是她贪心了。
简心琳一动也不敢动,脸色雪一样的苍白,本来是千娇百媚的一个丽人,完全的失了颜色。
上首的老太后脸色也不好看,望着南宫凌天缓缓的开口:“天儿,你身为燕云的王爷,本来只娶一妻,皇女乃女乃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很可能是燕云的太子,日后燕云的皇帝,怎以可能只娶一妻呢?”
太后此言一起,殿内的德妃和柔妃二人的眼睛睁大了,德妃直接是眼里闪过狠戾的暗芒,手指紧掐进肉里,愤怒异常,太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上已经有了决定,要立北幽王殿下为燕云的太子,所以太后才会同意简心琳进北幽王府为侧妃,简心琳若是进了北幽王府为侧妃的话,日后南宫凌天登上帝位,她至少要封一个一品的贵妃,原来是这样啊。
柔妃也是眸光里满是若有所思,说实在的做为有儿子的后妃,没有人不想让自个的儿子当太子,当皇帝,自已成为太后,不过若是皇帝有意立凌天为太子的话,她不会多说什么,凌天为太子总好过别人为太子,至少对她对月儿来说,都会比别人当皇帝好。
殿内,太后的话一起,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不但让蒋心琳嫁进北幽王府,竟然还当着德妃和柔妃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这分明是把北幽王府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啊。
花惊羽眼神微眯,望向了上首的太后,印像中太后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一个慈善的老太太,对于儿孙都很好,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事似乎有古怪。
南宫凌天的脸色一片黑沉,直接的望向太后说道:“皇女乃女乃,孙儿没有兴趣做太子,更没有兴趣娶别的女人进北幽王府。”
他说完直接的拉着花惊羽,道了一声安径自出了大殿。
殿内的太后脸色难看至极,德妃柔妃一看到南宫凌天离开,便自都起身告安离开,太后刚才的话,可是一个大信息啊,她们还是早早的告诉自个的儿子,看看要做什么准备。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出了太后的慈安宫,上了马车出宫去了,懒得理会太后,让他娶什么简国公府的嫡女,他怎以可能娶,真是太可笑了。
马车里南宫凌天没听到羽儿说话,掉头望过去,见羽儿满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么,不由得担心她生气了。
“羽儿,你别想了,本王不会娶别的女人进王府的。”
花惊羽醒神,睨了南宫凌天一眼,然后不客气的说道:“你若是敢娶,我不介意把你废了。”
说着还做了一个剪刀剪东西的动作,眼神恰恰好的瞄了南宫凌天的一眼,南宫凌天无语了,这得有多狠啊,也太没禁忌了。不过他喜欢啊,伸手抱过花惊羽,俯身亲了她的唇一下。
花惊羽推开他,严肃的说道:“别闹。我正在想问题呢?”
“想什么问题这么入神啊?”南宫凌天关心的问道,花惊羽脸上神色严肃而认真,沉稳的开口:“凌天,你查皇后的下落,整个皇宫都查遍了吗?”
南宫凌天点头:“全查了。”
“皇女乃女乃的慈安宫里呢?”
花惊羽一开口,南宫凌天便愣住了,没错,要说这整个皇宫里,只有皇女乃女乃的慈安宫没有查。
“羽儿是发现了什么端睨不成?”南宫凌天的脸色也凝重了,皇后有武功,若是躲在慈安宫里,只怕皇女乃女乃要倒霉,所以他实在是担心。
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幽暗,声音冷寒:“你看今日的皇女乃女乃是不是有些古怪,和以往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花惊羽提醒南宫凌天,同时为自已的大胆设想而惊骇,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太后娘娘只怕已经?
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就觉得心头沉重,但愿她什么事都没有。
南宫凌天的周身已经笼罩上了狂怒,眉宇凌厉,戾气遍布在他的瞳底,他本是个极端睿智的人,经花惊羽一提醒,
便想透一些东西。
例如皇女乃女乃明知道他不会娶别的女人,按照道理,她不会让他娶蒋家的蒋心琳的。
还有皇女乃女乃虽然身为太后,但是她是从来不插手朝堂上的事情的,但是今儿个她竟然说出他将会成为在燕云的太子,未来的皇上的事情,这分明是替他拉仇恨值啊。
这种种古怪的迹像,说明今儿个的皇女乃女乃有异常。
一个人性格的落差不会这么大的,所以?南宫凌天的黑黝如明珠一般潋滟的眼神忽地摒射出狠戾的光芒来,手指也紧握起来。
“今儿个皇女乃女乃不是皇女乃女乃,她是皇后。”
如若这个女人真是皇后的话,若是不除掉她,只怕她后面还会做出各种不利于她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皇女乃女乃呢,南宫凌天对于太后可是有感情的,这一想,不由得周身的阴霾,狠不得立刻进宫。
“本王要立刻进宫抓住这个女人。”
南宫凌天发火,花惊羽却抓住了他:“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你别莽撞了。”
待到南宫凌天冷静下来,花惊羽沉稳的说道:“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抓住这个女人,不如今夜进宫抓她,如何?”
只要在寝宫之中下药迷昏这个女人,便可查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貌,看她是不是皇后易容的。
“好,”南宫凌天同意了花惊羽的主意,接下来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心里担心太后娘娘。南宫凌天搂着花惊羽,两个人一路进了北幽王府。
下午的时候,宫中的老皇帝竟然派太监宣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进宫。
两个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关于让简心琳进北幽王府的事情,两个脸色都黑了,更加肯定了一件事,这个太后恐怕真不是太后娘娘本人,而是皇后,皇后的目的就是要让简国公府和他们对上,再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另外还让德妃柔妃把矛头指向他们北幽王府,这个女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除掉她们,她现在算是丧心病狂了,正因为她的丧心病狂,她们更要尽快的除掉她/
两个人一路进宫。
宫中上书房里,除了老皇帝,并不见太后娘娘的身影,两个人行了礼后,老皇帝赐了座,待到两人坐下后,老皇帝也不和他们拐弯抹角的,直接说明了来意。
“简国公府的简小姐有意于天儿,想进北幽王府,朕打算把她赐给天儿做侧妃。”
南宫凌天一听这话便来火,噌的一下站起身:“父皇,儿臣早就说过不会纳妾,只会娶羽儿一个。”
南宫凛眼神暗了,盯着南宫凌天,视线又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花惊羽,你的意思呢?”
他对付不了自个的儿子,难道还对不了一个花惊羽。
不就是赐一个女人进王府吗,难道她真的以为天儿一辈子只娶她一个女人啊。
老皇帝摆明了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也就是现在两个人正浓情蜜意,待到时间长久了,新鲜劲过了,可就不存在只娶一妻的事了,希望这位花小姐明白事理,这北幽王府的正妃之位可就一直是她的。
花惊羽一脸娇笑,有凌天保护她呢,她没事搅合什么。
“父皇,儿媳身为人妻,礼该遵循出嫁从夫的道理,所以王爷的话就是天,就是地,儿媳绝对不会违抗他一句。”
瞧瞧说得多漂亮。
老皇帝的脸黑了,他出手了,人家不接招,不得不说,这儿媳妇聪明,既不接招也不出手,直接当甩手掌柜的,他只能对上自个的儿子。
“天儿,那蒋小姐身为蒋国公府的嫡女,进你北幽王府可是屈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人家也没有要王妃之位,只不过是一个侧妃,以她蒋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当你的小妾,你就该偷着乐。”
南宫凌天泼墨似的长眉蹙起来,似毫不承情,往日明珠般潋滟的美眸之中,此时盛满了浓煞的的雾气,俊美的面容满是阴霾怒火,直视着上首的南宫凛。
“父皇,儿臣再说一遍,最后一遍,儿臣活着一天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
神态肃杀端庄,
眉眼皆是执傲,一看便让人知道他所说的话是多么的认真。
南宫凛脸色再黑了一分,这个死小子真是气死他了。
你一个大男人让你再娶一妾,是要你的命啊还是要了谁的命不成,又不指着你娶多少女人,就再多娶一个小妾罢了。
没的这么宠一个女人,竟然为了她一辈子只娶一妻,值吗,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南宫凛月复诽,阴狠的说道:“朕传了你们两个进宫,这是好好说话的,你以为朕不敢下旨赐婚吗?”
一道圣旨赐婚,南宫凌天就算有心不娶,恐怕也没办法抗旨不遵,若是不遵,便是和老皇帝对着干了,老皇帝虽然宠他,可是却容不得人藐视皇权,真能下旨处他的罪。
花惊羽反应了过来,眼下还是不宜和皇帝冲突起来,这件事稍微往后缓缓,等先抓到皇后再说,再一个眼下皇女乃女乃还是生死未卜呢,操心这件事太早了,不过现在她们没办法和皇上说皇女乃女乃的事情,说了恐怕他也不相信。
花惊羽拦住了发怒的南宫凌天,抢先一步开口:“父皇,容儿媳回去想两天可好?”
南宫凛一听这话,怒火总算消了一些,望向花惊羽的脸色略好一些,这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缓和着开口:“好,朕给你们两天的考虑时间。”
老皇帝一言落,望向南宫凌天再次开口:“天儿啊,不是父皇非要塞女人进你的王府,你也知道,你皇女乃女乃一生别无求,从来没有求过父皇什么事,这次她张了口,父皇无论如何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的。”
何况也不是正经的大事情,只不过是赐一个女人进北幽王府,所以天儿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简国公府的嫡女肯定是要进北幽王府。
花惊羽眼看着南宫凌天又要发飙,赶紧的拉着他,向老皇帝告安。
“儿媳知道了,回去会认真的想的。”
她说完拉着南宫凌天出了上书房,南宫凌天一出上书房就不满的开口:“羽儿。”
花惊羽拉着他走远了一些,才开口说道:“父皇是不可能拂了皇女乃女乃的面子的,所以你现在和父皇闹僵了,只会使他恼火,若是一道圣旨下来,你抗旨不遵,就会受到父皇的惩罚,别忘了有人正等着看我们北幽王府的笑话呢。我这样说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眼下先抓住皇后要紧,若是抓住皇后,父皇知道这个向他开口的人根本不是皇女乃女乃,而是一直在找的皇后,你说他还会为难北幽王府,为难你吗?”
如此一番说,南宫凌天的怒火总算下去了,不过俊美无俦的面容依旧凌厉阴骜,眼光望向了慈安宫的方向,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一抹杀气跃然而起。
两个人出了宫,不过这一次没有回北幽王府,而是临街找了一家酒楼用膳,膳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回王府,事实上,两个人领着几名手下已悄悄的往皇宫而去,这一次定然要抓皇后一个现形。
夜色之下,南宫凌天搂着花惊羽,黑色金钱绣苍鹰的披风包裹着花惊羽,生怕她受了凉,同时心里有些后悔把她给带了过来,应该让她在府上好好休息才是。
“羽儿,按理应该让你在王府休息的,本王竟然把你带进宫里来了。”
南宫凌天的话有些懊恼,花惊羽无语的瞪他一眼,这种事她是最高兴掺与的,怎么能避开她呢,心里想着,忽地脚下一惦,身子一动,竟然挣月兑了南宫凌天的怀抱,如一道流离的光影疾射了出去,随之还有她娇笑如银铃的声音响起来:“凌天,我们来比比,谁先到达皇宫。”
南宫凌天来了兴味,长眉一挑,幽光潋滟的黑瞳,堪比天上的星辰,淡紫的锦袍好像一道紫色的烟霞在夜幕之下飘逸而过,直追前面的身影,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追逐着,似乎忘了今晚进宫的主要目的。
身后远远跟随着的几名手下,嘴角皆齐齐的抽搐了起来。
爷和王妃可真是好兴致啊,他们这是抓人吗,分明是嬉闹。
看他们这么恩爱,做属下的心里高兴,不过不能落得太远了,几个人加快速步赶了上去。
皇宫里除了安静,还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祟佳宫失火,皇后和李嬷嬷被烧死了,除了皇后和李嬷嬷,连带的祟佳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被打死了,这越发的使得祟佳宫阴气冲天的。
正因为这份阴森,所以宫中一到晚上的时候,便没什么人出来走动,除了必要的当值宫人,没当值的人绝对不出来,就是上恭房那也是一溜小跑,迅速的解决掉然后跑回去躲进被窝。
不过各处巡逻的侍卫可不少,尤其是皇上所住的明德宫外,更是一拨一拨的侍卫四处晃动着,皇后还没有抓到呢,皇上担心啊,心里就像阻了一根刺一样,以前他是对皇后有愧疚的,可是皇后不见了,他就一直想着这女人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想杀他啊,所以宫中派了很多的巡逻的侍卫。
慈安宫里一片安静,南宫凌天熟门熟路的揩着花惊羽进了慈安宫,找到了太后所住的寝宫。
一行人身手厉害,所以即便宫中的侍卫很多,也发现不了他们。
花惊羽先在太后的寝宫外面放了迷一香,这些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没人能躲得过她的迷香。
等到寝宫里响起细细的有人倒地的声音,南宫凌天立刻领着人进了寝宫。
明亮的寝宫之中,深红的轻纱飘动,说不出的柔逸,大床上,熟睡着一个人,正是身着白色中衣的太后娘娘,南宫凌天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翻过了皇女乃女乃的身子,仔细的端详着皇女乃女乃的面容,略一细看,便看出这床上的女人确实不是太后娘娘,先前看因为离得远,再加上太后总是有意无意的用衣袖半遮着自已的脸,所以并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现在近距离的看,不难看出此人并不是太后。
南宫凌天飞快的动手揭下了床上的人脸上的人皮面具,却发现这人竟然并不是皇后,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南宫凌天不由得脸色阴骜,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是皇后,那这人是何人啊?
花惊羽眼里也是惊怒,本来以为寝宫里的是皇后的,可是没想到却不是皇后,那么皇后呢,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何冒充太后。
寝宫里雅雀无声,青竹等人望着南宫凌天:“王爷。”
南宫凌天经过最初的震怒,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个人虽然不是皇女乃女乃,但是皇后一定在这座宫殿里,或者说先前的皇女乃女乃正是皇后假扮的,至于这个女人,乃是皇后的替身,皇后很谨慎,找一个人假扮太后,在寝宫里休息,以免被人动手脚。
如若不是皇后假扮的皇女乃女乃,没人可以假扮皇女乃女乃,只有皇后才熟悉皇女乃女乃的一举一动,以及说话的音调。
“青竹,立刻把宫中的侍卫调派出来,搜查皇宫,搜查皇后的下落。”
“是,”青竹往外走去,南宫凌天唤住他:“记住,只说太后不见了,有人闯宫带走了太后娘娘,别说皇后的事情。”
皇后已死,不能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寝宫之中,花惊羽动手把慈安宫里的人全都弄醒了,侍候太后的两个嬷嬷知道太后不见了,不由得吓得脸色惨白,先前皇后出事后,祟佳宫的一干太监宫女全被皇上下令仗毙了,现在太后不见了,可想而知,皇上会如何的震怒。
寝宫里一片哀哭之声:“娘娘啊,娘娘你去哪儿了啊?”
南宫凌天瞄了一眼哭成泪人儿的老嬷嬷以及宫女,不由得来气,冷喝:“闭嘴,把皇女乃女乃搞丢了竟然还有脸哭,若是找到她便罢,若是找不到她,你们等死吧。”
一言唬得所有人脸上失了血,谁也不敢说话。
南宫凌天懒得理会这些宫女太监,拉着花惊羽坐下等消息,侍候太后娘娘的一个嬷嬷眼快手快的起身为她们彻了茶,又规矩的跪好。
皇宫里,青竹领着侍卫全面的开始搜查皇宫,说太后娘娘不见了。
一言在宫中掀起了巨浪,各宫各殿的妃子娘娘全都惊动了,领着人惊慌失措的进了慈安宫。
果见寝宫里的人不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见了。
一时间,满殿喧闹之声,众人也顾不得去想,北幽王殿下和王妃怎么在宫里了。
南宫凌天冷眼看着这些吵吵闹闹的妃嫔,眉就蹙了起来,父皇还想往他的府里塞女人呢,瞧瞧女人多的地方跟个菜市场似的,实在是太烦了。
一侧的花惊羽忽地想到不对劲的地方,皇女乃女乃不见了,最心急的应该是父皇,可是为什么父皇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啊?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了,飞快的凑到南宫凌天的身边,小声的嘀咕。
“凌天,父皇怎么没有出现?”
一言使得南宫凌天的脸色也变了,飞快地起身领着花惊羽往殿外走去,身后大殿内的妃嫔一看他们的动作,便也起身跟着他们的身后往外走去,南宫凌天凌厉阴骜的出声:“都待在大殿内,不准跟来。”
一众妃嫔被吓住了,谁也没有跟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领着阿紫颜冰等小丫鬟一路往明德宫赶去,人还没有到明德宫便看到迎面走来的急匆匆的青竹。
“王爷,不好了,皇后进了皇上的寝宫,现在皇上被她给劫持了,她让一名小太监来叫你和王妃过去呢。”
看来先前他们进寝宫的事情被皇后发现了,她就躲在慈安宫的某一处角落里,眼看着穷图末路了,这女人竟然溜进明德宫去劫持皇上了,只要她现身,他们就不愁抓不住她。
“走,”一行人直奔明德宫而去,明德宫殿外,包围了很多的侍卫,侍卫只知道有人劫持了皇帝,并不知道是谁劫持了皇帝,只有明德宫寝宫里侍候的太监知道是皇后劫持了皇上,。这些太监差点没有吓死,皇后不是死了吗,这会子又从何处冒出来的。
个个吓得脸色难看,不知道是被皇后吓的,还是被皇后劫持皇上的事吓的。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刚到寝宫,便听到寝宫之中皇帝凌厉的声音响起来:“你还不放开朕?”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急急的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脸色阴沉,眼神狰狞,神容颠狂的皇后正用一把匕首劫持着皇上,听了皇帝先前的话,不但不放开皇帝,反而是呵呵阴森的笑起来。
“南宫凛。我和你二十多年的夫妻,我有今日都是被你逼的,你知道吗?”
皇后大叫,眼泪便流了下来:“我的儿子本该是金尊玉贵的人,东宫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可是你是怎么对他的,不相信他,不宠爱他,竟然偏心的宠爱这个家伙,”
皇后怒指着南宫凌天,最后狠狠的一伸手再次的拽住了南宫凛的身子,匕首往前送了一点,南宫凛只要稍微的动一下,便有可能被伤到。
皇后神容颠狂的再次开口:“你知道徽儿他是怎么死的?”
她说完疯了似的笑起来,然后痛苦的摇头:“是我毒死的。”
南宫凛满脸的惊骇,原来一切都是皇后搞出来的,恐怕连那封悔过书都是她搞出来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南宫凛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恶狠狠的开口:“你个毒妇。”
“我是毒妇,若不是为了保全住武宁候府,我会下毒毒死他吗,若是他不死,以他和西陵私通密信的事情,你会饶过他吗,会饶过武宁候府的人吗?可是没想到到最后你还是没有放过武宁候府的人,南宫凛,我恨你,。”
皇后说到这儿,忽然诡异的掉首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阴侧侧的笑了起来。
“南宫凛,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儿子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喜欢究竟值多少钱。”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你们两个想不想救他?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们两个自杀,我就放过他。”
寝宫里,除了皇后皇帝还有几名太监,所有人都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想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为了皇帝而自尽。
南宫凌天想也没有想,直接的开口:“好,只要你放了父皇,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照你说的话做。”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皇后脸色陡的一冷,嘶笑起来:“站住,别动。”
她命令完,直接的朝暗处唤人:“宁澄。”
一道黑影闪身冒了出来,恭敬的垂首:“皇后娘娘。”
“给我杀了这两个家伙,若是他们胆敢反抗,我就杀掉皇上。”皇后下令,指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宁澄立刻领命过来杀人/
寝宫之中,皇后狰狞的面容上满是兴奋,待到杀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她再杀了老皇帝,她就可以去地下见自个的儿子了。
皇后想到这个,不由得激动起来,南宫凛望着宁澄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身边走去,只见两个人
一动不动的,皇帝心里很是感触,这个儿子没有白疼,人心都是肉长的,儿子为了他不动,他不能真让皇后杀掉儿子啊,想着南宫凛身子一动,猛的撞向了皇后。
几乎同一时间南宫凌天动了,身形直扑向宁澄,两个人打了起来。
花惊羽则是直奔南宫凌天的身边,想擒住皇后,不过皇后身手十分的厉害,被老皇帝一撞,戾气陡升,抬起手便是一刀狠狠的对着老皇帝扎了下去,似毫没有念旧情。
一刀扎了下去,老皇帝一掌打过去,皇后被打了出去,寝宫里太监惊呼连连,赶紧的上前一把扶住了脸色失去血色的皇帝。
花惊羽手指一凝,化龙拳出手,一拳打出去,仿似一条腾飞的银龙,直击向皇后,皇后脸色一变,施展了招数迎了上来,不过她连日的焦急,再加上心神大乱,根本不是花羽的对手。
另一边的宁澄已经被南宫凌天给擒住了,直接的打废了这个男人,割了这男人的舌头。
花惊羽也擒住了皇后,皇后被抓住,掉首看到身受刀伤脸色惨白,血色皆无的老皇帝,哈哈大笑,疯狂的叫起来:“南宫凛,你也有今天啊,这是你自找的,这是你的报应。”
老皇帝承受不住刺激,直接的哇的一口血吐出来,身子一软倒到大床上去了。
花惊羽抬起一手直接的打昏了皇后,望向南宫凌天,处理皇后这件事交给南宫凌天处置。
南宫凌天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差点杀掉了父皇,不由得怒火中烧,直接的抬手掐上了皇后的脖子,咯嘣一声脆响,皇后的脖子被他给掐断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被杀掉了。
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寝宫之中几个太监看到南宫凌天杀掉了皇后,脸色惨白,抖簌个不停,南宫凌天望向身侧的青竹,青竹身形一动,长袖飘舞,一枚柔软小巧的弯刀出手,旋转着转了一圈,殿内几个小太监眨眼被杀掉了。
皇后出现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或者泄露出去。
南宫凌天吩咐青竹立刻把皇后送进护国寺。
青竹领命而走,最后寝宫里只剩下倒在床上的皇帝,还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朝殿外大叫起来:“来人,快传御医,立刻传御医。”
殿外跪着的太监不太清楚内里的情况,一听到王爷的叫声,一路大叫着出去,侍卫也奔了出去,忙碌成一团。
很快御医被带了进来,开始替皇上救治。
先前待在太后慈安宫的那些妃嫔,一听到皇上受伤了,全都奔了过来,不少人竟然哭了起来。
皇上受了伤,太后娘娘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御医替皇上拔出了刀,又上了最好的止血药,写了药方让人立刻抓来煎了让皇上服下,等到忙完了这一切,才出来禀报南宫凌天:“王爷,皇上没事了。”
一听说皇上没事了,大殿内的众妃嫔总算松了一口气。
南宫凌天命令人把宁澄带下去,此刻的宁澄,面如死灰,什么都没有说,自个的主子都得了那样的下场,他有什么话可说的,等着他的也就是死路一条罢了。
宫中皇帝受伤的事情很快惊动了住在外面的皇子,宁王庆王,八皇子九皇子等都进了宫来。
明德宫内外一片紧张,全都牵系着皇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知道皇上没事了,便想起太后来,先前只顾着操心皇上,太后呢,他们忘了问皇后那个贱女人,把太后娘娘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说太后被她给杀了。
南宫凌天一想到这个,周身布满了戾气,花惊羽伸手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别担心,说不定太后没事。”
她说完立刻唤了阿紫过来,让她回北幽王府把小白带来,小白的鼻子天生敏感,说不定会在宫中找到太后的下落。
阿紫立刻出了宫,很快把小白给带进宫里来。
小白这一阵子和小白虎一起,都玩得乐不思蜀了,若不是花惊羽让人把它带过来,它都忘了自个还有一个了主子呢,这会子一看到花惊羽撒娇。
羽儿,你想人家吗?人家好想你。
抱大腿的噌噌,以免羽儿想起它忘了她的事了。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这货最近鬼心思越来越多了,伸手提起小白,严肃的说道:“小白,先给我找个人,若是找到了,我就不计较你最近乐不思蜀的事情,若是找不到,嘿嘿,”那眼神有些阴险,小白抖簌了一下,立马卖力的点头,小白一定会找到的。
花惊羽把它抛进阿紫的怀里,让她去太后的寝宫里,找一件太后的贴身衣衫给小白闻闻,然后让它去找,相信会找到的,。
只是就怕找到的是个死人。
宫中一团乱,天近亮的时候,明德宫里的皇上醒了过来,众人齐齐的挤进了寝宫。
老皇帝睁开眼睛望着身前的这些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好着,活着就好。
老皇帝望了一眼寝宫里的人,微微蹙眉虚弱的开口:“我与天儿有话说,你们出去吧。”
德妃柔妃等只得奉命走了出去,德妃想起先前太后所说的话,虽然那就是个假太后,可是皇上似乎对北幽王越来越信任了。
这事不好啊,德妃脸色幽暗。
各人各样的心思,花惊羽冷眼扫视着殿外的众人,一言不吭的站立在一边。
寝宫之中,皇上望着南宫凌天,虚弱的开口:“皇后怎么样了。”
南宫凌天沉稳的禀报:“送进护国寺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皇后被打死了,送进护国寺了。
老皇帝想到先前皇后下手的狠劲,竟然一点夫妻情份都不念,实在是心里郁闷,狠狠的说道:“让她葬进皇陵,还赐了仁德的封号,真是太对得起她了。”
若不是眼下没有办法对外宣布皇后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他真想把她撵出皇家陵墓。
南宫凌天望了老皇帝一眼,脸色明显的很苍白,身子也很虚弱,他若是把皇女乃女乃不见了的事情告诉他,只怕父皇受不了这个刺激,可是不告诉他又不可能,正猜模着如何开口,殿外花惊羽走了进来,小声的告诉南宫凌天:“找到皇女乃女乃了,在冷宫的密室里发现的,还有一口气在,现在送进了慈安宫让人在救治呢。”
南宫凌天一听,总算松了一口气。
“父皇,先前慈安宫里的皇女乃女乃是假的,是皇后假扮的,真正的皇女乃女乃被皇后关在冷宫的密室里,好在现在找到了,而且没有大碍,父皇放心吧。”
老皇帝差点没有气死过去,好在最后一句没有大碍,让他安下了心,实在累得不想再说话了,挥手。
“天儿,你们回去吧,父皇没事了。”
“是,父皇,儿臣先行回去了。”
南宫凌天开口,他和羽儿两个人实在是有点累了,还是先回王府去休息吧。
两个人退出了寝宫,寝宫外面德妃等人若有所思的盯着南宫凌天,不过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什么都没有说,一路离开了皇宫,回北幽王府去了。
马车里,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长出了一口气。
“羽儿,皇后总算除掉了,这下是真的不用担心了。”
“嗯,”花惊羽点头,小脑袋靠在南宫凌天的胸前,闭目休息,马车一路进了北幽王府。
刑部接了刺杀皇上的案子,抓了宁澄,宁澄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被刑部判了斩立决,至于皇后,凡是见到皇后的人,全都被杀掉了,所以没人知道这件刺杀案以及太后被抓的案子背后,真正牵扯到的人乃是皇后娘娘,皇后的尸体被送进了护国寺,不日将葬进皇家陵墓之中。
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了,花惊羽难得的清闲,不用再担心皇后随时随地的谋算着自已了,日子又恢复了安宁。
宫中皇上的身体慢慢的好转了,太后娘娘也醒了过来。
这日南宫凌天揩了羽儿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慈安宫里,除了他们,各宫的妃嫔,以及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和晚儿郡主都在,除了这些人外,还有简国公府的简心琳也在,看到她,花惊羽不免有些不自在,想起了先前闹起的不愉快,这个女人不会还想进北幽王府吧。
不过花惊羽想多了,他们两个人一进寝宫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太后便让简心琳给花惊羽道歉。
“给你表嫂道歉,没的让你表嫂潜阻,”
太后是知道南宫凌天是不会娶别的女人的,凌天先前可是尊重其事的和她说过这件事的,她从来没看过这孩子那么尊重其事的说一件事,所以她是不会给他添阻的,再说简国公府也没有那么厚脸皮,非要做人小妾的道理。
简心琳端庄的起身走到花惊羽的身边,不好意思的施了一礼:“表嫂,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其实简心琳并不是一心要嫁南宫凌天的,而是那假冒太后的皇后跟她提议的,想让她嫁进北幽王府,本来简心琳是不同意的,因为她害怕南宫凌天这么一个人,不过孝亲王府赏花宴上,她见了南宫凌天一面,发现他温融一些,便心生了错觉,同意了这件婚事,不过现在她是知道了,世上并不是个个男子都要三妻四妾的,也有那一类男子,他只爱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他掌心里的宝,她羡慕表嫂,。
花惊羽不是不依不饶个性的人,而且她喜欢简心琳的个性,拿得起放得下,最重要的是她是太后娘家人,她不会拂了太后的脸面,所以花惊羽伸手拉起简心琳的手:“表妹说什么呢,都是一些小误会罢了,起来吧。”
简心琳听了花惊羽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望向花惊羽,明媚暖人像艳艳的海棠花,怎不叫人喜欢呢,她也喜欢上了这个表嫂呢,逐飞快的凑到花惊羽的耳边,小声的嘀咕:“表嫂,其实我害怕表哥呢。”
她一言落抽身飞快的走回了太后的身边,花惊羽但笑不语,这鬼丫头。
寝宫里,太后看着花惊羽,不由得笑了起来,招手让花惊羽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她现在很喜欢这小丫头,听说她之所以得救便是因为小丫头的那个小狐狸。
“羽儿,谢谢你救了皇女乃女乃一命。”
“皇女乃女乃,救你是应该的。”
花惊羽柔美的笑起来,女敕白的肌肤上淡淡的红晕,越发的清甜娇媚,寝宫之中的人都笑了起来。
太后一手拉着花惊羽,一手拉着简心琳,笑着望两个人:“先前心琳丫头糊涂了,哀家已经教训她了,羽儿就给皇女乃女乃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揭过了,以后别想着这件事,好吗?”
“好,皇女乃女乃放心吧,这件事过去了。”
本来就是皇后搞出来的事情,若是皇女乃女乃,断然不会让简家的女儿嫁进北幽王府的,所以这件事算揭了过去。
“好孩子。”太后总算舒展了眉头,一颗心放了下来,她不希望简国公府和北幽王府对上,不管天儿最后会不会当上太子,简家都不宜和天儿做对,因为未来的太子不是天儿,就是月儿,他们两个人亲如兄弟,若是简家对上天上,日后天儿要给简家穿小鞋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太后听到花惊羽的话,算是彻底的放下心了,羽儿这小丫头,有容人之量,她喜欢,希望日后心琳多和她亲近一些。